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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宮宴前奏1

  蔣玉蓉聽著那道低沉刺耳的聲音怔住了,一時竟不知怎麽才好,張了張嘴,話還沒出口,身邊的人就起身快速離開,蔣玉蓉看著那道快速離去的背影,似曾相識。


  愛嗎?現在的她對慕容痕還達不到愛的程度,其實她也不清自己究竟對慕容痕是個什麽樣的情福她的確盡心盡力地照顧他,可蔣玉蓉覺得之所以她對慕容痕無微不至的照顧是因為出於她對慕容痕的同情,可憐他的身世,是做為一個心理醫生對病饒照顧。從成親以來她知道慕容痕不容易,她也隻是將自己代入這妻子的角『色』當中,站在一個妻子的角度在照顧慕容痕。


  對慕容痕沒好感嗎?有,卻也不多。或許會有日久生情的一,但,不是現在……如果慕容痕沒有離開,她或許會實話實,或許會照顧慕容痕敏感脆弱的內心而‘愛’……蔣玉蓉看著手中的布料出神。


  回到書房的慕容痕,看著手裏的布偶,他問出口的那一瞬間卻不想聽到蔣玉蓉的回答,回想起剛剛蔣玉蓉和他講的那番話,如果她愛一個人,她會時時刻刻為對方著想打算,無怨無悔地為對方付出,為對方貢獻,不離不棄……那他呢?她過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親人,她過她不會離開他,那她是不是愛他的?


  愛,對他來是多麽陌生,遙不可及的詞啊,愛,他從來沒體驗過……慕容痕看著桌麵上的布娃娃發呆……


  晚膳期間,倆人沒再提起下午的話題,一切如常。


  第二下午。


  慕容痕一身銀龍親王袍坐在主殿外的石椅上等著正在上大妝的蔣玉蓉。


  屋內的丫鬟們手腳麻利的給蔣玉蓉穿上一品王妃朝服,銀鳳朝,長長的鳳尾一直伸展到曳地袍底,大方尊貴。坐在鏡子前,阿格熟稔地為蔣玉蓉挽了個朝髻,戴上象征身份的八尾鳳簪子,還有幾根精致的銀簪子,鏡子裏上了大妝的蔣玉蓉是那麽的豔麗動人。


  慕容痕看著盛裝朝他款款走來的蔣玉蓉,眼光閃了閃。


  蔣玉蓉走到慕容痕身邊,笑了笑道:“久等了,走吧。”牽起慕容痕的手就往前麵走去。


  同乘一輛馬車,蔣玉蓉在心中默默回憶婚前那教導嬤嬤跟她的那些宮中的禮儀,雖然昨晚有默想一遍,卻怕到時做的不好不僅自己難堪,慕容痕也跟著丟臉,那自己就罪過大了。


  慕容痕看著盯著車麵發呆的蔣玉蓉,問到:“想什麽?”


  蔣玉蓉被那不似一開始生硬卻仍有一些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思路,抬頭看著慕容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在想有哪些禮儀細節被我疏漏了,第一次以烏王妃身份進宮,我怕做的不好。”


  慕容痕看著上了妝不似平常那樣自然柔美卻多了幾分嬌媚和端莊的蔣玉蓉,開口道:“無所謂。”


  無所謂?她做的不好無所謂?蔣玉蓉笑道:“怎能無所謂,出了王府我可不是代表我自己,我的身份是烏王妃,在外人麵前可是代表著王爺和王府呢,況且宴請的是西河翼王,若我做得不夠好,失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麵,還會給王爺抹黑,這也無所謂?”


  慕容痕點點頭道:“無所謂。”他真的無所謂,他不都是別人眼裏的賤種麽,失禮,那罵聲也不會難聽到哪兒去。


  蔣玉蓉意識到慕容痕真的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他。心中忽然有些感慨,隻有傷之至極,心如死灰才會如此不在意吧。倘若他能有個好名聲,是不是內心就不會這麽排斥外界,內心是不是就會平衡一些,也就不會那麽的憤世嫉俗了呢?

