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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疑惑

  二人便頓足站在原地,秦王嚴肅的神色不禁讓江詞心生疑惑。


  這四處景色正好,四周平坦開闊,看起來哪裡也不像是藏了埋伏的,莫非還有什麼問題不成。江詞便轉頭看向秦王,問道:「爹,怎麼不走了,哪裡不對勁嗎?」


  秦王道:「這裡我派遣了侍衛十餘人,現在卻無一人的身影,爹擔心多有埋伏。,小心!」


  說著,江詞忽而被秦王推了一丈遠,跌倒時她看見從院中閃過來一支來勢洶洶的箭頭,方才是正對著她的方向。她被秦王推倒跌坐在地上那枚箭頭落在地上,箭身發黑,明顯是猝了毒的。


  這支箭針對的是她,而且下了狠手,想讓她一招斃命。


  江詞站起身,想起方才那柄與她擦身而過的箭頭,仍是心有餘悸。秦王示意她向後退一步,但他才說完,埋伏許久的黑衣人就從四面八方跳出來,原來他們是躲在竹林上頭的聚集處,難怪江詞沒有發現。


  黑衣人約莫有十來個,個個面上都帶著面具,手執一把長劍,秦王和江詞這次出來的匆忙,身邊只帶了三個侍衛,秦王見此便對那三個侍衛說道:「你們三個護送小姐回府。」


  三個侍衛聞言沒有絲毫猶豫,便都到江詞身側,圍成一個密不透風的保護層,江詞看著與黑衣人交戰的秦王,一時心中急躁萬分:「不行!要走一起走!」


  秦王一邊長劍對峙著黑衣人,一邊沖她這邊喊道:「我是你爹,你得聽我的!」說著他劍鋒一轉,又襲向身後欲偷襲他的黑衣人,向這邊的三個侍衛喊道:「還不快送小姐回去?小姐若是出事了,本王唯你們是問!」


  侍衛們聞言,立即護送著江詞向馬車方向走去。


  幾個黑衣人見狀,動用鋒利的長劍上前,不過一瞬,那座能工巧匠執手的馬車頃刻間就被劈成兩半。江詞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幾個侍衛都面面相覷,站在原地愣了一瞬,但好歹還是有著侍衛的專業素質。


  那匹馬受了驚,掙開了韁繩向叢林深處跑過去,侍衛見此便護送著江詞朝著駿馬離開的方向。七個黑衣人爭相出動,再不與秦王爭執,四面夾擊,趕來江詞這一側。


  而秦王正在另一側與其餘的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完全難以分散精力到這邊來,但秦王心繫著江詞的安危,打鬥的時候總是分心,身上深深淺淺地落了不少傷。奇怪的是,這群黑衣人卻不想討要他的性命。


  這群人的目標是她,江詞暗忖,便也不再擔心秦王的安危,守在她跟前的侍衛謹慎地在她一丈之內,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讓這群黑衣人鑽了空子。


  但寡難敵眾,三個侍衛在黑衣人接連的攻勢下掛了彩,若是再這樣打下去,只怕撐不了多久。


  江詞這樣想著,便對其中一個侍衛悄聲說著,「你去追著那匹馬,速速騎馬回王府報信,我叫他們二人掩護你,你快些離開。」


  那侍衛點頭,但卻難以突出重圍,江詞見此便朗聲喊道,「都別打了,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我,你們之中誰是領頭的,我有話說。」


  幾個黑衣人見此,便放下手中的長劍,暫時頓住了動作。


  秦王在三個黑衣人的挾制之中,其餘的黑衣人將江詞包裹成一個圈,其中一個黑衣人走近兩步,道:「郡主心思通透,不愧為女中豪傑,既如此,在下也就不廢話了,冥教收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次前來索要的即是郡主的性命。若是郡主願意捨身,其餘的王爺還有幾個侍衛,在下保證,他們必將性命無虞地回去。」


  果然如此,京城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冥教,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專為客人剷除他們的心頭刺。素聞冥教專為規矩辦事,只殺客人提供的名單,從不傷及無辜。並且,一個人頭價格高昂,足足一萬兩。


  是誰這麼恨她,捨得花一萬兩銀子換她的性命,江詞思及此倒有些啞然,原來她的性命這麼值錢,她想了想,眼波流轉間,忽而從容地笑道:「好,我可以留下,你先放他們離開。」


  「郡主如此爽快,在下佩服。」領頭的擺擺手,餘下的黑衣人登時便住了手,九個黑衣人聚集在一起,站在領頭的身後不動。


  「不行!爹今日就算是拼了老命一條也要送你回去!」秦王手執一柄長劍,劍身寒氣逼人,直擊那個領頭的黑衣人,但這不過是以卵擊石,領頭的那位武功高強,再加上這幾人人數眾多,秦王招架不住掌中的長劍,連連敗退。


