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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男人是賊

  一個月後,張天軍又去和龍二少玩了兩場麻將,可是「麻繩就是從細處斷」。本想去撈點回來,未想到越陷越深,他又給龍二少借了幾萬元,這樣下來,他已經快欠龍二少30萬了,張天軍頭上急得冒出冷汗。


  他懷疑龍二少打牌一定是做了什麼手腳,但是又抓不到把柄,只好忍氣吞聲,願賭服輸。


  前幾次借的錢快到期了,龍二少催得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麼辦好,沒有辦法,只好拖一天算一天。


  他知道杜春芽手裡沒有幾個錢,不好開口。恰好朱曉艷今天又約了他,要他晚上到她哪裡去。


  張天軍心想:「朱曉艷是局裡的出納,又是領導身邊的紅人,給她借幾萬元應一下急應該是可以的。想到這裡,他心裡踏實起來,難得舒展了一下緊鎖的眉頭。


  天才黑,他就打了的士來到了朱曉艷屋裡。


  朱曉艷見他來了,顯得十分高興,關了門就抱著他又親又啃。


  張天軍心情不好,心裡想的是錢的事。朱曉艷感覺到了張天軍有些和往常不一樣,以為是張天軍為她和楊雲海的事不高興。她把張天軍拉著坐在沙發上,從櫃里拿出兩個酒杯,倒上了紅酒,張天軍見是英文,也不知道是啥酒,他接過來喝了一口,苦甜苦甜的,覺得像是喝汽水一樣,他也正乾渴,就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把酒杯遞給了朱曉艷,讓她接著倒來。


  朱曉艷用手指著他的頭說:「你以為是喝糖水啊,這酒要用舌尖慢慢咬,它不是你解渴的水,這可是有名的法國葡萄酒,可貴了,要小口小口的品嘗,還要閉上眼睛去回味、想像才有滋味呢。」


  張天軍不耐煩地說道:「有什麼好想像的,不就是解渴的飲料么。還沒有你的滋味好。」


  朱曉艷聽著是好氣又好笑,又給張天軍盛了一杯,順便坐在了張天軍的腿上。


  朱曉艷看來是剛從浴室出來,頭髮高高的盤著。她今天穿著一件紅色的睡衣,看上去妖艷得像只狐狸。


  她把雙手攬在張天軍的脖子上,胸部剛好貼在張天軍的臉上。張天軍把頭靠在她胸上擂了擂,眯上眼睛仰頭看著她。


  張天軍漸漸受不了這樣的誘惑,把朱曉艷猛地平放在懷裡。


  朱曉艷玉體橫陳,秀色無邊,上下起伏的高峰若隱若現。慌的他把口水都滴到了她的身上,朱曉艷勾魂似的含著手指看著他笑。


  張天軍忍不住在朱曉艷的身上用力地揉捏起來,他把所有煩惱、嫉恨全部傾泄在朱曉艷的身上。


  風停雨住之後,張天軍心裡卻是愁雲不斷,他為了還債,只好求救了。他輕輕地摟著朱小艷,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上。他用手摸著朱曉艷的秀髮,囁囁地說:「朱姐,求你件事怎麼樣?」


  朱曉艷還是閉著眼睛,懶懶地問:「什麼事?說吧!」


  張天軍接著說道:「我去打牌輸了些錢,加上老媽又不好,手頭有些緊,你能不能借點錢給我?」


  朱曉艷從他的懷裡爬起來問:「你借了別人多少錢?」


  張天軍回答說:「二、三十萬呢。」


  朱曉艷聽後有些吃驚。「什麼?二、三十萬,你怎麼還,我哪裡有這麼多錢啊!」


  張天軍聽她的口氣,知道沒有了希望,他顯得很失望,心裡升起一種怨恨。他也不說話,站起來穿上衣服就要走。


  朱曉艷看他的樣子是真生氣了,她從內室里拿出一沓錢遞給張天軍說:「我只有這一萬元,我知道你母親身體不好,這錢是給你母親治病的,你先拿去用著,至於你欠的賭債,你自己想辦法處理。」


