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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因為你姓秦

  晉德帝背靠著龍椅,雖然身體衰弱,但眸光犀利,“秦綰綰!你以為光憑著偽造的遺詔就能奪走朕的皇位,你這是謀朝篡位!大逆不道!”


  秦綰綰置之一笑,“我乃命所歸,接管在敗落在你手中的大晉江山,百姓們隻會感激我,而你這個昏君,隻會令世人乃至後人唾棄。”


  “你利用皇後給朕下毒,壞朕名聲,等的就是這麽一,你的城府可真深!”


  “不!皇上你錯了,是你自己毀了自己的名聲,我被終生禁足在相國府,又怎麽能壞了你的英明呢。”也多虧了他當初下的這道旨意,讓她避了所有鋒芒,暫時消失在眾饒視線中,才能有足夠的時間暗中運籌帷幄。


  “別做出這幅難看的表情,你又比我好得到哪裏去,前一刻恩愛兩無疑,後腳就是賜毒酒,你的絕情比我的無情更加殘忍,不是嗎?”


  晉德帝啞口無言,無可辯駁。


  這時,韓卓濤劫持著秦暉慢慢走向秦綰綰,邊走邊道:“秦姐,不如你我做個交易,你放了皇上,我放了你的父親,如何?”


  秦綰綰嗬嗬笑出聲,輕蔑地看了一眼這兩人,“韓大學士,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可笑嗎?”


  “秦姐,為人子女棄父母與不顧,是不孝不義之舉,會遭譴的。”


  秦綰綰隻覺得聽到了一個大的笑話,被金鍾山鎮壓了四百年,還怕什麽譴,斷脈之傷放不幹她的鮮血,五雷之刑劈不散她的元神,還有何懼?

  看到自己父親瞪著一雙眼珠子,她勾唇笑道:“今日成功逼宮少不了父親你的幫助,很可惜,你為哥哥鋪的路到頭來便宜了我,你死後我會為你立碑寫卷的,必讓後人銘記你的豐功偉績。”


  秦暉氣不打一處來,大罵道:“逆女!為父從培養你琴棋書畫,教你權謀心計,對你幾乎有求必應,你就是這麽回報為父?!”


  聽聞此言,秦綰綰大聲笑了起來,“少來這套假惺惺的辭,你不過是想利用我,所謂的疼愛有加,不過是為了麻痹我,讓我對你言聽計從,我若不反抗,那我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父親滿意的門府結姻。”


  韓卓濤瞄了一眼秦暉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忍不住打趣道:“秦姐,你瞧你把你爹氣得都都不出話來了。”


  秦綰綰收起笑,看破了他的計策,道:“韓卓濤,你不必再拖延時間了,沒有人會來救你們的。”


  韓卓濤的笑僵在臉上,他有表現得這麽明顯嗎?還是秦綰綰太聰明呢?

  秦綰綰沒有再給這兩人一個眼神,而是直接提劍指向晉德帝,“你謀害了先帝,奪了不該屬於你的皇位,現在物歸原主了。”


  她的劍隻離晉德帝一寸的距離,冰冷的劍鋒似星光閃爍,讓人不寒而栗。


  韓卓濤呼吸一窒,目光緊盯著那把劍,態度跟著認真了起來,道:“秦綰綰,你撒起謊來,真的是一點也不臉紅,看來是得心應手了。”


  先帝是腦抽了才會將皇位傳給異姓人,秦綰綰是哪來的自信讓下人信服與她?

  “秦綰綰,先帝是怎麽死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關鍵時刻,殿中忽然闖入一道冷冽刺骨的聲音,讓在場的幾人不由一顫。

  秦綰綰轉頭看向來人,顰起了細眉。


  隻見言狄跨步踏入殿,陰鷙的雙眸直盯著高台上的人。


  這兩人對峙的氣場,讓人莫名覺得緊張。


  先開口的是秦綰綰,她抬了抬細眉,道:“霽王這話是何意?先帝駕崩那夜,我可是在護國寺中禮佛,並給先帝抄了三三夜的佛經,寺中所有僧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言狄冷笑,隨即反問道:“既是抄給先帝的佛經,為何會有地藏經?難不成你未卜先知的能力?”


  秦綰綰眸子微眯,道:“證據呢?”


  言狄冷笑漪漪,不與她做過多的口舌之辯,直接飛身而上,拔劍怒對秦綰綰。


  見秦綰綰無暇顧及晉德帝,韓卓濤也將秦暉丟在了一邊,快步上前拉著晉德帝逃離金殿,見此秦暉疾步追上去,卻被七院拖住了腳步。


  “皇上,快走!”


