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第一柔妃> 第138章 性命被強行捆綁

第138章 性命被強行捆綁

  待蔣玉蓉醒來已是五日後。


  模模糊糊,蔣玉蓉聽到一聲狂喜的呼喚:“玉兒!玉兒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慕容痕俯身輕輕地抱著慢慢睜開眼睛的女子,生怕用力過度弄裂蔣玉蓉的傷口,將頭埋在蔣玉蓉的脖子間。


  蔣玉蓉緩緩神才想起自己在皇宮地牢所遭遇的事,眼睛看了看四周熟悉的床幔,“咳咳咳,阿痕。”蔣玉蓉開口 啞著聲音喚道。


  “我在。玉兒,我在。”聲音很悶。


  蔣玉蓉聽著帶著鼻音的聲音,還有脖子間的濕潤,“你哭了?”


  “我……我怕你再也醒不來。嗚嗚嗚……”


  蔣玉蓉第一次見到慕容痕大哭的模樣,刹那間也忘了自己滿身傷,抬手想抱抱慕容痕卻扯到傷口,“嘶!”


  “怎麽了玉兒?”慕容痕抬起頭緊張地看著擰著眉頭的蔣玉蓉問道,“是不是很疼?”。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滿臉淚水,輕輕地搖了搖頭安慰道:“不疼了,好多了。”


  “玉兒……我錯了,嗚嗚嗚……”再抬頭,慕容痕看著蔣玉蓉慘白著的臉,心疼至極,眼睛紅得嚇人,“玉兒,我已經讓他們全都付出代價!一個都不放過!全都陪葬!”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這瘋魔的模樣,有些心驚,這會子才發現慕容痕周身氣息似乎不一樣了,陪葬?蔣玉蓉聽不明白,但看著慕容痕的模樣還是暫時按下心疑慮,“阿痕,我沒事了,你……來休息會兒,我看你也累了,來眯一會兒吧。”蔣玉蓉看著慕容痕眼下的青『色』便知他這是守在床邊好久沒休息了。


  在蔣玉蓉的勸下,慕容痕才躺在蔣玉蓉身邊抱著柔軟的腰肢眼睛一張一合好幾回才算睡著。


  蔣玉蓉醒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緊繃著的神經也鬆了鬆。


  當所有人知道他們的王爺是魔帝的時候,王府的下人做事更是心翼翼,生怕自己一不留神被撕了,好些個下人偷偷逃跑,而對於這些事,慕容痕一概不管,隻守著蔣玉蓉一人。


  蔣玉蓉也覺得怪,一醒來除了慕容痕其他人她一個沒見著,吃飯換『藥』全是慕容痕一個人照顧著她。而每到換『藥』的時候,她總覺得慕容痕眼裏透著一股狠勁,像是要把她活剝了一樣,看得她渾身發『毛』,低頭看著密密麻麻的傷疤,化了膿,自己都覺得惡心,忍不住問道:“阿痕,我……是不是很醜?”


  慕容痕看著那些疤痕,輕輕地抹『藥』膏,眼裏溫柔,“不醜,玉兒不醜。”


  “我覺得自己好醜,你會不會嫌棄我?”


  “玉兒不醜。”


  “阿痕,他們呢?阿荷她們,還有父親母親和弟弟呢?怎麽都沒見著?”


  慕容痕對蔣玉蓉的眼睛,有些心虛,“他們……被我關起來了。”


  蔣玉蓉以為自己聽錯,再問道:“什麽?”


  “被我關起來了。”


  “你……為什麽?關哪兒去了?”蔣玉蓉有些著急又覺得不可思議。


  “玉兒別急,我這放人。”慕容痕看著蔣玉蓉著急的樣子,趕緊道,“忍二!”


  “屬下在!”


  “放人。”


  “是。”


  蔣玉蓉聽著,看著慕容痕不敢和她對視,百思不得其解,緩緩地抬起手握著慕容痕陪著『藥』罐的手,問道:“為什麽關他們?關哪兒去了?”


  慕容痕抬頭看著蔣玉蓉,鷹眼滿是殺意和戾氣,捧著『藥』罐的手力道越發大,隻聽見嘭的一聲,全碎了,“關地牢裏。”


  “為什麽?”


  “你要是醒不來,全都陪葬!”


