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嗜睡?
大賽的第一局一般都不分門派,能者為上。但凡是留在最後的那五十人,都為勝者。所以這種比賽一般隻有小門小派的弟子或那些閑散的江湖人士才會參加,以搏得一些獎勵。而那些真正有實力有看頭的比賽還在後麵。
思及此,蘇冶不由得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蘇陌。
正邊嗑瓜子邊蹂躪掌下小賤的蘇陌看著蘇冶不看比賽反而一臉熱枕地看向她。略顯詫異,這二貨,鬧哪樣?
“咳咳,妹啊。”蘇冶不由地挪了挪位子,對蘇陌湊地更近了。
“幹什麽?”看著蘇冶湊地越發近了,蘇陌不由地又是一陣錯愕,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人到底是要做什麽。
“嗬嗬,妹啊,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代替雲山老人出戰的吧。”蘇冶笑地諂媚。
“嗯。”蘇陌淡淡地應道。這事他不也知道麽,怎麽還會再問一遍。
“嗬嗬,那妹你有幾分把握能贏了這次比賽?”
“八分。”蘇陌眼神暗晦不明地掃了眼全場參賽選手,繼而磕了顆瓜子,不解地看向蘇冶。
“說吧,二貨,你是不是有什麽瞞著我。”想來,能讓蘇冶如此魂不守舍的,定是有什麽大事。
“嗬嗬,也沒有什麽大事了。”蘇冶眼神飄忽,似要躲開蘇陌的詢視。
“哦?”蘇陌放下手裏的瓜子,似笑非笑地定睛看向蘇冶。“二貨,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就不敢看著對方。”
蘇冶動作一愣,僵硬地扭頭看著蘇陌。妹啊,你知不知道頂著你現在這張易容過後的臉笑是多大的“殺傷力”分分鍾嚇死一票人。
但無奈有求與人,蘇冶還真不敢吐槽蘇陌,隻在心裏腹誹幾句,聊以自慰。
“妹啊,你可得救救你大哥。”蘇冶一抹一把淚地哭地好不心酸。
直看地周圍群眾一愣一愣地,這蘇少主是怎麽了,咋地就哭喪著臉呢。莫不是被他旁邊那人嚇哭了。回頭朝著蘇陌那方向看了幾眼,嗯,有可能。
“夠了,二貨!閉嘴!”瞧著圍觀群眾個個拿著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和蘇冶。蘇陌一陣心塞。
“那妹你得答應幫我。”見著蘇陌訓斥,蘇冶趕緊收起臉上的表情,嚴肅地掃了眼周圍圍觀的人群。敢看戲,回頭給你們小鞋穿。
所謂的吃瓜群眾紛紛扭頭看向他處。卻不影響他們豎直了耳朵偷偷聽著這邊的動靜。蘇少主不讓他們偷看,可沒說不讓他們偷聽。
“和這次大賽有關?”蘇陌翻了個白眼,懶地點破周圍那些人的小動作。
“嗯,算是吧。”蘇冶沉思半晌,點了點頭。
“那也和這次大賽的獎項有關?”蘇陌也不笨,剛才蘇冶問過她有幾分把握可以贏得這次比賽,估摸著就與這比賽的獎項有關了。
蘇冶懼怕著點了點頭,他怕知道真相的蘇陌抽死他。
“你那是什麽表情。”蘇陌看著剛才還一臉急切地往她這湊,現在卻躲不及地往旁邊閃,恐如避之蛇蠍的蘇冶。心下一個猜測逐步形成。
“過來。”蘇陌揚起人畜無害的笑臉,衝蘇冶招了招手。
蘇冶咽了口口水,提心吊膽地又坐了回去。
蘇陌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大了,扯過準備開溜的蘇冶。輕聲在其耳邊問道“這次大賽的獎項是不是有關於你終身大事的?”
此刻輕柔的嗓音到了蘇冶腦子裏完全成了催命的鬼符。那若有若無的風吹過他的耳畔,帶來一陣陰森森的涼意。
蘇冶輕顫了下,不知該作何解釋。
看著蘇冶的反應,蘇陌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先前聽聞明月樓主視蘇冶為親生孩子,著急著為蘇冶找媳婦成家。
而這次大賽又與以往不同,連各國皇室的女眷都邀請了。她先前因疑惑而問過蘇冶,蘇冶說是這次大賽的邀請名額又是明月樓主全權負責。蘇陌就有些懷疑了,現在看著蘇冶如見了鬼似的反應,更讓她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蘇冶半天沒等來蘇陌的質問,不由地抬頭看去。卻看見蘇陌眼神忽閃忽閃地不知思考著什麽。
心下不由地一沉。
“二貨~”想明白後的蘇陌一陣慶幸,慶幸自己在剛才留了個心眼,沒被蘇冶這家夥給坑了。現下回過神來自是要好好報複報複他。
“妹啊,你聽大哥我解釋。這事你不一定要同意,你隻要贏了這次大賽然後你再隨意找個理由拒絕我即可。至於獎勵,大哥我給翻倍,成不?”瞧著蘇陌陰測測地盯著他四下打量,仿佛在思考是清蒸好還是油炸好,蘇冶就是一陣心慌。當下一連串地全給抖了出來,末了,還看了下蘇陌的臉色。還好,沒直接翻臉。
都怪那老妖婆,舉辦什麽的大賽也就算了,事先邀請了各國的公主小姐什麽的也就算了。但她竟然通知了南宮慕芸那丫頭。這不要他命嗎。
想到這,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不。”蘇陌果斷地拒絕了。
“妹啊,你就為了你大哥我的終身大事著想,再考慮考慮唄。”聞言,蘇冶又哭喪著臉,對著蘇陌就是一陣刷下限。
“三倍。”蘇陌掀了掀眼瞼,豎著三根手指對著蘇冶比了比。
“啊?”
