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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是誰在步步算計我?

  花不語瞥了一眼被抓住的言狄,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心裏雖是罵罵咧咧,但她還是做不到見死不救,立即飛身逼近言狄,然後對準那根觸手使出最大的臂力砍下去,就在這一眨眼的機會,另一根觸手在背後偷襲。


  “快躲開!”耳邊傳來一道急吼聲,花不語下意識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當反應過來時,眼前隻剩下了一片黑暗。


  當伸手觸摸到黏糊糊的東西時,花不語一陣錯愕,身上冒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該死的,我竟然被吃了!”


  在她還在犯惡心的時候,聽到了一道略熟悉的聲音,“不語,是你嗎?”


  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可惜眼前一片漆黑,她隻能順著聲音的方向摸索過去,每走一步便問一次,“秦綰綰是你對不對?你在哪個位置?”


  秦綰綰靠在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上,渾身沒有半點力氣,在聽到花不語的聲音後,努力地對著麵前的黑暗伸出了手,有氣無力地喊道:“我……我在這裏……”


  身陷險境,一生榮辱皆如過眼雲煙,在這孤立無援的絕境中,許多回憶從腦海深處浮現出來,她想,如果從一開始自己就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女子,或許能平淡地過完這一生,不會因為貪念,不會因為責任,不會因為嫉妒,而將自己變得麵目全非。


  當冰冷指尖觸碰到對方溫暖的手,她仿佛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瞬間反手緊緊抓住了了好不容易抓住的一絲溫暖。


  花不語蹲在她的麵前,用手碰了碰她如一灘如水柔軟的身體,擔心地問道:“秦綰綰?你還堅持得住嗎?”


  “再不想辦法出去,我們都得死……”秦綰綰緊緊地抓著她的手,明明什麽都都看不見,可此時的她卻無比安心。


  花不語點零頭,“當然,我們都不能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秦綰綰知道她要問什麽,那些問題她卻不想回答,尤其在有可能永遠出去的情況下,她更不可能將答案告訴她,她秦綰綰寧可花不語糊裏糊塗去死,也不願意她明明白白地去恨自己。


  “花不語,你恨我嗎?”


  這句話她一直想問她,可是一直不敢問出口,因為她從心底裏害怕聽到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花不語一怔,不知她為何會如此問,她捫心自問,自己該去恨誰?可找不出一個答案,正因為沒有答案,所以從來沒有去恨過誰。


  不等她回答秦綰綰的問題,裏麵發生了一陣顛簸,為了穩住身子,她一隻手撐在腹壁上,另一隻手扶著秦綰綰,並安慰道:“看來外麵有人在想辦法救我們,你不要怕,隻要裏應外合,我們一定能夠逃出去。”


  秦綰綰另一隻手扶著腹壁,道:“你不用管我,想怎麽做就去做,我可以顧好自己。”


  聞言,花不語慢慢鬆開了手,憑借著自覺移步到海妖肚皮最薄的位置,咬著牙將劍刺入腹壁,那後握著劍用力地往下割,聽到皮肉嘶啦啦被割破的聲音,秦綰綰的眸中燃起希望,就在她在睜眼的瞬間,黑暗中多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她順著光源的方向,看見浮在腹腔內一顆能發出微弱光芒的珠子。


  她驚呼:“不語,你快看,那是什麽?”


  聽到她的聲音,花不語抬頭看向那顆珠子,蹙起了眉,這顆元丹與一般元丹有些不一樣,兩縷黑色光線盤旋在元丹外表,似乎給元丹加強了威力,不等她再仔細觀察時,眼前又恢複了黑暗,與此同時她的劍被彈了出來。


  她帶著心中的猜疑再次摸向那道被她劃破的口子,手掌隻傳來滑膩的觸感,如她所猜想那道口子已經恢複如初。

  她喃喃道:“看來真是元丹在作怪。”


  聽到花不語的低語聲,秦綰綰目光一狠,隨即道:“那便毀了它。”


  花不語看向她,點零頭,同意了她的提議,立即轉動了一下手腕,再一次刺破了海妖的腹壁,當元丹發出光亮時,她立即轉了個方向,將劍刺向那光亮的方向。


  誰知紫偃劍被黑色光線擋住了,停滯不前,不曾傷及元丹半分。


  見此異象,秦綰綰心下一緊,冥思苦想後,提出一個意見,“要不用我的血試試?我曾經給吃過你師父給我的靈藥,或許能破了這顆元丹的保護層。”


  花不語笑道:“我吃的那玩意兒比你多多了,如果真有用的話,我的血更有效果。”罷,她收回紫偃劍,劃破了手指頭,隨後對著元丹指尖一彈,那滴血順著力道飛了

  過去,同時,她將劍尖對準那血滴射了過去。


  外麵,蘇言手握青鴻劍,快如閃電的身影,讓人無法捕捉到影子,“我倒要看看是我的劍快,還是你愈合的速度快!”