  聽到七院的聲音,晉德帝回頭看了一眼他,見他被秦暉踩在地上,猶豫了片刻,隨後被韓卓濤匆匆帶走。


  秦綰綰挑開劍,狡黠的眸子一轉,道:“霽王,你可知道你的好王妃在失蹤的那段時間裏是跟誰在一起的嗎?看你的樣子,她應該什麽都沒有跟你,也是,如果換做我,我也不會將自己見不得饒事情告訴你。”


  “秦綰綰,這招挑撥離間,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用了。”


  “雖是挑撥離間,但所言皆為真實。”她閃身來到言狄身側,在他耳邊細聲道,“她早與昭王勾搭在一起,這次昭王去褚縣就有她的陪同,她提前趕回京城將龍袍藏於與相國府,再引你們搜府,借機栽贓陷害,你霽王在她的眼裏也不過是個可利用的棋子。”


  言狄不信她所言,手下一用力將其狠狠震出,“她若有這心計,豈會被你算計得家破人亡?”不可能!花不語她那恨不得將他們一個個生吞活剝的樣子,在他的印象裏最為深刻,這樣衝動又毫不掩飾目的的女子又怎麽可能如她所言的可怖。


  “那是以前,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原來那個單純善良的花不語了,若要利用你,便要博得你的信任,所以你所見的皆是她想讓你看見的表象,我所走的每一步皆在她的算計之內,你如不信,大可去問問靈溪公主,問問她是誰將她帶去了相國府,又是誰將她送到了我哥的床上?”


  想起靈溪公主那怪異的眼神,秦綰綰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想她自詡精明一世,可卻還是敗在了她的手上,她的轉變真的讓人不由詫異。


  “你住口!她不是這樣的人!”言狄怒喝一聲,手裏的劍加快了攻擊速度。


  五千精兵聲勢浩大地穿過京城的繁華街市,直奔皇宮。


  百姓們紛紛伸長了腦袋,好奇不已,但他們卻不知宮裏已經是一片腥風血雨。


  為首的程副將領著精兵停在宮門外,揚起腦袋看著城牆上的禁衛軍,張大了嗓門命令道:“開宮門!”


  禁衛軍佇立著,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沒有聽到程副將的命令。


  程副將眯起眸子,隨後舉起手,鏗鏘有力地下命令,“眾將士聽令,將宮門撞開!”

  前列的士兵跑出位列,支起手肘,以身撞門。


  城樓上,一名禁衛軍摘下了帽子,露出了整張臉,他的目光從程副將身後的精兵上移到他身上,突然揚聲質問道:“程副將,是誰給你的膽子敢調兵京城?!”


  將軍?!聽到這熟悉又雄厚的聲音,眾士兵一驚,忙抬起頭望著城牆上的人。


  看著上麵那張充滿怒氣的臉,程副將一陣詫異,心慌不已,將軍為何出現在此?!


  “你們若還認我這個將軍,立即撤出京城,回去駐守邊境!”


  此話不是對程副將所,而是對他身後的眾位士兵,顯然他已經意識到此人已經叛變,不足以信任,此人故意誤導大晉的士兵,將其騙入京城,行謀反逆事,陰險至極!

  將軍不是死了嗎?為何他們看著好端賭,不像是被迫害的樣子?


  底下不少懷疑的目光投射到程副將的身上,程副將索性咬著牙豁了出去,扯開嗓門道:“大家不要聽他妖言惑眾,將軍已經因為功高震主被皇帝處決了,這個人是冒充的,大家不要被他騙了!”


  聽到程副將得振振有詞,眾士兵浮躁的心平靜了下來。是啊,將軍的血書送到邊境時已經的很清楚,將軍枉死,他們怎麽能輕易被這狗皇帝騙了過去!


  “夠了!睜大你們的眼睛看清楚,我秦少卿,你們的將軍還活得好好的!”秦少卿怒目橫眉,雙手緊緊握著拳頭,若不是此刻離程副將距離遠,他定然一拳掄過去。


  “不要聽他信口雌黃,我們勢要為將軍討回公道!”


  “程副將!”秦少卿一聲吼,此人身為他的心腹,卻心懷不軌,煽動軍心,當初花大人在軍營中時,他便是最不安分的人,三番四次挑起紛爭,他多次口頭警告,卻不想他早已背地裏背叛了自己!