“四倍。”蘇陌索性又閉起眼睛,抱著懷裏熟睡的小賤小憩。
“好,成交。”蘇冶肉疼地應下了,畢竟現下除了蘇陌,他找不到其它武力值爆表的女漢子了。
他的私房錢呐,看來這個月賭場人員的工資該減半了。
看著蘇冶摸著下巴不知在算計著什麽,蘇陌也懶得問了,掃了眼賽場。除了那些不入流的招式,好像沒了其它的。
隻得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抱著小賤垂頭睡去。明早叫半夏遲半個時辰叫醒她好了,嗯,要不遲一個時辰好了。想來蘇冶也是不會介意的。
漆黑的夜色籠罩著眾人,一盞盞燈籠逐漸被點亮。數個美貌的侍女各自端著盆佳肴款款走來。霎時,馨香縈際。
又是一場無聊的宴會。蘇陌手執筷子無趣地撥動著眼前的菜肴,惹地蹲坐其旁的小賤一陣不滿叫喚。嗷嗷,你弄髒了人家心愛的小魚幹了,嗷,壞銀。
蘇陌掃了眼嗷嗷叫喚的小賤,隨手丟了顆果子過去。蘇冶說明日這樣的宴會還會有一個,說是歡迎各國皇室的到來。
哎,真無趣。
“女人,想什麽呢?”淡淡的鬆香縈繞鼻翼,蘇陌不抬頭都知道誰來了。
“怎麽就你,鍾離辰呢?”前幾日還看見他和鍾離辰死掐來著,想來也是熟識的。
“他,那呢。”秦煜不滿地指了指大殿裏的某一個角落。該死的女人,和他待一塊竟還想著別人。
“嗯?”蘇陌詫異地看著那個被一群女人包圍著的鍾離辰,再看向身邊莫名釋放冷氣的秦煜。
“沒什麽,就是有一點不爽。”秦煜一撩衣袍在蘇陌旁邊坐下了。側著腦袋打量著她。半日沒見,甚是想念呐。
“唔。”蘇陌隨意地應了聲,不再多言。不知為何,最近幾日總是乏的緊,回到房間就是黏床就睡。
雖說自己是醫師,也試著把過脈,但總歸是醫者不自醫,也沒探查出什麽。
“女人?”看著蘇陌打了個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秦煜也不好意思再去鬧,默默地坐在身邊看著她。隻是那神情溫柔似水,連嘴角也漾著滿滿的幸福。
他,終於又找到她了,真好。
手指輕撫秀發,帶著陣陣酥癢。秦煜靠的更近了。視線順著她的衣袍一路向下,直至看到她腰間掛著的一枚小小的玉石,那棱角分明如刀削般的硬朗麵容溫柔乍現,嘴角上揚的弧度也越發的大了。大掌細細地摩挲著那細微的紋路,心中的猜測越發地肯定。
“陌陌”熟悉的語氣在蘇陌耳側響起,鍾離辰。
“鍾離公子若有事與蘇姑娘商議的話,那還請等蘇姑娘醒了再說,若無事的話,那麽還請鍾離公子不要打擾蘇姑娘休息。”蘇陌正欲開口,卻不想有人已替她回絕了。
那一連串的話聽地鍾離辰一愣一愣的,最後被那些紛擁上來的富家小姐強行拖走了。
淡淡的鬆香彌漫在身側,青黑色的長袍與其火紅的衣角糾纏著,纏繞著,說不清的曖昧與妖嬈。
蘇陌眨巴眨巴眼睛,又垂下頭接著找周公聊天去了。待其醒來已是笠日清晨……
“小姐你醒了,可要喝粥?”
久睡之後的後遺症顯然就是蘇陌現在這樣的:成大字狀仰躺在楠木床上,眯著眼嘟囔:“半夏!半夏,快給爺把簾子拉上。”
“是,小姐。”半夏無奈地應了句,走上前將簾子扯上。“小姐可還有不適?”
蘇陌輕聲嘀咕了幾句,翻了身繼續睡了。
“對了,昨夜是誰送我回來的?”猛的思及一個問題,蘇陌翻身坐立了起來。
“小姐你昨夜睡迷糊了,是秦公子送你回來的。”半夏半是疑惑半是不解地答到。昨夜難道不是小姐讓秦公子背回來的?
“秦煜?”蘇陌睡意全無地起身下床,扯過邊上的衣衫穿了起來。“那我大哥哪去了?”按理說讓一男子送她回來,蘇冶那妹控應是竭力阻止的才是,怎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