  「爹!」江詞急了,她可不想秦王為了自己把性命都搭上,她便沖著領頭的喊道:「麻煩諸位不要傷及我爹的性命,先將他打暈了再說。」


  此言一出,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倒沒想到江詞能說出這種話來。秦王氣得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領頭的覺得甚是好笑,在幾人的夾擊之下,從身後拍了一把秦王的後腦勺,秦王還沒待反應過來,便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江詞便對身後嚇傻了的侍衛說:「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扶王爺回去。」她眼神掃過方才告誡過的那個侍衛,幾不可聞地多留了一瞬。轉過頭時,一切如常,幾個侍衛上前扶起秦王,向她這邊走過去。


  三人踟躕著不動,江詞便怒了:「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還不快將秦王帶回去!出了什麼岔子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侍衛聞言,便扶著秦王快速地朝著她身後走去,江詞立在竹林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聽得身後的黑衣人逐漸靠近,她說道:「等一下,我得親眼看著他們走遠才放心,否則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履行承諾。」


  素來少有人膽敢在生死關頭這樣勇敢無畏,還敢向他們談條件的。領頭的心中多多少少對她存了幾分欣賞,可惜了,規矩是不能變的,該死的還是要死。


  等到這一眾人已經消失在竹林深處漸行漸遠,江詞才放下心來,轉過身來,身後站著是個面具示人的黑衣人,兩眼虎視眈眈的,都張開著血盆大口想要奪去她的性命呢。


  她倏地莞爾一笑,「幾個兄台,我知道你們都是來殺我的,可否告知是誰願意花上一萬兩銀子要我的命?也好讓我死得明白些,免得進了閻王殿都不知道仇家是誰,那可不是虧大發了。」她說著,神情中更是無限悵然與悔恨,彷彿是瀕死之人最後的一點微末希望,讓人難以拒絕。


  領頭的下意識便想回答她的問題,但面色卻甚是為難:「冥教的規矩,客人的名諱不得透露,還請郡主不要為難在下。」


  江詞便一副猜中了的神情,手指一探,指著那個領頭的,笑得甚是歡快洒脫:「我就知道是誰,你們還偏偏不告訴我,就是住在這宅子裡面的女人對不對?」


  領頭的詭異地面色有些緋紅,低下頭不語。


  江詞便繼續道:「這個女人都過了這麼久了居然還不消停,懷胎八月怎麼都不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整天就知道害人,以後的孩子若是由她來教養,指不定能教那麼樣呢。對了,這女人哪來的一萬兩銀子,只怕都是我爹補給給她的吧,拿錢不幹人事,真是服了她了!」


  她連對別人評頭論足的樣子也尤其可愛,領頭的下意識便順著她的話茬聽下去,聽得異常認真。


  身後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沒有領頭的吩咐都不好輕易出手,只得眼睜睜看著不動作。


  「算了。」江詞絮絮叨叨了半天,見領頭的也認真地聽了半天她說話,半點都沒打岔,她也有些不好意思,「難為你聽我念叨了這麼久,我這人一激動就話多,這都要死了,死了就說不出話了,可不得再多說些話么?」


  領頭的下意識嗯了一聲,江詞心頭一喜,她下的葯中招了。


  她方才在說話的時候趁著眾人不注意,向他身上下了一味五石散,此葯的毒性作用傷害極大,本是她用來防身用的,但同時也有著些許致幻催情的效用。她未免被人發現,便只下了稍許劑量,是以她刻意說話來分散他的注意力,終於拖延了這些時間。


  但侍衛從王府趕過來,大概還要一炷香,她必須為自己再多爭取時間。江詞略一思忖,忽而嫣然一笑,道:「聽說人死了以後,會記住眼前最後一個見過的人,哎你——你們怎麼都戴著面具,這樣多沒意思,讓我來瞧瞧。」


  她說著,手就向眼前站著的領頭人伸去,神情中充滿了欣喜和期待,領頭的不知怎地忘了拒絕,臉上的面具就被江詞給摘下來了。


  那是布滿疤痕的一張臉,各色深深淺淺的疤痕下是一張俊秀的臉龐,只是眼神中卻帶著幾分狠戾,見江詞頓住了手,他瞬間意識到暴露了什麼,急忙從她手中奪回面具,重新戴回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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