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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暗遭刺殺

  對於這種不正常的現象,江詞立馬便是意識到,這葯有毒!


  江詞冷冷地著眼前的這個侍女,而這侍女也畏畏縮縮地站在那兒,不知何去何從。


  這個時候要冷靜,江詞在心底對自己講道。


  從先前這個侍女的種種表現就看得出來,她也是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被發現。


  這像是一個密謀殺人的人該表現出的模樣嗎?


  畢竟,沒有一個預謀害人的人,會抖成這副模樣了還敢去害人,先不說心理素質過不了關,其次被人一眼就看出來有問題還有什麼臉害人!


  何況於,事情敗露了她竟然還不跑!

  綜上所述,這侍女,估摸著是被什麼人威脅了才敢這麼干!

  但是……雖然如此,但還是有些東西,需要好好問清楚的!

  於是,江詞接著便目光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


  隨即冷聲道:「是誰指使你幹得?」


  那人先是渾身一顫,好像是根本沒想到江詞會直接說出這麼一句話,隨即便顫巍巍地回答道道:「回郡主,奴婢不知,當時,其人蒙面,奴婢因而不知其是誰。」


  江詞頓時沒好氣地瞄了一眼對方。


  她怎麼總有一種,對方這麼講就是在搪塞自己的錯覺,不……就是實實在在的感覺呢!

  而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總感覺有哪裡怪怪的!


  自己這可是想幫她啊!她這麼個態度,實在是過分啊!


  頓時間,一股不耐煩的情緒湧上心頭。


  自己好歹也是個郡主,審問個事情,都這麼累的么?對方不過區區一個丫鬟,事情敗露了不說,被發現了,跑也不說,可問幾個她該問得問題,回答的支支吾吾,又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這就未免太猖狂了吧!

  「那你總該聽得出聲音吧?」


  江詞說著,敲了敲床沿,與此同時,身體向旁一側,一手撐著腦袋,斜視著這侍女。


  只聽得那侍女回道:「回……回郡主,奴婢想那人應是個男子吧……」


  「應該?」江詞皺皺眉,緊接著便審視著這侍女,語氣忽的便兇狠起來,「我看我是不是該把你交到太子殿下手裡,你才能好好回答我的話?」


  這下,江詞是徹底怒了。


  也罷,自己不過也就是個虛名郡主罷了,別能稱呼自己一個「郡主」,也算仁盡義至。


  而那侍女卻是面色一驚,當即淚聲俱下:「郡主大人!奴婢都句句屬實啊!奴婢對郡主也真沒有……」


  江詞沒再聽對方帶著哭腔的解釋。


  因為她真的是聽夠了。


  對方可憐兮兮成這副模樣,自己還怎麼好意思讓她受苦受罰?

  可是若真的是如此一來,那又有誰給自己負責,給她負責?


  對於這都已經殺過來的威脅,就置之不理?


  於是她的臉色冷若寒霜。雖然是半躺在床上,卻是盛氣凌人。


  而此刻的江詞也是更納悶,紀楚含這傢伙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能讓這丫鬟害怕至此?

  讓她知道知道,好讓自己也顯得更有威嚴一些。


  況且,對於這種事,雖然嘴上是那麼說她是一點也不想借用他的時間精力。


  「既然如此,那如今,你可要好好回答我?」江詞氣勢逼人道,「我再問你一遍,那人到底是男是女!」


  「奴……奴婢確實是不知啊!那人用刀威脅奴婢說一切照他說的辦,其聲確實為男,卻夾雜著女人之感……」


  江詞聽著,片刻后嘴角不忍一勾。


  這樣的人……是說元祈?

  否則她身邊也沒什麼人是這樣的啊。


  「那你可知道,其身份為何?」江詞在腦子裡搗鼓了一遍,想來自己遇人無數,更是結仇結怨無數,但是敢教人真槍實戰地動刀子的,卻是少數!

  何況如今自己身在蒙古,距大都遙遠,此番前來起初更是以元祈丫鬟之身,被曝光后,也是有人相助,幫自掩蓋。


  自己的身份雖然遲早會傳到大都,但卻絕對不是現在。


  「奴奴……婢」一說到其人身份,這侍女的聲音原本漸漸平復下來的趨勢,頓時消散地無影無蹤,江詞就看著她說著把頭埋得更低,姿勢猶如膜拜一般,語氣肅然,「他……他自稱自為冥教人士……」


  江詞聽聞不禁汗顏,這到底是結了哪輩子仇,哪輩子恨啊!


  過了這麼久,還不死心!殺都殺到蒙古來了!

  真的是佩服佩服!

  紀楚含應該知道了這個教吧?什麼時候剿掉啊!


  民間禍害啊!

