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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拿下懷遠

  二月二,龍抬頭。


  皚皚白雪覆蓋著懷遠,城外厚厚一層積雪阻擋,使得城市與世隔絕,靜謐,冷肅。


  月色冷清,寒風冽冽, 如鋒利的刀子一般掠過,驚的枝椏上積雪瑟瑟發抖,掉落下來。


  樹林里忽然鑽出一支隊伍,穿著白色,壓低身體,腳下快速奔跑,冷厲的目光死死盯著前方, 宛如一支白色世界鑽出來的殺神,為首之人正是尉遲寶琪, 為了這次行動成功,尉遲寶琪瘋狂訓練,壓榨士兵潛能,可謂費盡心思,但效果很理想。


  奔跑中,踩踏積雪發出的沙沙聲傳遍四周,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格外明顯,等快要衝到城牆下時,尉遲寶琪果斷停下,採用匍匐前進,其他人紛紛效仿,聲音頓時小了不少,這樣的訓練不是一次,大家早已熟練。


  城牆上看不到人,或許躲在某個角落盯著四周,或許太冷,躲起來烤火去了。


  但尉遲寶琪不敢大意, 滲透路線刻意避開了城門, 一旦發現城牆上有可疑現象,果斷停下,確保無虞后再繼續行軍,不知不覺來到城牆下,所有人背靠著城牆,眼睛熠熠發光,一旦拿下,首功一件,沒人不想。


  所有人取下背在肩膀上的飛爪,按照訓練方式旋轉,再奮力一拋,飛爪穩穩抓住城牆某個位置,用力拉拉,穩固無比,大家看向尉遲寶琪,尉遲寶琪則盯著城牆上面,見沒人探頭下來查看, 心中大定, 拔出刀咬在嘴裡,手腳並用,迅速上爬。


  其他人也趕緊跟隨,默不作聲,動作嫻熟。


  很快,大家爬上城頭,並不急於翻牆進入,而是小心地探頭看看,很快發現不少人蹲在城牆拐角下烤火,懷裡抱著兵器打盹,沒睡的也懶得起身巡查,低聲和旁邊之人聊著什麼,尉遲寶琪敏捷地翻身上去,融入牆根暗影里摸上去,無聲無息,如狸貓夜行。


  其他人也翻身上去,握緊戰刀,一溜兒貼著牆壁走。


  最前方,尉遲寶琪擔心暴露,陡然加速衝上去。


  一名沒睡的士兵聽到異常,扭頭看來,卻只看到一抹寒光掠過,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尉遲寶琪一刀抹掉對方脖子,順勢插在另一人脖子上,扎了個對穿,飛起一腳將對方踹翻,順勢拔刀看向另一人,其他敵人也反應過來,紛紛躲避,這時,跟進來的將士們一擁而上,刀光閃爍,噗噗作響。


  轉眼間,十幾名敵人全部倒下。


  尉遲寶琪示意大家蹲下,警惕地查看四周,遠處的城牆拐角處還有人聚集在一起,也圍著篝火取暖,太冷了,又是半夜,外面積雪厚的走不動到,都沒想到會有人摸上來。


  機會難得,尉遲寶琪領著大家衝下台階,看到門口有一隊人把守,躲在門洞里燒火取暖,尉遲寶琪拉住一名旅帥,指了指旁邊絞手盤,想要打開城門,就只能轉動絞手盤,讓粗大的繩索將千斤石拉上去,否則打不開。


  旅帥會意地點頭,帶著一隊人撲向絞手盤,其他人取出了連弩緊跟在尉遲寶琪身後,很快來到城門洞,尉遲寶琪蹲下,大手往前一切,連弩頓時響起,一道道弩矢飛掠而去,如奪命符一般貼在目標身上,奪走生命。


  「啊——」


  一道道慘叫聲響起,打破了四周的寧靜。


  尉遲寶琪知道要糟,但沒更好辦法,城門洞內敵人不少,無法做到無聲解決,用連弩是最好,也是最快的方式,這一切來之前在秦懷道的要求下推演過無數次,也模擬訓練過無數次,每一個人都知道該怎麼做。


