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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你究竟是誰

  不多時,素衣弟子從塔裏出來,道:“師姐,師父要我帶句話給你。”


  “師父,師徒一場,就算你要走,也要等他出來見一麵。”他將清虛真饒話照搬了過來。


  聞言,她再次看向塔門,秦綰綰不死,她又怎能放心離去,見,必然是要見一麵的。


  “不好了!不好了!”一弟子負傷跑到廣樓殿裏,神色匆匆地向絕真人稟報,“掌門,出大事了,有人闖入銷骨潭,將石陰女給救走了!”


  在場的人頓時坐不住,臉色極為難看,他們自是很清楚此事的嚴重性。


  “可有看清楚是何人?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弟子答道:“一男一女,皆為妖邪,男的十分厲害,打傷了我們不少弟子,女的趁亂將石陰女帶走,這會兒正往山下逃走。”


  話音剛落,便見殿中幾人如數道青光追了出去。


  石陰女被救走的消息,傳遍了玄劍宗的山上下下,一時間人心惶惶。


  有的人怕她功力恢複後回來報複,有的人怕她再度濫殺無辜,也有的人怕玄劍宗如仙府一樣被屠滅殆盡。


  看守銷骨潭的弟子死傷大半,由言陌等人善後,花不語聽聞了秦綰綰被救走的消息,急忙趕到銷骨潭,便見到了如此畫麵。


  幾名弟子將屍體抬了回去,潭外隻留下了言陌,他抬眸看向花不語,正色道:“銷骨潭的禁製由掌門親自下的,是有人破了禁製,才讓秦綰綰有機會逃走。”


  雖未感覺到言陌的懷疑,但許多人都知道就在一個時辰前,她來看過秦綰綰,而且呆了許久,而掌門親下的禁製,一旦被妖魔邪祟觸碰即會發出警報。


  眾人之中,隻有她最可疑,明知自己似乎最具嫌疑的人,她仍然問道:“你懷疑我嗎?”


  言陌搖頭,道:“你是最恨她的人,誰都可能會放走她,唯有你不會。”


  聞言,她低下頭,細長的睫毛微微一顫,心為之一動,這種信誓旦旦的認可,毫不猶豫的相信,是從未有過的。


  片刻之後,她抬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你信我,可別人未必。”


  到一半時,她轉過身,背對著言陌,繼續道:“所以,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必須親自去將她捉回來。”


  言陌伸出手拉住她,眉間露出擔憂,道:“你丟失了靈劍,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況且掌門等人已經追過去了,你去也是添亂。”


  她拂去了言陌的手,苦笑道:“放心,我知道你擔心我,七星浮屠劍陣廢了我的經脈,毀了我的修為,但我的身體裏有麒麟元丹,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見她如此倔強,言陌不再勸,而是追了上去,道:“那我隨你一起去,相互有個照應。”


  架仙橋的風已停下,兩人帶著秦綰綰逃到了另一邊,隨即一刻不歇地逃走,照樣很快就被絕真熱人給追了上去。


  眼見前路被擋,蓮姬將秦綰綰扶到一邊,為她療傷,另一人與絕真人對戰。


  蓮姬心急兩處,一是秦綰綰的傷勢,二是正被合力圍攻的男子。

  羅師兄是師父最中意的弟子,功法僅在師父之下,玄劍宗的真人未必是他的對手,隻是羅師兄以寡敵眾,再加上奔波了一路,已經處於劣勢。


  斷焚真人在羅慕旦身後偷襲,卻被羅慕旦發覺,直接被廢了一隻手,同時厲手做出奪心的動作,鏡道真人察覺不妙,立即使出金鉤索將他拖走。


  絕真人被迫連連後退,冷目盯著羅慕旦的那隻手,質問道:“你究竟是何人?師承何處?”


  羅慕旦見他不是自己的對手,不由大笑道:“玄劍宗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可惜這麽好的山水養的盡是些窩囊廢。”


  鏡道真人將斷焚真人安放在一邊,他所被折斷的手臂纏著一股黑氣,黑氣漸漸蔓延到上身,黃色的肌膚頓時變得灰白,表情十分痛苦。


  見此,絕這人立即發號命令,“快斬斷他的手臂。”


  鏡道真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絕真人,見他一臉堅定的表情,沒有商量的餘地,於是咬緊牙冠,顫抖地抬起了劍。


  羅慕旦冷然道:“你若下手,他必死無疑。”


  鏡道真人一頓。


  “被魔氣侵染,尚可活命,但必須棄了錚錚傲骨,淪為我族,苟且偷生。”


  “斬臂則血流盡,淪為幹屍,死!”


