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共擊明庭
第306章 共擊明庭
「結盟？」吳三鳳愕然道，「李自成會和我們吳家結盟？這不太可能吧。」
「沒什麼不可能的。」吳三桂淡然道，「王朴有句名言，說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小弟一直很欣賞這句話，今天牛金星來找我們吳家也足以證明王朴的話是至理明言哪。」
老家丁吳六問道：「大爺，二爺，這人見還是不見？」
「見，當然得見。」吳三桂微笑道，「六叔，你去帶他進來吧。」
「是。」
吳六答應一聲去了。
不到片刻功夫，朱金星就在老家丁吳六的帶領下進了暖閣，此時吳三鳳已經迴避，暖閣里已經只剩下吳三桂一個人，見了吳三桂，牛金星是拱手一揖，朗聲道：「在下牛金星，參見平西王。」
吳三桂擺了擺手，不陰不陽地問道：「牛軍師遠來太原，不知有何貴幹？」
牛金星遙向西天拱手一揖，朗聲道：「奉我主萬歲之命，前來與平西王締結盟約。」
「締結盟約？」吳三桂裝傻道，「什麼盟約？」
牛金星微怒道：「王爺又何必明知故問？」
吳三桂道：「軍師這話什麼意思？」
牛金星道：「既然王爺這麼沒有誠意，那在下便告辭了。」
說罷，牛金星作勢欲走，吳三桂忙起身笑道：「牛軍師息怒，呵呵，息怒。」
牛金星順坡下驢，誠懇地說道：「王爺，眼下的天下大勢就不必在下多說了，建奴已經遭受重創，大明朝光復北直、山東、河南已經是大勢所趨，如果你我兩家再不聯手共抗，只怕不出兩年，就該被王朴剿滅了。」
吳三桂忙道：「牛軍師所言極是，本王也正為此事憂心。」
牛金星道：「所以，現在你我兩家應該放下昔日的成見，不能再刀兵相向了。」
吳三桂道：「不瞞牛軍師，其實本王早就不想和大順軍作戰了，只是因為過去大順王一直對本王耿耿於懷，本王不得已才在山陝交界處屯駐重兵，假如大順軍能從邊界撤兵，本王一定也會跟著撤軍。」
「好。」牛金星欣然道，「只要有王爺這句話，在下回到西安就能向我主萬歲交差了。」
牛金星此來有兩個目的，能與吳家結盟固然更好，假如不能結盟那就說服吳三桂從山陝邊界撤軍，這樣一來，大順軍就能從山陝邊界抽調出至少二十萬大軍，有了這二十萬大軍，李自成手裡就有了充足的兵力，往南可以吞併張獻忠，往東可以進攻河南，往南還能殺進湖廣籌措大順軍急需的軍糧。
對於牛金星和大順軍的目的，吳三桂是心知肚明。
因為老父吳襄死在李自成手裡，吳三桂雖然恨李自成入骨，可眼下卻不容易斤斤計較於私人恩怨了，與吳家的生死存亡相比，替老父報仇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不管怎麼說活人總比死人重要吧？
更何況賣給李自成和大順軍一個天大的面子，放李自成的大順軍去和王朴的中央軍火拚，這對山西吳家來說只有好處而沒有壞處，正因為此，牛金星和吳三桂的會晤可以說是一拍即合，很快就達成了協議。
河南，開封。
李虎的叛亂很快就被鎮壓下去，李虎、吳三輔被紅娘子當場生擒，吳三輔帶來的五百家丁也被張和尚率領的騎兵隊斬盡殺絕。
次日，紅娘子率領五百輕騎前來封丘迎接王朴。
封丘城內，臨時總督行轅，紅娘子正率領荊茂成、張和尚等一班河南義軍的高級將領上前大禮參見王朴，不管怎麼說河南軍已經宣布接受中央軍的整編，現在王朴已經是河南軍的最高統帥了。
王朴對諸將勉勵了一番，表示要送大家去南京陸軍軍官大學學習，諸將聽了都歡喜不已，他們早就聽說過南京陸軍軍官大學的名頭，知道從那所大學畢業的學員很快就能成為中央軍中的高級軍官，王朴的言下之意，他們這些降將還是有機會領軍的。
