第二百三十九章 未來太子妃
聽聞紀楚含如此所說,皇上的臉色自然有些不太好看,但聽聞暫不納妃,只得詢問道:「你說你暫不納妃,那你還得幾時才能納妃?朕像你如此大之時,後宮佳麗便已有幾十個妃子了。」
不提起自己生母倒還好,一提起自己的生母,紀楚含便不由得眼角一抽,他當然不會說出他絕不會娶如此之多的妃子,有些事情,自己心中知曉便是了,但若說給皇上聽的話,卻又不知會惹出多少事情出來。
紀楚含永遠便是如此,尚未決定好之事他不敢輕言,就好比現在,他不喜宰相之女,只因他心繫一人,只是此人……
江詞,你究竟幾時才歸?
皇上便道:「朕唯恐時日無多,若是未瞧見你納妃,朕的心又於心何安?」
紀楚含卻再未發一言,最終皇上鬆口道:「既然如此,你與這宰相之女陳氏獨自往來,若是能和,便和罷,若是不和,也便隨你。」
宰相之女陳慧香,人宛如其名,身體有異香,若是男子靠近,定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但男子之中卻並未包括紀楚含,紀楚含未拒絕,也不知究竟是福還是禍,總之日後皇宮之中那絕對不會平息。
此女雖然貌美,並帶異香,最多也只是在紀楚含眼中劃過一絲訝異,在將回至太子寢宮之前卻對陳慧香道:「什麼東西,居然如此之香?」
好不容易引起紀楚含注意,陳慧香又如何能錯過,臉上面帶著一絲嬌羞的笑容,便道:「回稟殿下,臣女自身來便身體帶異香,因此名喚陳慧香。」
紀楚含只不過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便離開,反倒是陳慧香不知如何是好。
當江詞回至宮中之時已是五日以後,但只不過是五日尚未進宮,如今卻好像世道變了一般,在皇宮城牆上,紀楚含卻是心中念著江詞,卻遲遲不知她已歸來,只是今日不見,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陳慧香便靜靜地立在一旁,卻尚未打攪紀楚含的思緒。
只因她是准太子妃,自然在皇宮之中的待遇並非一樣的,她十分用心地去學宮中禮儀,甚至為紀楚含親手泡茶,只是不知為何,紀楚含十分冷漠,除了奏摺便只剩奏摺。
跟隨江詞而來的自然便是韓銘宇,如今紀楚含依舊在批閱奏摺,陳慧香便站在身旁,就在此時,侍衛便進來報:「殿下,郡主歸。」
聽聞江詞已歸,紀楚含心中難免一絲激動,眼裡劃過一絲喜悅,但最終也只不過是轉瞬即逝,「如今她在何處?」
「在大殿內。」
紀楚含便放下奏摺便匆匆離去,這倒是讓陳慧香好生好奇,聽聞郡主精通醫術,她倒是想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能令原本十分冷漠的紀楚含,放下奏摺前去迎接。
當他來至大殿之時,原本喜悅之情,卻瞧見江詞身後的韓銘宇只是,又陰冷了下來,那說話的語氣不知是有多麼的清冷,只是江詞並未瞧見他那表情的變化。
「在宮外如此貪玩,如今總算知道回來。」
語氣十分平靜,彷彿她回來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江詞微笑便道:「本郡主在營帳之中之時,跟你說過的,此武器必須需要這些東西,你若是不信,本郡主便給你研製出給你瞧瞧。」
說完便要回王府。
「你要往何處去?」紀楚含道。
「本郡主去製作子彈,不然此槍便不能用。」
江詞道。
紀楚含眉頭緊蹙,此女一歸來,便專程鼓搗這些東西,如今禮儀也不顧了,當江詞正要離去之時,卻瞧見一名美麗女子杵在此處,不由得眉頭緊皺,「這是何許人也?」
紀楚含卻不言,只是靜靜杵在此處,倒是陳慧香便行禮道:「民女叩見郡主。」
江詞只是微笑便算是打了聲招呼道:「哦,民女?你究竟是何人?」
究竟是何人?此問問出,陳慧香也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卻又不敢看紀楚含,紀楚含便道:「此女乃是宰相之女,陳慧香。」
江詞便道:「哦,宰相之女,然後又看了看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總覺得怪怪的,心裡略微不爽,但也不敢多言,只是看了看他們二人,便離開。」
韓銘宇只不過是輕輕瞟了一眼紀楚含只是搖了搖頭,紀楚含不明所以,也不知韓銘宇為何會出現如此這般表情。