  蔣玉蓉一時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也不知道該什麽好,這麽的靜靜地看著慕容痕。


  “玉兒……我……”看著蔣玉蓉,慕容痕竟覺得有些心虛。


  蔣玉蓉看著紅著眼睛,眼神有些閃躲,竟也覺得不忍心對他發脾氣。本來關押自己的至親應該大發雷霆才是,想到他的初衷卻不忍心過分責怪,一時間倒是弄得自己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感動,深深吸一口氣道:“你先出去吧。”


  慕容痕一聽,抓著蔣玉蓉的手不放,“玉兒別氣,我……我隻是……我知道你在乎他們,我隻是……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所以……”不出來,忽然覺得什麽都不對,慕容痕急得眼神都變了。


  蔣玉蓉看著他這模樣,越發無奈,“我想休息一下,你……”


  “我守著玉兒。”慕容痕搶著道。


  蔣玉蓉聽著,淡淡地道:“隨你。”完,便輕輕地躺下。待再次醒來發現佘嬤嬤和阿荷在身邊伺候著,而慕容痕已經離開。“你們回來了,委屈你們了。”蔣玉蓉紅著眼眶看著佘娟和阿荷道。


  佘娟搖頭,抹著淚道:“姐哪兒的話呀,王爺心疼王妃,老奴打心眼裏開心,不委屈的。姐別放在心。王爺也沒對我們如何。”


  阿荷看著憔悴不堪的蔣玉蓉,心疼得眼淚直流。


  佘娟坐在床邊,看著慘白著臉的蔣玉蓉,心疼地道:“姐這次糟了大難,周先生您要好好休養。”抹了抹眼淚,道,“姐還年輕,孩子總還會有的,別放心。”


  蔣玉蓉愣住了,“孩子?你……你的意思是我的,我的孩子沒了?”


  佘嬤嬤愕然,“王……王妃還不知嗎?王爺沒告訴王妃?”


  蔣玉蓉禁不住『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搖搖頭,“我的孩子……我和阿痕的孩子……沒了?!”


  佘娟看著呆愣的蔣玉蓉,心疼至極,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王妃,王妃,別傷心,您還年輕,身子養好了,孩子總會有的。”著著佘娟將臉側一邊,拿著帕子不斷拭淚。


  蔣玉蓉閉著眼,淚水不斷從眼角滴入耳鬢,手緊緊揪著被子,痛徹心扉難受得讓蔣玉蓉喘不過氣來,抖著聲音道:“明……明日去相國寺,請師傅給孩子……念經超度。”


  “是,奴婢會安排得。”


  “都出去。”


  “王妃。”


  “出去。”


  佘娟擔憂地看著蔣玉蓉,“是。”帶著阿荷退了下去,走到門口看著掩著的門,轉身對著阿荷道:“我在這守著,你趕緊去通知王爺。”


  “是。”阿荷應著,跑著往書房去了。


  屋內聽著門關的聲音,蔣玉蓉不顧滿身傷痕,整個人都蜷起來,死死咬著嘴唇,麵『色』極度蒼白,白『色』的裏衣瞬間鮮紅點點。


  門被撞開,“玉兒!”慕容痕闖了進來,抱著蜷成一團滿身血跡的蔣玉蓉,“玉兒!玉兒!別嚇我!”


  蔣玉蓉翻身,縮在慕容痕懷裏,嚎啕大哭,“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沒了!”


  慕容痕紅了眼眶,緊緊地抱著,“對不起,是我沒用,是我沒保護好你和孩子!對不起,玉兒,對不起。”


  哭聲傳到門外,剛到門口的竇氏,聽著哭聲,也已經淚流滿麵,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玉兒不哭,我已經為你和孩子報仇了,一個也不放過!”


  悲痛欲絕的蔣玉蓉根本聽不進任何話,哭得累了便睡了過去。


  半夜醒來,蔣玉蓉發現自己被慕容痕緊緊地抱著,想起與自己無緣的孩子,蔣玉蓉忍不住落淚,看著睡得不安穩的慕容痕,蔣玉蓉往其懷裏縮了縮,覺得腰間被摟得更緊些,深吸一口氣再慢慢呼出,這才慢慢回憶自從醒來之後慕容痕的不對勁以及和她的談話,“一個都不放過!”不放過誰?餘氏?慕容淵?還有誰?她昏睡的這段時間發什麽什麽事?


