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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女人像你,兒子繼承皇位

  語音剛落,蔣詩詩就見男人漲紅了臉,就連耳根子到脖子都紅紅的。


  裴玄凌:「.……」


  見男人不說話,蔣詩詩繼續在男人耳旁吐氣如蘭,「怎麼,現在您解決了需要,就讓妾身矜持?您這叫過河拆橋!」


  「.……」裴玄凌一把握住女人不安分的手,「這不一樣,那時你身體尚好,如今你剛從昏迷中醒來,尚且病弱。」


  「可我又不想干別的,只是想看看您的傷口,難道這也不行嗎?」蔣詩詩扁著嘴,捂著胸口,假裝蹙眉難受,「哎呀,我好難受.……」


  「哪難受?」裴玄凌緊張地打量了女人一眼。


  「還不是被您給氣的,您不讓我看肩上的傷口,我這心裡頭難受啊.……」蔣詩詩捂著胸口,一副「難受得不要不要得」的樣子。


  裴玄凌何等人也,女人那點演技在他眼裡根本就不夠看。


  可是,即便看出女人是演的,裴玄凌也拿她沒法子,只得自顧自地寬衣解帶。


  當男人解下外頭的幾件長袍,只穿著一件墨色裡衣時,蔣詩詩將手放在男人的斜領衣襟上,如蔥白般的手輕輕一拉繩子,再緩緩將男人左邊的衣襟腿到臂膀上。


  只見男人寬厚結實的肩膀上有個約莫兩寸長的劍傷,即便好幾日過去,那傷口中間結了一層又厚又高的黑紅色血痂,邊緣還有些膿包,一看就傷得很深。


  看到這個傷口,就讓蔣詩詩想起當時那箭朝她射過來時,太子奮不顧身地擋在她的面前,以血肉之軀替她遮擋箭雨的情形。


  眼前的男人已經不是頭一次幫她阻擋危險了,那次建元帝生辰,狼犬朝她撕咬時,也是太子挺身而出,結果太子被狼犬咬傷了。


  視線落在男人的傷疤上,蔣詩詩問:「這都好幾日過去了,傷口為何還會發膿呢?您是不是又沒好好擦藥了?」


  對上女人質問且擔憂的眼神,裴玄凌眼神閃躲,「剛受傷時,由於要趕著離開蜀地,傷口只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加之馬車顛簸,所以傷口好的比較慢。」


  離開蜀地后,他帶傷巡察了幾個地方的河道與水利。


  加之女人一直昏迷不醒,半昏迷時又一直嚷嚷著難受,他哪還顧得上自個。


  「.……」蔣詩詩點點頭,表示了解。


  如今天涼,看完了傷口,她就幫男人一件一件地繫上衣袍。


  然後將頭靠在男人沒受傷的肩頭,低低地說:「殿下,您上次不是問妾身么,您說……若爭儲的局勢穩定下來,您想要皇嗣,妾身會不會給。」


  「那時妾身不知該怎麼回答您,便沒有回復,如今妾身想要告訴您,等局勢穩定下來,我就給您生孩子.……」


  女人的聲音特別小,彷彿一陣風就能吹走,一聽就是澀於開口,透著小女人表露心意時的怯意。


  「.……」裴玄凌抿著唇,「你看到孤的傷口,就突然說要給孤生孩子,這算不算為了報恩以身相許?」


  「誰說只是為了報恩啦……」蔣詩詩離開男人肩膀,「妾身都要給您生孩子了,您還懷疑妾身的心意,您就說好不好?不就成了嘛?」


  眼前的男人溫雅俊朗,又文武雙全,心繫天下。


  哪怕東宮後院佳人無數,他也能巋然不動。


  這樣的男人,便是放到現代都是絕佳好男人。


  更別說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更是難得的好男人。


  主要是還待她好!

  既然她都已經穿越過來了,還成了他的女人,總歸是要生兒育女的,不如坦然接受這一切吧。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笑著應了聲「好」。


  蔣詩詩這才繼續靠在男人肩頭,「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等局勢穩定下來,屆時我就給您生個孩子。」


  「一個可不夠。」男人嗓音溫朗,「起碼得生兩個,最好是一兒一女,兒子繼承皇位,女兒像你.……」


  聞言,蔣詩詩笑了,「您想得可真美.……」


  在男人肩頭靠了一會兒,她試著問:「殿下,您剛才說我昏迷了七日,那咱們現在到哪了?咱們這幾日有沒有遇到危險?」


  「咱們現在在錢塘邊界,明日就會到錢塘。」裴玄凌淡淡道:「離開蜀地后,一路上都很安全。」


  蔣詩詩挑眉:「錢塘?」


  據書中所說,蜀王在蜀地刺殺太子失敗后,並沒有因為太子離開蜀地就放棄追殺,反而一直對太子窮追不捨。


  並且,蜀王和楚王都聽命於穆王,兩人聯合在一起,以北漠人擅闖東梁為由,帶著護兵擅離藩地,在東梁各地搜查北漠人,實則是搜查太子下落,好追殺太子。


  導致太子在回京路上遭到了無數次的追殺,身邊的暗衛和護衛最後所剩無幾。


  只得扮成逃荒的百姓,一路往北,就這樣都沒少遭到穆王一黨的暗殺。


  即便太子最後回到了京城,可身體已經折損得不大行了,這也是書中太子為何英年早逝的原因。


  最終穆王奸計得逞,名正言順登基為帝!

