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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開始2

  安雅點點頭:“那就可以了,等著看封仁堯去咬曹丞相吧!”


  “那些都布置好了,可是把白立那個煞星來到璃都這個消息放出去,對我們的影響無法預計不說,要是真招來白立,那就麻煩了!”此話一出,在座數人都麵有驚恐的點點頭。


  安雅也是柳眉微蹙,這件事某人做時沒有和她商量,她看向身邊,已經熟睡得和安擎一樣四仰八叉地哼起小呼嚕的安心,她老是神神秘秘的不做解釋,就像是為什麽遲遲不動手一樣,用著一個老套的借口,道什麽時機未到,安雅對安心隻能無奈,自從來了璃都,不用天天打打殺殺地算計別人,安心從無所事事天天睡補鈣覺,到天天無所事事爬伯府牆頭和玩弄劉祀羊。安雅隻好回答:“放心吧,已經有安排了!”總不能讓為你賣命的人都惶惶吧!

  忽然暗室的門口,被油規律的敲著,一會暗室的石門被吱呀呀的推開,一個穿著玫紅色的姑娘走進去,正是那天在伯子離麵前諷刺安雅的人,也是劉祀羊口中的小紅。小紅說道:“姑娘,封仁堯派人約您到候君亭!”


  安擎和安心一同醒來,安擎祝賀道:“恭喜雅姐姐喜獲與太子郎一日綿綿遊!”


  安雅瞪了他一眼,問小紅:“外頭的日頭可毒辣!”


  小紅努努嘴說道:“在過兩日就是伏月了,姑娘你說著外頭的太陽是毒還是辣!”


  安心一直喜歡小紅幹幹脆脆的小心眼性格,她這裏睡飽了,也是該出去曬太陽補鈣的時候了,於是安心爽快地接著小紅的話:“又毒又辣還悶!”


  安雅也不顧眾人在此,罵道:“他奶奶個狗熊養的,到底他這個太子有沒有誌氣的,姓曹的都欺負成這樣了,還憋著……”說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氣衝衝的出去了!


  安心也隨後起身,伸伸懶腰,再朝眾人抱歉一笑:“俗人,俗人!”


  候君亭,東璃太子封仁堯從豔陽高照等候佳人等到了夕陽紅!他一開始擔心佳人有危險,主要是因為他派去的人隻要已接近佳人,就會被殺,直到剩下一個,回來報了信就長久閉上眼睛,後來他派人遠遠觀察,那護衛回報,佳人臨窗畫眉,畫了又擦,擦了又畫……封仁堯原本心情就不佳,方要尋找安雅這個佳人,雖說女為悅己者容,但容的時間過長,容的時機不對,隻是增加厭惡罷了!


  直至山遮半陽,佳人才坐著小轎子,羞答答來相約!


  候佳人時,心頭思緒萬頭亂,不見佳人更是愁溢赤眼。這是封仁堯看到安雅,心中的惱怒去了大半。隻是若是擱在別的癡男怨女身上,定是一段良緣佳話,但擱在安雅那兒,就是這個男的就一色胚子。


  “雅兒,你總算來了,你真是讓我就等!”封仁堯走出亭,親自迎接安雅下轎!


  “既然苦等,為何不去聞香樓找我,既然不找,為何不讓前來打探的下人催我!”安雅話語冷冷冰冰,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中封仁堯一眼,那是厭惡。隻是,遠山黛眉,眼簾微垂,低頭側顏,彎彎睫毛托住豔紅淚痣,由是安雅言語再怎麽無情,語調再怎麽冰冷,在封仁堯的耳邊就像是,夏日春心,灼熱又延綿。


  “雅兒,你這是那裏的話,你是知道的,這些日子的狀況!”


  “狀況?什麽狀況,全城禁令?還是聞香樓被禁封?亦或是錢盧林之死?”


  “你……你怎麽了!”封仁堯終於覺得不對勁,隻是他的不對勁還是癡癡的放在安雅身上,他隻是覺得今日的安雅與往日溫言細語,乖巧玲瓏的雅兒不大相似!


  “聞香樓被禁,你也不想想我是怎麽出來與你相約的?”


  “禁衛軍中有我的人!難道……”


  “嗬!”安雅嗤笑“全天下人不知道你唯有一個錢盧林是忠於你的,如今這個可以左右逢源的錢尚書已死,就連你也隻是曹寅的棋子而已!”


  “啪!”一聲,清清脆脆的,安雅的不使粉黛的臉上立馬印出四條長短不一的紅印!封仁堯大吃一驚,看著眼前還是著被他甩掌後安雅,沒有流淚,沒有怨恨!他意識到他錯了,這個女人是他深愛的女人,是對他沒有謊言的女人,也是因為此他才冒著危險對這個女人許下相守一生的承諾!隻是,他所認為的沒有謊言,隻不過是通過手下跟蹤調查而知,而他的手下又有多少個是他的呢!

  “我常常說我是大俗之人,其實我真的是大俗之人,沒有得到過的是最想要的,像我這種地位卑賤的女子,權利地位是我的大俗。你知道,琵琶雜耍我都不及宮中歌姬舞姬,我如不了皇宮當不了妃子,便隻有你這個儲君了!有道是日久見人心,越是接近越是了解你這個太子的斤兩!哈哈……怎麽?我說的話太白?太俗?還是太不像我?封郎,說好聽了,我是藝妓,說難聽了,我是妓女。若要賣,我要賣給天下最大的嫖客,住在那金碧輝煌的皇城中,最大的鏢客!”


