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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魔帝怒,南北滅

  慕容痕不許任何人進主殿,自己默默地照顧著昏睡的蔣玉蓉,是喂『藥』也自己喂,不肯假手他人。


  “玉兒!玉兒!你不能離開我,你過的!你絕對不能離開我!”慕容痕握著蔣玉蓉的肩膀,搖了搖,心慌地吼道,“你要是敢死,我將你的父母兄弟屠殺殆盡!你聽到沒有!”


  暗處的忍二趕緊將周旭抓過來,周旭聽了忍二的描述趕緊從『藥』房裏拿了幾瓶特製的丹『藥』。直接闖進主殿。


  “王爺,趕緊讓屬下給王妃瞧瞧。”


  “救她!救不了,全都陪葬!”慕容痕瞪著鷹眼,麵部猙獰地揪著周旭的衣領道。


  “是!是!是!奴才一定醫好王妃!王爺先鬆手,讓奴才給王妃把脈施針。”


  慕容痕一聽趕緊鬆手,站在一邊看著周旭給蔣玉蓉喂了一顆褐『色』丹『藥』後,給蔣玉蓉把脈,鷹眼緊張又害怕地盯著,眼裏黑霧翻騰。“忍一!”


  “屬下在!”


  “皇宮地牢裏的牢吏,給本帝每日用帶刺鐵鞭鞭打六十次,刑後每隔兩個時辰潑一桶辣椒水一桶鹽水!沒本帝的命令他不準死!”


  “是!”


  “慕容淵,砍了他的手腳!留他一條命!”


  “是!”


  “那『藥』現在給灑到各條河道各個水井!”


  “是!”


  “南盟,計劃提前,本帝要他們母子互相殘殺!”


  “是!”


  ……


  周旭給蔣玉蓉施針,蔣玉蓉體溫稍稍回轉,皺著眉頭看著慕容痕道:“王爺,王妃暫時沒事,隻是今晚還是讓屬下在偏殿候著隨時給王妃診脈施針,王妃的情況還是不穩定。”


  “準。”慕容痕抬手示意,讓所有人退下,俯身輕輕抱起蔣玉蓉緊緊地摟在懷裏,感受微溫的體溫,慕容痕眼角帶淚,“玉兒,你不能有事,玉兒……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我不再陪他們玩了,你別離開我。”


  竇氏他們聽到蔣玉蓉生命再度垂危,哭暈了過去,蔣玉澈扯這嗓著哭起來,蔣浩滿眼擔憂,周旭將竇氏醒之後,竇氏直接跪著對著祈福,嘴裏念念叨叨。


  佘嬤嬤和丫鬟們也跟著跪著祈福。


  蔣玉蓉的身體情況反反複複,折騰了兩兩夜才算穩定,看著蔣玉蓉情況穩定下來周旭開了張『藥』方給到阿燕,便要求忍二將他提溜著回到院,而後直接睡個昏地暗不理院外事。


  北冥皇宮,無人朝,初冬微寒的冷風吹過更顯一片死寂。


  這是一場被載入史冊的未解之謎的滅國瘋病席卷北冥。


  大街巷此起彼伏的笑聲讓人心顫。相國寺高僧元和閉關時算得北冥百姓遭此大難,便提前出關,下山探視。一路走來,元和看著大街那些笑得發狂,笑得麵『色』漲紅發紫,掐著自己脖子的的百姓,走前去扶住,“施主施主!”沒一會兒,那百姓瞪大了眼睛在元和麵前咽氣。“阿彌陀佛!”元和痛心地抬手合那百姓的眼睛,念了句佛語,便又往別處走去,一路,看著民居裏或高門宅府裏的慘象,無奈返回相國寺,召集所有僧侶,到各家各戶各個地方去搬屍體,集體埋葬。又搭個高台,為所有逝去的百姓念經超度……


  北冥泱泱大國自此成為空國。


  ……


  南盟。


  自從阿泰爾齊接到盧謀清的消息後,便一直對餘氏有了戒心,派人暗觀察餘氏,收集證據,調查真相。選妃的事情也被阿泰爾齊以各種借口推拒。


  鳳羽宮。


  餘氏坐在高座擰著眉頭對著跪在地的奴才厲聲問道:“!皇帝最近怎麽了?為何越來越忤逆哀家?!”


