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西河軍敗
竇氏一家子到了王府,在主殿大堂候著,慕容痕心翼翼地扶著蔣玉蓉出來,看著慕容痕這般心,蔣玉蓉微笑,周旭對著慕容痕緊急普及孕婦在孕期要注意哪些事項,回來後,慕容痕就是這般模樣,要不是蔣玉蓉始終堅持,慕容痕這會兒不是扶著她出來而是直接抱著她出來。
見到自己的父母,蔣玉蓉笑著對一臉欣喜的父母喚道,竇氏則上前也扶著蔣玉蓉坐下,笑道:“如今有孕,要格外仔細,前三個月最是重要。”
“我知道,娘放心,府裏這麽多人照應著,阿痕也在身邊,不會有事的。”蔣玉蓉笑道。
竇氏顯然不放心有叮囑了幾句,蔣文浩也適時地補充幾句,又未免她們母女不自在便帶著慕容痕和蔣玉澈離開,把空間留給這對母女。
看著蔣文浩和慕容痕離開,竇氏這才往更加重要的方麵吩咐,例如房事上要讓慕容痕前往克製,也可在府裏挑個容易拿捏的丫頭伺候著,事後賜一碗湯水便是。
聽得蔣玉蓉內心一個大囧,雖心裏感激竇氏如此為她著想,卻不認同給自己丈夫找女饒做法,隻得用其他言語敷衍,“阿痕並非重女色的人,如果非要……到時再吧。”
竇氏自然知道女兒排斥,哪個女人不排斥,也不強求蔣玉蓉馬上安排,卻是笑道:“娘親知道,府裏你做主就是,這也隻是娘親的建議,一切以腹中孩子為重,切不可意氣用事。”
“女兒明白。”
“若受了什麽委屈,盡管找娘親哭訴,千萬不可一個人承受,這樣對你對孩子都不好。”竇氏滿臉慈愛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吩咐道。
“知道了,娘。”蔣玉蓉傾身抱著竇氏,依偎著。
書房裏,蔣文浩也簡單地提點兩句,便借口帶著兒子四處逛逛。
“爹,姐姐有孩子了,我是不是就有外甥了?”蔣玉澈牽著父親的大手邊走邊問。
蔣文浩聽著,笑著道:“是啊,澈兒有了外甥,就不是孩子了,你要好好給外甥當榜樣。”
“父親放心,孩兒定會給外甥當榜樣。”
蔣文浩笑著,心裏卻拿捏不定慕容痕會如何對這局麵。心中早已不再奢望為慕容痕謀略下,時也勢也,一切順其自然,現在也挺好,有足夠時間教導兒子。
接下來的日子,蔣玉蓉就在府裏所有人心嗬護下安心養胎,花靖安在慕容痕的命令下每給蔣玉蓉診脈三次,一次不能少。為此蔣玉蓉有些覺得慕容痕擔心過度,原本也有些緊張的她看著慕容痕這般緊張,反而放鬆了許多。看著慕容痕整緊張兮兮,蔣玉蓉都擔心慕容痕緊張過度,生怕她還沒得產前抑鬱症,慕容痕先抑鬱了。隻要她一有什麽動作,慕容痕就全神戒備,蔣玉蓉無奈地看著手裏的茶壺被奪,她隻想喝水而已,扶額笑道,“阿痕,你太緊張,放輕鬆些。”
慕容痕抿唇,看著蔣玉蓉臉上的笑容,想了想沉聲道:“周旭和嶽母都了要格外仔細。”
蔣玉蓉無語,格外仔細就是要把她當重病患者隔離咩?“已經夠仔細了,不過是喝喝水,散散步,看看書,有你在,也沒人敢傷我不是?”
慕容痕聽著想了想點點頭,但還是阻止不了慕容痕緊張,一想起上一次蔣玉蓉流產,他心裏就莫明慌張和難受。
看著慕容痕點頭,卻蹙起眉頭,便知道他在想什麽,伸手牽著帶著薄繭的大手,雖然有些難受,卻笑道:“阿痕,這一次一定會好好的,你會一直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我會一直在玉兒身邊。”
王府裏一片祥和,與外麵的紛擾形成對比。
城外西河想占有京都,東惠國也想占有京都,如此,兩軍在城外各種戰不下二十次,兩軍對壘,勢均力敵,誰也重創不了誰,如此反倒形成一種平衡。東惠伐北元帥施諾一正看著北冥的地形圖,以及探子帶來的各州郡情報圖。沉思片刻後,轉身走出營帳,走上戰台,看著不遠處敵軍駐紮的地方,招來自己的心腹副手閔澤文,指著前麵道:“澤文,咱們與西河君打了不下十場戰役,都沒能給西河造成多大損傷,你帶領一隊人從高嶺繞道,我猜他們的糧草必定在軍後方不遠處,一發現地方糧草,立即燒毀。”
“是,末將領命!”
