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主動提出合作
「那位他真的參與了嗎?」褚含笑內心深處始終不願意相信文成帝會為了一己私慾,聯合外人來對付自己身邊的人,若真是這樣,那可真讓人寒心啊。「你覺得你父親有那麼容易死嗎?他明明有著無人能敵的行兵之道,為何會被匈奴反設計了呢?因為他的軍隊中出了叛徒啊。」景臨不知道這些比謊言更可怕的真話對褚含
笑的打擊有多大,但是他卻是真的沒有一絲隱瞞。「你們褚家一夜之間全部消亡,難道你就真的沒有懷疑過嗎?你的母親是個要強的人,也是一個頑固的人,不到最後一步,她是不會選擇那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更何況
,她比任何人都愛你和你的那位哥哥,你們是她的全部,就算褚燕真的戰敗死了,她都不會選擇去陪葬,是什麼原因讓她落得那樣的下場,你就真的沒有想過嗎?」
不是她不願意想,而是她不願意想。上一世,她被文成帝牽著鼻子走,她從未懷疑過文成帝對她的心思,更沒有懷疑過她褚家為什麼會被滅家,就算她的父親戰敗,她褚家有著幾百年的基業,家大業大,絕
不可能在一夜之間,不論本家還是分支,全部死亡。
要不是在最後醒悟過來,他們褚家恐怕就要永遠蒙上不白之冤了,她的父親從來沒有錯,錯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統治者。「阿夜,我從未後悔過我的選擇那個位置不屬於我,卻也不屬於景文成,作為哥哥,最後奉勸你一句,即使你做出了退步,他也不可能讓你這個不定時炸彈存在的,改反擊
的時候還是反擊吧,天元在他的手上,遲早都是要毀的。」景臨沒有去關注褚含笑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會是什麼反應,而是語重心長的對著景祭夜說道。
不待景祭夜回話,景臨繼續道:「作為敵人,雖然我很不情願讓天元改名換姓,但是我卻不得不承認,你比景文成適合坐在高位上,也許這便是血統吧。」景臨笑的苦澀。如果可以,他寧願做一個普通人,也不要生在皇室,從出生的那一天起,他們的命運便被註定,縱使爭搶又如何,不屬於自己的永遠都是不屬於自己,景臨自認為自己是
一個看的通徹之人,到最後,他才算是明白,他的通徹從來都不是對他自己的。
「多謝提醒。」景祭夜不過是帶褚含笑進來問話的而已,所以即使景臨跟他說了這麼多,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像是壓根就沒有把景臨的話給聽進去。
褚含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密室,等她回過神來時,她人已經在景祭夜的房間中了,而在她走神的這麼一段時間裡,她捋清楚了一些事情。
比如說他父親效忠之人,雖然她也很疑惑,或者說是不敢置信,但是她卻不得不強迫自己相信,她父親,效忠的人是景祭夜,一個當時不滿十歲的孩子。
「皇叔,你三番五次的幫我,是因為我父親嗎?」雖然褚含笑覺得這有些不可能,但是她覺得,景祭夜之所以幫她,這絕對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嗯?」景祭夜疑惑的看著褚含笑,唇角掛著一抹笑,「你為何會這樣想?」「從始至終,我都知道皇叔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畢竟去好像沒有什麼是值得你來幫的。」她原本低垂的眼眸,陡然間抬起來看著景祭夜,那嚴肅認真卻又飽含著冷意的
雙眼,讓他有些不適應。
他不是沒有見過褚含笑認真與他講話的模樣,但是現在這樣的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讓一直以來以為自己已經算是了解了褚含笑的景祭夜有了幾分的詫異。「你想要聖羽令是真的,你因為我父親幫助我也是真的,可是景祭夜,你怎麼就能確定聖羽令就一定在我身上?」這一次,她不是什麼端敏公主,她只是褚含笑,而景祭夜
對她來說不是她的皇叔,而是一個與她同等的人。「就算不在你這裡,我也不吃虧。」第一次,景祭夜在褚含笑的面前沒有用本王二字,足以證明他理解了褚含笑的意思,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什麼長輩與晚輩的關係,他們
一直都在同一等級上。
「是嗎?」從進入密室到現在,褚含笑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雖然這個笑容不是那麼的讓人覺得賞心悅目。「那麼,你想要那個位置嗎?正如臨安王所說,你想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鳳羽令我可以給你,我也可以幫你拿回那個位置,甚至我可以請我父親部下隱歸的人出山,但
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褚含笑她終於是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全部壓在了景祭夜的身上,不是她有多麼的信任景祭夜,而是現在,除了這個人,她找不到第二個比他更適合的人,當然,她也是信任
景祭夜的,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所有的籌碼都拿出來。良久,房間中陷入了一陣沉默,景祭夜就那樣淡淡的看著褚含笑,不言語,也沒有任何的動作,而褚含笑也十分大膽的讓景祭夜看個夠,甚至十分不畏懼的與景祭夜的對
視。
她在等待,等待著景祭夜的回應。
其實,景祭夜不是不需要盟友,而是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盟友,而褚含笑,雖然不是他心中的最佳人選,但是她手中的籌碼有足夠的吸引力。先不說鳳羽部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就當初效忠褚燕的人,隨便一個出來,都是不可多得的良將,愛才之心,人皆有之,景祭夜也不例外,沒有人會嫌棄自己手中權利過大
,更不會嫌棄自己手中的能人過多。他當初會選擇靠近褚含笑,不僅僅是因為她救了自己一次,還因為她是褚家的人,即使她不知道鳳羽令的存在,在她的身上一定有著其他的驚喜存在,他沒有想到的是,
她身上驚喜會是這麼的大。
一直以來,他都不願意去相信褚家長子已經死了,現在他又有些疑惑了,褚燕竟然能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褚含笑的身上,是不是就說明,她是褚家唯一的血脈了?「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把自己底牌全部亮了出來,就不怕本王強行從你身上搶了鳳羽令然後殺了你嗎?」良久,就在褚含笑以為自己被拒絕之時,景祭夜終於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