  阿穆趴著不敢抬頭,“請太後明鑒,皇一切正常,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哼!你跟在皇帝身邊,如何會不知道?”餘氏看著趴在地十分恭敬謙卑的奴才詰問道。


  “奴才……”


  “母後。兒臣給母後請安。”阿泰爾齊笑著走進來,恍若不認識跪在地的人。


  “皇兒來了。坐吧。”餘氏神態淡然地道。


  “謝母後。”阿泰爾齊笑著道,才坐下,便又道:“兒臣有一事要稟告母後。”著阿泰爾齊便抬手示意讓身後的侍從將東西拿來。


  “這是兒臣偶然得到的,是父皇生前服用的丹『藥』。”


  “哦,是嗎?皇兒拿這東西作何?”餘氏看著神情自若地問道。


  “兒臣從來不信鬼神,偶然得到這所謂的仙物,實在好,便讓下麵的人查了一下,發現……”阿泰爾齊頓了頓,勾饒桃花眼若有似無地瞥了一下紅櫻和翠萍,抬手拿起茶盅,想起蓋子撩撥了下浮在水麵的茶葉,似乎沒有往下的意思。


  “發現什麽?”餘氏漸漸撰緊拳頭問道。


  “兒臣發現這所謂的仙丹裏含有一種毒物,表麵會讓人精神煥發,實則底子逐漸被掏空,如若於女『色』不加節製的話,那……”


  嘭!紅櫻手裏想遞給餘氏的茶盅滑手掉到地,臉『色』不大對勁的紅櫻趕緊跪下磕頭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太後娘娘恕罪!”


  “『毛』手『毛』腳的東西,滾下去!”


  “是,是!”


  阿泰爾齊看著嘴角淡笑,眼裏一片冷淡,“兒臣得知想審訊那道士抓出那背後指使的人,隻可惜那道士已經被母後處死,兒臣也無能為力了。”


  “哀家也是和皇兒一樣後來查出這道士圖謀不軌便將他處以極刑,隻可惜你父皇已……”著著餘氏抹起眼淚。


  “母後節哀,如今處死那道士,也算告慰父皇在之靈。”


  餘氏點頭。


  “兒臣還有要是出來,先行告退。”阿泰爾齊對著餘氏拱手,便退下,走到門口轉回身對著跪在地的阿穆喝道:“還不滾回去?”


  “是是是,太後娘娘,奴才告退。”阿穆聽著趕緊對著餘氏行禮隨阿泰爾齊離開。


  離開鳳羽宮,阿泰爾齊低聲吩咐阿穆道:“紅櫻那裏你留意。”


  “是。”


  阿泰爾齊眼裏寒霜,麵『色』冷峻地走向回心殿,剛進門,便看見蒙慶坐在椅子打盹。“什麽事?”


  蒙慶一激靈,坐直起來,抬手『揉』了『揉』眼睛,“哈……”伸了下懶腰,看著坐在正位的阿泰爾齊,“回來啦,阿穆沒事吧?”


  “沒事。”


  “哦。”起身走到門邊將門合,壓低聲音道:“找到了,約了今晚郊外見麵。”


  “你去安排。”


  “知道的,都安排好了。”


  ……


  鳳羽宮。


  翠萍看著阿泰爾齊離開,待到宮門關,才對餘氏道:“娘娘,皇……疑心了。”


  “果然是哀家的兒子。”餘氏嘴角一勾帶起一絲寒意,“紅櫻不能留。”


  “娘娘……”翠萍聽到這句意料之外的話,心止不住的發顫,不敢多一句話,心思卻不斷轉動,“是,奴婢……今晚安排。”


  “齊兒有所懷疑又如何,所有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了,還能如何呢?嗬嗬嗬……”


  紅櫻在自己的房間裏瑟瑟發抖,聽到門口的聲音,看清來人時瞪圓了眼睛,“娘娘讓你來殺我的對不對?你別過來!別過來!”紅櫻拿起枕頭對著來人砸去。


  “收拾東西,跟我走。”翠萍道。


  “你什麽?”紅櫻瞪著淚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翠萍。


  “別廢話,趕緊收拾東西跟我走,如果還想活命的話。”


  “好,好。”


  ……


  深夜,翠萍回到鳳羽宮對著側臥在榻的不知是否安睡的餘氏道:“娘娘,紅櫻……解決了。”垂著眼的翠萍,掩住心的不安。


  “嗯,你做事,我放心,下去吧。”餘氏沙啞帶著慵懶的聲音道。


  “是,奴婢告退。”


  郊外,一輛不起眼的車輛出現在一處不起眼的農居裏。


  蒙慶下了馬車,敲門。


  門開了,探出一個腦袋,看了看來人,“快進來。”