  陣陣駑矢呼嘯而去,殺意凜冽無匹。


  轉眼間,幾十名敵人被射殺,尉遲寶琪看到有火把遠遠過來,還有腳步聲和詢問聲,沒有慌,大手一揮兒,所有人調轉連弩,一字兒排開,嚴正以待。


  來人不少,或許是沒有得到回復的緣故,散開了過來,多了幾分謹慎。


  尉遲寶琪看了眼絞手盤方向,一隊人正在拚命轉動,絞手盤連著千斤巨石,轉動不易,但再多人上去會擁擠,沒意義,低聲喝道:「自由射擊,不能停,能不能成功在此一舉!」


  眾人紛紛點頭,目光變得冷冽起來。


  很快,大批敵軍衝過來,一將當先,正要喝問什麼,忽然發現不對勁了,正好示警,無數駑矢飛來,擒賊先擒王!


  這名將領大吃一驚,趕緊閃避,但被重點照顧,駑矢太多,根本避不開全部,被幾根駑矢射中,痛的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更多駑矢飛來,間隔不過眨眼間,心中大駭,喝道:「不好,連弩,散開,示警!」


  說完,一口氣泄掉,倒在地上不動了。


  跟隨而來的敵軍聽到示警紛紛散開逃走,但連弩不是弓箭,射速太快,一根接一根,幾戶追著敵人打,尉遲寶琪見敵人要跑,更是帶著人衝殺上去。


  轉眼間,敵軍丟下近半屍體逃遠。


  尉遲寶琪沒有追,領著隊伍迅速返回,當務之急是開門,抬頭看了眼,城門那千斤巨石已經吊起來一半,城門外有密集的沙沙聲傳來,宛如無數巨蟒在滑行,很是詭異,那是計劃中的雇傭兵。


  雇傭軍初立,秦懷道想檢驗一下大家的戰鬥力,太難的大戰不行,這種偷襲正好,二來讓大家初戰告捷,提升士氣和信心,三來打贏了好給大家發賞銀,賞銀到手,士氣會更高,成為一支強軍,可謂用心良苦。


  尉遲寶琪不明白秦懷道為什麼要成立雇傭軍,有這麼多賞銀髮給大家不好嗎?但也沒多問,準備看看效果在手,對手下喝道:「戒備!」


  眾人散開,嚴正以待。


  城內響起了示警聲,無數房間里亮起了燈光,有整齊、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尉遲寶琪死死盯著前方,低聲喝道:「都別慌,穩住,大軍即刻就到。」


  眾人端著連弩的手更穩了。


  很快,大批敵人衝殺上來,舉著火把,還有閃爍著冷光的刀。


  然而,雇傭軍也衝進來了,羅章為了鼓舞士氣,一馬當先地衝進城,迅速解開雪橇板,提著一桿精鋼馬槊就衝上去,衝過尉遲寶琪身邊,衝進敵群,馬槊橫掃千軍,空氣都嗡嗡炸響,一下砸飛一大片。


  尉遲寶琪第一次見羅章出手,眼前一亮,心中的熱血瞬間被點燃,起了爭鬥之心,作為猛將李君羨之子,武力自然也不弱,衝上去一通砍殺,瞬間放倒好幾人,卻看到羅章手上精鋼馬槊宛如風車旋轉,超前碾壓過去,觸之即飛,無一人能當。


  轉眼間,羅章身後留下一地屍體。


  這一幕看的尉遲寶琪熱血沸騰,大展神威追殺上去。


  也看得衝殺上來的雇傭軍激動不已,無論奚族還是契丹族,都崇尚強者,勇猛的羅章就像給大家打了一管雞血,嗷嗷叫著衝上去,端著連弩奮力射擊。


  越來越多的雇傭軍衝進來,看到前面的人如此兇猛,都被刺激的熱血沸騰,嗷嗷怪叫著衝上去射殺,每一顆腦袋都是一貫銀子啊。


  很快,七千雇傭軍衝進城內,一字兒排開,碾壓式推進,射殺一切擋在前面的敵人。


  尉遲寶琪很清楚自己的任務是開城門,首功,足夠了,犯不著再搶攻,留在城門以往萬一,一名旅帥有些羨慕地說道:「李校尉,聽說他們殺敵一顆腦袋一貫銀子,要是咱們也有就好了,咱們剛才殺的不會也算在他們頭上吧?」


