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冷熱交加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自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然而令江詞絕望的卻是她偷偷地一回頭,才發現身後不知在何時已經站著兩個大漢。
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果然,她這個身份就是沒帶給她什麼好事!
無奈地,江詞咬牙切齒。
忽然間她的雙腿一軟,整個人便在瞬間向前撲了過去,江詞本來是已經做好了狗啃泥地準備的,雖然痛,但痛也有痛的好處,她倒反可以藉助這個痛,清醒些,卻萬萬沒想到,隨後等著她的,卻是一個男人的懷抱。
只感覺自己此刻的身體癱軟在什麼上面,江詞秀臉微紅地轉頭望向近在咫尺的完顏兆的臉。
而她的雙手此時此刻恰好撫摸在對方的胸膛之上。
完顏兆的的臉不怎樣,但身材卻很棒。
不知為何,忽然間她的腦中忽然就閃過這麼一句評論,嚇得她趕緊搖頭,並且下意識地一手推開完顏兆,給自己和對方一個正常的距離。
然而,面對此時此景,江詞卻是不知道,同時心底暗暗發悚,自己到底是該希望紀楚含出現還是不該希望他出現。
他若是出現了,那麼很幸運,她得救了,可是這副模樣若是被看見,她又覺得自己聲譽被毀了,可若是他不在。
那麼她的聲譽,恐怕真的會毀掉。
可這怎麼可能?
這葯到底是藏在哪裡的?
大殿之上的吃食,她可是一個個用銀針測過,都沒問題啊!
何況她也壓根沒有吃什麼東西,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那裡喝酒。
可是,這酒又不是她一人喝了,為何唯有她一個人……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詞抬起眼眸,情慾迷離之下,完顏兆不知在
「沒想到,大都的郡主,竟會是如此風流人物,半夜至余帳,且暗送秋波之。」完顏兆的低沉的聲音忽然在江詞的耳邊驟然低語。
江詞幾乎是不敢轉頭,就怕一轉頭,自己的嘴就會碰上對方的嘴。
然而,對方見她如此,偏偏是更來了興緻。
忽然,江詞只覺耳機一片柔軟濕滑。
同時一陣陣熱氣噴在她的耳際,江詞只感到在自己的耳際上,總一種說不出的酸麻。
我靠,你到底在幹什麼!
江詞的內心毫無疑問是崩潰的。
她現在才算是明白,什麼叫做男人騷起來,就沒女人什麼事。
「完顏兆,你,住手……」江詞有氣無力地講著,與此同時,臉上的紅緋也是越漫越大。
「我的手可沒有動,我的小美人。」
當聽到對方直呼其名之時,完顏兆首先是驚異的,可緊接著,他卻硬是將這份驚異變成了一種興趣。
在他與懷玉郡主相處算不上多的時日里,懷玉郡主這個人就好似是一口鮮美的毒酒,美艷甘甜,卻也帶著致命的毒性。
她算不上是什麼善人,卻令眾人都誤以為是善人。
她算不上是處處為他人,卻令眾人誤以為,她心懷天下。
與這世界太多女人不同,她神奇地簡直就像個男人。
要得到的便是傾盡所有也要得到,不該有的,及時是完好地贈與她,她也不屑。
有這樣的毅力的女性,他這輩子只見過兩個。
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便是她。
她身上所散發的一切都在無形之中影響著他,令他不時眼前一亮。
而征服她也成了他不知在何時便暗暗滋生在心中的一抹夙願。
只是可惜,他知道的實在是太晚。
他遇見她的時候也實在是太晚。
這琉璃竟然就是懷玉。
他曾經懷疑過,卻是硬生生地被對方掩飾而過。要不是她失足落水,恐怕直到她離去的那天,他都不會知道。
而今日的晚宴之上,她與紀楚含的一顰一笑,都在無形之中牽動著他的神經,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才敢在這種場面之上,敢與大都太子叫板。
又是怎樣一個女人,敢在殿堂之上喝得酩酊大醉,甚至直言:你到底愛不愛我了?
《詩經》曾曰:「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而如今的這個女人,卻硬是當著眾人之面,做到了:女之耽兮,亦可說也。
先前的一幕幕彷彿就還在剛剛發生的一樣,完顏兆腦海之中儘是眼前懷中這女人的一笑一肌。
她盡態極妍,卻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紀楚含。
為何,他會如此嫉妒?