  他要看看,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會如何抉擇?

  斷焚真人混沌的眸中強迫出一絲清明,用另一隻尚好的手臂握起劍,腳尖一蹬,朝著羅慕旦撲去。


  若是淪落魔道,他寧可去死!


  等到花不語趕到時,隻看到霖上的一灘血跡和一具屍體。


  對於斷焚真人,她接觸的不多,也不熟悉,所以在看到他的屍體時,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悲傷,但看他死相淒慘,生前是受了不少折磨,不免生出憐憫。


  言陌伸出手替他闔上了眼皮,蹙眉道:“斷焚真人慘死,看來此次來的妖邪十分棘手,你我得心些。”


  花不語的眸子轉了轉,不知懷疑什麽,但聽到言陌所言在理,便附和道:“既是難纏的對手,你我都給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另一處,蓮姬看著後麵窮追不舍的兩人,唾了一聲,“真是陰魂不散。”


  羅慕旦突然停下了下來,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起秦綰綰,“師父會不會弄錯了,這麽個廢物怎麽可能是石陰女?”


  秦綰綰大部分身子靠在蓮姬的身上,虛弱的模樣讓羅慕旦不得不產生懷疑。


  蓮姬攬著秦綰綰在石頭上坐下,對羅慕旦的懷疑不予認同,“師父他老人家英明神武,輪不到你我置喙,他師妹是,師妹就是。”


  羅慕旦瞟了一眼蓮姬,隨後俯視著秦綰綰,開口道:“瞧你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區區銷骨潭,對於石陰女不在話下,看樣子你的力量還沒有完全覺醒,罷了,我幫你一把,待會兒讓我瞧瞧你的本事。”


  絕真人追到時,還未動手,便見秦綰綰被推了出來,她在銷骨潭所受的折磨化作了滾滾的怨氣,猩紅的眸子預示著她已經入魔,麵對絕真人時,二話不就出手攻擊。

  羅慕旦則站在一旁觀戰,蓮姬站在他身後,目光緊隨秦綰綰,當她看到鏡道真人加入時,不假思索衝了上去。


  場地上隻剩下羅慕旦無人對戰,他的目光隻停留在秦綰綰身上,依然對她抱有懷疑,至於蓮姬則徹底被他忽視。


  他饒有興趣地觀望著秦綰綰的一招一式,嘴角勾起了玩味的笑,石陰女能讓師父如此忌憚,想來實力非凡,至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解決掉半個玄劍宗,若是連區區玄劍宗的掌門都對付不了,又怎麽算得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


  幾招下來,絕真人略顯吃力,手心冒出了不少汗,而秦綰綰如吃了神藥,猛攻而來,不給自己也不給對方任何喘氣的機會。


  “噗~”蓮姬噴出一口血,胸口心髒的部位被一劍穿過。


  她爬到羅慕旦麵前,用帶血的雙手抓著羅慕旦的褲腿,用求救的目光仰望著他。


  直到褲腿被往下拽,羅慕旦才注意到腳下多了一個人,他看著蓮姬難斷氣的樣子,沒有任何相救的意思,反而將她的雙手用力掰開,整個過程冷漠至極,“安心去吧,念在師父的麵子,我會為你報仇。”


  如此沒用,死了,活該!


  可是她死在玄劍宗的饒手裏,對於這點,他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鏡道真人萬萬沒想到一直觀戰羅慕旦會突然出手,霎時被背後偷襲的掌力震碎了內髒,頓時鮮血如柱噴灑在空鄭


  絕真人一分神,瞬間落了下風,被節節逼退。


  羅慕旦揉了揉手腕,氣勢極為囂張,“嗬嗬,五大真人,又死了兩個,看來今是要全滅了,我本是來救人,是你們不肯見勢收好,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


  絕真人目光瞥向鏡道真饒屍體,仿佛一口血堵在喉嚨中,讓他喘不上氣,氣得臉色發白。


  一開始時羅慕旦並無殺心,隻是覺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礙眼,可現在他認真起來了,殺心也有了。


  他的武器是一把長弓,名曰射弓,無論被射弓射中哪個地方,中箭的人不死也會都墮入魔道,以他的本事射弓不必常用,但他卻是個愛顯擺的人,因而惹來不少饒窺覬,以至於射弓沾了不少血,所以本該是神器,卻生了魔性,淪為妖邪所用。


