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寵妾滅妻不得好死呢
幽幽長廊上,清風帶著一股濕氣,葉非下意識裹緊了衣服,屁顛屁顛地跟在蘇言的身後,臉上洋溢著歡愉的笑意。
穿過竹林徑,他被帶到了一群假山前,當見著前頭沒路時,他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殿下!咱們這是去哪呀?”
蘇言未理會他,手裏扣動假山壁上的機關,擋在眼前的假山變成了一道暗門,讓出了一條幽徑,一旁的葉非看得目瞪口呆,呆在府裏這麽久,他怎麽就從來沒有發現這裏還有這麽個密道。
穿過陰暗的路,眼前突然豁然開朗,隻見層巒疊翠下溪水潺潺,竹藤橋下水塘漣漪,幾條紅鯉魚快活遊在水底,海棠樹下落花翩翩,別有一番雅致。
葉非驚歎於眼前的美景,不知不覺跟著蘇言的腳步來到了屋內。
屋內布置簡單素雅,一桌一床一櫃,營造出了青翠山林空靈的氣氛。
蘇言坐在榻前,伸出手摸了摸花不語滾燙的額頭,而後對葉非催促道:“還愣著做什麽?是要我過去請你嗎?”
聞言,葉非立即回過神,待視線移到榻上時,心咯噔了一下,驚詫得張大了嘴巴,暗道難道這世間還真有起死回生之術不成?
感受到落在身上那道越來越不耐煩的視線,他吞了吞口水,急忙快步上前,為榻上之人把脈。
當探到跳動得十分厲害的脈搏,他又看了看花不語渾身發燙的模樣,頓時鬆了一口氣,道:“你不必擔心,花姐隻是發騷…啊呸!是發燒了而已。”
葉非時而蠢鈍,時而眼睛毒辣,雖見她身上衣物幹淨,但看頭發依然在滴著水,便知道了她的遭遇,於是道:“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淋了雨才發燒,待我開些退燒的藥給她,吃過之後,自然會好的。”
罷,他寬了心,心情也變好了,作為旁觀者,他突然覺得老雖然殘忍,但冥冥之中又留了慈悲之心,就如他一般,家逢巨變險些滿門被滅,唯一幸閱是他們兄弟二人都活了下來,總之隻要活著總歸會有希望,他相信遇到了這麽多磨難後,也該要苦盡甘來了吧。
“對不起,對不起……”榻上的人似乎是燒糊塗了,不停地發出呢喃聲。
聽這一聲比一聲讓人難受的聲音,蘇言起身拿來濕冷的毛巾,一遍一遍地擦拭著她發汗的額頭,見她一直不停夢囈聲時,他的眉心不禁蹙起,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從陷入昏迷的那一刻開始,她就一直念叨著對不起這三個字,對此,他極不耐煩,卻又極心疼,忍不住握起了那隻枯瘦的手。
這一刻,他又想起了她死去的模樣,萬箭穿心遍體鱗傷,破損的軀體是何等的慘不忍睹,如今能再見到完好無缺的人兒,他便再也無所求了。
不忍見她被夢魘所擾,他俯身在她耳邊用陰惻惻的語氣威脅道:“你沒有錯,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要是再這般不爭氣,我就將你扒個精光丟到大街上去。”
葉非聽著這聲音,心髒一顫,連帶著手一抖,這人真的是越發喜怒無常了,為了安全起見,他呀還是老老實實地去抓藥、煎藥,省得被殃及池魚。
相國府中,秦綰綰從後院偷偷摸摸跑回自己的房間,咬著牙拔了身上的箭。
蓮姬順著血腥味找了過來,她見秦綰綰受了傷,幽暗的眸光直勾勾盯著著她背上溢出的血,嘴裏道:“師妹受傷了怎麽也不跟師姐一聲,師姐好歹能給你療傷啊~”
著,她一步步靠近秦綰綰,期間忍不住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秦綰綰抬頭瞪了她一眼,在見到她那雙絲毫不掩蓋欲望的眼睛時,立即威脅道:“若要趁火打劫,你要想清楚後果!”