  「不會,誰敢亂報軍功,找死不成?還有,他們是雇傭軍,沒有編製,指不定哪天就解散了,咱們是正規軍,每個月不打仗要給軍餉,他們沒有,你們想去?回頭跟將軍說說」


  「算了,隨便說說,還是咱們好,每個月軍餉拿著,將軍仁義,每次大戰過後也給咱們賞銀,這段時間雖然苦了點,但每次都大勝,拿的賞銀比一輩子賺得都多,跟著將軍就是痛快。」對方趕緊說道。


  「誰在說本將軍壞話?」一個聲音傳來。


  「見過將軍!」大家一看是秦懷道,趕緊行禮。


  秦懷道看著前方火光衝天,喊殺聲陣陣,心中大定,笑道:「這次能拿下懷遠,你們首功一件,回頭重賞,報功表上會有你們每一個人的名字,聖上會看到的。」


  「真的?聖上會看到咱們名字?」眾人頓時激動起來。


  「怎麼,本將軍的話都不信?」秦懷道反問。


  「不是,不是。」大家趕緊說道。


  秦懷道看向身邊一干兄弟,繼續說道:「尉遲寶林,帶你的人看好糧庫,李義協,帶人進城主府,保護好物資,程處默,帶一千人巡城,嚴肅軍紀,程處亮、程處弼,你二人接管城防,守住四門,再將大家的雪橇板收起來。」


  雇傭軍初立,要用,也要防,特別是契丹人,有了兵器在手,萬一陣地倒戈樂子就大了,必須盯死。


  「遵令!」眾人會意地點頭,匆匆去了。


  秦懷道看看尉遲寶琪等人笑道:「從現在開始,你們暫時編入親軍,替代房遺愛保護本將軍安全,可好?」


  「願為將軍效死!」眾人大喜,趕緊應道。


  「安國公,走——去城主府。」


  成功拿下懷遠,秦懷道心情大好,大步朝前走去。


  谷鶙

  沒多久,大家來到城主府,李義協帶著一百御林軍衝殺進去,肅清殘餘,確保安全,秦懷道對尉遲寶琪說道:「收好大門,以往萬一。」


  「遵令!」尉遲寶琪趕緊應道。


  秦懷道和安國公一起進了城主府,府邸佔地面積很大,亭台樓閣比比皆是,雖然不夠大氣,奢華,但也賞心悅目,兩人進了一座大殿,一看就是辦公的場所,秦懷道在上首坐下,示意安國公坐旁邊,笑道:「安國公,此戰還算順利,拿下懷遠,咱們就可以大幹一場了。」


  「全賴將軍英明指揮,此戰——老夫跟著沾光。」安國公很是感慨地說道,來之前以為被李二拋棄,否則怎麼會讓一個乳臭未乾,從未上過戰場的人指揮?但聖命難違,不得不從,尋思著能少死些人就不錯了,根本不敢想能順利拿下契丹,現在還拿下懷遠,幾戰下來傷亡幾乎忽略不計,簡直是奇迹。


  這一刻,安國公明白了當初東突厥為什麼會敗——聖上英明,會用人啊!