  “阿齊。”蒙慶對著馬車喚道。


  阿泰爾齊下了馬車,跟著蒙慶進了農舍,到霖下暗室,那帶路的兄弟沒再帶路,“這了。”完,便離開。


  “進去吧,在裏麵。”蒙慶對著身後的阿泰爾齊道,側身讓其進去。。


  阿泰爾齊看了看那門,抬步進去……


  回到皇宮,一路不發一語的阿泰爾齊把自己關在回心殿。


  罷朝幾日,大臣們議論紛紛,餘氏也多次派冉回心殿,都無功而返,為此餘氏大發雷霆懲治回心殿所有伺候的下人,如此動靜也沒能讓阿泰爾齊出來。


  又過了幾,蒙慶麵凝俊地走進回心殿,將手裏的信件拿給阿泰爾齊,“這些都證實過來,阿泰爾泰,阿泰爾蓰辰都是被太後陷害,那惠妃原是魅族女子,是太後找來的,還有那國師……”


  “知道了,不用了。”


  “阿齊,你……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讓我手刃自己的生母嗎?我做不到。”


  “那……”


  “你讓我獨自想想。”


  “好。”


  ……


  鳳羽宮。


  “太後娘娘,皇來了。”


  餘氏看向門口,擰著眉看著神情頹敗的兒子,“怎麽這副模樣?”


  阿泰爾齊看著餘氏,眼裏帶著前所未有的陌生 “你是不是我母妃?”


  “你在什麽?”餘氏擰著眉問。


  “在我印象裏,我母妃聰慧,能力過人,並非心狠手辣無情冷血之人。”


  “你究竟在什麽?”


  “你陷害大哥二哥,滅了二哥一族,設計誣陷大哥被廢,用計毒害父皇……你蛇蠍心腸,你不是我母妃,你究竟是誰?”阿泰爾齊到最後對著餘氏咆哮節溫器。


  “混賬東西,你知道你在什麽嗎?!”餘氏站了起來,對著阿泰爾齊怒目圓瞪。


  “我混賬?!哈哈哈,是你教我要尊敬兄長,要兄友弟恭,而你卻也殘害自己的兒子毒殺自己的夫君,你不配做我的母親,你不配!”


  餘氏快步走了下去,給了阿泰爾齊一個耳光,“混賬東西!我做這麽多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能保護你!不若如此你如何回得了宮?如此處心積慮,我還不是為了你們兩個兒子,一個如今背叛我,你也想背叛我不成?孽障!”完,餘氏再給阿泰爾齊一個耳光。


  阿泰爾齊側著臉,忽而大笑起來,“為了我和大哥?哈哈哈哈哈……不是,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是為了你自己,你是為了你能掌握大權,你眼裏從來隻有你自己隻有權利,要不然,當初你怎會拋下自己兩歲的兒子和父皇來到南帽皇後?你想的隻有你自己!隻有權利!讓我回國也不過是因為前朝無人臣服你,南盟無人願意聽你差遣,讓我回來當個傀儡皇帝罷了!”阿泰爾齊流著淚,搖著頭徒門口,“你不是我母後,我母後不會弑君殺兒的!你這個毒『婦』!你不是我母妃,你不配!”


  完阿泰爾齊,轉身離開,不再看餘氏一眼。


  “好啊好啊!一個個都背叛我,一個個都背叛哀家!如今哀家坐擁南盟,還有什麽懼怕的?本宮不怕!滾!都滾!哈哈哈哈哈……”


  ……


  隔,沒人知道南盟皇帝去了哪兒,像人間蒸發一樣,隨後,太皇太後下發旨意,皇帝暴斃,舉國哀喪。自此餘氏正式當權,而這種情況為此不過一個月,各地叛軍四起,廢太子還活著的消息一傳十十傳百,有人願意跟隨有人要自成一派,紛紛嚷嚷,南盟大『亂』。


  “娘娘!娘娘!不好了,皇宮被包圍了!”翠萍跑了進來對著餘氏道。


  餘氏在座站了起來,“怎麽回事?!”


  “是太子!是太子殿下!三大家族聽令太子殿下,把皇宮包圍了!護國軍也聽令於太子!娘娘,咱們怎麽辦?”翠萍急哭了。


  “不能『亂』不能『亂』!有辦法的!來人!來人!”餘氏著急,這些日子她心力交瘁,沒了阿泰爾齊,沒人願意聽令於她。


  “娘娘,奴才在。”


  餘氏看著進來的都是太監宮女,砸了茶杯,“滾!都滾!”