“慢。”施諾一喊住正要離開的閔澤文,“本帥一看到煙火便會立即揮兵進攻西河軍,你們……”
“末將明白!定不負元帥命令!我等死不足惜!”
“不,最大程度保護好自己。”
閔澤文一愣,繼而眼神越發明亮:“是!”
西河軍營軍紀嚴明,翟珝多年征戰自有一套戰法和軍法,和東惠國僵持這麽久的時間足以見此人在行軍打仗方麵頗有造詣。
閔澤文帶著六七個人從高嶺繞到敵後方,稍稍撥開草叢觀察著,此處巡邏極為密集,又有士兵駐守可以斷定必是糧草的地方,仔細觀察著巡邏士兵的規律,以及駐守士兵換崗頻率,示意身後的兄弟做好隱蔽,自己從旁邊拿起一塊石子,看著一隊巡邏兵從麵前走過,找準時機,借力扔下石子,那石子咕嚕嚕地滾落下去正好撞上巡邏隊伍最後一名士兵的腳,那士兵停了下來,看著忽然滾到腳邊的石子,左右看了看,覺得疑惑,便朝著石子滾落下來的方向走去,正想撥開草叢看看,卻不想,藏在草叢中的人忽然站起來捂著他的嘴,脖子快速地被人拗斷拖入草叢裏,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
等到巡邏士兵換崗的時候,穿著西河士兵服飾的閔澤文出現在士兵當中,走向那駐守的士兵,平靜地道:“總兵大人叫你,你去吧,我替你守著。”
那士兵連續站了三個時辰,早已疲乏,迷糊地看著眼前的人竟也一點也不懷疑,便道:“謝謝你了兄弟,幫我頂著,我一會兒就回來。”才邁出兩步,隻覺脖子一涼,驚愕地盯著前方,喉嚨裏一點聲音的發不出來。
一起守衛的士兵一見,立即拔刀,隻不過有人動作比他更快,心口一疼,才低頭就聽見自己脖子斷裂的聲音,倒地,目不斜視地盯著躺在前麵的屍體。
閔澤文動作迅速地解決掉營帳裏的士兵,隱匿在草叢裏的那幾個人見狀快速現身,拖著地上的屍體進了營帳,不一會兒,幾個身穿西河士兵服飾的人從營帳裏走了出來,倒是和一般巡邏侍衛沒有多大區別。
戰台上,施諾一看著遠處星火點點,一處,兩處,三處,四處……軍營裏的士兵早已整裝待發,隻等戰台上元帥一聲令下。
“將士們,全力進攻西河軍!”
鼓聲咚咚,戰鼓雷鳴!
翟珝聽到糧草被燒,氣得拔劍斬了前來稟告的士兵,提著劍衝出賬營,看著衝的火光,熾熱的溫度讓翟珝火冒三丈,恨不能殺了那些守衛的士兵,還來不及開口下令,便聽到前方來報,“王爺大事不好!東惠士兵衝殺過來了!”
“該死!”翟珝怒罵了一聲,舉著劍高聲喝到:“將士們,隨本王前往迎敵,給我殺!”
手拿著水桶的士兵紛紛放下,拿起自己的武器便跟著翟珝向前衝,有的士兵還在打轉尋找自己的兵器……
這一戰,西河軍大敗,翟珝在幾個士兵的護送下逃離火場和戰場,施諾一利用燒起來的糧草讓近一半西河士兵葬身火海,這一戰,東惠軍隊殲敵二十萬,史稱“高嶺之戰”,也有學者稱之為“敗西之戰”。
次日,東惠大軍進駐北冥,北冥三易駐軍,史稱“北冥三變”。剛進城的施諾一便發下第一條軍令,不得擾民,違令者斬!北冥京都一時間湧進二十六萬士兵,顯得有點擁擠,施諾一看著便撥了一批士兵去城上守著。
近千名百姓對著忽然增多的東惠士兵很是排斥,不一會兒便鬧出了人民,百姓怎麽可能退縮,怒起,抄家夥,有的拿鐵鏟子,有的拿捕,,竟是亂成一團,施諾一接到消息趕忙到場,手持寶劍,連斬五名士兵,怒喝:“都當本帥的軍令是耳旁風嗎?!都給本帥滾回去!”