心思甚切,完顏兆的忽的眼中便滲出兇惡。
過往十年的記憶如濤濤浪水湧進他的腦海,他還沒有忘記,他在風雨之後的那句誓言,他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得到。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他有信心說到做到,畢竟若是沒有這樣的魄力,也就沒有今日眾人面前的完顏兆。
而另一邊,當完顏兆一話而出,頓時是搞得江詞哭笑不得。
尤其是當聽到後半句的時候。
他誇她美,她挺樂意接受,但是能不能不要在這個名詞前加上「我的」?
這真的一點都說不上是曖昧,在她耳里,只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噁心。
再有就是,玩什麼文字遊戲,當她傻嗎?
「想不到完顏殿下竟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江詞說得咬牙切齒。
然而藥性的作用下,卻把她這麼一句狠話,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句打情罵俏的俏皮話。
完顏兆心底自然是知道對方的真正意思,但他卻絲毫不顧慮,只願把這話想成另外一種意思——誇他風流倜儻,笑靨如花。
「懷玉郡主雖這麼說,可身子卻一動不動地躺在我的懷裡呢。」完顏兆咧嘴一笑,卻全無了往日驍勇硬朗一面,剩餘的只有數不盡的欲,以及摸不清的陰狠。
這個男人真的是惡劣到了極點!
江詞當即想到,卻也無奈至極。
誰自己現在就和個小白兔一樣,是這匹狼到手之物呢!
江詞一時之間只想一手掩面,卻無奈身體根本就是酥麻至極,她微微閉上眼,腦中已是一片空白,額際布滿了香汗。忽然之間,她只感到有什麼柔軟之物傾覆上她的唇瓣。
頓時間她瞪大了眼,卻只見到完顏兆放大的臉龐。
江詞毫不客氣得猛然加緊牙關,完顏兆被嚇得趕忙將舌頭收了回來,只好徘徊在對方的牙關之地。
這女人還真的是心狠!
剛剛要不是他反應快,估計現在的他就不是這麼逍遙自在地半躺在地上了。
他忽然似乎是受人教誨的模樣,不斷點著腦袋,臉上滑過一絲慍怒,可抬頭至極,當與江詞的眼眸相對而上之時,他的心卻一軟,硬是收回了自己起勢的動作,一把將手捏的錚錚發白。
「怎麼?不動手?」江詞不斷地按捺住自己的氣息,拼盡全力地將自己的語氣控制住,冷言冷語道。
完顏兆卻還不在意這話里的挑釁之意,只是嘴角微微上翹,開始他的自圓其說:「我怎麼會忍心打你,畢竟你這麼像我的骨我的肉。」
江詞聽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忍不住冒了出來。
形象與話語的嚴重失衡,讓她心中猛的便是生出一種無盡的抵觸之意。
誰能想到,這麼一個外表生猛的男人,竟然可以把話講的這麼噁心?!
他的骨他的肉……
這讓以後可能和他成親的女人怎麼敢和他生個女娃子?
祝他斷子絕孫!
江詞越是這麼想,心裡抵觸的意味便越是高。
然而完顏兆他的確沒有說錯,完顏兆想表達之意也僅僅只是對方是那麼像一個人。
就在剛剛,這女人那得意的眼神,令他在頃刻間回想到了自己。
曾有幾時,他命懸一線,不也正是靠著這副目光,死死撐到了最後么?
他又怎麼會忍心打一個這麼像「自我」的人?
心想著他便一把站起身,隨即飛快地將江詞抱進懷中。
猶如是像哄個小孩子般,輕言道:「好了,我們就不躺在這冷冰冰的地上了,畢竟還是床上有所情調。」
然而江詞卻被嚇得半死,喂喂喂,這麼快要上正事的么?
強扭的瓜不甜啊喂!
再有,他連個套都沒有!
「完顏兆,停下!停!」滾上床的江詞猛的尖聲大叫道。
「怎麼了?」完顏兆一邊說著一遍伸手解衣。
事實上,蒙古族人一般都是合衣而睡,因為衣服向來肥大保暖。雙臂之間,更是有一隻手臂的袖套在平常都是系在腰間,這是為了適應蒙古草原多變的氣候而想出的法子。
而這衣服也本就是可以當被子蓋。
江詞盡量不看眼前的人,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完顏兆的容顏若要是在這裡,的確算的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男了。
江詞的呼吸劇烈起伏著,看著眼前的人表演的「脫衣舞」,她是全身燥熱,而這令她十分的不爽。
自己不會對他真有這麼點意思吧?
突然一個不該有的想法猛然生在腦海之中,然而江詞又趕忙否定。
不可能的,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有紀楚含,僅此一人而已!
否則,為何她離開他這麼久,始終不忘念及的是他?
縱然她身邊美男如雲,桃花眾多,她也只獨領紀楚含這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