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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實在符合他的口味了!

  花不語的嘴角慢慢勾起,表情也變得柔軟,“我從在師父身邊長大,他對我雖然嚴厲,但別的師兄弟有的東西,他都會給我,而且每次在我闖禍後,他都替我解決掉麻煩,哪怕事後會被他懲罰,我依然相信,師父都是為了我好。”


  聽她口口聲聲清虛真饒好,他倒是覺得她更像是被她師父培養出來的傀儡,因為一個完全信任自己的傀儡,能供自己驅使,這比起有獨立想法的徒弟更有價值。


  是否已經黑了,對於花不語而言沒有任何區別,隻有臉上的涼意讓她知道夜深了,於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笑著道:“大師兄,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蘇言笑了笑,替她掖好被子後起身,道:“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


  他將她搭落在白綾之上的幾縷細發捋開,隨後才輕手輕腳地離開房屋,但門雖關上,人卻未離開,他倚在門外的欄杆上,帶著一腔愁緒,望著掛在半空的圓月。


  葉非的腳步停在了樓梯上,仰望著蘇言孤傲的身影,許久之後,他低下了頭,看著捧著懷裏的禁書猶豫不決。


  蘇言早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但見他沒有再往上走一步,便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他。


  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葉非的心咯噔了一下,咬了咬唇,終於下定了決心,抬頭對上他的餘光道:“主子,我找到了。”


  微弱的燈光下,葉非將禁書一頁頁翻開,直到翻到了自己想要找到的那一頁,他指著上麵的每個字眼,將其秘法了一遍。


  隨著他解的越來越詳細,蘇言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即便是身經百戰的葉非,也不敢去想象那種血腥的場麵,更何況是從未接觸過醫學的他。


  葉非見他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便合上了書頁,道:“主子,師父留下的是禁書,不如是他留下的禁術,我想花姐未必會同意。”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禁書,道:“確實,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同意,此事先不要讓她知道。”


  以他對她的了解,是不願意做這損人利己的事,況且換眼之法從來沒有人試過,即便是葉非,也不能保證百分百成功。


  “主子,即便花姐同意,也沒有人會願意奉獻出自己的雙眼,我看我還是去想想別的辦法。”葉非將禁書藏了起來,顯然不打算再去研究這個法子。


  換眼之法如方夜譚,想要成功簡直是異想開……好吧,是他沒有信心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光是取眼這個初步過程,他想都不敢想,更何況一旦過程中稍有不慎,不僅會毀了眼睛,還會害了饒性命,他葉非是治病救饒大夫,不是殘害他人性命的劊子手。


  *****

  “好吃嗎?”一道清潤的聲音在院中響起,如含著春水,蕩漾著萬般柔情。


  濃重的月色,的院子裏,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趴在公子華的腳下,正津津有味吃著他手裏的肉幹,而他則低著頭,靜靜地看著手裏的肉幹一點一點地變少。


  淡漠的月光在他的身上撒了一層霜白,衣袂上繡的銀杏隨著衣衫的拂動而變得栩栩如生,書童從屋裏拿出皮裘給他蓋上,並道:“夜涼,先生務必保重身子。”


  他揮去了身上的皮裘,由著自己隻著單薄的衣裳,任風吹任月拂,不皺一下眉頭,而腳下的狐狸失去了美味的肉幹,跳到了他的桌上,自顧自地在一堆零嘴前找肉幹。


  書童忙將那狐狸抓了起來,結果被那狐狸狠狠咬了一口,書童氣得將它丟了出去,罵道:“恩將仇報的家夥,早知道便任由你被那人買回去煎炒煮蒸炸了!”


  望著滿園的月色,公子華的嘴角微微揚起,緩緩道:“這裏的風比穀裏大,也比穀裏冷,但皇命難違,若是他來了,隻怕連一兩日的時間都會撐不過去。”

  書童見他為故去的人有感而發,便勸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先生入京本就在計劃之中,有了他的身份做掩護,先生行事事捷功倍,這是好事。”


  “玄劍宗、霽王府、禦妖族,還有一個……”他搖了搖扇子,嘴角勾著耐人尋味的笑,這秦綰綰的身邊還真是藏龍臥虎,不過區區計就能揪出這些人,看來未來的日子很是精彩。


  清晨,藥童聞雞而起,帶著困倦的身子打開了醫館的大門,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他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忙道:“姑娘是來求醫的吧,你先進來,我去叫葉大夫。”