  秦懷道也沒想到拿下懷遠如此順利,閑聊了一會兒,李義協從城主府後院回來,手裡提著個人——懷遠城太守朱禮豐,將人不客氣地摔在地上,抱拳說道:「將軍,據抓到的人供述,此人是懷遠太守朱禮豐。」


  「別這麼粗魯,要以德服人,搬個凳子來。」秦懷道笑道,看向朱禮豐的眼神卻有些冷,雖然這人沒進入大唐境內,沒有粘大唐百姓的血,但也是敵人。


  對待敵人,自然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冷漠。


  李義協可不相信秦懷道是好心,之前抓到的主將說砍就砍,想投降都不行,但還是搬來凳子,退到一幫盯著,以防萬一。


  朱禮豐坐下,打量著秦懷道不語,心中滿是震駭,說唐語,身份不言自明,居然反擊上門來了,這怎麼可能,南下的高句麗十萬大軍呢?不會沒了吧?


  想到這兒,朱禮豐心中一顫,眼角也跟著抽動起來。


  秦懷道也打量著對方,國字臉,濃眉大眼,英武中透著幾分儒雅,五十左右,問道:「朱禮豐,咱們聊聊如何?你老實交代,免受皮肉之苦,或者重刑加身,逼你說出口,選哪個?」


  「尊敬的大唐將軍,大唐乃禮儀之邦,以仁義著稱,豈能如此粗魯?」


  「想我禮敬有加,好好待你,最好放了你,讓后再讓你帶兵來攻打大唐?」秦懷道不屑地譏笑道,這種道德綁架沒用。


  朱禮豐愣了一下,發現秦懷道和自己熟悉的大唐將領不一樣,別人抓到了肯定好言相勸,如果能勸降,大功一件,就算不能勸降也會以禮相待,當戰功獻給唐皇才對,這人——好大的殺氣,心中莫名一慌,說道:「你想問什麼?」


  「和聰明人聊天就是省事。」秦懷道滿意地笑道:「城內一共多少守軍,多少糧食?」


  「不到兩千,糧食一萬石左右。」


  「百姓多少,家中可有餘糧?」


  「百姓還有一千多戶,四千人左右,家中勉強度日,你想怎樣?兩軍交戰,不傷百姓,他們是無辜的。」朱禮豐趕緊說道。


  「無辜?那大唐的百姓呢,他們無辜嗎?」秦懷道想到被殘害的百姓就無名火起,喊著臉喝道:「高句麗軍隊每到一處,就將百姓全部殘殺,奪走他們房子,糧食,你現在跟我說無辜,誰給你的勇氣?」


  「這?」


  朱禮豐一時語塞,想說秦懷道誣陷,但看著像真的,可要是承認,豈不是說高句麗大軍殘暴不仁?猶豫了一下,說道:「將軍一看就是仁義之人真要是殘害懷遠百姓,高句麗上下絕對同仇敵愾,拚死反擊。」


  「那就全殺光,殺的你們滅族,還拿什麼反擊?」秦懷道冷冷地說道。


  朱禮豐沒想到秦懷道如此重的殺心,頓時心了個十足,看來真殺了不少大唐百姓,否則不可能這麼大仇恨,心中一苦,問道:「將軍,不知道在下能做些什麼才能放過滿城百姓,他們畢竟是無辜的。」


  「戰爭一起,沒有人是無辜的,沒有滿城百姓拿出糧食支援,高句麗軍隊還能南下大唐?沒有百姓投入軍中,高句麗哪有軍隊?國戰,無對錯,只論輸贏。」


  一席話,振聾發聵!

  安國公想去了當年自己部落,面對大唐鐵騎也憤怒過,但南下洗劫大唐百姓時又無比興奮,而今,心中的恨早已沒了,回過頭來看,哪有什麼對錯,都是為了生存,為了活的更好,輸了,突厥也就沒了。


  朱禮豐也咀嚼著秦懷道的話,一時有些恍然,卻聽秦懷道的聲音再次響起:「自古成王敗寇,勝利者書寫歷史,失敗者沒話語權,所以,不要拿百姓來威脅本將軍,想救下滿城百姓也可以,回答本將軍幾個問題。


  殘殺百姓這種事秦懷道肯定做不出來,但不妨礙以此威脅對方,獲得情報。


  對方被秦懷道冷冷的殺意鎮住,信以為真,趕緊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遼東有多少守軍?」


