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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懷疑

  何況,如今自個兒的父親落馬,皇帝恐怕更是對自己橫生心閡吧?

  看來,這提親之路,實在是不會一帆風順。


  想了許久,江詞搖搖頭,嘆了口氣。


  紀楚含也不清楚江詞怎麼忽然就這麼多愁善感了。再看看江詞的這一臉愁容,心裡更是有了幾分失落:她就是這麼捨不得這裡么?

  「不過話說,紅瑤怎會在此?這裡又發生了何事?」這時候,紀楚含卻是語鋒一轉,直刺江詞心扉。


  他這傢伙的反射弧是慢了半拍嗎?

  不是,是剛剛斷了,如今才接上嗎?

  竟然過了這麼久才問?

  江詞的餘光淡淡地瞄了眼紅瑤,朱唇輕輕張開,聲音微微有點嘶啞:「我還想問你呢,這人自稱受了你的命前來為我換藥,卻不想,實而個卻是要取我的性命。」


  江詞說道此,愣了一愣隨即便是皺起了眉毛,沒有再過多言語。


  紀楚含先是沉默不語,隨即嘴角卻是驀地一勾:「可看現狀,倒是你取了她的性命不是?」


  江詞淡淡一笑,一臉的無奈:「我哪裡敢呢?」說著,她的面色便是越發的凝重,哪怕顯而易見的是,她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就算敢,也沒這能耐啊!是有人救了我。在關鍵的時候,投了一隻飛鏢而來,否則……你此刻見到的,就是我的屍首了。」


  紀楚含聞言,轉臉望向江詞。緊盯江詞的臉約莫過了三四秒后,就當江詞期待著會發生何事的之時,紀楚含卻是又一次轉過臉,然後……點了點頭。


  江詞愣在那裡,心中頓時策馬奔騰。


  這點頭,算什麼意思?

  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這麼點領悟嗎?就沒些別的想法么?

  頓時,江詞怏怏泄氣,隨即又轉過臉,縮了起來。


  這事要是換在過去,她興許一言也不會說。紀楚含對自己,好怎樣,壞又怎樣,自己似乎絲毫就不在乎!可如今,為何紀楚含只不過是沒說話,只不過是在她面前展現了一次他本該有的面目。


  她心底卻是如此難受。


  紀楚含的聲音終於再次想起,江詞關注的卻是他起身之時的那輕微的「沙沙」聲。


  「阿詞,你若無什麼大礙,那我便先行了。」


  江詞聞言,頓時腦中一連串的問號,隨即猛然轉身:「楚含,你就這麼走了?」


  紀楚含沒有答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神色一黯,便出了營帳。


  江詞愣愣地看著那帳簾,看著那帳簾翻起,又看著其緩緩落下,隔絕了自己與外界。隔絕了自己與他。


  她很是沮喪,卻不知到底該如何表達。


  總不可能哭吧?


  可要是她自己開口……她能開什麼口?


  她又不是那樣的人!就算要自己開口,她也不好意思啊!


  愣在那裡,躺了許久,獃滯地望著傷口,江詞猛地搖搖頭,不行!江詞你要振奮起來,自己又不是沒有紀楚含就活不了!何必這麼在意他的做法?


  罷了罷了。


  她江詞大人不計小人過,紀楚含什麼都不言,就不言唄!自己照樣活得瀟洒!


  然而,最終她還是朝著空氣冷哼了一聲,才一個轉身,繼續睡。


  紀楚含的營帳之中,氣氛出奇的詭異。


  紀楚含坐在營帳中央,手中托著雕有青花的茶杯,緩緩地拿茶蓋翻去茶葉,淺淺啜上一口,繼而也沒有將茶杯放下,而是雙眼微微抬起,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那跪在地上的人顫顫巍巍,明明怕的要死,卻硬是不敢說一言。


  都這個時候了,自己還能說啥呢?


  就算說了恐也是被當做借口來看待吧?!

  見跪在地上的人不言,紀楚含搖搖頭,放下茶盞,揮揮手示意周旁的人都下去,待旁人都走了,他才緩緩講道:「姑姑啊,我元抵雖為後生,可對您這一宮中老輩卻是信任有加。有時候,更是會覺得,唯有你們這老一輩人做起事來時最會嚴謹慎重,因而此番到蒙古,更是帶上了您。希望你可以好好打理打理這宮女丫鬟的言行規範。然而……如今看來,您來此,卻就如個紙老虎一般,光有威名卻毫無威信。懷玉郡主那的丫鬟,聽說,前後已經有換三個了吧?」