女子對於自己的情敵那便是十分敏感,就好比現在的江詞一般,果然就在宮中便有人傳來,雖然只不過是兩位公公所說的話,但也不得不信。
「聽聞陛下欲給宰相之女嫁給太子殿下,讓她成為太子妃,只是這五日之中的互動,太子殿下好像對這准太子妃似乎一副不冷不熱的感覺……」
二人說得好小聲,但卻依然被江詞聽了去,果真正如她所想,皇上將要那名女子成為太子妃,她甚至還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但並非是胭脂香粉味,倒像是天生散發出來的體香。
這反倒讓江詞想起了乾隆時期的那個香妃,只是她們二人是不一樣的,究竟是哪裡不一樣,江詞卻不知,只是此時的江詞聽到了一陣心碎之聲,顯得有些失魂落魄。
就在此時,韓銘宇便追了過來,「小詞,你要去往何處?怎麼不等等我?」
聽聞韓銘宇的聲音,便轉過身,此時的江詞的臉頰上掛上淚珠,江詞原以為她並未在意,原以為她已做好了一切準備,但她依然會忍不住落淚。
韓銘宇瞧見江詞臉頰上掛著淚珠,心裡十分的酸澀,「小詞,你……」
江詞卻不言也不語,只是靜靜地向前走著,韓銘宇便追了上來,他也不再去追問為何她如此哭泣,只是道:「如今你想去往何處?」
「本郡主只不過是想要會王府罷了。」江詞道。
「一名女子在路上行走,實在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回去倒也好。」
韓銘宇道。
江詞也未拒絕。
回到了秦王府,江詞依舊是如此失魂落魄,自從江詞為了醫治紀楚含,身子越來越弱便后,無論吃多少的補藥,皆又無能挽回,再者聽聞准太子妃已被皇上訂下,紀楚含定會非常歡喜罷。
而她如今卻是殘餘之身,若是不提自己的身子還好,再加上日益思念著紀楚含,那身體也依舊是如此的虛弱,好在韓銘宇還精通醫術,自然會為她好好調理身子。
韓銘宇卻見江詞如此心傷,便道:「小詞,你若是再如此胡思亂想,唯恐再好的補藥也於事無補,不如還是該放下的便放下罷。」
江詞的臉上揚起一抹弧線道:「你當本郡主是什麼人,難不成說能放下便能放下?不過你先去罷,本郡主無大礙。」
韓銘宇瞧見江詞此番身體,越發的心痛,但卻又是那麼的無可奈何,只得作罷,江詞咳嗽了幾聲,便去鼓搗著子彈,很快便製作而成,江詞用子彈包裹著然後很快便來至太子寢宮,卻瞧見陳慧香便在紀楚含身邊,但紀楚含卻十分冷漠地批閱著奏摺。
「郡主江詞叩見殿下。」江詞行禮道。
紀楚含聽聞如此客套稱呼,心情十分不悅,不由得眉頭緊蹙,江詞彷彿便向沒有瞧見一般,紀楚含道:「今日突然行跪拜之禮,讓本太子倒是十分的痛快。」
語氣當中帶著一絲慍怒,紀楚含便對陳慧香便道:「你先退下。」
陳慧香心中雖說十分不痛快但卻又無可奈何只得退下,不知為何在紀楚含面前,怎麼著都覺得好似宮女、婢女一般,說得好聽,什麼准太子妃,一想到了此處,心中十分不爽快了。
紀楚含便走了過來,「詞兒,你我之間分明無需客套。」
江詞露出了一抹十分陌生的笑容,「剛歸來陛下便賜你一名女子作為將來的太子妃,並且此太子妃還帶著異香,有如此女子入懷,殿下唯恐都被迷惑得不知所云罷。」
「誰說此女是太子妃?沒有本太子命令,誰能立其為太子妃?」語氣裡帶著一絲憤怒,只是不知為何,每次一瞧見江詞,他便想發火,甚至越來越控制不住。
「今日不為太子妃,日後呢?」江詞便道。
紀楚含越聽江詞所言,越發不對,於是便走了過來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道:「吃醋?」
江詞似乎聽到了笑話一般,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殿下今後將會有如此多的女子,待陛下百年過後,你便是皇上,皇上的後宮之中定有許多妃子,若是本郡主真當吃醋,還不被酸死?」
一時被江詞的伶牙俐齒給塞住,倘若他紀楚含只想擁有她一人,也不知她可否相信?突然想起了她與韓銘宇之間的婚約,紀楚含的心中卻又沒底。
「咳咳……」
聽聞江詞咳嗽,紀楚含的心裡一驚,本能地握住了江詞的手,「詞兒,這是著涼罷。」
江詞的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殿下這可是關心本郡主?」
紀楚含心中有些酸澀,江詞卻扒開了他的手道:「多謝殿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