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打九折!
長衫男合攏自己的扇子,一雙眼睛都快亮了:“你要走了?不多玩兩把嗎?”
葉劍鳴搖頭:“我怕繼續玩下去的話你們根本就不願意讓我走了,所以趁現在還算是在你們的底線之上,趕緊走,這樣才走得掉。難道不是嗎?”
長衫男讚賞的點頭,他喜歡聰明人,每次跟聰明人說起話來總是感覺很舒服,更重要的是不用拐彎抹角的去套話,更不用去揣測對方的心情。雖然這些感覺跟和那些傻子對話的時候也可以體會到,但是心情到底是不一樣的。
“自然是可以離開的,我們也是生意人,總不可能扣著客人一直不讓他們離開吧?那到時候我們的信譽可就沒了,也就沒辦法賺那麽多錢了,不是嗎?”長衫男頗為大氣的說道。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別看葉劍鳴賺的有點多,但實際上也隻能算是皮毛而已,對家大業大的雲鼎賭坊來說,根本就是九牛一毛。畢竟這裏開了就不知道多少時間了,而且也不可能就在這麽一個地方開著,其他城市也必然有在同一個東家的賭坊。
所以賭輸了那麽多靈石根本無關緊要,無非就是要花一段時間把這個空缺給補上而已,甚至於根本就要不了多少時間,隻要世家的那幫紈絝子弟能夠出來了,那空缺必然立馬就能補上,甚至還有盈餘。
雖然這聽上去好像有些鄙視那些紈絝子弟的智商,但是他們也的確是源源不斷的給賭坊送靈石的主力軍,不是誰都願意來賭坊大手大腳的。
葉劍鳴深深的看了長衫男一眼,然後壓低了聲音:“看來你是這賭坊的主事人吧,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
長衫男的眼神波動了一下,然後迫不及待的點頭:“那麽我們去裏麵談吧,在這裏還是有諸多不便。不過屋子簡陋,還請海涵。”
說是撿漏,其實裝飾的一眼看去就知道屋子的主人很有錢!且不說那些作為裝飾的字畫全都是出自大家之手,而且沒有一個假貨。倒不是葉劍鳴看出來了,而是掃一掃過去了就全部都知道了。
然後那些大概也是作為裝飾的花花草草也是名品,全都是價值千金的那種,不過都夠不上靈草那種級別。最多也就沾染了一點點靈氣而已,可能還是因為這個屋子的主人是個修者的關係。
“請喝茶。”長衫男笑著把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推到了他麵前,同時目光灼灼地盯著葉劍鳴,那樣子就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一樣。
葉劍鳴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實際上是在跟葉千燈商量到底要拿什麽東西出來,當初在纏定城的尋寶會上買了不少好東西,隻是當初為了回籠資金就賣了一把地仙境的劍。
但是他兜裏還有不少好東西。
隻是現在需要的是靈石,很多很多靈石,甚至於那個很多可以用龐大來形容,那絕對不是滅了一個世家就可以湊足的數量——支撐孩子到北神江州的已經夠了,但是葉劍鳴還要修煉,要用作兌換功德的靈石根本不夠,但是葉劍鳴已經困住化罡境很長一段時間了,要是修為再不進步一點,那就不夠了。
但問題是現在身上的那些根本就不能動,也就是說他現在的修為還是不能提升,但是他身上的寶貝真的不少!
“把那把弓賣給他吧,他應該對那個很有興趣,就算沒興趣,也會因為那玩意兒是個地仙境的寶物而心動的,那東西可不是太常見的。”葉千燈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指著葉劍鳴列出來的那些東西中的其中一樣不起眼的兵器說道。
葉劍鳴點頭,算是默認了他的意見,這玩意兒在他錢包裏的那些寶貝裏麵隻能算是中等,就算是拿出來也不心疼,更何況以後什麽好東西弄不到?非要在現在斤斤計較,那不是斷了自己的路嗎?
