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徐方的念頭
那一剎那之間。
隨著石炎的臉色大變。
他的精神仿若徹底消失,整個人都陷入獃滯之中。
「意哥,你看看炎哥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突然之間就變成這種樣子。」
石炎的狀況,促使著那前赴而來的煞者,目中頓時露出亮光,然而他卻是被一個粗壯的漢子給瞬間撞飛了出去。
那是程喚,武力值放眼整個監察使,足以排進前五之列,這刻他目視著前方,顯然在提防四周湧來的煞者,不過卻也在那刻開口,朝著緊隨而來的劉意詢問道。
「炎子這種情況,顯然是心神被強者強行拽進了精神世界之中,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便是護住他的軀體。」
劉意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畢竟能夠施展這等秘法的存在,必然是六重天之上的可怕強者,他們根本無法插手,只能任由這種事態發生。
「該死,難道是那位女祭司。」
場中唯一沒有出手的,便是那安坐在烈馬上的女祭司,如今程喚在聽到這回應之後,臉色不禁猛然一沉,隨後目光更在瞬間,落在遠處那匹烈馬之上。
「若真的是她,那麼這種情況還不是特別嚴重,怕就怕的便是……根本不是她。」
劉意眼神閃爍,對於那位美女祭司他不是沒有懷疑,但是眼前這片煞者的情況,若真的是她出手,根本不用那麼費力,直接用肉身碾壓便是了。
要知道五重天的煞者,全身都會鍛煉的仿若刀槍不入的精鋼,何況是六重天的存在,所以他在懷疑,畢竟這種手段施展起來,的確陰暗到了極致。
唯有深藏在暗處的對手,方才有這等做派,然而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便是護住石炎的身子,靜靜的等待那個答案的到來……
煞者嘶吼,煞靈形成了一股股可怕的風暴,席捲八方之間,令的那聳立足有數百年之久的城門,都在那刻被這濃濃煞氣腐蝕成了烏黑。
所有參戰的劫者拚命抵擋。
那裡有羅家營,也有陳家衛,更不缺少主力部隊徐家軍。
甚至南城所有劫者,在這種浩劫之下,都自發奮勇的抵擋城門前,與攻城的煞之軍團抗擊。
整個南城都陷入了恐慌,那些未凝聚劫源的武者,有些則是直接嚇得想要逃離,有些則是熱血方剛的朝著城門口衝去,至於那些文不成武不就的普通人,則是大部分都選擇了觀望的態度。
但是在他們的心中。
自然希望劫者能夠獲得勝利,要知道煞者的念頭,可是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在千百年的傳說中,煞代表著惡鬼,代表著洪水猛獸,一旦劫者敗了,那麼他們必然會淪為它們口中的食物。
所以他們不希望劫者輸掉這場戰爭,雖然無論誰輸誰贏,對於他們來說,意義都不是特別重大,但是基於對煞者的了解,他們還是想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
但他們卻是插不上手,不要說是跟煞者殊死相搏,就連觸及那瀰漫開來的煞氣,嚴重的則會瞬間被奪取心魄,輕者也是不堪,直接便昏厥過去。
在這種情況下,徐家軍成為了眾人之中最耀眼的存在,他們不僅個個年輕的過分,發揮出來的力量,更是直接震散了一方強者,特別是其中最強的徐峰,手中雖然失去了趁手的長戩,但是在兩拳開霍之間,直接把敵手給擊成了飛灰。
當然最耀眼的,顯然不會是他,如今那驅使著萬千刀兵的徐方,方才是這片滾滾黃沙之中,最為耀眼的人物。
赤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那一件件刀兵縱橫,嗖嗖的飛舞之音,仿若一陣陣滅絕之聲,在加上徐方這刻的爆發,更是令的他變得無比凄慘。
嗤啦!
這種情況,赤蝶唯有咬著牙,動用他唯一的優勢。
那便是藉助四片翅膀的力量,讓自己飛馳在虛空之中,然而徐方卻是更加果斷,在他飛起的一剎那,整個身子如同煙花一般蹦起,雙手更在那刻,擒住了赤蝶展開的四翅,然後用力狠狠朝著兩邊奮力一掰。
刺耳的聲音,伴著極致的慘叫,在那鮮血宣洩長空之時,徐方沐浴著那血液安然落在大地之中。
他的目光,這刻無疑是冷漠的,只是在那瞳孔深處,卻是醞釀著如同野獸般的兇殘,然而他卻沒有選擇繼續下手,而是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浮現著不遠處趴著的赤蝶。
「再來一次,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徐方開口,道出的言語,沒有鄙夷也沒有不屑,顯得非常平靜,但赤蝶聽入耳中,卻是變得更加的難受。
「無論我們的廝殺如何,你也依舊改變不了,一個城池的徹底淪陷。」
赤蝶氣喘吁吁,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額頭更有汗珠滴落,甚至嘴角都顯得非常不自然,顯然他在忍受那來自肩膀的劇烈疼痛,只是當他抬頭凝望徐方之時,口中還是不禁道出一句譏諷之語。
「城池淪陷,那又與我何干,只要我能夠活下去,我珍重的人能夠繼續活著,城池是否會淪陷,真的沒有太大的意義……你說是嗎?」
徐方笑了,那笑中則是悄然流露出不屑之色,更是在目光直視赤蝶之時,口中緩緩的道出了一番驚人的言語。
「哈哈哈哈……我以為唯有我們煞者方才有會這種邪惡的心態,想不到你一個劫者界中的天驕,小小年紀,心竟然會如此的狠辣。」赤蝶笑了,更在笑中帶著濃濃的譏諷之意。
「我不知道什麼是狠辣,我只知道……什麼是傻!」徐方回應,緊接著更是上前,準備徹底了結這場持續了許久的廝殺。
然而變故,卻是他抬腳準備發出絕殺的剎那出現了,只見那本是已經成為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赤蝶,竟然在一陣黃沙覆蓋而來的剎那,在徐方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乾乾淨淨。
「想不到,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出手了。」
徐方疑惑,很快他便浮現出惱怒之色,畢竟那可是他的獵物,卻在這刻徹底消失,然而還不等他發出怒語,呆在他領口處的小蛇,卻在那刻發出輕聲的呢喃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