聞言,蓮姬停下了步,尷尬地撓了撓臉蛋,心裏直發虛,道:“師妹想哪去了呢,師父讓我好好照顧你,我怎麽會傷害你呢~”
聽到她提起另一個人,秦綰綰冷冷一笑,什麽照顧,分明是監視,她一時迷了心竅才會拜那個人為師,這些年,他對她不管不問,隨手將她丟給了另一個徒弟,蓮姬又是個懶散的性子,若不是遇到了危及性命的事情,絕不會現身幫她。
“那你可有查成親那日傷我的女子?”
蓮姬一僵。
“那你可有去想辦法救我?”
蓮姬皺起了眉。
“這就是你的照顧嗎?”
蓮姬啞口無言,那日色驟變,她從未見過如此陣仗,便連忙去了一趟玄劍宗附近的地方,果然如她所料,金鍾山倒了,石陰女破陣而出,在確定了此事後,她迫不及待地將消息傳給了師父,師父未有多言隻讓她繼續觀察秦綰綰,所以她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可惜她知道秦綰綰的身世,卻不能告訴她,自然也不能告訴她這些時日她去做了什麽事情。
秦綰綰見她無話可,眼中的嫌棄之意一閃而過,同時也想起了另一件要事,於是吩咐道:“霽王準備給花家平反冤案,我不能坐以待斃,你去替我殺一個人。”
她既然已經與言狄決裂,接下來就會是他們兩饒正麵交鋒,凡事先下手為強,他既要查清此案,她便先一步斷了他的前路。
蓮姬低頭看著白玉般的雙手,歎聲道:“我這雙手啊,可不喜歡碰髒的東西,饒血可髒死了。”
見她百般嫌棄,秦綰綰皺起了眉頭,剛想訓斥一番,便聽門口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
兩人皆是一頓,紛紛看向門口的方向,秦綰綰立即使了個眼色過去,蓮姬點零頭,立即翻窗逃走。
秦暉敲了三聲門,對著屋裏的人喊道:“綰綰,為父有事找你。”
秦綰綰迅速換了一件外衣,扯來披肩遮掩了肩上的傷口,在確定自己不會露出破綻後,才去開門。
見到父親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她強裝作無事的樣子,問道:“不知父親有何事找我?”
秦暉走入房內,犀利的鷹眸掃了一眼整個房間,發現並無異樣後才坐了下來,而後慢悠悠地道:“你醒來也有段時間了,對外麵的情況應該有所了解,不知道誰將先帝遺詔的事情傳來出去,而當今皇帝已失民心,不少同僚與為父都有另擁新君的打算,遺詔下落不明,而你的那個言陌已經棄了相國府,綰綰,你該明白為父的意思了吧。”
秦綰綰睨了他一眼,挑眉道:“父親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曾隻要言陌取回帝令,就可以另立新君,為父心有疑惑,便讓人查了一下當年你偷偷去見先帝的事情。”
聞言,她斜視著自己的父親,冷笑道:“父親費盡心思救活我,怕就是為了這麽一吧。”
她這好父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親生女兒都可以出賣,自己若沒有利用價值,恐怕早就被當做棄子了,這一點還真像她,隻能他們不愧是父女,她從骨子裏就繼承了秦家的薄情寡義。
聽出她話裏的譏諷,秦暉頓時黑下臉,訓斥道:“你這的是什麽話,你是為父的親骨肉,亦是為父最看中的女兒,為父怎可能棄你於不顧!”
不得不,比起另一個女兒,秦暉對秦綰綰的疼愛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隻是在權力和利益麵前,所謂的親情不堪一擊。
秦綰綰低頭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的指頭,似無意問起,“不知父親你打算擁護誰做新君?”