  一個問題被拋出,跪在地上的人卻不知要不要回答。


  只得短暫沉默了兩三秒后,她獨顯蒼老的聲音才在這室內擴散而開:「回殿下,正是如此。」


  紀楚含聽聞,點點頭,隨即站起身,走近那管事,居高臨下的問道:「我相信,所有的宮女丫鬟都是由姑姑那帶出來的,對主子完全忠心不二的吧?」


  「是的。」


  「那為何偏偏被安排到懷玉郡主身邊的宮女,不是貪玩成性,就是懶惰之極,且又是為何,被安排至那的宮女,更有甚者,是由冥教之人所扮?姑姑啊,你這的管理似乎是出了極大的紕漏啊!」


  紀楚含說得很輕敲,雖言辭憤慨,但語氣里卻完全找不不絲毫生氣的意思。


  但這卻也才是最恐怖的。


  因為根本無法令人揣度他的意思,以及問題的嚴重性。


  自己這回答一句話,若是輕了,惹人嫌,若是重了,卻也叫人反感。但是自己做了這將近三十年的宮女管事,在主子前如何拍須溜馬,不,是排憂解難,她還是懂的一點事理的。不過,這冥教之人也混入其中,倒是也令她這把老骨頭有所驚愕。年年宮女被選入皇宮,這身子底細都是被摸得通透才敢招入,這有人竟是冥教這邪教之人,也不知這人事司是幹什麼吃的。


  這黑鍋,她可堅決不背。


  想來,這太子也不是個不明事理之人,從他上台之日起,便是忙於國政,在當今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被人所稱讚。


  於是幾番定奪之後,她才謹慎開口言道:「宮女不盡忠盡責,乃是奴婢之過,先前這些犯下重罪的宮女,皆已被領回大都慎刑司領賞去了,但這冥教之人……奴婢不敢隨意推脫罪責,只是這年年宮女吸納,這宮女的身家底細,都是有人事司摸透了才被送來奴婢這,因而,這冥教之事,奴婢還真是有所不知……」


  這管事言辭委婉道。然而這話間的意思卻儘是要紀楚含下不來台。


  擺明了講,不就是是說他紀楚含沒搞清楚這責任關係么?作為當朝太子,竟能把各個部門的分區管理職責所在給混淆,實在是有所欠妥!


  紀楚含向來於人於事,都是溫和待之,從未偏私,也是從未因個人之言而寡斷。


  但是,如今碰上江詞之事,卻不知為何,竟是一股腦兒地將這罪責推至一人之身,並未細細研究這其中的原委。


  導致鬧出了此刻的笑話。


  自己雖然貴為太子,但在這姑姑之前,卻是個晚輩,後宮之事,他雖是了解地也已經七七八八,卻非詳盡。


  「既是如此,那你便起來吧!」紀楚含的語氣這時候便軟了下來。


  太子不如丞相之子,因心繫朝政,又因心繫國家,處事之上,絕非只能憑個人之寡斷,父皇的這一教誨,他如今算是領略到了。


  「若非暫無奴婢之事,那奴婢便先告退了。」而那管事也是精明,畢竟姜還是老的辣,當即便提出了請求。


  紀楚含也毫無辦法,只得擺手令其退下。


  卻不想,就在此時,元祈偏偏是走了進來,擦身而過那管事的瞬間,也沒聽得個問好。


  可他的臉上卻依舊是笑意洋洋,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皇兄啊皇兄,看來,你這太子做得是都要被奴才騎到頭上去了。」


  「四弟所來就是為看本太子笑話的?」紀楚含眯起眼睛,警惕地盯著元祈。


  元祈晃晃首,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容,隨即笑曰:「皇兄也是言過了,你與我乃手足,我這個做弟弟的,哪敢取笑自個兒的哥哥?」


  紀楚含未答話。只是斜眼看著元祈走至一旁,自然而然地便自行坐了下來。


  此刻他的表情,就恍如是在說:那就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接著趕緊滾蛋吧!


  本來,他對這元祈僅僅只是防範,但如今,似乎卻多了那麼一層意思在內。


  心裡是沒由來的便是厭惡。


  過了半晌,紀楚含忽然開口道:「多虧你乾的好事啊,當初這買通冥教之人想置『阿詞』於死地,本是你的意思,可現今,這倒貌似是成了冥教之事了。」


  元祈聽著不忍皺眉,紀楚含這一聲聲「阿詞」叫著怎麼就是這麼的令人感覺變扭呢?


  四目相對,元祈淡淡道:「怎麼,這又是發生了何事?」


  雖然元祈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愕,語氣也是淡淡,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已經在頓時間揪緊。


  「這紅瑤又是回來了。」紀楚含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元祈,想看看他到底會是作何反應,「還扮作了侍女,親近了江詞,想置江詞於死地。」


  元祈心下一驚,但臉上卻是沒動一絲一毫的愕然之色,看紀楚含能這麼悠悠道然,想必江詞應是相安無事才是:「那現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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