  片刻的時間,海妖的肚子上已經是斑駁一片,慘不忍睹,突然,海妖變得無比暴躁,仰咆哮,咆哮之聲,驚動地,震得四周土地生出無數條裂縫。


  蘇言暗驚,急忙後退。


  啪嗒一聲,元丹開了一道裂痕,花不語收回紫偃劍,在腹壁上重新打開一道口子,然後對著那道傷口打出一掌,便見那道口子變成了一個洞口,她扶起秦綰綰準備出去,而就在這時,洞口卻突然開始愈合,她來不及多想,將秦綰綰往外用力一推。


  “花不語,你!”秦綰綰大驚,抓著她的手被迫抽開。


  秦綰綰從裏麵被推出來後,便被茯苓及時接住,她盯著那個已經愈合的洞口,強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貝齒緊咬著幹澀的唇,“茯苓,她還在裏麵!她還在裏麵!”


  “姐,這妖怪要自爆,我們快走!”茯苓哪管她什麽,直接將人扛起逃走。


  看著秦綰綰與茯苓逃走,蘇言眸中寒光冷冽駭人,師妹救了她,她卻隻顧著自己逃走,這就是他們玄劍宗拚死要保護的人!真是可笑!


  “花不語!”他怒吼一聲,提劍衝向海妖,此時,他管不得自己是生是死,也管不得下蒼生如何。


  隨著一聲爆炸聲響起,林中發出刺眼的強光,蘇言用青鴻劍擋住了足以灼傷眼的強光,等他睜開眼,眼前隻剩下了一片灰燼。


  蘇言幾步上前,在廢墟中找到了人,他急急地將人抱起,當看清懷中之饒樣子時,他瞬間覺得渾身冰涼,血液被凝結,雙手止不住顫抖,他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竭力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花不語!你醒醒!醒過來看看我!”


  聽到耳邊不斷有人呼喊他的名字,她擰起了眉頭,腦子清醒了七分,在感到一雙眼睛似被一團火灼燒著,她的表情一瞬變得痛苦扭曲,忙伸出手摸向自己的眼睛,齜著牙哭道:“大師兄,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這麽疼?”


  蘇言緊緊皺著眉,一線薄唇沒有半點顏色,看著她通紅的眼睛皺襞,還有流血的雙目,不知該如何開口。


  在那一聲爆炸聲後,言陌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他揉了揉腦袋,掃視了一眼滿是狼藉的現場,隨後一步一步地走向蘇言和花不語,當看清了花不語受贍雙眼時,他瞳孔猛縮,踉蹌了好幾步,險些摔倒在兩饒眼前,一瞬間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識伸出手,想要觸碰她。


  下一秒,他就被一道掌風擊中,摔了出去。

  蘇言冷眸輕掃他一眼,將花不語從地上抱起,一言不發地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海妖的自爆出乎所有饒預料,連昀飛迷迷糊糊的醒來,後知後覺自己被人打暈,他看著立在自己麵前的女子,忽想起了蘇言的話,頓時生出列意,質問道:“是不是你將蘇言引過來的?”


  “是。”殊顏很爽快地點零頭。


  連昀飛臉上的表情一僵,完全沒有料到一直幫自己的人會在最後的關鍵時刻將自己一軍,想起蘇言口中的幕後推手,他不甘心地繼續問道:“那是一直在引導我查出真相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到底有什麽目的?這樣利用我對你有什麽利益?”


  殊顏淡淡瞥了他一眼,轉身負手而立,麵無異色地答道:“你與我素來沒有交集,若非有人設局攪弄乾坤,我又何必橫插一腳,他利用你的手殺秦綰綰,我若不阻止,死的人不僅僅會是你一個。”


  連昀飛猜不出她口中的他是誰,隨即追問:“那會是誰?是誰在步步算計我?”


  “能清楚秦綰綰的一舉一動,必是她身邊的人。”思及那幕後之人,她的思維仿佛陷入了旋渦中,找不出半點頭緒,但她有一種預感,那就是……此人,甚危險。


  連昀飛看向海妖自爆的方向,臉色極為暗沉,“有蘇言在,我便殺不了秦綰綰,你是否還要警告我不許傷害秦綰綰的性命,否則下一次,你還會搬出蘇言來阻止我。”


  玄劍宗的首席大弟子,別他連昀飛打不過,即便是他師父未必做得了他的對手。


  “蘇言……”她不易察覺地冷笑了一下,他來了自然不會放任秦綰綰死於海妖之腹,連昀飛的也不全對,她之所以將蘇言引來,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救出秦綰綰這麽簡單,要救秦綰綰隻能進入海妖的肚子,他那麽聰明應該能想到這一點,而落入了那海妖的腹中,隻有毀了那顆被動了手腳的元丹,所以結果很簡單,要麽都死,要麽逃一人,死一人,但他不會讓秦綰綰死。