等諸將都離去，大堂上只剩下了王朴、紅娘子和張和尚三人，王朴臉上才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上前摁住張和尚的肩膀，說道：「和尚，這一年多來委屈你了，為了朝廷，為了中央軍，讓你背負了一年多的叛徒罵名。」
「不委屈。」張和尚憨笑道，「為了侯爺，卑職做什麼都願意。」
紅娘子忍不住說道：「侯爺，河南軍的訓練全虧了張將軍，尤其是那四萬騎兵，要不是張將軍，奴家根本就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他們訓練好。」
張和尚聽了直撓光頭，憨笑道：「這個……卑職可不敢居功，卑職不過是把中央軍的那套訓練方法搬到了河南軍中而已，而且那四萬騎兵將士都是馬戶出身，本身就有不錯的騎術底子，訓練起來自然也容易得多。」
王朴道：「可不管怎麼說，這四萬中央軍騎兵都是你一手訓練的。」
張和尚忙道：「這都是卑職應該做的。」
王朴拍了拍張和尚的肩膀，說道：「當初跟隨我的老部下中，除了大鬍子早年陣亡，其餘像刀疤臉、趙信、唐勝都已經當上提督了，論軍功，論能力，和尚你完全不在他們之下，也是時候當提督了！」
張和尚撓頭道：「侯爺，就怕卑職不是這塊料……」
「我說你行你就行，我打算從四萬騎兵中挑選三萬精銳組建六個騎兵營。」王朴說此一頓，神色轉為嚴肅，接著說道，「和尚你為河南提督，統率騎兵四營、五營、六營駐守河南，協同趙信防禦陝西、四川流賊進犯。」
「是！」張和尚轟然應道，「卑職多謝侯爺栽培。」
王朴的目光再轉向紅娘子時忽然變得無比柔和，說道：「娘子，新編騎兵一營、二營、三營仍由你統率，於整編結束之後即向山西發起進攻，我將率領中央軍火槍一營、三營隨同出征，爭取在兩個月內光復山西全省。」
「嗯。」紅娘子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王朴，柔聲道，「奴家全聽你的。」
張和尚見狀忙道：「侯爺，那卑職就告退了。」
「嗯。」王朴輕輕頷首道，「那你就先去準備吧。」
張和尚向王朴叭地蹬腿敬禮，然後轉身揚長而去。
張和尚剛剛離去，紅娘子就像乳燕投林般投進了王朴懷裡。
王朴順勢摟住紅娘子豐腴的嬌軀，雙手已經順著紅娘子的纖背滑落到了滾圓挺翹的豐臀上，十指隔著火紅色的緊身馬褲用力揉搓起來，一邊揉搓一邊笑問道：「娘子，這兩個多月有沒有想我呀？」
「想。」紅娘子仰起嬌靨，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王朴，柔聲道，「每天都想你。」
王朴的兩枚手指已經探進了紅娘子幽深的臀溝里，隔著馬褲輕輕地揉搓著紅娘子敏感的花蕊，淫笑著問道：「想我什麼？」
「侯爺。」
紅娘子低低地呻吟了一聲，霎時夾緊了修長健美的大腿，令王朴的魔爪再不能動彈，紅娘子原本白皙的粉臉上已經騰起了兩朵紅雲，那含羞帶怯的方情，美艷至無可方物，饒使王朴見慣了美色，此時也不禁瞧得痴了。
「娘子。」王朴騰出另一隻手，輕撫著紅娘子的臉龐，柔聲道，「你真美……」
紅娘子眨了眨美目，忽然問道：「有你的圓圓夫人美么？」
女人終究是女人，雖然紅娘子是位巾幗英雌，可在心愛的男人面前也不免表現出女人愛吃醋的天性。
「咳，這個嘛……一樣美，一樣好看。」
王朴趕緊搪塞過去，這樣的話題當然是不宜繼續下去的。
紅娘子明顯對王朴的回答不滿意，撅著小嘴還要再問時，王朴的大嘴已經不由分說吻上了她嬌艷欲滴的朱唇，被王朴灼熱的鼻息噴到臉上，再加上王朴舌頭的侵襲，紅娘子很快就迷失了，完全迷失在王朴火一般的激情下……
不知不覺中，王朴的魔爪已經探進紅娘子的褲腰，靈活的手指頭已經順著凝脂般的肌膚滑進了幽深的溝壑里，觸手一片濕膩，紅娘子激泠泠地打了個冷顫，從迷醉中驚醒，急伸手摁住王朴的魔爪，嬌喘吁吁地說道：「爺，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麼了？」王朴淫笑道，「大明律又沒有規定大白天不能造愛。」