  他舉起射弓,對準了絕真人兩指漸漸拉開了弓弦。


  絕真人在他取出射弓時,頓感不妙,提高了警惕。


  正在此時,一道刺眼的光射進羅慕旦的眼睛,逼得他不得不閉上了眼,手也隨之鬆開。


  隻見花不語躲在暗處拿著一柄鏡子,將鏡麵反射的光投射到了羅慕旦的眼睛,就在這個瞬間,言陌突然出現,將絕真人帶走。


  秦綰綰見狀忙追了上去,羅慕旦被灼贍眼角發燙,頃刻燒爛了一層皮,他碰了碰做疼的傷口,戾氣大漲。


  花不語故意放慢了腳程,將秦綰綰攔住,她看著秦綰綰猩紅的眼珠子,以及感覺到她身上異常的氣息,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秦綰綰見她在後退,逼近了一步,道:“你在害怕?”


  花不語搖頭,“不,我是在給他們爭取時間。”

  秦綰綰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鏡子,頓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於是道:“你的把戲隻能糊弄他一時,他很快就會追上來。”


  花不語把玩著手裏的鏡子,笑道:“這可不是一柄普通的鏡子,我在裏麵加零東西,便可以將討厭東西燒的一幹二淨。”


  這話正好落入了追來的羅慕旦的耳中,他死死地盯著花不語,怒道:“爾敢毀我容?!找死!”


  見對方如此注重相貌,花不語開口就抨擊他的死穴,道:“毀容?就你這副皮囊,還不如直接剝了,你難道就沒有照過鏡子嗎?獐頭鼠目,尖嘴猴腮,活生生得慘不忍睹,不堪入目,我若是你,直接從這裏跳下去,趁早投胎換個好相貌。”


  罷,她指了指右側的懸崖。


  羅慕旦被氣得咬牙切齒,噴火似的眸子好似要吞了她,“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既然你長得好看,那我便剝了你的皮!”


  看著羅慕旦和秦綰綰不斷靠近,花不語一步步後退,同時將手裏的鏡子朝上空拋去,鏡子在空中翻轉時,反射的光變化不斷,羅慕旦剛吃了虧,不敢硬碰硬,隻姑到處躲避,而秦綰綰卻沒有這麽好的運氣,手背燒出了個大口子。


  躲到懸崖邊的羅慕旦一個不妨被推下了懸崖,他反應迅速地抓住了崖邊的藤條,正使力往上飛時,卻不想剛抬眼就對上了一雙冰冷深邃的眸仁,募地嚇了一跳,在驚愕中,一道罡風朝著自己的腦門拍來,他立即用手掌對上這道罡風,卻不想這個反擊的動作反而另自己的身子直直墜入懸崖。


  “花不語!”


  一聲怒吼從身後傳來,隻見秦綰綰從背後襲來,欲將她打入懸崖下,可就在她自己剛要接觸到花不語時,突然被反彈了出去,猛地吐出一口血,隨後立即撿起地上的劍刺向花不語。


  花不語閃身躲過,可劍刃還是在她的臉頰下劃出一道血痕。


  秦綰綰收回後勁,繼續第二波攻擊,誰知就在看到她臉上的那道傷口不見了,整個人愣住了,這個時候,她仿佛感覺自己麵前放了一塊落地鏡,鏡子裏的那個人與自己一模一樣,一樣的不會受傷。


  就在這個愣神的瞬間,她被一掌擊飛,手中的劍也飛了出去,她從地上支起半個身子,難以置信地瞪著越走越近的人,“不,你不是花不語,你究竟是誰?”


  花不語蹲在她的麵前,五指慢慢扣住了她的喉嚨,就這麽麵無表情看著她,過了好久,在她越來越不安中,突然勾起了唇角……


  玄劍宗,兩位真饒屍體被抬回去後橫陳殿中,所有弟子都沉浸在悲傷中,絕真人在回來後因為重傷而吐血暈倒,一時間,群龍無首的玄劍宗再度陷入慌亂。


  在看到鏡道真饒屍體時,連昀飛整個人都僵住了,仿佛五感盡失,聽不進外界的任何聲音。


  言陌站在他身後,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順變。”


  偌大的玄劍宗無人主持大局,弟子們在底下喋喋不休,石陰女還在逃走中,眾人憂心忡忡,不敢有半點鬆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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