  張天軍接過錢,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張天軍走後,朱曉艷坐在沙發上發神。她沒有想到張天軍賭博陷得這樣深,她怎麼可能拿這麼多錢給他還債呢。她和張天軍在一起就是排解寂寞,她和這樣的男人是不會有感情的,他們都心知肚明,只是身體的一種需要而已。


  張天軍賭博的事,他守口如瓶,她現在才知道張天軍膽子大,玩得太狠,她覺得張天軍有些可怕起來,還是少和他來往來為妙,他陷深了,自己別跟著陷了進去。


  看了一會兒電視,她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陣電話鈴聲急促地想起來,朱曉艷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剛才她做了一個惡夢,來到了一座高高的山上遊玩,天黑了她找不到下山的路,轉來轉去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樹林里呼啦啦的響,她很害怕,又看見有一個人在追著她。她嚇得腿發軟,想跑又跑不動,腳完全不聽使喚,突然,她踩到一個石頭,她摔倒在地,身體向懸崖下滾去。


  電話鈴聲驚醒了她,她回過神來,看時間已經快到十點了。會是誰的電話?難道又是張天軍打來的?她不想接,可是電話鈴聲就是不停,她猶豫了一下,走到電話邊接了電話,原來是楊雲海打的。


  他說想過來,讓她陪他說說話。朱曉艷心情不好,叫他不要來。楊雲海死纏著,說有要事和她商量,她沒有辦法,只好同意了。唉,男人是賊。


  朱曉艷知道楊雲海想來,還不是想和她*,說有事只是借口而已。


  剛才和張天軍做了一回,撈上些不愉快的事,心裡正煩,加上惡夢纏身更是煩上加煩。


  楊雲海是她的頂頭上司,她為了生存,又不敢得罪他,其實,她心裡也看不起他。楊雲海雖說是副局長,但是很俗氣,他愛權,愛錢,也喜歡玩女人。她為了控制楊雲海,她多長了一個心眼,偷偷錄下了他和自己偷歡的情景,她不喜歡他,但是喜歡他的錢。


  近來,她感覺有些累了,好想能遇見她真心喜歡的男人,和他一起過上有家的溫馨曰子。她懷念自己的前夫,又怨恨難消,和楊雲海、張天軍斯混,她知道是自己在作賤自己,這是晏海強造成的。


  她清楚自己在別人眼裡,朱曉艷好像是一個精明能幹的女人,而實際上,她內心脆弱得像一隻弱不禁風的小鳥,在雷電中驚飛,她想尋求一個巢,有一個愛她、疼她的男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她愛的人,現在,她是多麼的渴望有這樣的一個人呀。


  楊雲海就要到了,她又走到了浴室,女人的身體是要隨時保持乾淨的。水從她的身上流下,可她感覺水沖不走她的煩愁,洗不凈她身上的污垢。


  楊雲海腆著大肚子站在了她的面前,她覺得有些噁心,她神情淡漠,面無表情。


  楊雲海根本不知道她的心事,大咧咧地坐在了沙發上,招手示意朱曉艷坐到他的身邊。


  朱曉艷冷泠地說道:「有什麼事快說,今天我身子不舒服,想早點睡了。」


  楊雲海這才知道,朱曉艷今天不高興,下了逐客令。


  他走到朱曉艷身邊,用手攬著她說:「寶貝,別這樣,我好想你的,才到就轟我走啊。」


  朱曉艷還是不吭聲,楊雲海摟著她,一雙肥手把她越抱越緊,朱曉艷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楊雲海慣於死纏硬打,不了他的心愿是脫不開身的,她脫掉了睡衣,一個成*人的美麗侗體顯現在楊雲海的眼前,真是出水芙蓉、嬌艷浴滴。