葉劍鳴反正還沒有自斷後路的習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靈石,足夠的靈石就意味著足夠的修為,也就意味著足夠的寶貝。
這麽一個良性循環下去,那簡直就是一件再美妙不過的事情了!
“這個,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呢?”葉劍鳴一杯茶水落了肚,一翻手就拿出了一柄長弓,因為手指上始終帶著儲物戒指,所以那個長衫男一直以為葉劍鳴是從儲物戒指裏把這柄長弓拿出來的,倒也沒有懷疑他從別的地方拿出來,就衝著今天趕在靈石局上那豪擲千金的態度,有一個儲物戒指,那簡直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長衫男幾乎是雙眼放光的就接過了那把弓,然後動著嘴唇:“當然當然有興趣了!真的是太有興趣了!這可是地仙境的寶貝啊!你這麽拿出來應該不是單純給我看看吧?讓我猜猜,你是想讓我們幫你辦事嗎?倒也不是不可以……”
葉劍鳴滿頭黑線的打斷他的話:“雖然是這麽打斷你讓我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是我並不是想像你說的那樣讓你們辦事,我隻是單純的想要把這柄弓給賣了而已,要是你們這邊收不了,我也可以去武尊殿,那邊雖然價格會壓低一點,但還是能夠賣掉的。”
長衫男一愣,大概是第一次見到拿著這麽好的東西卻隻是為了賣掉而來的客人,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但是這東西是葉劍鳴的,無論他是通過什麽手段得到的這柄弓,這東西現在就在他手上,那他就有做主的權力,所以就算是賣掉,也不應該讓人覺得奇怪才對。
要是更低境界的法寶,長衫男當然不會覺得奇怪,有什麽奇怪的?賣掉法寶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隻是區別在於到底用什麽樣的方式賣掉而已,雖然他們這裏是賭坊,但也沒有規定不能收購法寶之類的,隻是很少有人拿著法寶上門來賣掉而已,甚至是先賭了幾把贏得盆滿缽滿才來賣。
“我希望你能給個合理的價格,我相信你還是公道的,要不然的話,怎麽把生意做的這麽大?”葉劍鳴笑眯眯地看著長衫男,還順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實話,味道還是挺不錯的。
長衫男仔細的看了弓上麵的花紋,然後又把自己的靈力輸入進去證實自己的猜測,然後才放下手裏的寶貝,眼神卻還是舍不得離開:“說實話,我倒是希望能夠給一個高的價格,這才配得上這件寶貝。但是我們到底是生意人,所以壓一下價格是必須的。我認為這把弓起碼也要值一千萬靈石,不過看在你在我們這裏贏了那麽多,我又願意放你走的情麵上,打個九折吧?”
最後那口氣還是有商有量的,畢竟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長衫男雖然開的是賭坊生意,卻也是講究這一點的。
葉劍鳴沒有猶豫,直接點頭:“行,九百萬就九百萬吧。你還要看一下別的東西嗎?這個等級的法寶我還是有挺多的,隻要你有錢,都買走都可以,還能抹零頭喲。”
長衫男震驚了,他從來就沒見過這樣賣法寶的。
然後葉劍鳴放在桌子上的那顆白色珠子和一疊折好的散發絢爛光芒的綢緞吸引了他的所有目光,包括剛剛被那柄弓抓取的注意力,通通都到了,這兩樣東西上。
這是好東西,葉千燈的評價就是這個,地仙境之內都可以被稱作為好東西的法寶,自然不是剛剛那把弓可以比擬的。
良久,長衫男苦笑著挪開了自己的目光,興許是怕再看下去就真的想要一把揣進自己懷裏,但這是人家的東西,要是真這麽幹,麵前的這位少爺絕對會把整個賭房都給拆了的,這絕對是不會含糊的。
葉劍鳴會做出這麽直接的事情嗎?當然不會了,隻要給錢,那什麽都好說。
葉劍鳴眯起眼睛看著長衫男:“看來我需要去找另一個顧客了。那麽先把尾款結清一下吧,一共九百萬靈石,概不賒欠。”
“等等,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一筆私房錢!這兩件東西你給我算一下,還是打九折!”長衫男猛地一拍腦袋想了起來,直接就衝向了自己的內室,打算找到自己的那筆私房錢。
葉劍鳴挑眉,按著他的意思,這還算什麽私房錢啊,根本就是一土豪吧!
