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喜憂參半
第307章 喜憂參半
河南封丘，王朴臨時總督行轅。
紅娘子嬌喘吁吁地趴伏在行案上，雙手十指死死摳住了行案的案沿，編貝似的玉齒也咬緊了艷紅的櫻唇，嬌靨上的表情說不出是痛楚還是愉悅，似乎正極力地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柳輕煙嫵媚地白了王朴一眼，嬌聲說道：「看來奴家來的不是時候呢。」
說罷，柳輕煙又彎下柳腰湊到紅娘子耳畔輕聲說道：「紅姐，打擾了你跟侯爺的好事，妹妹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在這向您賠不是了，不過妹妹就說幾句話，說完了馬上就走，不會打擾你們太久的，嘻嘻。」
紅娘子很想返身推開王朴，然後起身逃走，可她又怕推開王朴之後更是什麼都讓柳輕煙看光了，所以她寧願這樣耗著，這樣兩個人貼在一起，好歹還能遮住害羞之處，不會讓柳輕煙這妖女把她所有的隱私都看了去。
柳輕煙又直起腰來，向王朴道：「侯爺，奴家剛剛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王朴雙手摑緊了紅娘子的纖腰，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在紅娘子體內輕輕動作，一邊動作一邊問道：「老規矩，當然是先聽好消息。」
柳輕煙媚聲道：「好消息就是建德兵工廠建成了，所有的木製機床已經全部換成了鐵制機床，鑽床、鏜床、磨床、車床、刨床一應俱全，加工精度比以前的木製機床已經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宋老先生說，再過兩個月，建德兵工廠就能建起火槍生產流水線了！」
「好，太好了！」
王朴聞言興奮之下，忍不住狠狠地聳動了兩下。
紅娘子又羞又急，忍不住回眸嗔了王朴一眼，羞不可抑道：「爺……」
柳輕煙掩嘴輕笑，說道：「紅姐，這你就害羞了？要讓你看到侯爺和姐妹們大被同眠、胡天胡地的場面，你還不得躲到地底下去呀，嘻嘻……」
紅娘子再受不了這種刺激，返身一把推開了王朴，然後急匆匆地擒起了褲子，也不及繫緊腰帶就衝進了屏風後面，看著紅娘子像受驚的小鹿躲進了屏風後面，柳輕煙越發放蕩開骸地浪笑起來，兩隻媚眼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王朴胯下。
當著柳輕煙的面，王朴故意抖了抖胯下那話兒，這才慢條斯理地拉起褪到腳踝的長褲，若無其事地系好了腰帶，接著問道：「壞消息呢？」
柳輕煙媚眼如絲，眼睜睜地看著王朴系好腰帶，這才舒了口氣，接著說道：「壞消息就是張獻忠、李自成和吳三桂很可能已在暗中結成了同盟，李自成和張獻忠甚至有可能聯兵南下進攻湖廣。」
「什麼！？」王朴聞言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李自成、張獻忠和吳三桂結盟？」
柳輕煙輕輕頷首，神情凝重地說道：「據可靠情報，李自成已經把集結在延安府用來防備吳三桂的二十萬大軍調到了西安府的洛南縣，還有張獻忠義子李定國的三萬大軍也已經從南鄭往東進駐洵陽縣。」
「真他娘的。」王朴一拳重重捶在行案上，悶聲道，「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
王朴原以為李自成和吳三桂是絕不可能化敵為友的，因為李自成是吳三桂的殺父仇人，而吳三桂更是害得李自成丟棄了大片疆土，害得李自成只能當個困守一隅的土皇帝，兩人之間的仇怨那真是大了天去。
然而世事難料，李自成和吳三桂居然真的化敵為友了。