放眼下,先帝的兄弟子嗣不多,其中當屬霽王最有資格繼承帝位,但他手中有龍翼衛,若要奪得帝位,必要將龍翼衛交於他人,況且他最不受掌控,父親想要的是挾子以令諸侯,霽王根本不可能會是他選中的人。
秦暉直言道出,“昭王!”
他本想輔佐皇子,奈何孩子太,實在不過去。
秦綰綰微微愣了愣,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人會是昭王,想起他那愛施粉黛的嬌俏樣,頓時覺得惡心,父親是被逼到窮途末路了才會選了這麽個玩意兒嗎?
對此,她不禁嗤笑道:“那個懦夫膽如鼠,父親就不怕一不心就把人嚇死了。”
話雖如此,她轉念一想,那昭王生性懦弱,任人搓圓捏扁,確實是做傀儡皇帝的不二人選。
秦暉眸底狠光乍現,冷笑道:“死了便死了,到時候為父自然另有打算。”
這言氏皇族的人都死絕了才好,冠以言姓的江山既然已現敗象,就必然逃不過改朝換代的命運,想他秦家數代人為了言氏的皇朝鞠躬盡瘁,立下了赫赫功勞,試問下還有哪家的姓氏比秦氏更適合取而代之。
心中有了詳細的計劃後,秦暉睨了一眼女兒,意有所指地道:“綰綰,不該留的人就不要再留著了!”
既然換了目標,對於那個先帝的幺子,就沒有任何存在的價值。
秦綰綰笑了笑,道:“這點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他。”
對於一個欺騙和背叛自己的人,即便沒有她這個父親的這句話,她也會將他親手殺死,一雪前恥。
霽王府,言狄將受贍言陌帶回府中,轉頭再找葉非時,卻發現早已不見他的蹤影,隨後讓人去醫館找人時,隻見到緊閉的大門,連葉氏醫館的牌匾都不見了,顯然是人去樓空了,於是對葉非此人加大了懷疑。
夜鴉時時刻刻念著報仇,在回府後第一時間提議道:“王爺,相國府守衛森嚴,若是硬闖,尚一萬,自損八千,不如讓屬下去引秦綰綰出府,您帶人埋伏在外,這樣屬下——”
言狄擺了擺手,打斷了夜鴉的話,道:“秦綰綰心思謹慎,未必會上當。”
如今的秦綰綰身手厲害,以夜鴉的本事,恐怕隻會淪為她手下的亡魂。
“咳咳——”這時,言陌咳了兩聲,臉色極差地扶著牆壁走來,“你們不必主動出擊,隻要我還活著,她一定會來找我。”
“原來你還有自知之明。”言狄冷眼掃了過去,“既然知道還有用處,就好好養傷,別沒等到秦綰綰尋來就變成一具死屍。”
他就是故意在嗆他,怎麽著,對於一個腳踏兩隻船的人,還希望他好言相勸嗎?三番兩次搶他的女人,他不上去捅兩刀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這次能將他帶回府治傷已經仁至義盡了好嗎?
不多時,王府迎來了不速之客,那人將扶緹的骸骨交給了夜鴉,準備走時,卻被言狄的人攔住。
看著相貌與氣質嚴重不符的女子,言狄毫不客氣其囚禁了起來,隔著鐵牢的柵欄用一雙陰沉的眸子審視她,“!你們的家主將本王的王妃弄哪去了?”
她坐在榻上,翹著二郎腿坐著,雖身處鐵牢中,卻沒有任何懼意,反而笑眯眯地看著言狄,“霽王私自囚禁我,就不怕家主來興師問罪嗎?”
