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蛛絲馬跡

  賈文彬康復出院后，馬上投入了工作。


  他看了審訊張天軍的筆錄檔案，然後又提審了張天軍，張天軍對自己的犯罪事實全部作了交待，賈文彬知道張天軍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交待完了，從他的口找不到有價值的東西。碟片中神秘的賬號，楊雲海車禍死亡，案件還有許多疑點，他接著又著手調查起來。


  賈文彬帶著隊員黃政驅車到了市交警隊技檢科。技檢科科長知道了賈隊長的來意，他調出了楊去海車禍的檢驗報告遞給了賈文彬。


  賈文彬仔細地看起報告來。楊雲海駕駛是本田汽車，黑色，動力狀況良好，行駛了7萬公里，車牌號HD526096由於車體損毀嚴重，不能具體確定車禍原因，可能是剎車系統出了問題，不排除是人為造成。檢驗結論為：剎車系統出現問題，屬於機械故障事故。檔案上還附了許多照片。


  賈文彬在一張照片上看見了車旁邊有遺落物，照片上清楚地呈現出一盒牙膏，他久久地凝視著這張照片。


  黃政看見隊長拿著照片出神，他又湊上去看了一眼。


  賈文彬問技檢科科長：「發生車禍的哪天是誰帶隊看現場的？」趙科長回憶說：「是關隊長到現場的，公安局也去了人。」


  賈文彬合上了檔案對趙科長說：「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我還要來打擾你。」


  趙科長笑著說：「沒有關係，只要需要我，我隨時配合。」


  賈文彬和黃政離開了技檢科。黃政尾在隊長的身後，好奇地問：「隊長，你發現了什麼？」


  責文彬說：「我什麼也沒有發現。楊雲海發生車禍哪天，公安局裡是哪些出的警？」


  黃政回答說：「是我們刑警隊，副隊長帶人出去的？」


  「你們發現了什麼呢？」


  黃政邊走邊說：「楊雲海的車從20多米高的山上滾下去，汽車支離破碎，還被火燒得一塌糊塗。」


  賈文彬又問：「除了燒焦的汽車，其它什麼也沒有發現嗎？」


  黃政說：「沒有發現什麼，楊雲海發生車禍時顯然十分緊張，他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起火后，他被燒得面目全非，我只看見在車的后箱里有一袋東西也燒焦了，可能是曰常用品，還有餅乾類的食物殘留物。」


  賈文彬問：「你確定是曰用品。」


  黃政點了點頭。賈文彬和黃政一起又找到了交警隊的關隊長，關隊長又把哪天出警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賈文彬。


  賈文彬拿出了一張照片，他問關隊長：「這張照片離車大概有多遠？」


  關隊長接過照片看了一下說：「大概就2米左右，這盒牙膏可能是車落地后，車後備箱彈開，這盒牙膏被震了出來。」


  關隊長說完后，他走到了檔案櫃邊，從裡面拿出了一盒牙膏，遞給了賈文彬。


  賈文彬眼睛一亮，他接過牙膏仔細打量起來。


  他發現了牙膏盒蓋上貼著標價2.5元的標籤，這是上海產的潔齒牌牙膏，他也喜歡用這個品牌的牙膏，他知道買2.5元，只有超市裡才是這個價位，外面一般零售是3.00元。


  他興奮地對關隊長說：「能把這盒牙膏讓我帶走嗎？」


  關隊長爽快地說：「哪天拍照的小李撿到了這盒牙膏，他說是現場撿到的，他把牙膏交給了我，回來后我就把牙膏放到了檔案櫃里，要是你不來，我還真的忘了，你有用就拿去。」


  賈文彬找到了一盒牙膏，他有些興奮，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黃政一邊開車，一邊問：「隊長，今天忙活一陣，你就找到一盒牙膏，看你樣子還挺高興，這是為什麼呢？」


  賈文彬嚴厲地說：「哪天你也去了，你怎麼就撿不到這盒牙膏呢，是不是太馬虎了？」


  黃政不解地側頭看了隊長一眼，不敢再問。


  賈文彬回到警隊后，立即召開了楊雲海之死案情分析會，刑警隊專案組人員到齊后，賈文彬宣布了會議內容，首先由焦副隊長作彙報。賈文彬聽完彙報后，認為對楊雲海之死鑒定為剎車失靈，機械故障死亡的結論過於草率，他神色凝重地說：「同志們，紅騰園小區兇殺案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我們只用了短短的時間就偵破了案件，並抓獲了犯罪嫌疑人張天軍，張天軍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他等待著法律的正義審判。然而，楊雲海之死又出現在我們抓捕張天軍之時，這難道是巧合嗎？天下恐怕沒有這麼多奇巧的事。現在我們雖然沒有找到楊雲海經濟犯罪的有力證據，但從他的生活作風就可以看出他有經濟犯罪的嫌疑。介於現在的技術檢測和發達國家有一定差距，楊雲海的車又嚴重毀壞，對技術部門的檢測工作帶來了困難。


  今天，我和黃政又到了市交通局技檢科，技檢工作人員告訴我，楊雲海的車禍，不排除人為因素，也就是說，楊雲海有可能是被謀殺。大家請看，這是我從技檢科帶回來的照片。」


  說著，賈文彬把照片傳給了隊員。他又接著說：「我今天又找到了新的線索，現場遺留有楊雲海車上掉出的一盒牙膏。」他又把牙膏拿了出來。


  副隊長不解地問：「隊長，一盒牙膏能說明什麼呢？難道會成楊雲海被謀殺的證據？」


  其它隊員也在小聲地議論起來，還是搞不清隊長的意思。


  賈文彬喝了一口水，他揮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靜。


  所有人停止了議論，目光都投向了他。


  賈文彬接著說道：「據張天軍交待，他在殺害朱曉艷之前才偶然發現了楊雲海和朱曉艷經濟犯罪的秘密，因此，才有了張天軍要挾楊雲海的本錢。


  楊雲海知道他和朱曉艷的殲情敗露，為了保護自己，答應了張天軍開價50萬的要求，還把張天軍藏匿在不為人知的別墅里。


  經查證，楊雲海為了掩人耳目，用假身份證董剛之名買下了這幢別墅。作為一個副局級幹部，月薪2000多元，可以購買價值近100萬的別墅，可以輕而易舉拿出50萬現金，可想而知，楊雲海有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之嫌。碟片中的賬號、大哥也是撲朔迷離。」


  黃政若有所思地說：「隊長一分析，案情確實有許多疑點，朱曉艷死後，我們才開始調查，楊雲海又離奇發生車禍，好像有人是怕泄露什麼秘密，要殺人滅口。」


  副隊長沖黃政說道：「公安機關辦案，以事實，證據為依據，我們現在不能過早下定義。如果楊雲海是被殺人滅口，動機是什麼？」


  賈文彬點了點頭說：「副隊長說得不錯，我們人民警察辦案，必須要的是證據。但是，我們在偵破案件時，是可以推想犯罪動機的，這是偵破案件的一個方向問題，找准了有利於偵破案件。」


  副隊長點燃了一支煙，他笑著說道：「隊長，我知道你善於推理，不妨把你的推理給大夥說說。


  二更：請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