「可，可是……」紅娘子嬌羞不堪道，「可這裡是你的行轅，會有人來的。」
「不會的，這時候哪會有人來？」
王朴喘息著，把紅娘子豐腴的嬌軀摁向行案，紅娘子嚶嚀一聲順從地趴到了行案上，滾圓豐滿的翹臀往後高高撅起，王朴熟練地鬆開紅娘子的褲帶，往下順勢一拉就把紅娘子的火紅色馬褲拉到了腿彎處……
西安，李自成宮邸。
雖說現在大順軍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今非昔比了，可不管怎麼說大順軍都曾經打下過北京，李自成也是曾經坐過龍庭的，而且也在皇極殿登過基、稱過帝了，現在退守西安自然沒有自己取消帝號的道理。
因此，退守西安之後，李自成就一直以大順皇帝自居。
由於李岩遇害，宋獻策也在撤退途中死於亂軍之中，牛金星終於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大順國」的宰相。
這天午朝，李自成照例召集文武百官入朝議事。
其實「大順朝」根本就沒有多少國事可議，李自成唯一挂念的也只是牛金星去和吳三桂談判的事，要說李自成是非常不情願跟吳三桂議和的，因為當初要不是吳三桂借清軍入關，他李自成就不會丟了北京，就不會丟了北直、山東、河南、山西四省。
要不是吳三桂，他李自成早就成了真正的皇帝，大順朝也早已經取大明而代之了，豈會像現在這般，只困守陝西一隅，當個名不副實的土皇帝？
因此，李自成實在是將吳三桂恨到了骨子裡，直恨不得剝其皮，啖其血！
可現實是殘酷的，不可一世的建奴居然被在濟寧被王朴的明軍打得片甲不留，隨著建奴的敗亡，接下來明軍的兵鋒肯定會轉向山西、陝西和四川，明廷絕不會充許大西國、大順朝和山西吳家獨立於朝廷之外。
無論是大西軍、大順軍還是山西吳家，都沒有獨力對抗明廷的實力，三家如果不聯合就只能被明軍各個擊破，因此，李自成也就只能暫時放下和吳三桂之間的私怨，兩家罷兵共抗明廷了。
李自成正欲詢問左右時，忽有禁衛軍匆匆進殿跪地稟道：「萬歲，丞相回來了。」
「哦，牛愛卿回來了？」李自成忙道，「快，快讓他來見朕。」
很快，牛金星就快步進了大殿，向李自成行了三跪九叩大禮，唱道：「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李自成忙道，「太原之行結果如何？」
牛金星爬起身來，喜孜孜地說道：「萬歲，吳三桂已經答應與我朝締結盟約。」
「哼。」李自成悶哼一聲，說道，「還算吳三桂有點自知之明，沒有拒絕朕的好意。」
牛金星道：「萬歲，老臣以為吳三桂的確有和解之意，屯於延安府的二十萬大軍現在可以南調了，有了這二十萬大軍，向東可以進攻河南，向南可以進攻湖廣，河南、湖廣的駐軍都不多，我軍都佔盡了優勢。」
李自成點頭道：「就在昨天，張獻忠還向朕送來了國書，邀請我大順軍南下湖廣共擊明廷，此事丞相怎麼看？」
「此乃天大好事。」牛金星道，「據臣所知，今年湖廣喜獲百年一遇之大豐收，收成之糧食竟夠湖廣百姓五年食用！我大順軍若能佔領湖廣，便可獲取急需之糧食，國中飢荒便能得到緩解了。」
「嗯。」李自成欣然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答應張獻忠一併出兵，佔領湖廣之後兩家平分糧食，張獻忠若答應那是最好，若不答應那就先收拾了張獻忠，然後起兵南下佔領湖廣，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糧食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