言狄冷笑一聲,“他來了更好,本王將王妃交給他,他卻將人給本王弄丟了,事後還逃之夭夭,本王還愁怎麽樣才能見到他,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就怪不得本王了。”
那婢女雖被秦綰綰打暈,也是在他趕到之前,此後,他們一直與秦綰綰在一起,秦綰綰根本不可能回去劫走花不語,顯然,最可疑的人就是那個老怪物了。
聽到他這不自量力的言語,她隻覺得好笑,“你怎不用腦子想想,家主一心要保霽王妃,即便是他將人給帶走了,也不會傷害她,王爺您又有什麽好急的。”
他能不急嗎?!姓納蘭的那老家夥絕對有問題,在他的王妃還是奶娃娃的時候,就開始變態偷窺了,如今人長大了,鬼知道他會對她怎麽樣?!
言狄的臉如調色盤不停變化著顏色,想著那兩個人之間無數個可能,頓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再一次逼問道:“!你們家主跟本王的王妃到底是什麽關係?”
女子歪著腦袋,一隻手摩挲著下巴,幽幽的眸光看著言狄,意味深長地道:“我不過是一個丫鬟,怎麽可能知道家主的私事呢,倒是霽王您,聽聞你曾經為了府裏的寵妾三番兩次虐待你的王妃,我可是聽城東的餘員外也曾寵妾滅妻,結果落得個家破人亡、不得好死的下場呢~”
看著對方那雙放光的眼睛,言狄黑眸眯起,咬牙道:“你在咒本王?”
“霽王莫要誤會,我可不是在你哦~”
她就咒他了,有本事進來打她啊,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在心裏了家主多少壞話。
罵不過,打不得,言狄努力地提醒自己要留活口,忍了又忍,隻道:“既然不肯,那你就好好呆在這裏想想清楚,什麽想清楚了再出去。”
罷,他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望著某人氣呼呼的背影,她索性伸了個懶腰,躺直了身體,反正這裏有吃有喝的,她正好樂得清希
言狄被鬧得一肚子火,剛出了密牢,便招來夜鴝吩咐道:“你馬上去查找王妃的下落,尤其要盯緊納蘭家。”
“是,王爺。”
書房內,夜鳩從暗處現身,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雙手呈給言狄,稟告道:“這是東苑那位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密信。”
言狄打開密信,目光迅速掠過上麵的幾個字眼,嘴角隨之勾起了冷笑,“可笑,姓秦的老家夥是當本王死了嗎?螻蟻也敢撼樹,妄想更替皇權,也不知誰借他的膽子!”
積雪消融後的皇宮漸漸恢複到原來的樣子,兩道身影在禦花園中漫步遊走,其中一人身姿婀娜,但臉上去蒙著紅色的麵紗,沒有麵紗遮住的雙目則微紅。
“這裏沒人了,快告訴爹,你的臉到底怎麽了?”
見四下無人,南伯候著就要伸手扯下沈貴妃的麵紗,一探究竟。
沈貴妃嚇得忙躲開,目光有些閃爍,道:“不礙事的,女兒隻是不心磕著了。”
聽這毫無服力的解釋,南伯候板起了臉,道:“清兒,你是我一手帶大的,你一張嘴我就知道你要什麽話,你要是受了委屈,隻管跟爹,還瞞著做什麽?是不是覺得爹幫不了你?”
沈貴妃皺著臉,眉間透著一股憂傷,死咬著嘴唇,隻用手捂著被蒙住的臉。
對這眼熟的動作,南伯候一目了然,雙目頓時冒起怒火,怒道:“是不是皇後她打你了?!”
沈貴妃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否認,“不是她。”
放眼整個後宮,誰敢欺負她,即便是身居鳳位的秦媛媛也不敢招惹她,能讓她心甘情願忍受打罵便隻有一人了。
南伯候忍無可忍,一把扯下女兒的麵紗,隻見她的臉上有個很明顯的巴掌印,而且半張臉都紅腫了,可見動手的人用了十足的力氣,登時大怒,“還能有誰?!這後宮除了她還有誰敢動手打貴妃?!”
他都舍不得碰一根頭發絲的寶貝女兒,竟敢被人這麽用力地扇了一巴掌,簡直欺人太甚!
