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驚爆全場

  ……


  「這這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在做夢嗎？」


  「對！一定是在做夢！不然這潛龍柱怎麼可能消失？」


  「你打我一下，聽說做夢感覺不到疼。」


  「啪！」


  「誒！真的不疼啊！」


  場外的眾人醜態各異，顯然是都不相信這是真的，但那已經睜眼張嘴弄得麻木的臉，即使如今一時間再打，又豈會感受到半分疼痛？

  「嘩啦……」隨著一聲石頭解離的聲音，潛龍柱終於徹底消失。


  封重陽灰頭土臉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神色茫然？

  「呃？發生了什麼事？」


  良久，場中心傳來了陳默的聲音，傳在眾人耳中，就彷彿是惡魔在說話，弄得眾人徒然一抖，驚醒過來。


  陳默一眼掃去，那些弟子看到陳默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神之中驚恐之色顯露無遺，腿蹭著地面向後退去，避之尤為不及。


  「怪物……怪物……」


  「哈哈，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封重雷赫然起身言道。


  一雙拳頭暗下卻是握地關節發白，暗忖太荒奔雷道蘊意落在陳默手中，陳族豈不是如虎添翼了，不行，定要找機會收了回來。


  霎時間，嘈雜議論的現場，安靜了下來。


  「下面準備開始下一項比試，潛龍榜榜上有名者，可挑戰前五名，若是武鬥挑戰成功。即晉級前五，後者。則是名次後排，最終定下潛龍榜前五，參加兩個月後的秘境歷練。」那年老的裁判執事台前宣佈道。


  「師弟，看來沒有人敢挑戰你了。」陳駿側身言道。


  背負著雙手，陳默大眼掃過四周，潛龍榜弟子不少，此時各個尋寶似得瞪大了雙眼，掃視著在場的五人。眼光碰擊陳默，卻如同觸碰到了電流，眼神一個恍惚，怯怯掠過。


  這小子實力太強了！


  我看沒有人敢挑戰他。


  一旁升龍榜弟子，竊竊私語者不少，年紀多是在三十歲左右。所謂升龍榜，都是天雷道道宗的精英弟子。要比潛龍榜高出一籌。前提是二十五歲以上，三十五歲以下弟子，到了這個年齡，修為自然了得。


  「封師兄，這小子很囂張啊。」一個黑衣著身的男子，雙手懷抱在胸前。瞪著一雙妒忌的眼神，遙遙看著陳默說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說他囂張，太抬舉他了。」


  那人口中稱之為封師兄的人，一身錦衣白袍束身。渾身散發著令人屈服的威壓。玉容五官俊朗，尤其那高挺的鼻樑。在他面目上勾勒地恰到好處，不過一雙冷漠的眼睛，卻顯得城府頗深。


  陳默目光此時也恰巧落在了兩人身上。


  「你見過的，一身白衣的是升龍榜名列首位的封巍然，號稱「龍頭」，身旁那位是鄭氏弟子鄭博文，位居升龍榜第三名，外表坦蕩君子模樣，實則一個小肚雞腸之人。」見得陳默與之目光對視，陳駿低聲說道。


  「封巍然。」陳默暗暗念叨。他又如何不認識他，此人當初是一起到陳家來遊說的，可是卻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誰都瞧不起的模樣。


