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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痛 她想搞什麽鬼

  氣氛一時僵持,不過暨鴦公主長袖一甩,隨性地入座:“唉,也行,本公主倒是對你們大岐這些自命卑微的女人很感興趣,就當看戲了,你們繼續吧。哦還有,這個跳舞的女人,本公主想給你提個意見,你的鞋子實在是太不配了。跳雲裳舞最適合光腳跳,顯得輕便如登雲端,更會迷惑異性。隻不過你們大岐女人的腳隻能給夫君看,可惜了這好舞、好人、好鞋。”


  暨鴦公主的笑容倒是非常好看,完全和本人的討嫌程度成反比。


  皇後娘娘抿了抿唇,勉強保持平靜的語氣:“風俗各有不同,但是美麗是可以融會貫通的,下一位開始展示吧。”


  江煙柳急忙就跪下了,語氣不卑不亢:“皇後娘娘,求您讓奴婢把它跳完吧,奴婢準備了那麽多時日,隻為有朝一日能在娘娘麵前有所展示,不論入不入得了選,奴婢也就都心甘情願了。”


  我覺得江氏人還不錯,挺聰明的,剛跳了幾下就被突如其來的暨鴦公主打斷了,皇後喊下一位開始,她也敢懇求繼續,不管是膽量還是自信,都值得稱讚。


  我開口說話,也算是為她:“皇後娘娘,江氏舞姿出彩,嬪妾還沒看夠,不如就讓她繼續吧?”


  皇後想顯示自己的仁德,便也就允了:“好,江氏你繼續跳。你可是多了一次機會,定要把在場各位的眼球牢牢吸引到你身上,才不枉費本宮為你開的先河。”


  “奴婢領命。”江煙柳又側頭,投給了我一個很感激的眼神。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江煙柳果真是勤學舞藝,跳出了不同的味道。的確如暨鴦公主所說,雲裳舞是為了取悅男子,以柔媚見長。可江煙柳的一步一回,卻讓人隻感大氣,仿佛然你到達了山腳之下,你仰望山巔,隻見遍處都是鬆柏槐楊蔥蔥翠翠,而山道又那樣彎曲盤旋,驚險刺激,你陶醉於其中,心隨所動,酣暢淋漓,直到不知不覺中,已被江煙柳帶到頂峰。


  不一樣的演繹,完全更勝一籌。連暨鴦公主都看得有點呆了。


  皇後拍了拍手,給予誇讚:“的確不錯,公主如何看?要不……讓江氏私下和公主好好討教一番,也讓雲裳舞的兩種形式融會貫通,哄皇上開心,不更好?”


  暨鴦公主皮笑肉不笑道:“皇後好意,本公主心領了。不過據傳言,你國皇帝從汴京帥到河西,一路無人不讚頌,本公主以為,這樣的帝王一定對美色沒那麽看重了,想欣賞美還不如自己照鏡子。所以本公主覺得,如果是要選妃,皇後不如選幾個姿色平庸的,一來可以氣氣我,二來說不定還能正中皇帝的胃口。”


  言下之意就是江煙柳長得不錯跳舞也不錯,弄進宮來是福是禍讓皇後娘娘自己體會。


  我的第六感又蠢蠢欲動了,我怎麽就感覺暨鴦公主並沒有渴望做眾妃中的一份子呢?難不成她有別的喜歡的人了?她想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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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出彩的還有嗓音絕妙含糖量起碼五個加號的郎舟人士徐媛媛,還有溫柔如水顧盼生姿的王姬。皇後在所有人表演完後,當庭挑選出了幾位家人子,正式給她們安排了宮殿院落。


  寶珠和碧璽跟著我離開景央宮的時候,我在殿門口見到了碧蒼國的使者。


  他好像在等待暨鴦公主。正如我所料,我放慢幾步,就看見暨鴦公主再別處冒頭,向他招手。


  這位使者的長相很容易讓人忽略,說他醜吧,也不至於,說他帥吧,他帥得不明顯,總之就是一個格外平凡的男人。可我看他時,發現他有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睛,好像滿腹經綸,皇上無意中也提到過,這位使者名喚阿布,卻是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之士,他一個人帶著公主和一隊侍衛就敢千裏迢迢前來大岐,也不擔心會被人截胡,讓他們生命受到威脅。


  碧璽嘟囔了一句:“娘娘你看,那公主很是囂張,與男子說話離得那麽近,還眉開眼笑的,像什麽樣子,一點規矩都不懂。”


  我側頭看了看,遠處的暨鴦真的笑得很甜,而那個叫阿布的使者麵無表情,訴說著什麽。


  “她是碧蒼國未來的女皇,規矩都是她立,由她去吧。”我悶聲道。


  雖然碧蒼民風開明,可他們也未免太不過避嫌,這中間有問題!