  可是,為何太子卻說這七日以來很太平?


  即便楚王現在已經歸順太子黨,就算他不追殺太子,不還有手握上萬兵權,以及穆王安插在各地的穆王黨想取太子性命么?

  「前幾日……孤巡察了蜀地附近幾個州、府的水利,如今只剩下錢塘江的水利沒巡視了。」


  「.……」蔣詩詩離開男人肩膀,不可思議地盯著男人看,「不是吧,您都受傷了,前幾日居然還在巡察水利?我說您的傷口怎的恢復得慢,合著您為了差事,連自個的身體都不顧了!」


  同時,她算是明白太子這幾日為何很太平了。


  因為書中的太子在蜀地遇刺后,雖沒有性命之憂,卻受了重傷,自然就沒法巡察剩下幾個地方的水利了,黃得昌等人直接護送的太子回京。


  這一世,太子有了蔣詩詩幫忙避禍,躲過了上萬蜀地護兵。


  太子除了幫蔣詩詩擋了一箭之外,身上沒有其餘的傷。


  因此,太子沒有直接回京,而是巡察了剩下幾個地方的水利。


  想必得等太子打道回京時,蜀王和穆王黨才會出手暗殺吧?


  裴玄凌:「巡察水利又不是體力活,孤尚且受得住。」


  「.……」蔣詩詩真的好氣,氣這個男人一點都不愛惜自個的身體,可她還是深呼吸幾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糯糯地問男人:「殿下,那咱們何時回京?」


  裴玄凌:「待巡察完錢塘江,就可以動身回京。」


  蔣詩詩:「.……」


  好傢夥,那她醒來得還算及時。


  要是醒來得再晚點,恐怕就沒法幫太子避禍了。


  「真好.……終於可以回京了.……」蔣詩詩半真半假的感慨了一句,「殿下,之前妾身一直想找個地方遊玩一下,可您忙著巡察各地水利,時間很趕。」


  「如今您的巡察任務已經完成了,咱們回京的時候可不可以找幾個地方遊玩一下,正好之前巡察時,妾身有幾個喜歡的地兒呢。」蔣詩詩為接下來的劇透做準備。


  書中的穆王黨雖權勢滔天,卻也沒到隻手遮天的地步。


  在太子回京的路上,他們收買了途中的一些地方官,蜀王再帶兵聯合當地官員,一起追殺太子。


  不過,還是有一些正派的官員,不願與之同流合污。


  所以,太子回京之路也不全是危險的。


  而蔣詩詩想利用遊玩這個幌子,幫太子避開那些危險的地方。


  「京城來信了,父皇病情越發嚴重,每日大半的時間都處於昏迷當中,孤得趕著回京。」


  「.……」蔣詩詩倒是能夠理解太子急於回京的心情。


  畢竟,那皇帝再怎麼狗,終究是太子父親。


  而古代又極其注重孝道,說得不好聽一點,太子肯定是要回去見皇帝最後一面的。


  加之太子身為儲君,要早點回京,穩定京中局勢。


  否則要是被穆王黨搶佔了先機,他這個儲君之位就懸了。


  可蔣詩詩之所以說要遊玩,是因為知道太子回京路上有危險,她也不是真的貪玩,主要是想著幫太子避禍。


  要是太子回京路上沒有危險,她也是巴不得太子早日回京的。


  蔣詩詩蹙眉深思了一會,只好退而求其次,「那咱們就不在外頭多逗留了,只選兩個風景好的地兒,稍微多玩個幾日,成嗎?總不急著這幾日吧?」


  只要給她個機會,讓她找兩個重要的地方遊玩一下,她就可以完全打亂太子回京的路線,且完美避開穆王黨設下埋伏的幾個地方。


  裴玄凌:「.……」


  「殿下,您怎的都不說話?」蔣詩詩等了許久,都沒等到男人的回應,不由得抬頭望著男人,「妾身這一路跟著您,也吃了不少苦,難道就連這點要求,您都不願意滿足人家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


