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帶走她
第530章 帶走她
「不!」
他突然仰天大怒,吼了出來。
顧笙歌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他從身後抱住。
他的擁抱,還是那麼的霸道,只是這一次,這擁抱不再溫暖,而是充斥著刺骨的寒意。
「我說過,再見到你,我不會讓你離開!」厲南驍的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你……」
顧笙歌現在懷著孕,她不敢太過掙扎,生怕傷著肚子里的孩子。
厲南驍突然不管不顧把她橫抱起來。
他的動作很敏捷,只是力道卻有點跟不上了。
顧笙歌一下子就察覺到他似乎是受了傷。
「厲南驍,你放開我。」她咬著唇,怒道。
厲南驍眸色一閃,緊了緊懷裡的她,轉身離開了總統府。
當夜風和張晗剛收拾完殘局過來,準備請示厲南驍要不要繼續行動時,看到被他抱在懷裡的顧笙歌,兩人都徹底愣在了原地,言語不能。
「厲少?」
「撤。」
厲南驍丟給他們一個字。
顧笙歌聽到這一個撤字,舒了口氣。
她安心的模樣落在厲南驍眼中,竟有點歡喜的意味。
厲南驍意味深長的盯了她一秒,繼續往車子的那邊走去。
剛打開車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沖入了鼻翼間,顧笙歌皺著眉,忍住胸口翻滾著的感覺,「你受了傷?」
厲南驍沒說話,只是坐在了她的身邊,吩咐司機:「開車,回莊園。」
顧笙歌觀察力極強,尤其是看到他深呼吸壓抑傷口的痛楚時,她的臉色微微難看,泛白,只是咬著唇,一言不發。
到了現在,任何的關心都顯得很多餘,很多情。
回到了戈斯頓莊園,這個熟悉的地方,顧笙歌真的不想再踏入,只是在厲南驍的堅持下,她還是進去了。
厲南驍剛把她帶進了滿是百合花香的院子,立刻就離開了。
他只是讓人守著戈斯頓莊園,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只要他不點頭,顧笙歌無法離開。
顧笙歌想起他匆匆離開時的隱忍和堅持,暗道他一定是傷口嚴重了,不得不離開。
他不想讓自己看到他狼狽的一面,這才會突然離開的。
想到這裡,顧笙歌還是有些不安,慢慢尋了過去。
厲南驍躺在白色的床上,林醫生正在給他手術,縫針,儘管打了麻藥,但他還是保持著清醒。
進行這個手術的房間,被人找到。
外面守著的人不敢攔住顧笙歌,只得放她進來,她只是輕輕打開了一道門縫。
裡面的厲南驍、林醫生還有那個小護士,都沒有發現門已經被開了一點點。
看到他腹部猙獰的傷口時,顧笙歌的心口緊緊揪著,喉嚨處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一樣,她發不出一點點聲音。
這傷應該是今晚才受的,傷了他的人到底是誰?
現在的厲南驍身邊精英如雲,以他的謀算和心性,不會輕易被人暗算的,除非……
傷他的人,是他信任的人,或者是別的什麼特殊的關係?
顧笙歌糾結了片刻,死死咬著唇,再一次看向了床上的那個男人。
厲南驍似乎察覺到了那灼熱的視線,猛地偏頭看向門邊。
門關得緊緊的,什麼也沒有。
終究是他自己想的太多了嗎?
現在的她,怎麼可能還關心自己呢?
「厲少,你現在必須好好休息,按時吃藥打針,否則的話,傷口很容易感染。」
林醫生的叮囑厲南驍完全沒有聽到,他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今夜在總統府看到的那個陌生又美好的女人。
她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唯一讓他覺得陌生的,是她對自己的情感,還有她看自己的眼神。
張晗看到厲南驍如此,無奈搖搖頭,「林醫生,你還是和我說吧,我會記住的。」
兩人一起出去,留給了厲南驍一個單獨的空間。
深夜時分,顧笙歌一直睡不著,她翻來覆去的,最後還是穿上了外套,到了院子里坐著。
百合園裡,全都是他親手種的百合,他說,他們兩個在一起,一定會百年好合。
「夫人。」
一道聲音突兀的進入。
顧笙歌偏頭,看了眼來人,「我以為你一直都不會出現呢。」
「夫人早就知道我在這裡了?」
「其實你比你哥哥更聰明,張珣只適合為他打理生意上的事,你卻不同。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現在的你,情商比以前更高了。」
張晗低著頭,恭敬道:「我是一路看著厲少和夫人走過來的,厲少對夫人的情意言語無法形容,夫人應該是明白的。」
「那你也看到厲南驍的變化了?仇恨在他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
「張晗,你哥哥是不是已經離開N.S集團了?」
張晗不太明白顧笙歌的意思。
「他離開了,才能平安的活下去,知道太多厲南驍的事,說不定會被滅口的。」
顧笙歌這話,直接讓張晗變了臉。
「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厲少他沒有那麼殘忍,他不會隨便殺人的。」
「呵呵,是嗎?那他想要火燒總統府的時候,不算是隨便殺人?」
「這……厲少有分寸的。」
「我不管什麼分寸不分寸,我只知道,在他的眼裡,只要是阻止了他報仇的人,都得死。」
張晗搖頭,突然想到了什麼,沉聲道:「夫人一定是誤會了,當初差點用炸彈害死你的人不是厲少,而是流影。她找了個和厲少長得相似的人一起去了墓園,之後又在那個地方安裝了炸彈,想要讓你死在那裡。厲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消息。」
顧笙歌聞言,掌心裡不自覺冒出冷汗來。
「你、你說什麼?」
「這事兒是真的,難道傾媚沒有和你說嘛?」
「她沒有和我說這些。」顧笙歌眼神流轉著,「當初他沒有真的想殺我?」
「厲少怎麼可能想殺你呢?你和小少爺是厲少心中最重要的人,他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們的呀。那件事是流影自作主張的,為了那事,流影還被囚禁起來,前段時間才離開的呢。」
顧笙歌想起來了。
前段時間,死了一個人。
展昭,流影應該就是在那個時候離開的。
握緊了拳頭,顧笙歌一字一句問道:「那在醫院門口的爆炸案呢?是他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