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一周目
安承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斯狼狽的一天。
滿京城讚譽的翩翩公子,此時被他未婚妻的繼母按在這假山石里為所欲為。
姜姜扒下了他的外套扔在一旁,她故意還將動作做地特別緩慢,就是要讓他眼睜睜看著卻又無能為力,這的確是個折磨人的過程。
安承想用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偏偏他連站都站不穩。
安承衣襟凌亂,隱隱都能夠見到裡面雪白的褻衣了。
風姿絕佳的高嶺之花,此時卻是一副被人侵犯的靡麗之態,看得人心神蕩漾。
「世子,你猜猜,我下步想做什麼?」
姜姜摩挲著安承中衣上的系帶,故意問他。
安承咬牙,將臉轉到一邊,不屑理會她。
他知道這是陷阱,他才不會踩進去。
以往他光是知道未婚妻的繼母面甜心苦,怎麼知道她居然是個如此放浪的婦人呢?如此膽大妄為!
姜姜將臉貼過去,刻意地提起那條腰帶在他眼前晃了晃。
「世子不說,想讓我請便嗎?」
「你!」是可忍孰不可忍,安承都要被姜姜故意歪曲的話語氣得連故作的平靜都維持不了了。
安承眼眸里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用眼神凌遲著姜姜,恐怕還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像是她這般引起他這般大的情緒波動。
這樣的奇恥大辱,安承刻骨銘心,幾乎對姜姜生出恨意來。
「我,」姜姜歪歪頭,眨眨眼眸;「我怎麼了?你歡喜?」
姜姜也就是仗著安承這話連話都說不完整,可勁兒地撩撥他。
安承想擺出高姿態不搭理人,但每每都被姜姜氣得破功。
「世子,你身上好香啊。」
姜姜湊到安承的脖頸處深深嗅了一口,曖昧道:「比我都香呢,你這是用了什麼啊?」
安承隱忍著,額頭上的青筋似乎都冒出來了。
他想離姜姜遠一點,卻費盡了力氣也身子幾乎沒有挪動。
姜姜輕佻地比劃了一下:「這小腰可真細啊,遠遠我見你腰帶束著,當真是撩人啊。」
姜姜這樣對他評頭論足,對安承來說自然是種侮辱。
他也明白過來了,姜姜是有幾分故意的,恐怕她知道了自己和嚴畫的籌謀。
其實安承並不知道那個丫鬟是誰,引得這兩人都這麼大的反應。
安承本相信自己的未婚妻,不想過多探究,此刻卻不能放過了。
安承的眼眸越發危險,姜姜佔據上風也只是一時的。
不管她此時做了什麼,都要準備好面對他恢復之後的後果。
姜姜看明白了安承的意思,但她可一絲害怕都沒有,反而挑釁地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世子,你若是聰明取悅我一下,說不定我就放過你了。」
安承越是這樣瞪著她,反而越發讓姜姜想要欺負他了。
「不,可,能!」安承艱難地吐出了這三個字來。
他也的確是個硬骨頭,寧折不彎,不可能會諂媚那一套,更別說對象是姜姜了。
「乖乖,你越是生氣越是迷人啊!」
姜姜的鼻子抵著安承的,就那麼面對面地調笑道。
安承擺脫不了她,只能閉上了眼眸。
但他還是太過天真了,他眼睛看不見,身上的感官就越發明顯了。
那隻小手四處遊走,像是在撩撥人又像是在戲弄他。
安承心裡排斥至極,但男人的反應他卻沒辦法控制,這也讓他心頭越發羞憤。
姜姜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她也不和安承繼續玩下去了,只是離開前,她還是想留點禮物給安世子。
「好了,世子下回在做什麼前,可要想想對方是不是你能夠招惹的,這就是教訓了。
」姜姜說完,將安承的領口扯下來一點,在他的鎖骨上留下了自己的牙印。
安承悶哼一聲,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不知道是為自己這處境還是別的,隱忍地喘息著。
姜姜摩挲著自己的記號,心情好得很。
「禮尚往來,這東西我就收下了。」
姜姜當著安承的面,把他的腰帶親密地放進了自己的身前保存好,彷彿是貼著自己的心臟。
安承看得臉頰又忍不住一紅,「不知羞恥!」
他似乎除了這一句,就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姜姜了。
姜姜毫不在意,朝安承拋了個媚眼才離開。
她可是同時將男主和男配都留下了不小的陰影,誰讓他們不長眼地惹到她頭上了。
安承被他的貼身小廝找到的時候,已經恢復了些許力氣,只還無法起身動彈。
小廝見到這場景被嚇了一跳,連忙低頭不敢多瞧。
若不是世子向來脾氣好,從不為難下人,撞破這等密事,他都擔心自己要被滅口了。
因為世子明顯就是一副被人……,不知道是誰,如此膽大妄為,在這侯府就……。
世子這幅模樣哪裡能夠被人看見啊?他的腰帶找不到了,衣服也無法穿戴好,小廝只好重新去拿了一套,在外面守著,讓世子換好。
世子出來的時候,眼尾彷彿更紅了,眸子也更加深邃了。