  我遲疑了一下:“寶珠。”


  寶珠:“奴婢在。”


  “你不要跟我們回舒昉園了,你現在去打聽一下,看暨鴦公主住宿的地方和使者相離多遠,再派人暗中觀察,除了白日他們這樣光明正大的見麵談話,私下……我是指夜裏,有沒有再見過……去查一查。”


  寶珠道:“奴婢領命。”


  之所以讓寶珠去,是因為她是宮中呆的比較久的人,雖然年紀輕輕但也積累了不少人脈,各宮的宮女太監都要賣她幾分薄麵,而且她辦事沉穩,不焦躁,比較適合去調查這樁不太能拿到台麵上的消息。


  是的,我懷疑暨鴦公主和使者阿布有染,因為暨鴦看阿布的眼神,是那樣的純情,連笑容都不帶雜質,這和跟我們說話夾槍帶棒的行為很不同。


  我雖然沒以少女的身份貫穿人生,但也被無數少女癡戀過,暨鴦的點滴愛慕逃不出我的眼睛。別人都以為他倆站在一起說話是使者在向公主匯報進度,不過我猜,興許他麵無表情的在講笑話也未可知……


  回去以後,我要碧璽挑了些禮物,分別送去那些家人子的住所,因為我知道,我出了那樣的主意,就是我虧欠她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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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食量挺大,是吃完了夜宵,傅起才過來舒昉園。


  來了以後,他沒急著入睡,而是讓高德勝搬來了奏折,點起了油燈,繼續辦公。他嘴上還說著:“朕怕說忙,你又會亂想,不利於你的胎教,所以就過來你這繼續。你先休息吧,不早了,朕擔心你勞累。”


  被帝王寵愛是什麽感覺?就像是心裏開出了一朵花,它長在一片名為“我覺得他並不是那樣真心的喜歡我吧我這麽差勁還是二婚而他又那麽那麽好”的患得患失的土壤上。


  我走到桌旁,幫他研墨:“夫君有什麽事情,做娘子的自當服其勞。豈有你在此勞碌,我倒自顧自去歇息之理?”


  他一把就把我抱住放在腿上:“這聲夫君叫得真動聽,朕都快被你甜化了,再叫一聲聽聽?”


  我不從,硬是要起身,傅起繼續抱緊我道:“別動,讓朕感覺一下,你有沒有長肉。”


  長肉什麽的話太傷人感情了好嗎?即使是孕婦,也很擔心被人說胖的啊……


  不過傅起接著說道:“要是沒長,朕可就要和禦膳房算賬了,你肉一點,抱著的確舒服很多……”說著,我就感覺身下有什麽東西在叫囂著存在感,他咳了一聲,終於紅著耳根把我放開,倒也是可愛,“朕先處理這些棘手的事,一會兒再去伺候昉昉……”


  我的五髒六腑裏,像被熨帖過一樣,無一處不舒爽妥帖,三萬六千多個毛孔,每一個不通暢清爽!


  “誰要被伺候啊?”我瞥他一眼,問道,“有沒有需要我出主意的地方?免費送你點子,請叫我點子王~”


  傅起從來不忌諱跟我談政事,因為我還是尋花侯時,難免玩樂談心的時候會談及。現在,傅起依舊不見外道:“知道樊良嗎?”


  “當然,他可是唯一一個能跟尋花侯一樣臭名昭著的人,不過,我留下的都是花名,男女之事上比較糊塗,被人詬病。他可是奸佞,嘴臉難看得要死,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樊良奸貪傲嬌,骨子裏就不是什麽好貨,他的惡心事跡多到數不勝數。比如因為親師對他的一句不滿點評,他就謀害老師,讓賢人去了黃泉,簡直喪盡天良。還比如他喜歡玩弄古玩珍寶,總是命家徒四處搜刮,甚至還有私下壞古人墓穴之事。但是樊良的爺爺是先帝在位時的寵臣,現在樊家還手握重權,三朝老臣就養出這麽一個歪瓜裂棗的玩意兒,也是讓人醉了。


  傅起接著道:“長安雨大,連綿了數把個月不見停,農作物都淹了,朕派人去賑災,可明明送去的是好穀物,吃到災民嘴裏的卻是糟糠,是有人掉包,簡直膽大包天。”


  “我猜,有人上奏告發是樊良所為,但他做的所有惡事都不忘留回轉的餘地,皇上一定沒抓到他的把柄證據,不好定罪。”


  “是啊,這人祖輩軍功赫赫,朝中許多要員都與他交好,動他就是與手握重權的樊家作對,也是動不得。”傅起拳頭緊握,砸了一下桌案,“他這麽可惡,朕卻治不了他!朝中障礙未除,毒瘤難鏟,朕實在愧對先祖!”


  我笑了,摸了摸他的肩膀:“皇上,想聽我講個故事嗎?是關於孝祖皇帝的。”


  “你是指大岐曆史上唯一的那位女皇?”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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