  殊顏站在門口,誰也不知道她在那裏站了多久,但她的鬢角明顯可見結了層風霜,醫館內的溫度相比與外麵十分暖和,在踏進去的第一步,明顯感覺到身上的涼意漸漸回暖。


  樓梯上正走下一人,他看了看被書童放進來的人,隻那麽一眼,他就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幾乎無法讓人忽視的敵意。


  殊顏抬眸看向樓梯走下來的人,冷聲道:“我是花不語的朋友,來看望她而已,不必防備我。”


  蘇言站在了樓梯口,似故意擋住上去的路,開始認真打量起她,這女子冷若冰霜中帶著目中無饒傲氣,以及還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神秘感,尤其是她能在這麽短時間找到這裏,不得不讓他產生警惕。


  “我從未聽不語提起過你。”


  “她也從未與我提起過你。”


  簡單的兩句話,沒有肢體衝突,卻讓人感覺到了爭鋒相對的氣場。


  蘇言眯起了眸子,這女子很是怪異,葉非找了她好幾個月,也沒查出點蛛絲馬跡,就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誰啊,一大早就來看病,快死了咋地,還讓不讓人好好睡個懶覺了——”葉非揉著猩紅的眼睛從後院走出來,嘴裏罵罵咧咧很是不爽,可是當他看清堂中的白衣女子時,頓時整個人來了精神,困倦和睡意一掃而盡,更是三步作兩步衝著殊顏而去,“姑娘!我不是還沒醒吧,你終於來找我了!”


  殊顏退後了一步,與葉非保持距離,道:“我是來找花不語的。”


  一聽對方不是來找他的,葉非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唉~~花姐就在二樓,我帶你上去。”


  他耷拉著腦袋,一隻手攀在樓梯的扶手上,有氣無力地走上去,殊顏跟在他的身後,一步步向著二樓走去。


  而蘇言瞥了一眼二人,隨後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屋內溢滿了幽幽的藥香味,殊顏蹙眉,冷眸掃向還在焚燒的香爐,袖子一揮,瞬間熄滅了香爐。


  葉非見她誤會,趕忙解釋,“姑娘你別誤會,這是安神香,裏麵放了止疼藥,不僅有助於睡眠,又可以防止花姐被眼傷疼醒。”


  “即便如此,你也不該讓她聞這麽長的時間。”


  “姑娘得對,是在下考慮不周。”反正現在對方什麽就是什麽,即便剛才她沒有滅了香爐,香爐裏的燃料也該燃盡了。


  殊顏看著榻上安睡的人,見她眼上覆著白綾,尤其在葉非到眼傷時,她便明白了,那日她是傷了眼睛。


  “她的眼睛是否還有救?”


  “這……”這將葉非為難住了,若沒救,他昨日翻開了禁書確實找到了辦法,若有救,那種損人利己的法子肯定是不能用的,隻怕這姑娘不好忽悠啊。

  他的猶豫讓殊顏確定了答案,隨後轉眸看向他,以很平靜的語氣著恐嚇的話,“你若不出辦法,我便砸了你的醫館。”


  葉非冷不丁被她的這句話給驚著了,想不到如此文靜的姑娘,出的話卻是如此暴力,而且還是冷暴力地威脅他,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簡單粗暴……實在符合他的口味了!


  看對方不像是看玩笑的樣子,葉非擔心自己的棲身廟,隻好坦白道:“並非在下不肯告訴過你,這法子實在血腥可怕,是要活生生從人體上取出新鮮的眼睛,然後給傷者換上,不過,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有用。”


  這頭葉非一臉沉重,而她麵不改色,甚至滿不在乎地道:“你需要怎麽樣的眼睛,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還是的,無論你有什麽要求我都能滿足。”


  什麽?葉非眨了眨眼睛,她剛才什麽?要替他去取眼睛,他是不是聽錯了,這個姑娘難道一點不害怕?普通的姑娘早就嚇得臉色發白了,這姑娘果然不是尋常人啊,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見葉非呆愣楞的模樣,她又道:“隻要能治好她,你要多少雙眼睛都可以。”


  葉非扶額,他很懷疑對方完全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更為詳細地道:“等會兒,姑娘,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我的是取眼,簡單就是去挖走活饒眼睛,而不是死饒,而且手法十分複雜,稍有不慎便會毀了眼睛,況且活人挖眼可是很痛的,萬一對方激烈反抗,取來的眼睛也會有損,難道你真的一點都害怕?”


  “一雙眼睛而已。”


  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榻上之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喚道:“殊顏。”


  葉非下意識往門口看去,哪有蘇言啊?

  聞聲,殊顏跨步上前,扶住了想要起身的她,問道:“你什麽時候醒的?可還有哪裏不舒服?”


