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徐境的陰謀
徐方的身子猛然一沉。
他雖然沒有立即想到小蛇口中的他到底指的是誰。
但是能夠讓它如此慎重的存在,實力必然不弱,再加上眼前的赤蝶突然消失,他開始警惕四周。
「小蛇,你說誰忍不住出手了。」
觀察了許久,徐方預測的變故卻沒有發生,這使得他心中頓時滋生疑惑,並且更在這刻開口詢問。
「哦,倒是忘了提醒了,出手的可不是那個大祭司,而是你們的家主大人。」
小蛇開口,表情中充滿了戲虐,但是眼神中卻是浮現出慎重之色,畢竟在它的預測中,徐境定然會選擇出手,但是這次他出手的對象,確實有點出乎它的意料。
「家主出手了,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徐方的情緒頓時有了鬆弛,雖說他和徐境的關係很僵,但是他可不信身為城主的徐境會在這種時候投敵,所以他對於小蛇的突然之語感到疑惑,並在詢問之時皺起了雙眉。
「要是他的出手對象,是那一群劫者呢!」
小蛇冷笑,緩緩的道出了回應,這瞬間令的徐境的身子豁然一震,臉色也在剎那之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徐方目光閃爍著怒火,雖然他曾經恨不得把徐境給徹底斬殺,這樣他便可以完成對於河童的承諾,但即便他的實力超過徐境,他也根本不會選擇這種關鍵時候下手。
煞與劫,那是不相往來的兩種頂尖力量,更是意味著邪與正。
如今煞之軍團施行攻城之舉,這在徐方的眼中,一旦它們獲得了成功,必然會讓整個南城都陷入災難之中,雖然他剛剛面對赤蝶時呈現無所謂,但是關於這座城池的一切記憶可不是那麼容易抹去的。
所以他對徐境的動作,內心產生無盡的不滿,要知道他可是南城現任的城主,就算是選擇袖手旁觀都會被無數百姓用唾沫噴死,何況現在竟然還對劫者出手。
「難道這便是他真正的想法,要把我們這些人,徹底坑殺在這裡嗎?」
徐境的準確預判,若是先前可以說是因為徐境自身可怕的力量,但是現在隨著他的舉動,徐方不得不皺著眉頭,在目光掃視四周狀況之時,冷冷的道出了一番言語。
「我看應該不會,我剛剛在他的精神世界中,好似為了尋找一部他們徐家遺失的功法。」小蛇搖搖頭,否定了徐方這個猜測,並且更是把它察覺到的信息給說了出來。
「難道是那部龍帝寶典。」
徐方訝然,想不到小蛇會給出這種回應,這使得他瞬間陷入了沉思,隨後在片刻之後,則是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龍帝寶典,據傳這是一部和真龍有密切聯繫的強大功法,它不僅能夠讓修行者能夠成功窺測到劫心之境,更是有傳說,它乃是一個巨大寶藏的入門鑰匙。
有傳聞,徐家之所以能夠從一個旮旯地帶的小世家,成為整個秦州的頂尖豪門,便是因為他們曾經打開過那個寶藏,從而獲得了能夠快速崛起的資源。
不過也就是這種猜測,帶給了他們滅頂之災,從一個秦州頂尖世家,被打落到現在這種地步,所以徐方有這種猜測也不奇怪,畢竟徐家為了讓後輩記住這部血淚史,可是烙印成字跡傳承給了後人。
也唯有這部功法,才值得徐境不顧一切後果的朝著劫者出手,畢竟只要徐家一旦得到這部功法,那麼便是放棄整個南城,只要再給他們十年時光,那麼必然會在秦州大地之中再次崛起。
等到了那個時候,可不僅僅只是一城之主,必然會對一州之主造成巨大的威脅。
精神海的世界之中。
那是是一片混沌未明的天空。
石炎被強行拖拽了進來,初始他的確滋生了忐忑,但是多年的經驗卻是令他瞬間冷靜了下來,並且更是沒有亂動,在盤膝坐下的剎那,眼眸都不禁閉合了起來。
「石統領倒是好心態,讓老夫甚是佩服。」
一道渾沉的聲音,在鑽入石炎雙耳的剎那,促使著他閉合的雙眸驟然睜開,其內有精光迸射,但卻並沒有立即站起,而是臉龐變得有些凝重。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要繼續躲藏下去嗎?那麼豈不是很沒有意思。」
石炎開口,言語中充滿了譏諷,要知道他可不是菜鳥,自然明白這是對方構造出來的精神世界,同時也因為明白,故此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能做出任何舉動,畢竟這是對方的主宰場域。
「石統領倒是說的沒錯,若是我繼續隱藏下去,那這個遊戲也確實失去了趣味。」
隨著石炎譏諷,整個混沌世界都在剎那之間仿若陷入了靜止,但是片刻之後,那渾厚的聲音卻是再次出現。
並且這次出現,也如同那話語中所說,一道迷濛的身影開始在石炎的視眼中逐漸呈現,直到徹底化為清晰之時,石炎在看清來人之後,眼眸中竟然沒有任何驚慌。
「徐家主,看來你沒有讓我失望。」石炎冷然,臉龐中顯得非常平靜,就連話語,也沒有呈現出任何慌亂之態。
「看來秦州的傳言有誤啊!監察使中不僅僅有劉意這一智腦,以石統領的腦子,應該是雙智才對。」
來者正是徐境,這刻他的形象仿若一個翩翩儒生,行步之間顯得緩急有序,然而正是這副模樣,促使著他即便被石炎猜測到了目的,那臉龐中的自信也沒有任何消散,反而如浴春風般露出了淺笑。
「徐境,身為一方城主,不思城中安危,卻只顧慮己身強大,你難道不覺得羞愧嗎?」
石炎看著這副模樣的徐境,眼珠子瞬間冷了下來,隨後則是在站起之後,更是冷冷的道出了一番斥責之語。
「石統領,你倒是偉大啊!不如你趁早把我要的東西給我,這樣我們也好早點出去……抗擊煞之軍團。」
徐境被石炎斥責,非但沒有浮現任何尷尬之色,反而在那刻笑意更濃,甚至口中更是緩緩的道出了一句言語,但是目光卻是變得越來越冷,就連氣勢也在那刻不禁散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