  「你你什麼意思?」朱禮豐臉色大變,盯著秦懷道的眼睛一眨不眨,滿是不可思議地說道:「你還想攻打遼東?」


  「回答錯誤,來人」秦懷道一臉憤怒地大吼道,一副要大開殺戒的架勢。


  「在——」李義協配合地喊道。


  「等一下!」朱禮豐趕緊說道:「既然貴軍要去送死,那在下也不攔著,遼東現有守軍兩萬,裝備精良,糧草不缺,你拿什麼打?」


  秦懷道從對方微表情發現沒有撒謊,心中快速計算起來,兩萬大軍把守,硬攻毫無機會,看來還得智取,追問道:「安市城多少守軍?」


  「這個不清楚。」


  「建安城呢?」


  「也不清楚,我一個懷遠太守,沒資格知道其他兩地真實情況,只知道比懷遠多,怎麼,還想將這兩座城也拿下,就憑你們?別說你,就算是大唐舉國之力也辦不到。」朱禮豐冷聲說道,語氣絲毫不客氣。


  這種不客氣正好說明對方沒撒謊。


  秦懷道估摸著兩城兵力一萬以上,拿下安市城比遼東城應該容易,但遼東城的戰略地位和價值更高,對李義協說道:「押下去巡城,讓他安撫百姓呆在家裡,不得出門,之後將人關起來,好生看押。」


  「遵令。」李義協趕緊應道。


  「等一下。」朱禮豐喊道:「我可以安撫百姓,配合你的一切安排,但你不得濫殺,更不得動我家人,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帶下去。」秦懷道擺擺手,等李義協將人帶走後看向安國公:「據都督掌握的情報,遼東平時守軍一萬左右,現在卻有兩萬,這一仗不好打,你有什麼想法?」


  「攻城戰非我所能,只知道硬攻,還是將軍頂奪。」安國公趕緊說道,從小生活在草原,騎兵衝殺安國公不怕,但這攻城戰真沒底。


  秦懷道暗自思忖,遼東城高兵多,就算現在趕去偷襲,爬上城牆打開城門,以自己身邊這點人也沒辦法拿下,反而會損傷慘重,如果等段時間積雪融化后大軍趕到,高句麗就會知道懷遠丟了,加強戒備,沒辦法偷襲進去。


  懷遠順利拿下,是因為敵人不知道自己會偷襲,打了個措手不及。


  遼東一旦有準備,會很棘手。


  「將軍。」


  尉遲寶林匆匆過來,抱拳道:「將軍,糧庫已被我軍控制住,裡面還有不少糧食,敵軍全部肅清,雇傭軍被羅章約束在一個軍營里,讓我問一聲怎麼安排?」


  「有沒有發現銀庫?」


  「沒有,銀庫應該在城主府里。」


  秦懷道找來守外面的羽林衛一打聽,還真發現一個,裡面不少銀子,沒來得及清點,以前這事歸李德謇負責,現在李德謇去了契丹境內,秦懷道看向安國公說道:「李參軍不在,這司功、後勤等事無人代辦,有勞安國公操勞一下如何?」


  安國公巴不得,那可是掌管所有交貨,記錄功勞的肥差,交給別人還擔心少記了自己人功勞,滿口答應道:「謹遵將軍令,這邊去記錄。」


  「尉遲寶林,你也跟著去,統計好后拿一批走,送與羅章立即分發給雇傭軍,以功論賞,免得心生不滿,鬧出亂子」秦懷道叮囑道。


  兩人答應一聲,匆匆去了。


  秦懷道則掏出地圖繼續研究,漸漸的,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眼睛看著遼東直放光,放佛那是一塊鮮美的肥肉,正等著自己去拿。


  很快,秦懷道目光落在契丹,也不知道李德謇和房遺愛那邊怎樣了?一個文,一個武,希望兩人配合,不然夠嗆。


  還有朝廷——


  秦懷道目光落在平洲、幽州,漸漸的落在登州、萊州,不知道朝廷得知自己拿下懷遠後會怎麼應對,又會怎麼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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