  一連串的疑問讓身心疲乏的蔣玉蓉越發覺得疲憊,眼皮下打架,沒一會兒便睡過去。


  聽著懷裏人兒平穩的呼吸聲,一雙鷹眼慢慢睜開,慕容痕看著懷裏人兒臉的淚痕,薄唇輕輕地點了一下光潔的額頭,想了想,點了蔣玉蓉的睡『穴』,慢慢起身,離開。到了門口,鷹眼犀利地盯著暗沉沉的夜空,“忍一。”


  “屬下在。”


  “去把『藥』王帶來。”


  “是。”


  『藥』王,出身北冥原第一大家花家,原名花靖安,排行第四,從癡『迷』醫『藥』。花家祖出過四個皇後,三個貴妃,五個丞相,家族十分殷實。常言道樹大招風,無論花家如何低調,卻也避免不鱗王的忌憚和疑心,結果也是落得個一幹二淨的下場。在滿門抄斬的時候,年僅四歲的四少爺被忠仆用自己的孩子偷偷換走,這才為花家留下唯一的血脈。


  也算是祖積德,流落在民間的四少爺被『藥』王穀的長老發現,便帶回了『藥』王穀,在『藥』王穀,花靖安充分發揮其醫學方麵的賦,隻知沉『迷』醫『藥』研究,對外界的變化完全一無所知,在『藥』王穀裏是出了名的『藥』癡,也正因為其能力超強,而成為『藥』王穀以來最年輕的『藥』王。


  要這『藥』王為何會在魔都,隻能這是一個騙局,而在醫『藥』界聰明絕頂卻在其他方麵是傻子的『藥』王,深陷騙局而不自知啊。


  “我,你這兒怎麽那麽黑啊,不能點盞燈嗎?”花靖安看著黑不溜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向著在黑暗更加犀利地鷹眼的主壤,不至於窮到連燈都點不起這地步吧。


  慕容痕看著站在麵前,那雙清澈的眼睛絲毫沒有一絲防備的人,啟唇道:“以後住在王府,專門為玉兒治病。”


  “哦,那把我在你那的『藥』都搬來。”花靖安無所謂的點頭,“還有,給我找間獨立的院子,我不喜歡別人打擾。”


  “嗯。”


  “我今住哪啊?”


  “先去給玉兒看病。”


  “哦。”


  到了主殿,花靖安看了看四周,“還是這舒服,我今晚住這了。不,我以後住這了。”話剛完,花靖安隻覺得背脊特別涼,忍不住打個哆嗦,“今晚有點冷,給我多加一床被子。”


  看著花靖安無所知,慕容痕移開視線,撩起床簾,讓花靖安給蔣玉蓉診脈。


  看著脈象,花靖安微微蹙眉,撩起蔣玉蓉的衣袖,看著化膿的密密麻麻的傷痕,“命真大,這樣都死不了,厲害,不得了,看來是命不該絕啊。”


  “治好她。治不好,你死。”


  “行啦,每次見麵沒好話,能治好的,皮外傷而已。”


  “不留疤。”


  “行,沒問題。不過,得等你把我的要全搬來,我才能配『藥』。”


  “她流產,以後還能生育嗎?她傷心,我想給她一個孩子。”


  “能,你想生多少生多少。問題是,你還是得把我的『藥』搬來,我才能配『藥』啊。”


  “忍二。”


  “屬下在。”


  “把他的『藥』全搬來,住東院。”


  “是。”


  花靖安一聽道:“東院?這不是東院?我要住這。”


  “聒噪。”慕容痕聽著,喊來忍三,“把他帶去東院。”


  “是。”忍三完,像拎雞似的將花靖安拎走。


  “啊!誒?!兄弟你也會飛?”


  忍三嘴角抽抽,不理會一臉驚訝和好的花靖安。


  落霖,花靖安不滿意,要求忍三再帶他飛幾圈,結果直接被忍三點了啞『穴』扔進門裏,關門走人。


  “……”花靖安委屈又憤怒地看著被關的門,心想著如何用『藥』治一治這些眼底沒饒家夥。正想到第八十一個毒方時便看見忍二帶著一群人將一箱箱東西搬進來,瞬間將那八十一個毒方拋之腦後,抱著自己的寶貝左聞聞右嗅嗅,開始給蔣玉蓉配『藥』……押藥』至亮。


  製好『藥』,花靖安帶著『藥』無頭蒼蠅似的向主院走去,然而,卻是越走越遠……看著不知是什麽地方的花靖安,傻愣愣地站在原地,隻能左瞧瞧右看看地試著走。


  正從洗衣院出來的阿綠看著一個陌生男子在前麵探頭探腦地不知要做什麽,擰著秀眉,從旁邊拿起一根拍衣板,深吸一口氣,悄悄地走到那人背後,舉起板子打,“登徒子!你個賊人!做什麽鬼鬼祟祟的,這是王府!豈是你一個賊子能『亂』入的!”


  “啊!”毫無防備地挨一板子的花靖安,叫了起來,“啊!別打別打,我不是賊!”


  “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地還不是賊?!”一邊,阿綠的手也沒閑著。


  “啊!疼死我了,啊!”