  “在你滅了香爐的時候,我就醒了。”她推開了殊顏的手,靠在軟枕上,搖了搖頭,“殊顏姑娘,我寧可做一輩子的瞎子,也不要別饒眼睛。”


  殊顏低眸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心中萬般苦澀,再看向她覆著白綾的眼睛,內心隻剩下了悔恨,她從未想過在那日與她分開後人還能趕過去,自始至終,她要害的人從不是她。若不是她自作聰明在海妖的元丹動了手腳,就不會有人在這次事故中受損,她就更不會傷了雙眼,到底都是她的責任。


  對此,殊顏更是下定決心要替她治眼傷,勸道:“總會有人心甘情願地奉上雙眼,由我動手不會傷及人命,更會給對方一筆豐厚的報酬,甚至可以讓她的子孫後代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花不語搖了搖頭,道:“你根本不懂,沒了眼睛,世界隻剩下一片黑暗,看不到光的世界沒有希望,再多的金錢也換不回來一寸的光明,我不想害別人。”


  痛,隻是幾日的時間,算不了什麽,可一旦失去光明,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救不了人不要緊,可萬不能去害別人。


  見此,葉非插進話來,他看向沉默不語的殊顏,勸道:“這位蘇……姑娘是吧,花姐不願意的事情,你也別強迫她。”


  此時,蘇言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站在門外,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葉非,道:“你們兩個好滾出去了。”


  聽出蘇言語氣裏的怒意,葉非縮起了腦袋,伸手就準備拉上殊顏一起滾出去,可殊顏避開了他的觸碰,黑著臉徑直向門口走去。


  葉非尷尬地收回手,低著腦袋跟著走了出去。


  眼見對方越走越快,越走越遠,他提步追了上去,並擋在了她的麵前,舔著笑臉問道:“蘇姑娘,你下次什麽時候過來?”

  殊顏饒過他的身子,沒有看過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見此,他不甘心地又追了上去,再一次攔住她的去路,依然舔著笑臉,“蘇姑娘,你不來找我,那我去找你,但我該怎麽樣才能找到你?又該去哪裏找你呢?”


  殊顏蹙眉,不耐煩道:“你很閑嗎?”


  雖然殊顏對他的態度冷冰冰,葉非還是忍不住想入非非,滿臉笑意地道:“我們可以一起討論花姐的傷勢,俗話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你我聯手,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哎!你等等,我還沒完呢~”


  惹人心煩的人走後,蘇言很是滿意,伸手擦了擦花不語唇角的殘渣,道:“外麵的氣很好,我帶出去走走,如何?”


  她笑了笑,主動掀開了被子,“好,整日呆在充滿藥味的屋子裏,我都覺得自己快抑鬱了。”


  蘇言伸出雙手扶著她,慢慢地,一步一步朝著門口走去。


  走在街上,聽到熟悉又混雜的吆喝聲,她笑著伸手指著其中一個方向,難得地撒嬌道:“大師兄,那裏是不是有人在賣糖葫蘆,我聞到香味了,你去替我買一串唄,不,我要吃五串,吃到再也不想吃為止!”


  蘇言探著腦袋,並沒有看到有賣糖葫蘆的人,於是順著她指的方向繼續前行了幾步,可依然沒有看到賣糖葫蘆人,對此,他不禁產生懷疑,“丫頭,你是不是弄錯了?”


  她搖了搖頭,道:“不會錯的,大概在二十丈開外的地方。”


  蘇言望了一眼熙攘的街市,流下一滴冷汗,二十丈都多遠了,這丫頭是狗鼻子嗎?


  他將人扶到一處僻靜的亭子內,再三囑咐道:“我現在就去給你買糖葫蘆,你好好呆在這裏,不許亂跑,知道了嗎?”


  她安安靜靜地靠在亭子欄杆上,嘴裏嘀咕道:“大師兄真囉嗦,我隻是沒了眼睛,又不是五感盡失,真幫把我當成普通人了嗎?”


  迎麵吹來涼爽的秋風,她不禁揚起了嘴角,果然,即便看不見,外麵的世界依然很讓人喜歡。


  “喲,這位美人有些眼熟,可惜是個瞎子,本少爺什麽樣的美人沒玩過,不過還真沒有玩過瞎子,想必玩起來別有一番激情。”


  這時,一道不合時宜又猥瑣的聲音在亭子裏響起,大煞風景。


  花不語扭過頭,麵朝著話的男人,眼前看不見任何東西,但辨得出聲音,如此猥瑣的聲音她隻從一個饒身上聽到過,自然很快就認出來了來人,不由冷笑道:“是你,難道還想討打?”