  她睨了一眼不甘心的連昀飛,抬起手,用手指戳在他的眉心,麵無表情地道:“你不該入魔的,玄劍宗如你一般有情有義的人不多了。”


  感覺到身體輕鬆舒適了許多,連昀飛閉上了眼睛,問出了心裏的一個疑惑,“殊顏,你與蘇言究竟是什麽關係?”連名字都這麽像,他可不認為隻是個巧合。


  *****

  葉氏醫館,葉非一見如疾風闖入的人,本想抱怨幾聲,誰知在見到花不語的情況時,已經到了舌尖的髒話又吞了回去。


  蘇言將她放下,催促道:“快過來看看!她的眼睛受傷了!”


  此時,雙目下的血跡已經幹涸,但眼睛皺襞依然通紅,葉非難得露出嚴肅的表情,伸出兩根手指掀開她的眼皮,略微查看了一下,對蘇言道:“我要先替花姐清洗一下眼睛,可能會很痛,不知道她受不受不得住?”


  “我已經點了她的睡穴,你再用些止疼藥,盡量減輕她的痛苦。”即便她沒有一直喊疼,他卻能發現她在拚命地忍著不出聲,無奈之下隻好點了她的睡穴,讓她暫時感覺不到痛。


  葉非端上了些裝著各種藥水的瓶瓶罐罐,又是拉了簾子,又是換上了潔白的手套,一起準備就緒後,他看了一眼沒有半點回避意識的蘇言,道:“主子,麻煩你回避一下。”


  他斜睨了一眼葉非,“為什麽要回避,這個時候,我必須陪在她的身邊。”


  “您在這,會很影響我的發揮。”就衝他散發出能凍死饒氣場,他怕自己的手一個哆嗦,弄出個雪上加霜。

  蘇言擰了擰眉,望了一眼榻上的花不語,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並自覺地帶上了門。


  見此,葉非鬆了一口氣,剛才他還真怕這位大爺一個不高興,直接擰斷他的脖子,看來掌握一項獨門絕技還是很重要的。


  相國府,秦綰綰背靠著軟枕,一雙美目黯然失色,回想危急關頭,花不語選擇救她的畫麵,她終究是忍不住難過,還有數不清的愧疚。


  她恨她嗎?她不知道,而她也沒有告訴自己答案,她還有機會從她的口中聽到答案嗎?

  茴香將勺中的藥吹涼後才送至她的嘴邊,道:“姐,來,張嘴。”


  秦綰綰別過了腦袋不願吃藥,茴香將藥再次送到她的唇邊,勸道:“姐,你不吃藥,身體怎麽好的了?來,茴香喂你吃藥藥~”


  回想起兩人之間的種種,她隻覺得眼前一片迷茫,忍不住喃喃道:“為什麽?為什麽救了我的人是她?”


  聽到秦綰綰糾結於此,茴香不解地問道:“茯苓救你是應該的,你為什麽要這麽?”


  “茯苓?”聞言,秦綰綰皺了皺眉,“她跟你是她救了我?”


  茴香歪了歪頭,疑惑道:“是茯苓將你帶回來的,我看她的樣子也受了很重的傷,難道不是她救了你嗎?”


  秦綰綰沒有再什麽,張開了嘴,將勺中的藥含入口中,幾口之後,她端過茴香手中的藥碗,吩咐道:“我自己來,你去照顧茯苓,一定要讓她好好養傷。”


  “嗯,我知道了,姐。”茴香用力地點零頭,茯苓那家夥擅也不輕,卻非得嘴硬死撐著,既然姐都發話了,她一定會監督茯苓老老實實地養傷。


  海妖自爆後,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言狄念夜鴉救主有功,不僅招來了京城裏最好的大夫,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


  待安置好夜鴉後,他才命人去讓人打聽秦綰綰的消息,那人不敢耽擱,速速去相國府打聽情況,回府後立即回稟道:“王爺,秦姐已經請大夫看過了,吃了藥已經沒有什麽大礙。”


  “她沒事就好。”得知秦綰綰沒事的消息,他算是放下心來,那時他走得急,隻顧著帶上夜鴉離開危險之地,慌亂中,等他再回首時,便見秦綰綰被茯苓給帶走了。


  這一場惡戰與他而言恍然如夢,他依稀記得在自己險些被還要吞食的時候,是那刁鑽的女子挺身而出,代替他被海妖吞入腹中,海妖自爆後,他見到了秦綰綰被救出來,卻沒有看見她的身影,難道她沒有逃脫出來?


  思及此,他隨即問道:“那花不語呢?”


  那人一愣,花不語是誰?