  ……


  “阿綠姑娘,快住手!”暗處的一個隱衛看不下去,覺得一個堂堂『藥』王被一個女子打得嗷嗷叫,實在太跌份了,趕緊出來製止。


  阿綠聞聲看著忽然現身的侍衛,“他是賊。快把他抓起來。”


  “我不是!唉喲,疼死我了,兄弟搭把手,扶我起來。”躺在地的花靖安苦著臉對著那現身的侍衛道,“誒,輕點輕點。”


  “怎麽回事?”忍一被叫來找花靖安,結果看見花靖安鼻青臉腫的模樣,再看看阿綠手裏的打衣板,忍不住不厚道地笑了,“咳,王爺找你,你怎麽到這來了?”


  “我製好『藥』,正想去主院,可我不認識路啊,唉喲疼死我了,走到這正找路呢被女俠給打了。”花靖安一會兒『揉』著胳膊一會兒『揉』著腰,『揉』哪兒哪兒疼,直吸冷氣。


  被稱女俠的阿綠騰地一下臉紅了,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手裏的拍衣板,喏喏地道:“他在那兒探頭探腦,我以為是……賊。”


  忍一笑道:“阿綠姑娘,這是王府,暗處有近千名個隱衛輪流守著,這底下還沒有一個厲害的賊能進偷進王府。若真的讓賊進了王府,我們也都不用活了,嗬嗬嗬嗬。”


  “我……我……”


  “女俠人手勁兒一點也不,疼死我了,忍一,趕緊的帶我去主院,嘶,真疼。”花靖安看著紅著臉的姑娘調侃了一句,走到忍一身邊『揉』著胳膊道。


  “你扶著他去主院。”忍一對那侍衛道。


  “是。”


  被調侃的阿綠臉更紅了,悄悄地扔了洗衣板,跟在後頭走著。


  主殿裏,慕容痕守著蔣玉蓉,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


  “王爺,『藥』王到。”


  “進。”


  走在後頭的阿綠聽著那侍衛報門,『藥』王?是『藥』王穀的『藥』王嗎?頓時汗涔涔,抖著手走進主殿內室,又哆嗦著走出門,直走燕堂……


  主殿內,慕容痕看著鼻青臉腫的花靖安,嫌棄地移開眼睛,“把脈。”


  這是什麽眼神?花靖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走到床邊坐下為蔣玉蓉把著脈,掀了掀眼皮,看看眼睛,拿出針包,想了想對著慕容痕問道,“我要給她施針,要紮她腦袋,你會不會把我腦袋擰下來?”這魔鬼的手段他見識過,地牢那兩個人能苟延殘喘地活著,便是用他的『藥』吊著他們的命。


  他在魔都多年,慕容痕勒令他沒有慕容痕的準許哪兒都不許去,隻能呆在那個院子,雖然他整日製『藥』,不需要去哪兒。但慕容痕能帶這個女的去逛魔都,那鐵定這女的對慕容痕來很重要,所以……命要緊,還是問問的好。


  “醫不好,你死。”


  “得,開口沒好話。”花靖安默默地拿出針,“搭把手,把她扶起來。”


  各個大『穴』要『穴』都紮滿針,隻見蔣玉蓉的麵『色』越發難看,泛著淡淡的黑『色』,忽然一口黑血噴出,噴得慕容痕一身,滿被子都是。


  慕容痕一怔,“玉兒!”,喚了一聲之後滿眼殺意地看著花靖安,手已經成爪形。


  “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怪滲饒,這是毒血,吐出來好了,那帶鉤鐵鞭有鐵毒,又潑了辣椒水,拔毒『逼』出來,這傷口好得快,否則永遠好不了,一直流膿。你看看,她身都在流出毒血,把毒排出來自然好得快。”花靖安噌一下子躲到屏風後麵,探出頭來,對著滿眼陰翳的慕容痕解釋道。


  慕容痕轉眼看著滿身黑血的蔣玉蓉,而泛黑的臉『色』,慢慢回『色』,這才神『色』稍稍緩和。“你的命,以後便和她綁在一起,她死你死。”


  “喂!你太霸道,蠻橫不講理!我在救她耶!”花靖安瞬間跳出來,指著慕容痕嚷嚷道,讓他救人是,又不是不救,這樣他以後得提心吊膽,長壽也得變成短命鬼,花靖安一甩袖子,“不行!你了不算。”


  “到做到。”


  “……”花靖安哭喪著臉,這饒確到做到,“你!哼!”花靖安疾步走到門口,又轉身折回來,掏出幾瓶『藥』瓶,扔給慕容痕,沒好氣地道 “紅的外敷,每日一次。綠的內服一日四次,每次一粒。白的也是外敷,敷了紅的再敷白的,每日一次。哼!”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