  「世康師弟，請教了。」


  正當幾人暗自打量著對方的時候，一道身形從人群中縱躍而出，砰地一聲落在了高台上，拱手拜上了潛龍榜位居第五的封世康。


  「好大的力氣啊。」陳默不禁言道。


  「師兄客氣了。」


  封世康向前幾步，兩人拉開了對決的陣勢。


  「呵呵，好啊。」封重雷淡淡一笑，抿了一口清茶，卻像話中有話。


  「呵呵，犬子皓魁讓宗主見笑了。」坐在一旁鄭氏一族的長老賠笑道。


  鄭皓魁本是資質不錯，天生一身蠻力，老爺子又是鄭氏長老，資源不缺，本可以一躍進入榜頂，但兩年來卻一直在潛龍榜第十名左右徘徊。


  此次老爺子早在三個月前便開始幫他修鍊，就是不想錯過這次比試。


  高台上的封世康此時也不甘示弱，胸前橫出一掌，縷縷淡淡的白色玄煞已是凝聚在手。


  砰、砰……。


  鄭皓魁一雙拳頭在前，被一層竄動的電光裹挾，三步並兩步前行，身形顯得遲鈍，但那每踏一步，便是震地整個高台一陣震顫。


  轟！

  拳掌相碰一層波流涌動，封世康拉開的馬步頂著強大的勁氣，劃出半丈遠。


  驀然，鄭皓魁眉頭一縮，身側閃過一道虛影，不禁大驚失色，眼前那還有人影。


  封世康一個閃動來到對方身後，一掌拍在了他的後背。砰的一聲，邊緣的木欄被撞了個支離破碎，鄭皓魁一個前傾滾下了高台。


  「封世康勝出。」裁判執事隨即宣布。


  「蠢貨。」鄭老爺子一拍扶柄，霍然起身，暗罵了一句。


  「呵呵，鄭長老何必生氣呢，今後還是有機會的嘛。」封重雷淡笑一聲，坦然自若地又喝起了清茶。


  「哈哈，宗主所言極是。」一邊迎合著封重雷，一邊暗忖，還有個屁，再等二十年，老子說不定就不在了。


  對於鄭氏來講，向來巴結封族還來不及，這次主動找上姓封的挑戰，無非也是想找個軟柿子來捏，可惜，還是敗了個一塌糊塗。


  「咯咯，世康師弟好樣的。」封菱霜淺淺一笑，一雙眸子變得月牙般，玉掌拍了拍封世康的肩頭。


  「哼。」回眸沖著陳默瞥了一個不屑。


  老大，這妹子不好惹啊。小八趴在腳下，懶洋洋的蹭了蹭陳默。


  「封師姐，在下陳飛良討教。」


  封菱霜美眸一怔。聽到來人報上姓名，不禁眉宇之間隱露一股怒火。


  「呵呵。」陳駿此時卻難掩痴笑。一半，暗自壓了回去。


  「陳兄弟笑什麼？」陳默看得出其中必有端倪，問道。


  偷瞄了一眼氣氛的封菱霜，陳駿附耳小聲說：「兄弟有所不知，這陳飛良本是封菱霜的愛慕者，幾次三番的表白，也是被幾次三番的拒絕，如今還不死心。都追到這武比賽場了。」


  「呵呵，小八，有好戲看嘍。」陳默笑眯眯的拍了拍烏龜殼，興緻盎然的說。


  「放肆，怎麼如此胡鬧？」一把拍在扶柄上，封重雷厲聲喝道。


  「宗主，他本是潛龍榜弟子。按規定是可以挑戰。」高台遠矚，穩坐著的陳氏族長陳宏博看著高台，老臉微微發紅著說。這個陳家子弟丟人啊，還得自己出言護著他。


  封重雷一個冷冷眼神掃過，輕哼：「真是自討苦吃。」


  「小子，這是你自找的。」


  封菱霜美眸一凝。全場上下誰不知道這事，惹得粉雕玉琢的臉蛋上一片緋紅，蓮足輕踏，玉掌在前，飛身沖了過去。


  要說這陳飛良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廢物。潛龍榜上可是名列前十之內，未來在宗派內。也定是中堅力量。迎著那襲來的玉掌，順勢仰身。


  兩人一上一下幾乎貼近，擦著衣物而過。


  陳飛良身姿不變，掌下輕拍地面，整個身體呈四十五度，橫轉了過來。


  人還未站定，那飄過去的封菱霜便是折身反了回來，玉足凌空連連輕點，一抹玄煞遊走在藕臂上，直接脫掌而出。


  陳飛良來不及躲閃，愣是閉上了雙眼。


  砰的一聲，勁氣直接擊中他的胸膛，逼得他連連後退。噗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封菱霜勝出。」裁判執事宣布。


  「師姐，你，你好狠心。」陳飛良撫著胸膛，一臉凄凄苦苦的說。


  哈哈……一句話引得台下哄堂大笑。


  「你……」封菱霜怒氣更盛，一轉嬌軀踏空而起，輕紗擺動，再回身時掌心直衝受傷的陳飛良而來。


  驀然，一道身影從她眼角劃過，陳默一記雷音步已經衝到了陳飛良身前，目光一凝暴起一拳。


  砰。


  一層漣漪在兩人之間蕩漾開來，陳默拳上勁氣只用了不足五分，便是震的封菱霜，凌空翻滾倒退數周，落地蓮足擦著地面，噌噌後退，一腳踏在高台邊緣木欄上，才算停了下來。


  「封師妹，武比都結束了，你何必還不饒人呢？」陳默直起腰身，淡淡言道。


  「臭小子，敢擋本姑娘的路，活膩了你。」


  先是眼前陳默搶了她的第一，後者又有陳飛良搞得她好不尷尬，封菱霜正愁找不到撒氣的地方，如今怎會輕易放過。


  「哼哼。」陳默輕笑一聲，看著那嬌容怒變的封菱霜，淡然說：「懶得和你動手。」


  這邊轉身就要去扶起倒地的陳飛良。


  「囂張跋扈，看招。」


  封菱霜向來嬌生慣養，又生得綽約多姿，從來都是生活在眾星捧月之中，何時被人如此藐視過？

  貝齒一咬，一層玄煞縈繞嬌軀，轉身連踏木欄，一個飛空旋體。居高臨下沖著陳默飛了過去，玉掌直指他的后心。


  「兄弟小心。」陳駿驚叫喊道。


  陳默神念何等強大，早知道這女人不會善罷甘休，背後數丈範圍被他一縷神念掃了個通透。


  就在那掌心離后心不足兩尺的時候，陳默周身平地升起一股氣流，一層金色齏粉裹挾全身，不動明王身護體，任由來襲。


  啪。


  封菱霜一掌拍了上去，引得一聲炸響，手掌之上頓時傳來火辣的疼痛。隨著陳默肩膀輕輕抖動，一股強大的氣勁貫穿她手掌，直接蔓延整個身體。


  「啊~」封菱霜尖叫一聲，被凌空拋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