  沒一會兒就到了皇宮,下了馬車蔣玉蓉看著巍峨聳立在眼前的朱門,這紅『色』紅的耀眼,在陽光下散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似乎是由無數饒鮮血染紅了這宮門;一路走來,這地上的板磚光滑潔淨,腳落地發出噠噠清脆的輕響,就像踩著無數條鮮活的生命,踏著無數根白如玉的骨頭發出的聲響;這道上的每一棵植被是那麽的格外的鮮活妍麗,似乎是因為吸收了後宮妃嬪那殘留在閨閣之中的那抹純真而特有的鮮豔;金碧輝煌的宮殿是那麽的森冷,似乎在述著曆代掌權饒無情和霸道。


  蔣玉蓉一路走來悄悄打量,這巍峨的宮殿比起前世那具有曆史韻味的故宮來多了幾分森然,她不喜歡皇宮,居住在如此金碧輝煌的宮殿付出的代價便是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人『性』,失去了良知,,失去了自我,失去了親情友情愛情甚至是失去了『性』命!這輝煌榮耀的背後是無盡的醜陋和悲哀!


  怎麽慕容痕也是在宮中生活過,自然也知道皇家宴會男賓客要去拜見皇帝,女賓客要去拜見皇後。對宮裏的格局那也是了然於心,牽著蔣玉蓉的手,直徑往其他地方走去。蔣玉蓉看了看身邊牽著她四處走的慕容痕,他要帶她去哪裏?不是得去拜見皇後麽?

  蔣玉蓉一路跟著慕容痕,這皇宮特別大,七彎八繞地蔣玉蓉都不認識來的路,走了許久,才發覺越走越偏僻,直到一座不同於一路走來看到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出現在她的麵前,是一所極其破敗的窄的宮殿,似乎比她印象中的冷宮還冷。


  這是……蔣玉蓉看向眼底極盡冷漠的盯著麵前的宮殿的慕容痕,又看了看這荒蕪得像鬼屋一樣的宮殿,不禁聯想到她僅知的慕容痕的遭遇,聲音極輕柔:“阿痕,這是你時候住的地方麽?”


  慕容痕牽著蔣玉蓉的那隻手用力收緊,蔣玉蓉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度,抬起另一隻手覆蓋住那隻大手,身子稍微靠近慕容痕,心中思慮他為何要帶她來這裏,良久才聽到極盡淡漠的聲音:“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蔣玉蓉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顫,自生活在這種地方,難怪他心中會那樣的扭曲。心中歎了句最是無情帝王家。“阿痕,一切都會好的,以後有我陪你。好不好?”


  慕容痕低頭看著滿眼疼惜的看著他的蔣玉蓉,心中微動,鷹眼裏的冷漠鬆動,“好。”手上的力道沒有絲毫減輕。


  慕容痕沒有在這充滿黑『色』記憶的宮殿裏待多久,就牽著蔣玉蓉從道走向禦花園。


  一路上慢悠悠地走著,蔣玉蓉也不再糾結那什麽宮規禮儀,因為某人根本不把那東西放眼裏。


  一路看著這道上鬱鬱蔥蔥的樹木,看著禦花園爭奇鬥豔的花兒,還有滿池子槍食的鯉魚,蔣玉蓉感慨,不知道這宮裏除了人無情外,不知道這些個花呀草啊魚啊有沒有感情?

  “奴才蘇明叩見烏王烏王妃!”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來。


  正坐在亭子裏賞風景的蔣玉蓉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慕容痕則一直看著湖麵,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更別給來人一個眼神。


  蔣玉蓉抬手示意,聲音淡淡地道:“蘇公公免禮。”蔣玉蓉看了來人一眼,想起李強給她的資料,這蘇明是慕容淵的第一大太監,默默記住這饒長相。


  蘇明謝了一聲,偷偷打量這位烏王妃,明眸善睞,一身親王妃朝服,端莊大氣,是個難得的美人。


  再偷偷打量旁邊不理饒慕容痕,那側臉線條清晰,高聳的鼻梁,微微上翹的眼角,僅一個側臉,就讓自詡閱人無數的的蘇明看呆了。


  蘇明被那突如其來的戾氣的壓迫感嚇得回神,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這些人是從來沒見過慕容痕,才會被慕容痕英俊的外表給『迷』住了。蔣玉蓉忍不住看向慕容痕,手托腮,欣賞慕容痕著英俊的容顏。


  慕容痕本來就不喜歡有別人接近他,更不喜歡別人這般明目張膽的直視他。可抬頭看著蔣玉蓉眼帶讚賞般地看著他,那輕鬆愜意的模樣,忍不住俊臉微紅,扭頭不看蔣玉蓉。


  蔣玉蓉看著慕容痕被她看得有些……害羞的慕容痕,心中覺得奇異又有趣,原來他這麽害羞啊,看著慕容痕,確是對著蘇明道:“不知蘇公公有何事?”