以前的安世子雖然冷淡卻柔和,此時卻是如冰霜一般,又沉鬱地嚇人。
小廝在他面前都忍不住瑟瑟發抖了,不用安世子多說什麼,就連忙跪下保證今日之事他什麼都沒有看見,也什麼都不知道,絕對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安世子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的手上斑斑血跡,都是方才忍不住在假山石上摳的打的。
姜姜的音容笑貌算是徹底地烙印在了安承的腦海里,她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成功地讓他對她念念不忘了。
嚴畫和榮赫對此一無所知,只榮赫心頭有些不安。
他不知道姜姜要算計些什麼,但她交代自己做的事情,他心頭總感覺有些不好。
但畢竟是嚴畫的未婚夫,他有些心虛,也不敢對她透露出什麼。
「殿下,好了,您安全了,快些回宮。」
見到完好無損的榮赫,嚴畫心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她說服自己她不是在意榮赫的安危,而是三皇子不能在嚴府出事,也不能和她扯上干係。
若是以往,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在一起,榮赫的眼眸必定是一刻不落地停留在她身上的。
這讓嚴畫心頭不自在,但喜悅卻是忍不住冒出來。
今日榮赫卻心不在焉,嚴畫只當他被姜姜折磨了,心頭對她越發惱怒,之後要找機會狠狠教訓她。
她不是為了榮赫出頭,而是不能讓她愚蠢地帶累了嚴府。
「我,」榮赫看著嚴畫欲言又止。
明明他脫離苦海了,應該快些回去的,再不濟和嚴畫訴訴衷情也好,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榮赫的腦子裡滿是那個可惡的女人的面容。
她知道自己不見了,會是什麼表情呢?她是不是很生氣,很惱怒?
有那麼一瞬間,榮赫都忍不住想要回去了。
回神過後,他卻警覺自己這是什麼毛病?回去做什麼?難道他被她奴役得還不夠嗎?
這是上癮了不成?讓那個女人氣急敗壞不是最好的嗎?也算是小小報復了她一下。
榮赫努力這麼想著,但他的心頭卻絲毫開心不起來。
「三皇子,你怎麼了?」嚴畫體貼地問道。
但同時她的臉頰微紅,難道他又要說那些嗎?
不行的,她有婚約在身,只能辜負他的美意了。
榮赫卻沒有發覺嚴畫的神情,他心思全落到姜姜的身上。
「這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若是在嚴畫面前問起她的繼母,這肯定會很奇怪,榮赫只好這麼迂迴地說道。
嚴畫心中一甜,他總是這麼關心在意自己。
說起來,他這一劫也是為了自己才有的,他卻絲毫沒有怪罪。
「不會的,你放心的,我還能夠應付。」嚴畫說得自信滿滿。
榮赫應該放心的,但他詭異地有些失落,他想聽的不是這個啊。
不不不,他在亂想些什麼啊?榮赫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你繼母她?」榮赫本應說嚴夫人,但他卻不想這麼稱呼她。
榮赫終於還是忍不住狀似自然地引到了姜姜的身上,嚴畫沒有絲毫懷疑。
「她不是什麼聰明人,總是用些蠢招,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嚴畫對姜姜不屑一顧。
榮赫抿抿唇,他發現自己居然心裡有些不舒服。
以往他不是為嚴畫的聰慧而心折嗎?她繼母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對她那麼不好,他應該為她高興的。
但以他和她接觸的短短時日來看,畫兒是不是輕敵了?那個女人哪裡有那麼好對付?
沒錯,他得看著她,不能讓她傷害到畫兒。
不知道為什麼,找到了這個理由之後,榮浩精神一振,一掃之前的失落。
他對嚴畫保證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
嚴畫心中觸動不已,但她面上還要忍著,死死握住自己的手心。
不行,她和三皇子是不可能的,他不是她能夠招惹的人。
嚴畫克制自己的情愫,只低頭避開了他明亮的眼眸,聲音卻越發小了。
「謝過三皇子的好意,我不需要。」
這後面的話對嚴畫來說有些艱難,但榮赫卻充耳不聞,有些雀躍地離開了。
嚴畫注視著他的背影心思複雜,他此時或許對自己一片真心,但是又能夠維持多久呢?她不能夠被他迷惑,嚴畫努力告誡自己。
「夫人,您心情很好啊?」回程的路上,姜姜的侍女看著她臉上的甜笑問道。
「是啊。」想到自己懷中的腰帶,姜姜臉上的笑意就止不住。
想到那小公子此時臉上的神情,姜姜心口有些發熱。
哎可惜啊,還不能對他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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