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忘不了你
如同動物給自己的領地劃線一般，他急於向他證明素莫語是他的。那是屬於他的東西。想到過去的種種，他更加急切。
他不想再像過去那樣，像個小偷一樣窺探著她的生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偷偷看她過的好不好，她難過跟著她難過，她快樂就更著她快樂。對於來之不易的東西，他不會再輕言放棄。也許曾經不曾得到的時候，他還不會這麽害怕失去，但如今早已不同往昔，他已深陷泥潭難以自拔。無論用什麽樣的手段，他都不會讓她再離開。
若是她離去，他必定潰不成軍。其實臨利前原來並非如此，他絕對算是個清心寡欲之人。他曾一度對感情的態度就是不勉強、不強求、不奢望。一直以來，他也是信奉適合比喜歡更重要。然而直至遇見了她，曾經灑脫的他變得不再灑脫。若說這世界上真的有生死劫這回事的話，那臨利前算是遇見了。
陽光照進窗子一切都渡上了金黃色，玫瑰影子倒影在分裝玉器的桌子上，似一朵烏雲一般。預示著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我不僅僅是素小姐的顧客，我也是蘇小姐的追求者。”尚觀羅頷首，眼中透著一絲絲殺氣與決絕。他高挑的身影，讓素莫語有些看不透。她突然想和尚觀羅坐下來聊聊，想問問他為什麽這樣說。想聽他說說過去的故事，想和他喝一點酒。想到這裏素莫語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猛然搖頭。
“是嘛，追求者？那我女朋友有沒有告訴你，我是她男朋友”臨利前的目光漸漸變得寒冷起來。
尚觀羅像是聽見了什麽可笑的事情，曉得合不攏嘴。幽幽地吐出一句話“那這位先生真於是說笑了，先生不會不知道莫語的過去吧。抬頭目光變得更加堅毅。
臨利前也抬起了頭，直視著尚觀羅，坦然地沒有一絲畏懼。
“那尚先生也不能抱著回憶過一輩子，你說是吧有些事情.……”
然而尚觀羅並沒有給臨利前把話說完的機會。“縱使我愛的人暫時離開了我，我也有回憶可尋，可是你呢，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過直白，你心裏明白就好。”
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這句話在素莫語的腦海中難以抹去，內心久久不能平息。她的過去是什麽呢？和尚觀羅又有怎樣的關係呢？難道阿前都是在騙她嗎？她唯一信任的人，難道都在騙她？心中的疑惑如同一個魔鬼吞噬著她的心，一點一點仿佛要將她的心念與意誌全部擊垮才滿意。她感到自己如同大海之中的溺水者，以為自己抓住了什麽漂浮物，卻其實什麽也沒抓住。所以她從那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小包，想好了一套說辭卻還是用了那套最簡單的說法。
“尚先生，我先回去改設計稿了有什麽問題，我會再聯係您的”她不想再延續這種尷尬了，也不想讓阿前看出她的難過。所以她伸出手反握住臨利前的手，示意他離開。臨利前當然也不想繼續留下去了，他當然不希望素莫語想起些什麽。而尚觀羅也覺得沒必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下去了。他隻希望能和素莫語單獨相處.