葉千燈已經算計開了,他當然知道這些法寶的來曆,根本就是花很少很少的錢買來的寶貝,也不知道葉劍鳴到底用什麽手段看出來才買來的,但是不得不說她的眼光真的很好,這一下根本就是翻了幾十萬倍!穩賺不賠的買賣。
葉千燈很快就給了個精準的數字出來,三件法寶一起總計四千萬靈石,打九折就是三千六百萬靈石。
葉劍鳴整個人都陷在這個數字裏沉默,開始懷疑自己當初在纏定城賣的那一把劍到底值不值得……那個時候葉千燈還沒有出現,所以他隨隨便便就為了平賬就把那把劍買了,好像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地仙境的佩劍來著。
但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總不可能又把那東西給搶回來吧,他既然都已經賣了,那就歸別人了。就算以後會回到自己手上,那也一定是通過正常的打家劫舍的活動拿回來的,絕對不是現在偷偷摸摸的回去殺了對方拿回來,那他根本一點信譽都沒有。
“多少多少?我數數看我的錢夠不夠。”長衫男很快就抱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
葉劍鳴笑眯眯的報了數字,長衫男很明顯的鬆了一口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看上去就是一副“爺有錢”的樣子。
葉劍鳴當然很喜歡他的樣子,這就意味著他有錢買!葉劍鳴現在真的是超級想要斂財,可惜的是他在南妙青州根本就沒有那麽多人脈,所以到現在為止這是他的第二筆收入,還是因為同一個地方給的,也是難得。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雙方都很滿意這筆交易,甚至極其默契度像是第一次認識的一樣。
長衫男親自把葉劍鳴送了出去,態度那叫一個親切,雖然葉劍鳴的的確確把他的私房錢都拿走了,但是好歹他得到的三件東西是真的好東西。至於葉劍鳴到底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那就不得而知,反正他們是名正言順買回來的,那就是他們的東西!誰也別想搶走。
葉千燈感慨:“別說,你小子運氣還真的是好啊,這傻子居然還被你碰上了,還主動告訴我們什麽地方有更好的買家,一定能出更高的價錢買。”
“你莫非還真的以為那個家夥是傻子嗎?能走到這一步的可不是什麽傻子,甚至看的還比很多人要透,他指點我們的地方應該是沒錯的,但是絕對不像他說的你們簡單。或許買家是真的,但是那地方絕對會暴露我們的信息。孩子他師傅,你不會是想著他說的話一定是真的吧?”葉劍鳴挑眉,眉宇之間全都是質疑。
倒不是對葉千燈的質疑,隻是在質疑都這麽漫長的一段時間了,葉千燈居然還可以保持現在的狀態,當初到底是被誰搞得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啊!
幸好,葉劍鳴也是不怎麽在意生活中的那些小事,所以兩個人也算是半斤八兩的,也沒什麽好互相嘲諷的點。
“走吧,既然他給我們提供了那麽好的地點,要是不去看看,我到底還是有點不怎麽甘心,你知道的,南妙青州得到的東西還是留在南妙青州比較好。”
他幾乎是隨心所欲的說著這樣的話,倒不是真的認為南妙青州的東西就必須留在這裏,隻是因為無聊而已,反正都無聊到爆了,說不說其實沒多少差別。
如意突然打了個滾:“主人主人!這下麵有一條好大好長的靈脈啊!要是開采出來的話一定能供應小主人使用很長一段時間了!”
如意自從回到了雲鼎州之後精神就有點不太好,畢竟她不能隨便的伸展翅膀了,這就很束縛了,但是現在的高興真的是衝破了那種討厭的感覺帶來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