  不過,她倒是一直都很好奇,那個什麼冥教教主到底是誰?

  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


  不過,斷魘死的確是個意外,是個悲劇。


  而這一切的源頭,也的確就是源自於她!


  一番思考之後,等江詞回過神,那侍女卻依舊跪於地面。


  江詞不禁心生疑惑:「我的話問完了,你怎麼還不走?」


  那侍女膽戰心驚道,「回……回郡主,奴婢,不敢……」


  「為何?」江詞心裡忍不住一咯噔。


  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來,再看這侍女畏縮的模樣,江詞也是一目了然這其中的緣故。


  於是她低聲問道:「是因為這帳外就有冥教的人?」


  那侍女一愣,好似江詞的話正中心坎,趕忙點頭。當其再抬頭望向江詞時,已是滿眼淚痕。


  「郡主,奴婢求您,救救奴婢一命吧!」


  江詞聽聞,斜眼而望,半日沒吱一聲。


  隨即更是一翻身,不再看那侍女。


  要她救一個本來是想殺了自己的人?

  開什麼玩笑?

  何況如今她在這裡,冥教的人就在外頭,我在明,敵在暗,自己本就是小命都不保,哪還有閑情注意旁人?


  隨即江詞揮揮手,不悅道:「我怎麼救的了你呢?」江詞語氣輕浮,「冥教給你的命令應該是你若出,我必死,我若未死,你須陪死吧!這種情況下,我又怎麼能幫你呢?」


  江詞這一通話下來,便沒了迴音。一時間,室內是一片死寂。


  江詞心裡也是清楚,那侍女沒走,她不能走,也不敢走。


  不過江詞她也不著急,畢竟就這麼把人逼上絕路,不是她的作風。


  再說就這麼賴著也沒什麼事,反正她躺著!不累!

  怕啥?


  而就在此時,那侍女的聲音卻忽然刺入江詞的耳膜:「那郡主,可就別怪奴婢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那侍女便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凌光一閃。


  江詞餘光瞄見,正當疑惑地轉過身看向那侍女之時,便見其手拿著把刀直朝自己沖了過來!


  哇哇哇……搞什麼!

  這女人講不講道理啊!

  還有,她竟然還藏著一把刀!


  這恐怕就有點是成心的了吧!


  江詞下意識地大叫,同時身形往旁一躲,千鈞一髮之際,這侍女手中的的刀尖,恰好扎在了床沿之上!而她則幸運地躲過了這一刀!


  但是還沒等她喘口氣,下一擊便是接踵而來。


  「紀楚含!」江詞猛地大喊,現在的自己無依無靠,在這除了喊他還能喊誰!

  雖然,即使她喊了也沒什麼多大用處,但是好歹還可以尋求尋求心理安慰。


  卻不想,那侍女聽聞卻是一愣,正好給了自己一個空當,往床邊滾去!


  如今當務之急的還是先好好想想如何躲過這刀才是!


  江詞驚恐地看著這前一秒還一臉恐懼,如今卻是一臉喪心病狂的侍女,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不過看這模樣,顯然一切就不是她說的這麼簡單的了!


  否則,她完全沒必要到了這個地步還動刀子。此地畢竟還是大都的地盤,今日起也沒聽外頭有什麼吵鬧之聲,可見所謂冥教人士估計也只能是暗中躲藏。


  雖然此類人殺人可以於無形,可是……


  可是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地要一個侍女來暗殺自己?而且又是用毒?


  這侍女失敗就如現在,可萬一若是成功了,紀楚含那要是追究起來,縱然她是狡兔三窟,恐怕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始終還是會被抓著的!


  除非,她根本就不是什麼侍女!之前的一切都是偽裝的!


  其本來的目的便是要來殺了自己,只不過,事情敗露,其卻還想嫁禍給冥教之人!

  這是本來就知道自己和冥教的人結怨的?


  聰明!


  可是……是什麼人會這麼處心積慮地這麼干?

  還親自動手要置自己於死地?


  她江詞想不到啊!

  然而事實再一次教江詞如今都根本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當務之急,最要緊的是保命保命!


  江詞不禁氣絕。


  自己好歹也是經歷了多少次生死攸關的瞬間,卻都幸免於難。


  難不成今日里就要敗在這麼個侍女手下?

  「撲通」一聲,江詞整個身體忽的便滾到了地上。


  疼痛娓娓傳來,可此刻江詞卻心如死灰,完了,她躲不動了!


  雖然知道危險就在身後,然而江詞卻再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心想自己若是被扎死,這到底會是有多慘的慘象。


  可奇怪的卻是……


  等待許久,江詞卻遲遲沒有感到自己身後那涼涼陰狠的一擊。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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