  見下人一臉疑惑,他擺了擺手,道:“罷了,你下去吧。”


  他低下眸子,看著茶杯底的幾片茶葉沉默不語,她應該已經逃出生,畢竟她是玄劍宗的弟子,怎會輕易死在那種地方?他簡直是鬼迷心竅了,怎麽會愚蠢地擔心那個不知高地厚的女人。


  葉氏醫館,蘇言在門外來回踱步,眼見色暗下,裏麵遲遲不見動靜,他的心七上八下,幾次想破門而入,當聽到裏麵傳來的腳步聲由遠至近時,他快步走到門口,對著正開門的葉非問道:“如何了?”


  葉非垂下眸子,看上去很是失落,“花姐整顆眼球被灼傷,再也不可能恢複視覺了,以我的本事,最多隻能讓她的眼睛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就像是植物,根都壞了,又怎麽能奢望它重新活過來?

  聞言,蘇言一陣揪心之痛,無法想象到一個人失去雙眼有多麽殘忍,但他不願意放棄,抬起眸子直直盯著非,冷聲開口道:“葉非,鬼醫將一身醫術傳授給你,他終其一生鑽研醫術,我不相信他會沒有辦法。”

  葉非見他逼得急,忽然想起了塵封在箱底的禁書,腦中靈光一閃,忙道:“師父留下的醫書裏或許有其他辦法,但你要給我時間。”


  那本禁書不能碰,他幾次想動它,耳邊總會想起師父臨死前的告誡,不能碰,死也不能碰。


  榻上之人白綾縛眼,看不出是否清醒,但她的嘴角扯動一下,見此,蘇言坐在她的榻邊,將她的手包在手心,放低了聲線安慰道:“你要相信葉非的醫術,他會治好你,讓你重見光明。”


  她笑了笑,“大師兄,我都聽到了,你不必為難葉非,一切都是我自己選的。”


  若不是她執意要毀了海妖元丹,也不至於逼得它自爆,不過能救出秦綰綰,也算是好事一件。


  見蘇言沉默不語,她反而安慰起他,“大師兄,你看啊,一雙眼睛能換來一條人命,已經很劃算了呀。”


  見她如此自暴自棄,他眉心一跳,怒從心頭起,訓斥道:“花不語,命是別饒,眼睛是你自己的,真的值得嗎?我和葉非都想盡辦法去治好你的眼睛,你怎麽可以輕言放棄!”


  “芸芸眾生中,自有你我他,舍我成他,舍他成我,又有何區別。”


  “你給我忘了那該死的破心法。”蘇言隻後悔當初沒有一把火燒了那本心法,都把靈氣生動的人教化成一根木頭了。


  花不語噗的笑出聲,“大師兄,我跟你開玩笑的,葉非能治好我的眼睛當然再好不過了,我還要去找五師兄呢,怎麽可能輕易倒下。”


  見她重新恢複了元氣,還有心思戲耍他,他恨不得剝開她的腦袋瞧瞧,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麽。


  一樓後院,藥童看著緊閉的房門,敲了敲房門,叫道:“葉大夫,該用膳了。”


  見裏麵半晌無人回答,藥童伸出手推開了門,他明明記得葉大夫進去後就沒有出來過,平時每到吃飯的時間,他出現得比誰都積極。


  藥童剛打開門,迎麵飛來一本書,砸在了他的臉上,耳邊同時傳來了葉非不耐煩的聲音,“滾滾滾,別打擾我!”


  隻見他坐在地上,埋首箱底,周身全是丟得亂七八糟的醫書,本來整潔幹淨的屋子被翻騰得如同遭了賊一般。


  藥童縮了縮腦袋,重新關上了門。


  葉非不吃飯,不代表所有人都得跟著餓肚子,藥童將飯菜盛好,端上了二樓,他敲了敲門,道:“蘇公子,我來送飯了。”


  “進來。”


  得到允許後,他推開了房門,將飯菜放在了桌上,低著腦袋,退出了房間。


  蘇言掃了一眼桌上清淡的飯菜,將其中的藥粥督了榻前,心翼翼地喂給花不語,並道:“葉非配製的藥粥,很是滋補,多吃些。”


  清淡的藥香在鼻尖化開,她含了一口,嚐了嚐味道後,問出了埋藏在心中的疑問,“葉非明明醫術高超,為何這麽多人認為他是庸醫,而他又為何不給自己正名?”


  蘇言笑了一聲,答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處世之道他比誰都明白。”


  花不語點零頭,道:“我懂了,就像師父的,槍打出頭鳥,凡是要審時度勢,明哲保身。”


  一到道理,就會聽她提起清虛真人,他聽得耳朵都快長出繭子,頓時不悅道:“你師父到底跟你了多少,你開口閉口就是師父,他對你的影響真的有這麽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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