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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誰知道呢

  如意無聲琢磨一陣,說:

  【人家二皇子今天來了的,宿主在跟九霄琉璃啪。啪。啪,君上才沒有見二皇子。】


  「但是二皇子真心想娶周樂琳,不會等也不等就走。」


  【周樂琳的腦子裡裝的是翔吧。】


  「誰知道呢。」


  【周樂琳拿宿主說事。】


  【言下之意,宿主和她曾經都是掃大街的婢子,宿主能嫁九霄琉璃,她就能嫁皇子,沒嫁成南兮帝君,就嫁二皇子。】


  「她與我師兄,或者與二皇子,如果彼此情投意合,真心相待,我絕對不會反對。」


  【南兮帝君對周樂琳一點意思也沒有,二皇子純粹騙色,玩玩就丟,明天君上賜婚,當場就能試出二皇子有幾分真心。】


  「但也不排除,二皇子順水推舟把周樂琳收了。」


  【二皇子有正妃,周樂琳嫁過去頂多是側妃。】


  【這位正妃雖是某一神族族長的庶出的女兒,但聰明能幹,完勝嫡出長女。】


  【周樂琳嫁過去也沒什麼地位可言。】


  「她要作賤自己,最終就是自己受著。」


  松翁回去跟周樂琳一說,明天朝議君上賜婚,周樂琳高興得一晚上沒有睡著,守在屋檐下等天亮。


  顧遙知起了個早,給梵生準備好朝服,說:「一會悠著點,周樂琳是女兒家,能多留一分顏面,就給周樂琳多留一分,也是為了松翁。」


  「你要不要與我同去朝議。」


  「不了,我給你燉雪耳桃花淚,中午回來就能吃了。」


  「好。」


  她去不去都行,今天朝議上的主角是二皇子和周樂琳。


  凌霄大殿里,議完朝事。


  梵生問南兮說:「你二皇兄呢?」


  「在宮裡吧,父皇先逝后,二皇兄就不怎麼來凌霄殿走動了。君上有事要與二皇兄說起?」


  「昨日他來華桐宮見本君,沒有見著又走了。」


  南兮便差仙使去請恩兮,恩兮特意問仙使梵生在不在大殿上,在的話不敢不去。


  不大一會,就見恩兮硬著頭皮走進凌霄大殿:「參見帝君,參見君上。」


  「皇兄不必多禮,」南兮說,然後將話題交給梵生,梵生緩步走到恩兮面前,先把恩兮打量一番。


  恩兮本就心虛,再被梵生一打量,雙。腿不由打顫,低下視線再行揖禮,小心翼翼說:「恩兮來得匆忙,不曾整理儀容,若有失儀之處,恩兮願聽君上教誨。」


  梵生淺淡一笑,笑意又沒滲進深瞳,無從辯別不了是喜是怒,恩兮把視線壓得更低了,聽梵生說:「先帝所有皇子里,當屬你二皇子恩兮殿下最為風姿瀟洒。」


  「君……君上過獎了。」


  恩兮聽梵生當眾誇他,越發心虛不已,冷汗架不住爬上額頭。


  果不其然,梵生言詞一轉,恩兮就顫巍巍跪到地上。


  梵生說:「本君宮裡的人都對二殿下痴痴愛慕,攔都攔不地想要嫁給二殿下。」


  神官仙使不由交頭接耳,猜測君上所說的女子是何人,猜來猜去又越發不明白君上的用意,南兮代表各位神官仙使問:「君上是要成全一樁良緣嗎?」  「不錯,松翁跟隨本君多年,身邊只有周樂琳一個徒弟,君上自然是要成全的,恩兮,」梵生扶恩兮起身,長輩般輕拍著恩兮的肩頭:「不必緊張,昨日你來見本君,便


  是來跟本君商議此事的吧,你的正妃一向賢淑,想必不會反對新添側妃。」


  「君……君上……」


  「怎麼?本君給你與周樂琳賜婚,你還要拒絕本君的成全美意嗎?」


  「不,不是拒絕,而是……」


  「而是什麼?」


  「是……是,」恩兮啥都不敢說,只能又跪到地上:「君上息怒。」


  「本君何怒之有?本君剛才說了,要成全你們倆。」


  「可這……」


  可這分明不是成全,而是問罪。


  瞞著翊天君與華桐宮中的女子私通款曲,此乃大不敬之罪。


  南兮明白過來,神官仙使也明白了,二殿下一但承認與周樂琳有私情,大不敬之罪就坐實了。  恩兮慌亂,見梵生又要扶他起來,不由跪著往後退開,一頭磕在地上:「君上明鑒,恩兮聽聞周樂琳仰慕南兮,南兮又頗為愛重,思及南兮現下後宮空置,昨天便想找

  君上說個情,讓周樂琳在南兮身邊伺候。」


  「哦?」梵生似有興緻地挑高鼻音:「原來如此。」


  「是的,恩兮句句屬實,恩兮與周樂琳只是相識而已,並無其他。」


  「本君亂點鴛鴦譜了?」


  恩兮半字不敢答,是與不是他都吃不完兜著走。  南兮聽恩兮把他給攪了進來,當下就來到梵生跟前:「南兮身邊不需要新添婢子伺候,也不願再受兒女情愛牽絆,南兮與周樂琳僅僅幾面之緣,根本談上愛重,君上厚