  安雅說罷,轉身就走,隻剩下,除了發愣已經是不知所措的封太子!這時他才注意,安雅來時的陣仗比以前要大,回時的人數也比來時多,這那裏是偷偷溜出來和情郎幽會!


  “殿下,您看那個轎夫……”一個護衛驚呼道!


  “知道了,曹寅的走狗……”咬牙切齒的話畢,那個驚呼的護衛已經七孔流血的癱倒在地上“你是怕本宮看不到嗎?”又是一個埋在身邊的奸細,這次是誰的?舅舅的?父皇的?還是三弟的?

  伯府內,伯子離被他老爹當著所有家人的麵,杖責四十,原本除了皮開肉不綻之外就沒什麽大事,誰知他嘴欠,吃了安心那日送他的鹹柑檸,從伯府被禁到今日正正都在上吐下泄,原本唇紅齒白的翩翩少年郎,活活拉唇白齒黃,那湯藥一碗一碗的往下灌,灌得他臉和牙齒都變得蠟黃蠟黃。


  好在他講義氣,絕不說是安心報複,怕家人對這個藝妓身邊常常來翻伯家牆頭的小丫頭安心更加反感。於是他隻好苦了他父帥,天天被三個娘親指著鼻子罵,困在府裏不用上朝不能出城巡視軍營,隻能抱著頭,蓬頭垢麵的接受三個老婆加一個女兒的指責,這時他才意識到別人家的女眷明掙暗鬥無一時和睦有的時候是好的!


  伯子離的房間中,三個女人已經擺好一台麻將,大夏天的房間外間放這冰塊,裏間伯子離蓋著棉被呼呼大睡。


  魏子衛最怕熱,那一盆冰塊就放在她的旁邊:“夫人,你把我們叫來搓麻將,人都不齊全,三缺一啊!”


  張希桐聽到魏子衛喊自己夫人,定是生氣了。這個女人要是生氣了,可不得了,一是性子辣,二是病根重。張希桐隻好向薛明兒使眼色,薛明兒外麵和裴冬打得火熱的伯璐,隻好微微向張希桐搖搖頭,表示自己也叫不動伯璐和裴冬!

  最後,魏子衛出了一個主意,讓整天吃喝的伯子離頂人數。當然,伯少將軍的腚還不能坐,於是隻要把桌子移到伯子離的床前!


  “你們為什麽不找下人?”伯子離垂頭喪氣問道!


  “我們家的月銀少!下人們的錢都捏在褲腰帶裏!


  ”魏子衛頭也不抬地回答道!


  薛明兒笑著糾正道:“還不是冬兒把麻將葉子教給我們,讓你二娘天天玩,她的病也許早就好了!”魏子衛嗔了一聲“別聽這老女人說,還不是你娘,教導無方,家裏的下人曾經一段時間淪為賭徒,所以你爹禁令,府內不能打麻將!”


  “嗬嗬!”伯子離苦笑“她們兩個都打了多長時間了!”


  張希桐聽了聽,外麵裴冬和伯璐的打鬥聲,歎了一聲:“自從他死後,你姐姐就古古怪怪的,如今,哎……”


  一聲長歎,歎地屋內的幾人都心中犯愁,剛剛喜慶和睦的氣氛瞬間消失不見。薛明兒雖是經曆過戰場殺伐,但想到女兒的坎坷,也不由潸然淚下:“你出京時,陛下想要給璐兒許配給關樂候家的嫡二子!”


  伯子離聽到姐姐被許配,也不顧身上有傷,憤怒地大聲道:“豈有此理,我帶兵出征已經讓幾個閹人跟在後指指點點,你們也都在京中,他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伯子離的聲音很大,大得他幾個娘親都嚇一跳,連連示意他小聲,畢竟在這個關頭有府內有多少耳朵他們自己也不清楚。


  “傻孩子,哪有你讓不讓,陛下多疑閹人明裏跟在身邊,總好過暗裏!”


  “嗬!”伯子離冷笑“暗裏沒有?三娘那姐姐現在……她為什麽總是不和我說?”


  “不和你說,我還以為你那未來媳婦會和你說!”伯子離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還在滴水,她拿著一個大水壺,不停的灌水,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告訴我什麽?”


  薛明兒見女兒喘著大氣便替女兒回答:“倒也沒什麽好說的,那日聖旨下來已經是黃昏,你姐姐想要驅馬進皇城,誰知宮們提前關了。夜裏心丫頭翻牆來,冬兒跟溜出去,第二天日早上,有關關樂候家二公子夜卸十八女,從此一蹶不振,這婚自然也不成了,隻是不知以後,咱們的皇帝陛下還把璐兒許配到那個仇家!”薛明兒出身軍營,說起那風流之事,也是談得侃侃!

  伯子離哈哈大笑,指著伯璐說:“冬兒這是在幫你,你怎麽就天天找她茬,害她睡覺都睡不安寧!”


  伯璐大喇喇的坐在凳子少,搖著安心送她畫著喜洋洋的扇子:“幫我?朝廷內多少人對我伯家虎視眈眈,如今想要中立也是難上加難,她這麽做一旦被查出來,不僅連累裴家,還連累你的紅顏知己,更重要的是你這次立功,封嵪是送你公主還是郡主,而冬兒不知會是指派給哪個王侯勳親!我為逍遙穿過紅妝,交替八字、信物,是易家過門的媳婦,隻要我想要恪守忠貞,就無謂他如何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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