“好“尚觀羅臉色恢複了正常，看不出任何表情。這才是真正的他，那個一不做二不休，雷厲風行的他。
素莫語是真的累了，一上車就把頭靠在臨利前的身上沉沉的睡去。臨利前安靜地看著懷裏的人，看著像一隻可愛小兔子的她。忍不住將受輕輕拂上她的臉頰，他不想讓這樣單純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再遭受什麽挫折了。所以過去可不可以就這麽過去了吧。
他不想讓她再難過一次。那種噬骨般的疼痛，讓他一個人感受就好。他不明白，像素莫語這樣單純陽光的女孩子為什麽要經曆這些。記得以前的素莫語對任何人都善良，都一視同仁，毫無防備之心。他說什麽，她都相信。在經曆了一場人生浩劫之後，失去了所有的純真與美好。然而老天既然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卻為什麽，要讓尚觀羅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之中。他到底該不該把過去的事情告訴她呢。他站在一個十字路口，不知道如何走才算合適。他的決定關係到素莫語的一輩子。若是要瞞住她，他知道，他踏入黃土的那一刻他都不會安心。但若是能讓她從此快樂，他背負一輩子又何嚐不可呢。想到這裏臨利前呼出一口氣。睡熟的素莫語，此時不知道在呢喃著什麽，時不時還往臨利前的懷裏靠一靠，像一隻沒長大的小奶貓溫柔而乖巧。臨利前抱著她，一路上的不快與疲倦都付之東流了。一路上他的目光一直注視在她身上，都舍不得挪開一下。他把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扯了扯，害怕她著涼了。外麵的車一輛接一輛地飛逝而過，時間永遠不知疲倦的奔跑著。
到了賓館臨利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下車，仿佛是捧著易碎的珍寶一般。但迷迷糊糊的素莫語，還是被嘈雜的噪音吵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臨利前剛把素莫語放在床上，她就醒了。醒了第一件事，就是一把抱住準備走的臨利前。
“來了怎麽都不說一聲。”素莫語還未完全醒來。說出的話還有些含混不清。但這樣的聲音有獨特的魅力，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我來處理一些事情，擔心你就來看一下”說著寵溺地摸了摸素莫語的頭發。“難道你，不想我嗎”
“想啊，怎麽不想呢\素莫語傻傻的笑著，一臉天真無邪，讓人無法抗拒。
“隻是我還是有個問題，尚先生口中的過去到底是什麽呢”素莫語突然問這個問題，著實把臨利前嚇了一跳。他知道素莫語可能會問，但不知道她會問得這麽突兀，問得這麽直接讓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若是不快樂的事，你也想知道嗎？我隻想你活的快樂一些。”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顯得非常為難。就在這一瞬間，他又開始糾結起來，畢竟他不想對她說謊。他隻想和她坦誠相對。
“阿前不想讓我知道嗎？我隻是好奇”素莫語其實很想知道自己的過去。畢竟無論那記憶是好是壞，都是屬於她的東西。她所真正擁有的東西。但是看見臨利前滿臉的無奈，她不敢再繼續問下去了。因為她隱隱覺得，她的過去可能與尚觀羅脫不了幹係。她不想讓
好，我不問了”雖然有一點不舍和遺憾，但她到底是在乎臨利前的。既然她選擇了他，她要對她的選擇負責。她的過去，就讓它過去，讓往事如煙過吧。看見素莫語這麽聽話，其實臨利前有一點心疼，心裏難免有點內疚之情。但他最起碼沒有對他說謊，這就足夠了。他不會再允許，任何人打破她的天真與幸福了。“好，我來a市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好好照顧自己。我一會好要出去，等晚一點我再來找你，可以不。”說著他摸摸素莫語的頭。素莫語聽話地揚起了頭。“好的，我會聽話我會乖。”臨利前又低頭親了親素莫語的額頭。怎麽都感覺親不夠。又俯下身，抱了抱她。最後才戀戀不舍的離開。走到了門口心細地鎖上了門。素莫語躺在床上無聊的不得了，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明明是想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明明是不願意讓腦海之中再想起，那個有關自己過去的事。但是自己還是沒辦法忘記。直到手機鈴聲想起打破了寧靜才讓她從發呆之中反應過來。
“少爺，你來了”一群下人畢恭畢敬的站成兩隊。紅燈綠酒，一切都是醉人的感覺。“給我把酒拿來”尚觀羅的聲音如一座冰山撞過來。嚇得一群下人。在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宿醉一定是一件無比合適的事情。尚觀羅很少喝酒，尤其在素莫語走了之後。他喜歡清醒，除了想起素莫語的時候。每次喝醉了都是在他們彼此擁有的地方。他一個人旅行，一個人看書，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喝酒，一個人思念著他們曾今的曾經。所什麽天荒地老，說什麽白頭到老，都是騙人的。不過是留下了他一個人在這裏傷心欲絕。多少婚姻，都在開始的時候說要走到終點。但是又有多少婚姻最後走到了終點。也好留他一個人傷心也好，比起兩個人傷心要好的很多很多。想再多不如倒一杯酒，然後自己醉一夜，讓自己忘卻往事，不在回首。酒是個好東西，真是個好東西。看著手中的酒杯，他的思緒漸漸飄遠。愛一個人，如果能說停就停，就好了。
車水馬龍，紅燈綠酒、花前月下燈火通明。人海川流不息，外麵的那條街永遠是人來人往，仿佛一切不會有一刻停歇。
“少爺，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