即使施諾一嚴懲那幾個帶頭鬧事的士兵,但也沒能消除百姓的排斥,卻也對百姓們和顏悅色道:“本帥在此向諸位保證,不會再出現今日這般情況,若有本帥親自給各位鄉親們磕頭謝罪!”
人家是元帥,即使心中不滿,尊卑觀念尤深的百姓也隻能嘟嘟囔囔地離開。
施諾一看著不遠處的王府,想了想,還是掉頭往自己剛剛選好的住處原右相府劉府,先處理完手頭上的事,要拜訪烏王府不急於一時。
南盟,暫時平息了戰役,禰幕泰西來到靜雲寺。看了看佛煙嫋嫋的佛堂,看著一個師傅便攔住,問道:“師傅,敢問淨空師傅可在?”
“淨空?你是那個帶著一個瘋子的嗎?”
“是。”
“在後山,你沿著路一直走,在第二個路口右轉直走就是了。”
“謝謝師傅指點。”
“施主客氣。”
禰幕泰西帶著圖爾照著師傅的指引果然找到一處僻靜的院落。敲了敲門,開門的人看著門外人一愣,繼而道:“公子請回,我家……我家主人不見外人。”
“爾和,煩請通報一聲,國將不國。”禰幕泰西沉著聲道。
爾和張了張口,最後還是道:“公子稍等。”
“有勞。”禰幕泰西看著門外的風景,清幽,幾聲鳥鳴,確實是於世無爭的地方。
不一會兒,爾和再次開門,“公子,請回,我家主人無心世事。”完,爾和便把門關上。
“你!”圖爾開口,卻被禰幕泰西攔下,“圖爾,算了,人家無心世事,咱們也不能強求。回去吧。”
“是,公子。”
禰幕泰西望著山下的路,一時有些迷茫……
烏王府。
在蔣玉蓉強烈勸百般忽悠之下,慕容痕總算沒再那麽神經兮兮,卻也陪在蔣玉蓉身邊或看書,或作畫。這日看著蔣玉蓉正在做女紅,便問道:“玉兒做的是什麽?”
“我在給孩子做衣服。”蔣玉蓉笑著道。
“嶽母不是送了許多過來嗎?不做了。”慕容痕抬手將蔣玉蓉手裏的東西拿走,玉兒好久沒給他做衣服了,哪能讓玉兒肚子裏的東西搶了風頭先?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蔣玉蓉伸手要奪,卻被慕容痕移到別處,就是不讓蔣玉蓉碰,蔣玉蓉有些無語地看著麵前這個不知道又在耍什麽脾氣的男人,“娘親送的那是孩子外祖母送的,我做的是孩子娘親做的,有什麽不可以?”
“就是不校”
“……”啊!很想抓狂,到底要鬧哪樣?“你出個理由服我。”
慕容痕忽然覺得這孩子會跟他爭寵,很有可能!越想,眼神越不善。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這幅模樣,仔細想想便知道原因,捂嘴笑了笑,起身走到衣櫥,拿出一套湛藍色的衣服遞給慕容痕,道:“呐,這是前些日子給您做的,你穿上試試。”
一看到眼前的衣服,慕容痕的神色好了許多,眉開了,眼笑了,接過直接換上,滿意地直接穿這一套新衣服。
蔣玉蓉拿回來還沒成型的衣服,慕容痕也不再攔著,嗯,在玉兒心裏本王還是比那東西重要些,這般想著,慕容痕拿過一本書坐在蔣玉蓉旁邊,歪著身子,頭靠在蔣玉蓉肩上,悠閑地看起書來。
蔣玉蓉見狀,淡淡一笑。
元和住持的大徒弟智真一路下山,見到蕭條的景象,未免心生悲憫,在一處路邊空房住下,稍微打掃一番,又見著四處走動的士兵,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西河的士兵,不急著王府,打算到周圍先看看,如此智真安置好行囊便四處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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