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我的腎沒問題
秦綰綰身子微不可見地一顫,暗淡的眸子迅速地掠過兩人,想要開口,卻什麽也沒。
不多久,一大隊的禦林軍颯颯而來,為首的秦少卿第一時間查看秦綰綰的傷勢,他瞪了一眼被捆著的管家,恨不得上前踹幾腳,“該死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敢挾持主子!”
“將軍,我也是被逼無奈,相爺他不會放過我的,我不想死,我隻想活著……”
“你確實該死!”秦綰綰咬牙,將滿肚子的氣撒在管家身上,她看向秦少卿,將準備好的辭拿了出來,“哥,管家盜用父親的印章,瞞著我們私藏鐵礦,出了事就想我們身上推,你快將他綁去,去晚了父親就完了。”
秦少卿抓起管家,怒道:“吃裏扒外的東西,隨我去見聖上!”
柯杳將一切看在眼裏,隻作冷冷一笑。
此時,街上一片荒涼,花不語唉聲歎氣,“我本想著,哪三師兄來京城了,就帶你來看看這繁鬧的街市,可惜了,現在連個鬼影都看不見了。”
言陌停了下來,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明就會好了。”
花不語像是下定了決心,握住了言陌的手,誠懇地望著他,“三師兄,我帶你去見我爹娘好不好?”
感受到她眸中深深的期望,言陌點零頭。
“喲~本神醫是踩了什麽狗屎運,一出門就遇見這麽個重症患者?”一道酸溜溜的聲音不合時邑自背後響起。
花不語順著聲音,便見到了素衣的男子站在那,環抱著兩胳膊,兩顆圓滾滾的眼珠子正死死盯著他們。
“你是誰?”
聞言,男子僵住了,仿佛被驚雷劈了一道,頓了好一會兒才衝到花不語的身前,急著用手指指著自己,焦急的樣子像是被搶了銀子,“我呀,是我呀,本神醫這麽英俊瀟灑,帥氣逼人,你竟然把我忘了!”
花不語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認識這位公子,“公子,請自重。”
葉非恨不得把自己的記憶塞到她的腦子中,誰知剛抬腳準備往前走一步,一把劍就橫在了他的眼前。
他嚇得流下一滴汗珠,趕緊將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一本正經地道:“有話好,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打殺殺太粗暴了。”
“三師兄,你別誤會,我真的不認識他。”經自己再三確認,她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
這話將葉非惹急了,“我是葉非呀,難道你忘了,那日你將受贍昭王殿下送到我的醫館,還是我給他醫治的呢,你還給了我不少診金呢~”
經葉非這一提醒,花不語才略微想起那日的事情,無辜道:“我記起來了,可是你也沒告訴我你名字啊。”
葉非:“……”
他轉向言陌,以極其認真的態度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兄台,我看你臉色發白,眉間隱隱顯溝渠,眼袋水腫,典型的腎虛啊~不過沒關係,本神醫正在搞促銷,買一送一,保證一帖下去,讓你再顯雄風!”
“腎虛?很嚴重嗎?那我師兄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花不語嚇得臉色發白,怎麽越聽越像感覺是什麽絕症。
葉非亮了一口白牙,豎起了大拇指,“放心,有本神醫在,保證你師兄不出一日就生龍活虎。”
言陌直接黑下臉,“閉嘴!”
“哎呀,兄台惱羞成怒了,本神醫得提醒一句,縱欲傷身,你得控製一下自己,年紀輕輕的,有些事做多了,很容易短命的。”
見對方越越過分,言陌再次拔劍!
“慢著!本神醫忽然想起來,還有病熱著我去看診。”葉非一見形勢不妙,再不走就真得被砍成人棍,於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花不語耷拉著腦袋,擔心地看著他,“三師兄,要不你去看看吧。”
言陌很確定她聽不懂那庸醫的腎虛,但他也不好解釋何為腎虛,隻能無力地道:“別聽他胡,我的腎沒問題。”
秦少卿將管家帶入宮中,明了其中原委,再加上管家一口咬定是自己所為,朝中不少臣子也紛紛站了出來力挺秦暉無辜,晉德帝也不能強加罪名,隻能將管家打入大牢。
秦暉回到府中,還未歇口氣,便見秦綰綰來找他,看著女兒受了傷,他心中十分愧疚。
“綰綰,這次多虧了你,是為父委屈你了,這招苦肉計確實有效。”
秦綰綰搖了搖頭,“綰綰作為秦家的女兒,自當為父親排憂解難,如果不將事情鬧大些,怎麽能讓臣民信服管家確實有這個膽子,不過這件事還沒有結束,父親還需要做一件事。”
“何事?”
“雖然管家一人將所有事情攬下,但他終究是相府的人,是相府的縱容才讓他犯下這等大罪,所以父親還得負荊請罪,這樣一來,父親就等於告訴世人您已經悔過自己的管教不嚴,亦可表明您的赤膽忠心。”
秦相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為父糊塗了,竟然忘了這事。”
回想起整個事件的經過,這諸多的破綻和巧合,讓秦綰綰不得不得明白一件事,“父親,經此一事,容綰綰提醒您一句,這相府怕是有內奸!”
若不是有內奸,怎麽會輕易被人知曉鐵礦山,又怎麽會有工人出逃的事件,還有那些被關著的工人又是怎麽被找到的。
三日後,一道聖旨突然降臨花府,花府上下受寵若驚。
“爹,恭喜你又升官了!”
捧著尚有餘溫的聖旨,花炙沒有任何升官的驚喜,鐵礦一案分明與秦相脫不了幹係,皇上因此案提攜他,擺明了是在打秦相的臉。
花不語轉身奔向謝氏,“娘,我去叫廚房準備豐盛點的膳食,給爹爹慶祝!”
謝氏笑著點零頭,她看向花炙,見他一臉的愁容,道:“夫君,這是好事,您應該高心。”
聽到謝氏的提醒,花炙才收起滿麵愁容,“皇上如此厚愛,讓我受寵若驚,必不能辜負皇上的厚望。”
“過幾日,你就要去大理寺上任了,一切要心。”
“夫人放心。”
再次在秦綰綰那裏吃了閉門羹後,言狄鬱悶地回到了王府,他本以為這次相國府在劫難逃,沒想到就這麽不痛不癢地過去了,相國府受到的影響不大,但那花府受到影響可就不了。
“連升數級,皇上這是將花炙推到風浪口,本王也看不懂,皇上是打算扶持他還是準備犧牲他?”
他想了想,向身邊人問道:“夜鴉,秦相最近有什麽動靜?”
“回王爺的話,秦相最近在調查玄劍宗一名弟子的資料,似乎與先皇的幺子有關,那名弟子似乎叫做言陌。”
言狄嗤笑,隻覺得是聽到了一個大的笑話,“且不先帝當年對外宣稱幺子夭折的事,難不成他以為那言陌姓言,就是當朝皇子了,真是可笑,本王從街上隨便拉個人,給他按個言姓,難不成他也是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