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3 章 一周目
「夫人,您回來了。」
姜姜一進院子,整個院子里的下人都喜氣洋洋的,像是給他們發了賞錢了。
「怎麼了?」姜姜看著她們這一臉的笑容問道。
「老爺等候您多時了。」
原來是嚴大人回來了,難怪把他們高興的。
嚴大人該過來的日子還是會過來,他也不寵妾滅妻,也不打正室夫人的臉,就是過來的少而已。
按照後世的標準,像是這種還睡了其他女人的男人說痴情是對這兩個詞的侮辱。
但放在這種時代下吧,先夫人在嚴大人心裡不見得比得過他的功業重要,卻也說不定比後世嘴上說著深愛的男人感情深得多。
姜姜對他沒興趣,不是其他,只是年紀而已。
她隨意地點了點頭,興緻缺缺。姜姜走進去內院,嚴尚書端坐著桌旁,端起一杯茶滿品。
這院子里的人自然都迎合他的喜好,生怕老爺在這裡有一絲不適。
聽見腳步聲,他抬頭朝姜姜看過來。
能夠生出嚴畫和嚴語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嚴尚書長得自然不錯。
不說年輕時候,這會兒他也是個美男子,只是年紀上長,面容上有絲絲皺紋,卻也給他增添了少年郎沒有的韻味。
尤其他周身的氣勢和眼眸的沉穩睿智,那都是閱歷沉澱下來的。
嚴格說來,嚴尚書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否則的話趙梨也不會傾心自己的夫君。
然而姜姜如今對長了年紀的男人敬謝不敏,她可要好好彌補自己當王后時的遺憾,不像是過去那樣對著別家夫人的情郎羨慕不已。
「老爺回來了。」姜姜招呼他一聲,然後自顧自地讓丫頭服侍自己。
嚴尚書一愣,只覺得他的後妻今日有些不一樣。
但他唯一放心思多一些的女人就是他的髮妻,自他逝去之後,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公務上,自己的幾個女人沒怎麼關注過。
以往他過來了,趙梨都是圍繞著他打轉,這般冷板凳還是第一次。
嚴尚書不是個在這方面多計較的人,靜坐在這裡等著姜姜。
姜姜卻閑適地在梳妝鏡前拆髮髻,取下首飾,絲毫都不在意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夫人,聽聞你和安夫人提及了畫兒的婚事?」
忍了忍,嚴尚書還是沒忍住主動開口問話了。
以往這種事情都不用他多說,趙梨自然會上趕著告訴他的。
今日他沒有想到,她居然晾了他這麼久。
嚴尚書性子算是不錯,只要不觸犯到他的底線,這些事情他都不會在意。
是啊,畫兒的母親為她定下婚事多時,她年紀大了也該成婚了,不是嗎?」
姜姜對鏡梳妝,梳理好了才回頭看向嚴尚書問道:「還是老爺覺得有何不妥?」
對上姜姜清亮的眼眸,眉目間的散漫,嚴尚書不著痕迹地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有些什麼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不過他不會多想什麼,心思又放到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髮妻為他留下的一雙兒女,他自然是要好好照顧的,不然的話,百年之後如何有臉去見她呢?
「沒有,確實是該辦了,你做得很好。」
對安承這個女婿,嚴尚書也是很滿意的。
雖然捨不得女兒這麼早就出嫁,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嚴尚書難得對她讚賞一句,姜姜卻不在意。
「我和安夫人說了,到時老爺您親自上門去和安侯爺談吧。」姜姜擺明了不想過多插手。
她是繼母,提點幾句就足夠了,他們父女兩恐怕還不會放心她管這件事情呢。
不過話又說出來,這事兒又不可能成,她白費這個勁兒做什麼?
嚴尚書點點頭,姜姜就不說話了,他們夫妻倆本來就沒話可說。
只是姜姜很自在,半點都不覺得有什麼。
以往趙梨聒噪不覺,如今猛然安靜下來倒是讓嚴尚書有些不適。
他輕輕咳嗽了一下,提示姜姜還有這麼大個人在房間里,姜姜卻像是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般。
「老爺,今晚您宿在哪邊?」嚴尚書身邊的人上前問道。
他看了姜姜一眼,本想抬起去書房的腳停頓了下來。
「安置在夫人這邊吧。」嚴尚書也想起來許久沒過來正院了,或許夫人是對此不滿。
姜姜動作一頓,倒也沒怎麼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雖然不感興趣,但嚴尚書總體看上去不錯,若是也能夠愉悅到她,那未嘗不可。
晚上躺穿上的時候,夫妻倆一人一床被子,隔得還不近。
姜姜是第一次知道,夫妻之間還能夠這般相處的。
真是沒意思,若是她肯定早就和離了。
就算離不了,她肯定也會在外尋歡作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姜姜有時候挺佩服她們挺能夠忍受寂寞的。
姜姜正準備睡了,沒想到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拉了過去。
嗯?這分明就是在暗示什麼,果不其然他翻身過來了。
姜姜也不杵,對這事兒她可有可無。
她以為嚴尚書好歹一把年紀了,經得事兒也不少了,這技術怎麼著至少也是過關的吧?