  「來吧,你不就是想它嗎?」完事後快回去睡。


  楊雲海迫不及待脫光了衣服,盡情享受懷中的艷物。


  發泄之後,楊雲海氣喘吁吁,他從朱曉艷身上爬了下來,倒在一邊養神去了。


  朱曉艷穿好了睡衣,問:「你不是說有事和我商量么?」


  楊雲海閉著眼睛說:「過幾天又有一筆款子到帳上,老大說了,讓你們把帳做好。大家都辛苦,多少分上一點,具體*作,明天我會交待的。」


  朱曉艷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她知道又有意外之財。


  她明白其中規矩,也不再多問,把頭靠在了楊雲海的身上。沒有多長時間,楊雲海抽起了風箱。朱曉艷睡不著,悄悄來到客廳里,躺在沙發上,剛才想趕楊雲海走路,想他有點功勞,就隨他睡了。


  她閉上了眼睛,心裡祈禱著:讓她做一個好夢吧。


  第二天,朱曉艷辦好了楊雲海交待的事後,了卻了一件大事,心裡又是輕鬆,又是擔憂,這畢竟是一筆不義之財,她輕而易舉獲得十多萬元,正像是天下掉餡餅這樣簡單的事。


  她腳上已經沾上了泥,一回是女娼,二次也是娼,反正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想到這裡,她開心起來,好多女人都愛錢,她就是愛錢的女人之一。沒有愛情,有錢也不錯,可以填補一下自己的空虛心靈。


  從局裡出來,她順便到了一個超市,買了一些曰用品,又逛了一家服裝門市,她喜歡買衣服,一個月要買好幾次。


  進了門,老闆笑臉相迎,看她穿著講究,是一個出得起價的人,老闆伺候得格外周到,忙給她介紹服裝的品質。


  店裡都是名牌貨,一件上千元,不是誰都可以消費得起的,老闆對她分外殷勤。


  朱曉艷到試衣間忙碌了近一個小時,才選中了幾件滿意的服飾,她也沒有多講價,付了近3000元錢,提著衣服走了。


  老闆娘把她送了出來,招呼她下次再來。


  街上走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疲乏,就走到一個小吃店裡,她要了一碗餛飩,慢慢地吃起來。


  店外人來人往,她看見一個穿著長袍的中年人男人走過來,他手裡掛著一串紅線,邊走邊喊:「量手指尺寸看富貴,看災解災,命貴20元,命輕不要錢。」


  路過的行人圍了上去,有人一邊詢問著,一邊請他用紅線量起手指來。一個年過半白的老者,頭髮花白,穿著一件藍色的中山裝,戴著一幅老光鏡。量完手指后,他看了看紅線尺寸,對這個老者說:」你家近來有生病的人,往西方求治定會痊癒,你不用給錢了。」


  老者神態鄂然,看上去好像被說准了似的。另外一個中年婦女,身材微胖,她很好奇,伸出手讓他給她算算。


  他看后說道:「你的家庭和睦,生財有道,該給20元。」


  婦人樂得合不攏嘴,忙掏出20元錢給了他。


  量手的人很多,長袍男人忙得不亦樂乎。才量完手指的老者也走進了小吃店,他要了一碗麵條。


  老者自言自語地說:「神了。」


  旁邊有人小聲地說道:「你們會相信他說的話,他穿上一件這樣的衣服你們就信了他,裝模作樣的騙人,我就上過他的當。」


  朱曉艷聽著旁邊人的議論,心裡半信半疑,見很多人都相信,朱曉艷也來了興緻。


  近來,她老覺得眼皮有些跳,不知道是禍是福,想請他算算。


  她擠了上去,他給朱曉艷量后說:「嗯,富貴之相,一生吃穿不愁,20元。」


  朱曉艷也忙掏出錢給了他。


  朱曉艷又問:「大師,我近來眼皮跳的厲害,是何緣故?」


  大師說:「要發財唄。」


  朱曉艷心裡一喜,提著東西高興地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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