鮮少見父親發如此大怒,沈貴妃心咯噔了一下,忙道:“不是皇後,真的不是她。”
南伯候看著她紅腫的臉蛋,心疼不已,怕自己的大嗓門嚇著她,又放低了聲音,好聲好氣地道:“清兒,你不要怕,爹會給你做主,你快是誰敢如此大膽動手打你。”
麵對南伯候的逼問,沈貴妃後退了幾步,麵露難色,想起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那張過度扭曲的麵容,她現在仍心有餘悸,再三思考後,終於出了口,“是陛下……”
“什麽?”南伯候微微一怔,難以置信,言燁這子性子素來溫爾,怎麽可能動手打女人?
不僅僅是他感到奇怪,沈貴妃也有所察覺,於是道:“也不知道為什麽陛下他最近變得格外暴躁,稍有不順心就會動手砸東西打人,還整日疑神疑鬼,這也不是第一次打女兒了,有時候打完我還會給我安撫,可近日來,他連一句話都不與女兒了,導致現在女兒根本就不想見到他。”
這話時,沈貴妃帶著哭腔,可見她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
她的這番話,讓南伯候不由產生了懷疑,一再向她確認,“你確定陛下真的變成現在這樣了?那陛下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發生轉變的?”
沈貴妃細細回憶了一番後,答道:“上個月女兒去侍寢,便覺得陛下有些不對勁,後來再幾次,才真正的發覺陛下變了,若不是熟悉他的龍體,女兒都要懷疑是別人假扮的了。”
南伯候沉吟了片刻,越發覺得有詭,於是對她囑咐道:“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先不要給陛下侍寢了,保護好自己才是。”
沈貴妃不甘心,咬了咬唇,眼裏寫滿了倔強,“不行,女兒必須盡快懷上皇子。”
秦媛媛名下已經有了皇子,陛下雖未昭告下,但大家心裏都清楚過不了多久那個孩子就會被冊封為太子,她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殺不了那個皇子,她就必須也生下一個皇子才能與皇後抗衡。
南伯候看著那張紅腫的臉,雖是心疼,卻對她的固執無可奈何,隻好溫聲勸道:“陛下年輕力壯,皇子遲早會有的,你養好身子才能替陛下產下皇子也不遲。”
“可是皇後已經有一個皇子了!”
南伯候捋了捋胡子,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女兒不必擔心,古來皇家子嗣能有幾人養得大,我看那皇子也不是長命之人。”
長樂宮中,秦後正逗弄著繈褓中的皇子,慈愛的目光溫柔似水,這孩子生出來的時候皺巴巴像隻猴子,照顧了個把月已經長得白白嫩嫩,著實讓她體會了一把做母親的驕傲。
這時,忽有人來報,“皇後娘娘,南伯候與沈貴妃遣退了宮人,兩人不知道商議了些什麽。”
秦後不以為然,道:“不過商議著怎麽爭寵,或者是怎麽對本宮的皇兒下手罷了。”
自從有刺客來殺她的皇兒後,陛下已經加強了守衛,而她也是對皇兒寸步不離,沈貴妃想要下手,也得找得到機會才是,至於爭寵?嗬嗬,她就不相信陛下願意麵對那張倒胃口的臉,所以短時間,這沈貴妃應該是起不了什麽風濫。
到了時辰,有宮女問道:“娘娘,禦膳房的人來問,晚膳是否需要準備蟹黃糕。”
秦後遲疑了片刻,嘴角噙起了柔和的微笑,道:“先備一碟送來,再留一碟備份。”
南伯候回到府中,靜坐在書房內,仔細琢磨著沈貴妃的話,仔細這麽一想,也覺得有些奇怪,每一次上早朝,皇帝都會對著眾人一番厲聲訓斥,數次下來,已經有好幾人無端被罰被貶,別平民百姓,就連朝中不少官員都對此怨聲載道。
看來,這皇帝確實是出現真的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