但他還沒來幾下,姜姜就揮開了他的手,翻身背對著他。
不用動真格的了,一看就取悅不了她。
「老爺,妾身突然身體不適,無法服侍您了,您看要不要我去叫個人?」
嚴尚書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不是個重欲的人,但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也是他應該給她的,他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素來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男人,一下子就楞在了床榻之間,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姜姜這話倒是讓他回神了,卻有種說不出的憋屈感。
「不用。」許久他才憋出這兩個字來。
他猛地一下子倒進自己的被窩裡,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他絕對是平生第一次。
第二天清晨嚴尚書一大早就離開了,臉色還有些很不好看。
姜姜才不在意他呢,她估摸著氣瘋了的安世子該在想著后招了。
她完全沒將男主放在心上,若不是他突然蹦躂出來,姜姜都快要忘記自己曾經對他做過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嚴尚書院子里女人不多,除了先夫人的遺留問題,鬥爭其實也不多。
姜姜才不想留在院子里發霉,就是莊子上遊玩,沒個十天半個月她是不想回去的。
反正這一時半會兒少了她,嚴府也亂不了套。
嚴尚書在忙公務的時候還不見,等回府了想到昨夜的事情,他越想越心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抬腳朝正院走去,卻沒有想到接到夫人已經離開的消息。
姜姜都沒和他打聲招呼,因為嚴尚書以前也是十天半個月見不到身影很正常。
哪曾想他昨夜剛來過,今日又過來了。
嚴尚書本已經消氣了一些,姜姜這一出又讓他心頭梗了梗,他以前倒是從未因為自己的繼妻兒而生出這麼多的情緒來。
「等她回來,讓她來見我。」嚴尚書深吸一口氣平息一下情緒道。
他甩袖離開了,讓院子里的人誠恐誠惶,為姜姜擔憂不已。
姜姜卻是在莊子上樂不思蜀,就是要有個小郎君作陪就更好了。
想著那時候安承被他壓在假山石的情景,她的臉色就有些蕩漾,泡在池子里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美人這是在嘆什麼?難道是深夜寂寞,無人作陪嗎?」
忽然,姜姜的耳邊傳來了一個男聲,熱氣吹拂在了她的臉上。
她回頭一瞧,就見到池邊蹲著一個黑衣人。
姜姜心頭遺憾地嘖了一聲,她還以為是安承呢。
她都特地出府給他製造報復她的機會了,他怎麼還不動手呢?
差評,事事慢榮赫一步,難怪是上不了位的男配。
是的,一照面姜姜就認出來了,這是榮赫。
不過,他還真是說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
姜姜也不在意自己此時的情景,玉臂從池水裡伸出,濕漉漉地撐在自己的下巴上。
「是啊,這不就從天降了郎君你嗎?」
姜姜笑盈盈地打量著他,視線彷彿將他身上的黑衣扒下來了一般。
「怎麼,你要陪陪我嗎?」
榮赫聞言臉色漲紅,他既有些害羞又有些惱怒。
他之前不知道服侍姜姜沐浴過多少次,對此情景已經有些淡定,不再像是一開始那樣臉紅心跳脖子粗的。
然而,姜姜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一般婦人遇到這種情況早就尖叫起來了。
沒想到她倒是出息,居然還能夠反過來調戲男人。
難不成她饑渴到了這般地步,只要是個男人就行嗎?榮赫心頭不知道為什麼燃起了一股火氣。
「哦,你膽子倒是不小。」榮赫說著猛地伸手拉過她。
他用力很大,壓迫感也很強,只是手下滑嫩細膩的濕熱肌膚讓他臉頰冒熱氣,幸好他蒙著臉。
「怎麼,你當真想要試試嗎?」榮赫試圖嚇退姜姜。
他都扮成黑衣人了,就不信玩不過她。
「郎君都進來這裡了,我是什麼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可不就盼著一個年輕俊俏的小郎君好生伺候嗎?」
姜姜毫不害怕,還拿手指隔著蒙面巾輕輕點了點榮赫的唇瓣。
姜姜的手指拂過的地方,榮赫感覺像是著了火一般。
這個女人當真是什麼話都能夠說出口來,但榮赫的思緒也不覺隨著她的話發散開來。
看來嚴尚書是當真不能滿足她啊,不然的話她也不至於如此了。
也是他畢竟已經老了,比不得他年輕強壯。
不知道為什麼,榮赫竟然對此有些沾沾自喜。
奇怪,他為什麼要和嚴尚書進行比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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