  愛,皇兄的這番好意南兮怕是要辜負了。」  梵生點點頭,左右為難地問跪著的恩兮:「該如何是好?恩兮,周樂琳跟不了南兮,而且周樂琳本人也不願在南兮身邊侍伺,非雪上神曾親耳聽到周樂琳哭訴,與你二

  皇子殿下情根深種,生死都是你的人,所以本君才想到成全你們,你可要想好了,編造事實意圖矇騙本君,罪上加罪,把你逐出皇族都綽綽有餘。」


  「君上,我……」


  「不著急,本君再給你一次機會,想好了再回答。」


  梵生言輕語緩,字字句句清晰可聽,卻叫恩兮冷汗頻頻,越來越話不成句,哆嗦著說:「君,君上,剛才是恩兮失言。」


  「怎麼個失言?」


  「我……我,不不不,恩兮怕君上責備,不敢承認與周樂琳往來。」  「那麼,現下你是要承認嗎?確定想好了?周樂琳是松翁的徒弟,亦是我本君華桐宮宮中之人,你不但與其私下往來,還不曾真心對待,東窗事發就推給南兮,這罪又


  多了一條。」


  「恩兮以後不敢了,請君上開恩。」


  「另有一陳年舊事,本君便借今日眾神官仙使在場,與你問上一問。」


  「是,是,君上請問。」


  「恆舟當年怎麼回事?」


  恩兮冷不丁心膽一擅,以為恆舟早死在了蠻荒,說:「恆舟與婢子私通,因此被罰流放蠻荒。」


  「本君把恆舟從蠻荒帶回來了。」


  「什……什麼……」


  恩兮一屁。股歪坐到地上,就像猝不及防天塌下來。


  梵生示意刑屬的神官把候在外面的恆舟帶進來,恆舟跪在凌霄大殿的中央,把當年的事仔細說了一遍,滿殿嘩然。


  「恩兮,」梵生說:「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嗎?可是恆舟誣賴你?」


  「恆舟就是在誣賴本殿下,」恩兮指著恆舟說:「與婢子有染的不是我,是他!」


  恆舟咚咚給南兮和梵生磕了幾下頭:「罪仙恆舟在蠻荒苟活多年,只為洗清冤屈,帝君明鑒,君上明察,我願意跳進驗生爐,以證清白。」


  梵生越發犯難似地問恩兮:「怎麼辦?你們兩各執一詞,就總有一人在說謊。」


  今天連灼不在,雲遠站出來配合梵生說:「要不一起跳驗生爐,驗生爐絕對不會驗錯,那麼,活下來的那個就一定沒有說慌。」


  恩兮驚慌失色,爬起來擅抖著往後退:「本殿下不要進驗生爐,不要,不要。」


  「但是,恩兮,」梵生說:「實有必要證明一下你沒有說謊,本君才好治恆舟的罪,誣賴九重天皇子,單單流放蠻荒怎麼夠。」


  「對對對,殺了他,殺了恆舟!」恩兮說,殺了恆舟才有可能保全自己,就凝起法力朝恆舟劈過去。


  凌霄大殿的侍衛等的就是這一刻,當即將恩兮拿住,梵生緩緩開口:「在帝君與本君面前動手,恩兮,你該當何罪?」


  「君上,不是君上說要治恆舟的罪嗎?」  「誰有罪,本君就治誰,」梵生隔空拿過侍衛的佩劍,用劍尖挑高恩兮的下巴:「你與本君宮裡的人私通,其罪一也,凌霄大殿之上攀咬九重天帝君,其罪二也,當眾殺人滅口,其罪三也,欺騙周樂琳感情,其罪四也,你還意圖矇騙本君,大逆不道,其罪五也,先帝還在時,有多少流言蜚語是你在背後散布扇動,本君都給你記著數,其

  罪六也。如此數罪併發,恩兮,你自己來說說,本君該如何開恩赦免你?」  恩兮狡辯說:「不關我的事,都是周樂琳引誘我的,我沒有攀咬南兮,周樂琳本就與南兮不乾不淨,她是當年那個打入畜牲道輪迴了99世的婢子錦秀,是君上你安排周

  樂琳回九重天的。」  梵生小吃一驚,周樂琳蠢到連這都給恩兮說,既然如此,就再跟恩兮算筆賬,他說:「周樂琳在畜牲道輪迴了99世,該受的罪受了個遍,好不容易重回松翁門下,你明

  明知道,卻還要與周樂琳往來,毀了周樂琳的仙途,本君若不替松翁討個公道,實屬對不起松翁在華桐宮任勞任怨多年。」  神官仙使一陣搖頭,二皇子半點不無辜,沾花惹草不檢點也就罷了,居然膽大包天,沾染華桐宮的人,又還是松翁的徒弟,松翁可是華桐宮的老人,他們見了松翁那要禮讓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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