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命懸一線
刀疤臉又舉槍指向江黎,可還未來得及開槍,就被身後一人一腳踹到了后心,於是他一個趔趄就向前撲倒在了地上。
江黎趁機在上一滾,將那人掉在地上的手槍搶到了手中,半跪在地上將槍口對準了刀疤臉。
王珈鋮在踹倒刀疤臉之後,也迅速上前,用腳狠狠踩在了他背上。
江黎用槍指著地上的人,抬眼看一眼王珈鋮,眼中滿是冰冷。
「出來的可夠及時的。」
再晚半秒,估計他就要送命了。
王珈鋮用力踹了腳下的人幾腳,這才道:「你不也才將他逼到這裡。」
他們二人是一起來到的此處,王珈鋮一直躲在暗處,他和江黎說好,若有機會就將那人逼到這裡,他才好趁機偷襲,將其活捉。
方才王珈鋮在看到那刀疤臉舉槍的時候,心下確有幾分猶豫。
若江黎此番死在這裡,那麼一切就都結束了,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個最好的結果。
可是在他命懸一線時,王珈鋮還是幾乎本能的跳了出來,一腳踹在了那人後心。
他心道,日後他肯定會為今日這個決定悔恨不已。
但若他不出來,任由江黎去死,那麼蘇崖會怎麼想?
他好好的,可是江黎卻死了,蘇崖會不會怨恨自己沒能救他?
他不能讓她懷疑自己、恨自己,半分都不行。
此時,江黎復又看向地上的刀疤臉,將槍抵在他頭上冷冰冰道:「說,蘇崖在那?」
那人口吐鮮血,卻滿目殘酷,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不肯說話。
王珈鋮又是幾腳狠狠踹了過去,那人疼的立刻蜷起了身子,不停喘息。
「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王珈鋮半蹲下身子,壓低聲音繼續道:「還有,你最好是孤家寡人,什麼親人朋友都沒有,否則,他們也會被你連累的。」
那人一動,似是終於有了幾分顧忌,可依然不發一言。
王珈鋮起身抬腳又踹了幾腳。
江黎見實在問不出來,便將人拎了起來。
軍子肯定有辦法讓他吐實話,他要找個有信號的地方,將人交給他。
「走,找個有信號的地方。」
王珈鋮聞言抓起那人,推推桑桑將他往車子那裡帶。
此時西山路上忽然出現幾輛車子,那幾輛車子正風馳電掣、一路飛速駛過來。
車子的呼嘯聲在眼前響成一片,除了前面第一輛車,後面跟著的五輛居然全是警燈閃爍的警車。
江黎和王珈鋮對視一眼,雙雙皺眉。
警察來了,肯定要將這人帶走,那還怎麼審!
不是他們不相信警方,可這個人是非常專業的殺手,警方想要從他口中套出蘇崖的下落,按照程序可能需要好幾天。
可是他們一天都等不了。
此時,第一輛車到了眼前,車門打開,孫昊從車上走了下來。
江黎一見是孫昊,眉頭皺的更深,「孫昊,我不是讓你帶所有人去查蘇崖的下落嗎?你來這做什麼?」
孫昊見兩人都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蘇崖沒事了,人已經在醫院了,你手機沒有信號,我就報了警,立刻過來了。」
江黎和王珈鋮一聽蘇崖沒事了,這才舒了一口氣。
可兩人中間受傷嚴重的刀疤臉卻猛然抬了頭,「不可能。」
孫昊皺眉,「你個王八蛋,什麼不可能?」
那人道:「她肯定逃不出來。」
哪些陷阱是他一早就精心布置好的,既不會傷到她、又無法讓她及時自救。
除非她選擇自傷。
但是蘇崖看起來嬌生慣養、柔弱纖瘦,怎麼可能承受得了。
王珈鋮聞言揪起他的衣領,「你什麼意思?」
江黎卻心道不好,立刻上前一步問孫昊道:「哪個醫院?」
「人民醫院!」
江黎聞言立刻就往車上走,可才要抬手開車門,右臂就立刻疼的鑽心。
孫昊跑過去,拉起他的胳膊才發現,他中彈了。
「江黎!你中彈了,別急,我先給你簡單包紮,救護車在後面馬上就到!」
江黎卻搖頭,「不用,你來開車,立刻去醫院!」
此時警察陸續下車,將刀疤臉從王珈鋮手中拉了過來,戴上手銬帶上了警車。
王珈鋮不等警察反應過來,也跑了過來,「我來開車!」
孫昊上下打量一眼王珈鋮,心道誰知道這個受傷沒有?於是急急道:「你們別亂來,還是我來開車!」
言罷孫昊上了車,帶著兩人調轉車頭飛速駛上了西山路。
一旁警察見她們走了,劉隊長一臉懵逼、又急又氣,「哎?這幾個人怎麼就走了!得回警局做筆錄啊!小林,給我趕緊聯繫他們!」
一旁林思思立刻應聲而去。
車上,江黎脫下了外套,銀灰色的襯衣上已經被鮮血侵染。
王珈鋮將他的襯衣撕開,從急救包中拿出消毒水和繃帶,做了緊急處理。
兩人全程都沒有說話,江黎更是咬緊了牙關,一聲都沒吭。
「謝謝。」
滿頭大汗的江黎言道。
「不必客氣,今晚的事,我有責任。」王珈鋮道。
若非他沒有送蘇崖回去,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這人蓄謀已久,防不勝防。」江黎道。
沒有今日,還有明日,一味防備總會有被人趁虛而入的一天。
今日的事,蘇崖一早就提醒過他,他當時若多幾分上心,讓軍子去國外也查探一番,必然不會出這種事。
腦中再度回憶起之前蘇崖父親出事那晚,蘇崖似是無比篤定她父親會出事,而且精準的說出了腦溢血的位置。
還有她那天拿刀疤臉的照片給自己看的時候,分明就是滿腹心事、欲言又止。
蘇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個人要對他不利?
可是,她是怎麼知道的?
壓下滿心疑惑,他無比慶幸,她沒事,他也沒事。
江黎拿起外套想要穿上,但是胳膊卻疼的實在抬不起來。
「你幹什麼?」王珈鋮在一旁不解。稍後帶了醫院醫生自然是要取了子彈重新進行包紮,好不容易才脫下來,怎麼他又要將外套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