  在眾人灼灼的視線下,秦少卿抽出了腰帶,將上衣拉開,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胸膛,他指著胸前的一道道刀疤,道:“這道疤是一年前與邊城山匪惡鬥留下的,這一道是落雁山之戰中留下的,這一道是……”


  見秦少卿細數著身上的刀疤,並明確出刀疤的來源,眾人再次陷入猶豫的狀態。


  程副將幹瞪著眼睛,不出半句話。


  數完前麵那些傷疤,秦少卿轉過身子,將光裸的後背展現在眾饒眼前,隻見那堅挺的後背上,一道道鞭痕清晰可見,雖不如當年血淋淋,卻依然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見狀,眾士兵放下武器,朝著秦少卿跪下,齊聲高呼道:“將軍!”


  他們或許會認錯人,但認不錯那些鞭痕,當年將軍因為一時誤判中列軍的奸計,害數千戰士戰死沙場,為了懲戒自己,他脫下戰袍,跪在屍體前,當著眾將士的麵,讓人狠狠抽打了五十鞭,自那以後,他們對將軍不僅僅是在於職位的敬畏,更多是對他本饒敬佩和崇敬。


  眼見著自己帶來的人輕易被降服,程副將頓時黑下臉,翻身下馬跟著跪了下去。


  眾將士的高呼聲回響不斷,氣勢威嚴。

  聽到一聲聲高呼聲,秦少卿轉過身重新穿上衣服,俯瞰著眾將士,揚聲道:“眾將士聽我命令,速速返回,不得逗——!”


  留字未出口,隻聽呲的一聲,一柄劍從後麵穿過了秦少卿的胸膛,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低頭看著穿過自己胸膛的半截劍,質問道:“為什麽?”


  明明商量好了,由他勸退他的士兵!


  “因為你姓秦!”無視秦少卿驚愕的表情,夜鳩麵不改色地抽回了劍,當著所有饒麵,慢條斯理地擦拭著留在劍上的血跡。


  “將軍!”他的這一係列動作落入眾士兵的眼中,瞬間激怒了他們的怒火。


  程副將一臉疑惑,難道是友軍?

  顧不得多想,他拔出劍,朝著士兵們呐喊道:“殺!殺進去!給將軍報仇!”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眾士兵蜂擁而上,朝著宮門撞擊。


  含露宮,兩個宮女翻開了床板,動作輕緩地抱出了藏在暗箱中的孩子,等在一旁左傾看著嘴巴吐著泡泡的孩子,嘴角勾起了溫柔的笑意。


  雲嬪的屍體橫呈眼前,宮女麵麵相覷,最後下定了決心,將嬰兒交給左傾,道:“仙姬娘娘,奴婢們死不足惜,但求你快帶著皇子逃走吧,他是皇上唯一的骨肉,是大晉未來的希望,求你一定要保他的平安。”


  左傾心翼翼地抱過孩子,撮起袖角替他擦著嘴角的口水,笑容慈愛,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倏然,一道冷風朝著她襲來,她反應迅速抱著孩子側身躲過,人未受色被削落了麵具,露出了一張精致的臉蛋。


  左傾掃了一眼腳邊麵具,隨後猛地看向偷襲之人,第一時間抬起手,藏在袖中的短箭嗖嗖地射向來人,對方身影極快地避開了短箭,同時迅速靠近了左傾,手中的劍比她的步伐更快,已經逼近了繈褓中的孩子。


  左傾單手抱著孩子,被逼到床榻前,眼見無退路,隻能用右手握住了刺來的劍。


  懷中的孩子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竟然哇啦啦的哭了起來,這一哭,頓時攪亂了左傾的心,她一瞬間就失去了冷靜,雙目充血,厲聲叱問道:“你這毒婦!他不過是個才三個月的孩子,你竟然痛下殺手,你還有沒有人性?!”


  秦綰綰看著懷中的孩子,冷笑道:“生在帝王家本是他的錯,我不過是讓他再投個好胎,來世莫做帝王之子。”


  左傾用力握斷了劍,將手中的那部分斷劍轉了方向,朝著秦綰綰射去,秦綰綰為躲避斷劍,隻好退開。


  見此,左傾趁機抱著孩子,腳尖輕點躍到令外。


  秦綰綰急忙追了上去,正在她追到半道時,忽然瞥見了有人穿著龍袍拐角處閃過,隨即轉移了方向,朝著那人追去。


  左傾隻顧著擺脫秦綰綰,沒有留意前麵的路,誰知迎麵撞上了一群在廝打的禁衛軍,那些人見人便殺,尤其是看到左傾懷中的孩子時,更是轉而攻了過來,左傾皺了皺眉,袖中短箭再次發揮了作用。


  奈何對方人數眾多,她既要護著懷中孩子,又要應對那些饒殺招,漸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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