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全城宣傳
經過幾日的試驗,奧爾良烤雞的擺盤、製作已經基本確定,差不多可以作為一種新的產品推向市場了。
新品上市,前期肯定要進行一係列宣傳,有了之前冷吃兔的經驗和底子,杜杏兒和尤間商量了一下,決定采取一些非常見手法宣傳,或許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杜杏兒請了個畫技不錯的畫師給她畫了兩張宣傳圖,然後以此為藍本,拿著送到印書的作坊去,讓人家照著印刷。
此時印刷術已經頗具規模,市麵上的書基本都是印刷出來的。
不過總的來說,印刷依舊不是件低成本的事情,原因很簡單,宣紙不便宜。
杜杏兒這次定下的策略是全城範圍內,無差別張貼宣傳畫的策略,所以用量極大。
要求的時間短,需要的量大,為此杜杏兒還多付了一些錢,總共花了大概十幾兩銀子。
林歡和尤間都覺得心疼,誰家也沒有酒樓上新菜,花這麽多錢宣傳的,但是杜杏兒不在乎,做生意不能隻看眼前一點小利,而要從長遠考慮,這個時候節省,到時候賺不到錢可就哭了。
杜杏兒畢竟是老板,她堅持,林歡和尤間也沒辦法。
印好的宣傳頁剛剛送到酒樓,杜杏兒就命酒樓一半的人員出去張貼,至於酒樓內的雜貨,杜杏兒幹脆自己來做。
杜氏酒樓外,陽光明媚,一行數人,手裏提著一個裝膠的小桶,手裏還拿著一摞單子,超四麵八方四散而去,很快融入了人群之中。
一夜過後,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奧爾良烤雞的單子。
即便不認識字,看著畫麵上大大的誘人的烤雞,大人都止不住流口水,別提小孩子了,纏著家裏的大人要吃。
翌日,很快就有人上門來問烤雞賣不賣。
但杜杏兒並沒有直接售賣,反而告訴對方需要等上幾天。
這也是策略之一,上次四海酒樓的開業之所以如此轟動,一大原因就是人多。
這次如果如法炮製,也在奧爾良烤雞上市的時候營造出極大的聲勢,那麽即便是在如此偏僻的街道裏,相信杜氏酒樓的大名也會響徹整個蒼萊縣。
來人見沒有烤雞賣,微微有些惱怒,沒開始賣,這人宣傳什麽宣傳。
不過尤間很快遞給這人一張紙片,道,“客人稍安勿躁,五日後,我們的烤雞正式售賣,到時候拿著這張紙來,可以享受六折優惠。”
那人拿著紙片,上麵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堆字,他雖然看不懂,但聽到五日後買更加便宜,也就不那麽計較了。
一天下來,尤間這邊發出了大幾十張優惠券。
這也是杜杏兒的主意,客人來問,發現烤雞沒有的賣,心裏肯定不高興,而且有的說不定一次沒買到,後麵也不會來了,所以為了留住客人,杜杏兒決定贈送一部分優惠券,讓他們可以用更便宜的價格買到。
對於杜杏兒而言,這次烤雞上市,人氣比賺錢重要。
“嫂子,你點子真多!”林歡忍不住感慨,就他嫂子這做生意的手段,估計到了京城也有一片天。
杜杏兒坐在椅子上,盤點今日發出的優惠券,勾起嘴角並沒有答話。
“別高興的太早,我覺得四海酒樓不會看著我們賺錢還無動於衷的。”杜杏兒道。
杜杏兒的擔憂並沒有錯……
四海酒樓後院。
齊閔和半弓著身子,正在給一人倒茶,模樣十分恭敬。
“儲老板這次專程過來,可是有話要說?”齊閔和問道。
儲單雄抬頭看了齊閔和一眼,“杜氏酒樓這兩日做了什麽你可知道?”
齊閔和一愣,他剛剛從村裏回來沒多久,確實不知道,“杜氏酒樓怎麽了?”
儲單雄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黃色的宣傳畫,紙張邊緣有些褶皺,顯然是從牆上撕下來的。
齊閔和接過展開,畫麵的中央是一隻巨大的烤雞,下方則是杜氏酒樓四個大字。
“這事——”
“杜氏新出的菜,叫什麽奧爾良烤雞。”
“奧爾良烤雞?”齊閔和念叨著這個名字,覺得奇怪的不得了,哪有菜叫這個名字的,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組合。
“一夜之間,城內大街小巷都貼滿了這張畫,難道齊老板竟沒有看到?”儲單雄此刻有些後悔,這個齊閔和說是要對付杜杏兒,所以來求自己幫忙,結果消息還沒自己靈通。
“你先前說,每日都派人盯著杜杏兒,現在竟然不知道這事?”儲單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我的人開業之後就撤了。”齊閔和說著說著自己都心虛了,當初是為了防止開業時被杜氏搶風頭,所以開業前他一直雇人盯著。
在齊閔和看來,經過開業這次打擊,杜杏兒的酒樓應該不可能恢複元氣才是。
“你啊……”儲單雄歎了口氣,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眼裏的嘲諷。
既是把別人視為對手,竟然還給了別人喘息的機會,豬都幹不出這麽愚蠢的事情。
“儲老板這次來找我的意思是——”齊閔和試探著問道。
……
接連兩日下來,收獲已經相當不錯,杜氏即將推出的新奧爾良烤雞已經吸引了好一批人。
可是杜杏兒還是覺得不夠,她又提出,讓人帶著已經做好的烤雞,找幾個點分發。
尤間十分擔憂,“免費的東西肯定會吸引來占便宜的人,這種人也不會來我們酒樓消費的。”
杜杏兒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時候又不是現代社會,那時候人吃肉習以為常,可是在這裏,吃肉對很多家庭來說依舊是奢侈事。
“若不然這樣,可以選擇一些小攤主合作……”杜杏兒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尤間。
尤間看著杜杏兒,一臉驚奇,他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用這樣的方式,雖然大膽,但未嚐不可一試。
“要不這樣,我先去談談看。”尤間心裏也沒底。
目送尤間出了酒樓,杜杏兒坐在櫃台後麵看賬本,不知怎麽的,忽然就記起了聞驍,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些什麽。
一連離開許久,沒有絲毫音信,林歡也不知道對方去了哪裏,杜杏兒心裏多少有些不快活。
還說是一家人,瞞的這樣好。
就在杜杏兒看著賬本胡思論想之際,街上,杜杏兒張貼出去的宣傳畫已經被人悄悄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