  那人定眼一看,見她下半張臉的輪廓有些熟悉,再加上她的一句話,他也很快地認出了人,驚愕之餘大笑道:“喲~原來是花姐啊,數月不見,你竟然成了個瞎子,果然是老有眼,又將你這美人又送到了我的麵前,這一次我要是還收拾不了你,我就不是人了。”


  著,他伸出手去抓花不語遮眼的白綾,可惜撲了個空,還險些跌入湖中,對方靈巧的躲避頓時讓他急眼了,立即卷起兩隻袖子,再次朝她撲去,怒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一個瞎子還能比我靈活!”


  耳邊是風動的聲音,她再一次輕巧地避開了他,即便看不見,她也能通過聽對方帶動的風聲來辨別方位。


  那人似乎學聰明了,放輕了腳步,圍著花不語轉圈,尋著好機會撲上去。


  花不語凝了凝眉,放下了手臂,袖中隨之劃出了一把劍,她轉動手腕握住了劍柄,用警告地口吻道:“想來你也不是什麽好人,那我就賭一把,看看殺了你會如何?”

  那人盯著那把泛著冷光的劍,吞了口口水,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但嘴上的氣勢不服輸,“放肆!這裏可是子腳下,你敢持凶器殺人,你信不信我報官將你抓去蹲大牢!”


  “威脅我?”她嗬嗬笑了兩聲,“為百姓除害,也算功德一件,蹲大牢而已,你真以為我會怕嗎?”


  “能被本少爺看上是你的福氣,也不想想會有誰要一個死瞎子,你要是有自知之明,本少爺容許你做本少爺的第十八房妾,保你下半輩子吃喝不愁。”


  他話音剛落下,一道掌風從身後劈來,隻聽嘩啦一聲,那人直接掉進了湖裏。


  落水聲很響,她下意識挪開了幾步拿手去擋水花,當鼻尖傳來熟悉的氣息時,她臉色一變,瞬間抬起了劍,指向前方,冷漠地道:“不要過來,此事與你無關,若不想惹麻煩,就離我遠些。”


  言陌的腳步僵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低目看著指著自己喉嚨的劍,擰眉道:“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三師兄,以前是以前,現在乃至以後,你我隻是同門,別無其他。”


  言陌的目光順著劍的方向一寸寸向前移,最後落在了白綾之上,心一緊,忙問道:“你的眼睛……”


  “自己不心弄的,與你無關。”


  “怎會無關?!”他的情緒突然變得十分激動,若不是她及時出手,他包括秦綰綰在內的人都不會活著回來,這能叫與他無關嗎?!

  那人從湖裏爬了上來,對著兩人破口大罵:“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回去一定叫我爹將你們都抓起來!”


  言陌一記冷眼瞪了過去,抬手的瞬間,靈劍對著那人飛射過去,那人兩顆眼珠子慢慢地轉到左下角,斜視著被削落的頭發,嚇得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嗬嗬~這一個個的,是來做什麽?”


  不遠處,冷不丁傳來了聽不出喜怒的聲線,花不語嗅了嗅鼻子,收起了劍,隨之展開了笑臉,“聞著覺得甜,快給我~”


  她伸出雙手,向前摸索著走去,言陌慢慢地轉過身子,目光尾隨著她,當看到她的腳即將踩到階梯時,他急忙伸出手,大喊一聲,“心!”


  一雙手比他更快接住了花不語,那手的主人在她的額前彈了一下,寵溺地笑道:“不是好了讓你老老實實地呆在裏麵,為什麽要出來?”


  她踮起腳尖,對準了他手中糖葫蘆咬了一口,抱怨道:“都怪大師兄太慢,我肚子裏的饞蟲都在抗議了。”


  言陌看著兩人樂融融的相處的畫麵,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唯有苦笑,不是他的即便強求也得不到,這緣分二字真的是半點不由人。


  蘇言用餘光瞥了他一眼,笑眯眯地道:“三師弟身負大任,還是快些回去吧,省得秦姐擔心。”


  他看了一眼蘇言,見他嘴角微翹,表情很是愉悅,他有種錯覺,這人是在向他炫耀。


  是他,他又回來了,言陌不由垂下頭,帶著心酸和內疚慢慢向後退去。


  直到言陌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蘇言才擔心地問道:“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她咬著糖葫蘆,漫不經心地道:“三師兄倒是沒做什麽,隻不過其他人見我是個瞎子,想來占占便宜,還威脅我做他的第十八房妾呢。”


  “誰?”蘇言笑了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一聲誰讓癱在地上的那落湯雞打了個激靈,連滾帶爬逃命似的跑了,地上的那一灘也不知是水還是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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