看來英國佬說的話還真有道理，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從來就只有永遠的利益，為了共抗強敵，吳三桂居然放下了殺父之仇，李自成居然也能放下心中的怨恨。
這一來，大明的壓力就驟增了。
李自成、張獻忠和吳三桂三家分開來，隨便哪家都不足以對大明構成威脅，只等中央軍補充了武器彈藥，王朴揮手之間就能把他們給滅了，可現在中央軍的彈藥還沒有補充，李自成、張獻忠和吳三桂卻先聯起手來了，這就不太好對付了。
王朴凝思片刻，忽然道：「馬上召集統帥部的參謀們，還有各軍將領前來開會。」
柳輕煙媚聲道：「侯爺，是不是待會再召開軍事會議？」
王朴愕然道：「軍情緊急，為什麼要待會再召開軍事會議？」
柳輕煙曖昧地看了眼紅娘子藏身的屏風，媚聲道：「打擾了紅姐和侯爺的好事，奴家心裡很是過意不去，奴家知道，這事呀可不能半途而廢的，要不然對紅姐不好，對侯爺的身體更是不利，現在奴家的話也說完了，侯爺可以和紅姐繼續了，嘻嘻。」
大半個時辰之後，中央軍參謀部的參謀們以及河南軍的高級將領們全部應邀來到了王朴的臨時總督行轅，此時行轅里的雲雨痕迹早已經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紅娘子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衣衫也已經收掇得整整齊齊，只有偶然間與王朴或者柳輕煙目光交接的時候，眸子里才會情不自禁地掠過一絲嬌羞。
王朴臉上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賤樣，揮手示意眾人落座，朗聲說道：「諸位，本督向大家通報一個最新情況，據可靠消息，李自成、張獻忠和吳三桂這三股匪軍已經合流，在近期他們很可能會對大明採取統一行動。」
大廳上起了一陣小小的議論，但是很快就剎住了。
王朴霍然起身，朗聲道：「現在我宣布……」
所有的參謀及河南軍將領齊刷刷地站起身來，數十雙目光同時凝注在王朴臉上，王朴目光灼灼地掃視眾人一周，朗聲說道：「自即日起，河南軍四萬騎兵將整編為中央軍直屬騎兵營，淘汰下來的騎兵隊暨步兵整編為各府、各縣的保安隊，張和尚聽令！」
張和尚叭地一蹬右腿，昂然道：「卑職在。」
王朴道：「自即日起，你即為河南提督，轄中央軍騎兵四營、騎兵五營、騎兵六營駐防河南，你的轄區是河南全省，作戰任務是抵禦陝西、四川、山西的匪軍，必要的時候協助河南總督穩定局勢。」
張和尚昂然道：「是！」
王朴又道：「荊茂成。」
荊茂成急忙學著張和尚的樣子蹬了下右腿，朗聲道：「卑職在。」
王朴道：「自即日起你即為河南副將，協助張和尚處理河南軍務。」
荊茂成與張和尚私交極篤，早在大同的時候，兩人就惺惺相惜，所以王朴不惜打破常規直接任命荊茂成為中央軍的高級將領，要不然按照慣例，荊茂成無論如何也得進入南京陸軍軍官大學深造一年，然後才能在軍中任職。
荊茂成奮然道：「是！」
對於王朴的這道任命荊茂成也挺感意外，不過意外之餘心裡也存著感激，這說明王朴對他荊茂成還是相當信任的。
王朴的目光轉向河南軍其餘的高級將領，沉聲道：「其餘河南軍的將領即日南下，前往南京陸軍軍官大學深造，畢業后本侯另有安排！」
河南軍的高級將領除了張和尚和荊茂成，一個個腦袋全都耷拉了下來，王朴一句話就解除了他們的兵權，他們當然不高興，尤其是李侔、李棟、李開、李懷仁等李氏子弟的心情更是惡劣到了極點，可他們別無選擇，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
王朴的目光最後落在紅娘子身上，和聲道：「紅娘子聽令。」
紅娘子挺起鼓騰騰的酥胸，輕柔地瞟了王朴一眼然後立刻就垂下了美目。
王朴嘴角綻起一絲微笑，說道：「自即日起紅娘子為山西提督，轄騎兵一營、騎兵二營、騎兵三營，暫駐南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