  說到這,蔣詩詩卻不知該對太子放什麼狠話了。


  裴玄凌:「你就怎樣?」


  「我……我就不要跟你好了……」蔣詩詩奶凶奶凶地回。


  在裴玄凌看來,女人生氣的樣子比不生氣時還要可愛。


  呵,前一刻還說要給他生孩子。


  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說是不跟他好了,真真是小女人脾氣。


  「那可不行,你適才還說要給孤生孩子的。」裴玄凌寵溺地颳了刮女人鼻尖。


  蔣詩詩鼓著圓鼓鼓的腮幫子威脅男人,「那您回京的時候,得帶妾身遊玩幾日!」


  「行,都依你的。」視線落在女人蒼白的臉蛋上,裴玄凌頗為心疼地說:「難得出來一趟,你找兩個喜歡的地兒,孤帶你遊玩幾日再回京。」


  「這還差不多.……」蔣詩詩挽著男人手臂,再次依偎在男人肩頭,「皇上病情沒加重前,您巡察各地水利時,穆王黨就沒少給您使絆子。」


  「如今皇上病情加重,您此番回京,穆王黨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害您,所以,您一定要提前做好防備,平安回京,這樣妾身才能給您生孩子.……」


  裴玄凌的腦袋微微靠向女人,「好。」


  雖然蔣詩詩能夠劇透,可這次出來,她已經接連劇透好幾次了,比在京中時要頻繁許多。


  而且,接下來的幾次劇透懲罰可能會很嚴重,她也不知道自個的身子還能不能受得住。


  可眼看著十龍奪嫡就要接近尾聲了,若太子有什麼不測,她也得跟著殉葬。


  所以,她說什麼都要和太子一起度過難關!

  思及此,蔣詩詩小聲呢喃:「殿下,咱們都要好好的……」


  裴玄凌:「好。」


  接下來,甭管蔣詩詩說什麼,太子都無條件依了她,輕聲說「好」。


  太子素來少言寡語,她也就沒有多想。


  兩人聊了一會後,就各自更衣,準備歇下。


  如今到了九月,天氣已經有些涼了。


  尤其是夜裡,馬車裡頗冷,蔣詩詩剛才又光著腳丫子踩在馬車毛毯上,一雙腳冰涼冰涼的。


  裴玄凌光顧著和女人談天,一時也沒注意。


  直到兩人坐在榻上更衣時,裴玄凌才發現女人一直光著腳丫子。


  抬手摸了摸女人的腳,果然觸感冰涼。


  蔣詩詩剛褪下外衣,腳上就傳來一陣暖意。


  只聽男人低聲訓斥:「如今天冷,誰讓你光著腳的,這下好了,馬車裡又沒有熱水。」


  男人冷言冷語,行動和掌心卻暖人得人。


  他將女人的雙腳捧在手心,用他充滿陽氣的掌心去捂熱它。


  視線落在女人細嫩的玉足上,女人的雙足秀而翹,腳腕和腳踝處形成完美的弧度。


  腳趾頭就跟嫩藕芽兒似得,腳指甲上凃了豆沙紅的丹蔻,柔和而帶有珠澤,襯得一雙足如白玉般,比別人的手還要好看,美麗得少見。


  蔣詩詩穿著裡衣,將身體全縮進被窩裡,只露出一雙腳。


  見男人不但幫她暖腳,還捧著她的腳,就很捧著什麼寶貝似得,不由得問:「喜歡嗎?」


  話才說出口,就見男人俊臉通紅,登時就用錦被蓋住了她的腳。


  蔣詩詩:「這有什麼的,人都有七情六慾的嘛,我看到好看的女人,看到身材好的女子,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裴玄凌掐滅了馬車內的油燈,「明日還要巡視錢塘江,睡覺。」


  話畢,男人就掀開錦被歇下了。


  這一夜,兩人互相依偎在被窩裡。


  許是體弱的原因,蔣詩詩的雙腳格外的涼,索性把腳與太子的腳纏在一起取暖。


  蔣詩詩今兒還算舒心,男人身上暖暖的,馬車裡搖搖晃晃的,沒一會兒,她便睡著了。


  殊不知,枕邊的男人卻一夜未眠。


  一開始,裴玄凌腦海里全是女人那雙玉足。


  到了後半夜,裴玄凌點亮了馬車內的油燈,再回到榻上,面對著女人側身而卧。


  借著微弱的燈光,深邃的墨瞳落在女人臉上,目光深沉的欣賞著女人的嬌顏。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她許久,好似怎麼都看不夠,恨不得將女人的容顏深深刻在腦海里.……

  次日,蔣詩詩醒來時已是天亮。


  睜開眼,枕邊的男人不在。


  轉頭看了看馬車內的情況,太子也不在馬車內。


  蔣詩詩皺著一張剛睡醒的臉,自顧自穿好了衣裳,將頭髮隨意挽了個髮髻,就坐在馬車旁掀開了車簾。


  外頭陽光刺眼,更別說蔣詩詩好幾日沒見光了,條件反射性地閉了閉眼。


  等到她適應了外頭的光線,睜眼看了看外頭,也不見太子的身影。


  便只有問了問在前頭趕車的一名女侍衛,「言霜,殿下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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