  “娘娘……”翠萍流著淚喚道。


  “辰兒是我的兒子,會聽哀家的話的。走,咱們,咱們去見見辰兒。”完,餘氏帶著翠萍往宮門口走去。


  “太子殿下,太後娘娘來了。”禦前侍衛報道。


  於千萬人之前的阿泰爾蓰辰格外精神,一臉勝券在握的笑意。


  “辰兒,你回來了。”餘氏看到阿泰爾蓰辰笑道。


  “餘氏!你作惡多端,弑君殺兒,罪孽深重!”阿泰爾蓰辰看著穿著華服的笑得和藹可親的餘氏厲聲問道。


  “逆子!這是跟你母後話的態度?!弑君殺兒?!你有什麽證據?!”餘氏瞪著阿泰爾蓰辰問道。


  “把人帶來!”


  餘氏看著被帶來的饒,震驚不已,轉身給了翠萍一巴掌,“連你也背叛我出賣我?!”轉身抽出侍衛的佩劍,直入翠心髒。


  “呃……”翠萍低頭,看著『插』在胸口的劍,嘴裏血『液』不斷湧出,“娘……娘……”音落倒地。


  “該死!都該死!”餘氏看著翠萍倒地死去,拔出劍,直指阿泰爾徐,“虞令牌再此,三大家族聽令!太子無德無能,弑父殺君,殘害兄弟!格殺勿論!”


  無人聽令餘氏,三大家族的族長都在阿泰爾蓰辰身邊,無人動彈,都冷淡的看著魔怔聊餘氏。


  “餘氏弑君,謀權篡位,罪孽深重!殺!”阿泰爾蓰辰一聲令下,萬箭齊發!

  餘氏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自己身的箭矢,抬眼看著阿泰爾蓰辰,艱難地抬手指著阿泰爾蓰辰,最終無聲落地。


  阿泰爾蓰辰冷眼看著倒在血泊裏的餘氏,驅馬直入皇宮,在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獅子皇座時,滿臉笑意地走去,如獲至寶地『摸』著椅子,座去那一刻,眼裏滿滿笑意“哈哈哈哈哈哈……”


  “我是皇帝!我是皇帝!哈哈哈哈哈!”阿泰爾蓰辰站了起來對著空曠的大殿大喊大笑,跑到大殿的柱子前麵喊道,“哈哈哈哈哈……我是最終的勝者!哈哈哈哈!朕是皇帝!快給朕行禮!”笑著笑著阿泰爾蓰辰自己跑到門口,直徑往外跑,“朕是皇帝!免禮都免禮平身!哈哈哈哈……”阿泰爾蓰辰對著外麵的花花草草笑道。


  “哥。”


  “朕是皇帝!”


  “哥!”


  “朕……”阿泰爾蓰辰聽到呼喚,轉身,歪著頭看著一身大紅納衣,身前掛著佛珠,已剃了度,做了戒疤的阿泰爾齊,恍若不識,忽然笑了起來,那笑容帶著真帶著真誠,“齊兒,齊兒,我給你做了一把琴,走,哥,帶你去看看。”完阿泰爾蓰辰便拉起阿泰爾齊的手往宮外跑去……


  自此,南盟阿泰爾皇室徹底衰亡,南盟無主,三大家族爭鬥不止,各地起兵,民不聊生!


  北冥。


  皇宮裏,慕容痕看著躺在床沒了手腳,奄奄一息的慕容淵,笑得詭異,“三皇兄,別來無恙。”


  “魔鬼!魔鬼!走開啊!”


  “嗬嗬嗬嗬……”慕容痕聽著嗬嗬笑起來,“你不是很有雄心大誌嗎?北冥等著你治理呢。”


  “你滾!你滾!”


  “嗬嗬嗬,本帝帶你去個地方!”完,慕容痕拎起慕容淵到城樓,扔下慕容淵,拽著慕容淵的腦袋看著城下的景象,“看著!這是你傷害玉兒的下場,我過,北冥會成為煉獄!”


  “魔鬼!你這個魔鬼!”


  “潘亦如,記得嗎?”


  慕容淵聽著這個名字,呆呆愣愣,“如兒……”


  “那個你愛的女人,是我安排的,她是本帝給你下毒『藥』的工具。”


  慕容淵氣得發抖,滿臉漲紅,眼睛充血又空洞地看著遠處,一口黑血噴出,抬眼似乎看到潘亦如在向他招手,還有吳氏,吳氏也在向他微笑,慕容淵抬起沒有胳膊的手,不斷往前挪試圖去觸『摸』她們,一騰空一聲慘叫,結束慕容淵短暫而可悲的生命。


  慕容痕冷眼看著慕容淵下墜,直至確認其已斃命才轉身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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