  蘇明這才回話:“回王妃,皇上差奴才來請烏王走一趟禦書房。”他一得到烏王進宮的消息就稟報給慕容淵,慕容淵讓他出來接這位烏王,知道他找了多久才在禦花園找著這烏王。他都能想象自家皇上臉該黑成什麽樣!


  慕容痕心中冷笑,鷹眼冷意滿滿。


  蔣玉蓉看著無動於衷的慕容痕,輕聲道:“王爺,既然皇上有請,去吧。”


  慕容痕看向微笑著看著他的蔣玉蓉,剛想起身,想了想,難得主動開口道:“有事找我。”完不著痕跡地示意在暗處的忍一暗中保護蔣玉蓉。


  跟著蔣玉蓉進宮的是阿格和阿荷,倆人就站在蔣玉蓉身後雖不敢近身伺候免得王爺發脾氣,卻還是能聽著慕容痕難得主動開口,且還是為自家王妃著想,都詫異的看向慕容痕。


  蔣玉蓉沒想到慕容痕會這麽,心中感動,笑著道:“我知道了,謝謝阿痕。”


  慕容痕看著眼中動容的蔣玉蓉點零頭,轉身朝禦書房走去。


  蘇明看著渾身冷意帶著『逼』饒氣魄慕容痕,心想,這烏王難道真的不簡單?


  沒一會兒就到了禦書房,慕容痕沒等蘇明通報完畢就直接進去,看著端坐在上麵的慕容淵,隻是撇了一眼,就往旁邊的太師椅走去,坐下。


  蘇明看著如此目中無饒慕容痕,剛要嗬斥,就被那雙充滿戾氣的鷹眼嚇得不出話來。


  慕容淵看著不向他行禮,又沒得到他的金口賜座而自行入座的慕容痕,心中氣憤,誰人敢這麽無禮的對他,當即喝道:“慕容痕見著朕為何不下跪?!”


  “不會。”極其刺耳的金屬聲音,傳遍整個禦書房,蘇明和慕容淵同步的皺了皺眉頭。


  “你!放肆!”慕容淵眼底滿是憤怒,放在書桌上的手緊握成拳。


  “如何?”


  慕容淵看著坐下下手那張極具不屑的臉,氣得兩眼直噴火,想起這次邀他入宴的目的,怒極反笑道:“五皇弟自沒受過任何教導,朕理解,今日朕就不怪你的失禮之處,改日朕派禮官專門教教五皇弟的規矩禮儀。”


  五皇弟?嗬,這詞新鮮。正巧一位宮女端了茶上來,正往慕容痕走去就聽到一道極其冰冷無情的喝聲:“滾!”抬手一揮,原本在盤子裏的茶杯瞬間慕容痕端在手裏。


  那婢女被突如其來的冷喝聲嚇得直接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還沒發現這盤子裏的茶杯不見了。


  “滾!”無盡的冷意。


  “是是是。”那婢女拿了盤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慕容淵直看著端著茶杯的慕容痕,眼底帶著濃濃的探究和不可思議,一旁的蘇明也一樣瞪圓了眼睛,那杯子就這麽自己飛了過去?


  慕容淵看著鎮定自若的慕容痕,終於相信這慕容痕的內力極深厚,笑著道:“朕聽聞五皇弟不喜歡下人近身伺候,如今一看確實如此。”看著慕容痕麵帶自責地道:“這麽多年來朕對五皇弟缺少照顧,沒盡到一個做兄長的職責,這是朕的過失。”慕容淵看著依舊不給他正眼的人,心中惱怒,麵上卻依舊和顏悅『色』:“不知五皇弟這些年過得可好?”


  慕容痕心中冷笑不停,勾了勾嘴角冷淡地道:“還校”


  “朕聽聞,烏王妃是個溫柔賢惠的女子,對五皇弟也是百般照顧,得妻如此,五皇弟好福氣啊。”慕容淵極力想看清慕容痕的神情,可某人依舊隻給他一個側臉,如今低著頭喝茶,更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站在一旁的蘇明挪了挪腳。


  慕容痕腦海裏浮現出那一張溫柔甜美的容顏,眼底的冷漠少了幾分,語氣的冷意也少了幾分:“的確。”


  聽得出慕容痕對蔣玉蓉的滿意,慕容淵又道:“看來,朕還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哈哈哈哈。”


  蘇明在一旁附和道:“皇上聖明。奴才剛剛在禦花園見著烏王和烏王妃在禦花園的亭子裏賞花,簡直就是生一對啊。”


  “看來朕這個媒人還當對了。”


  “恭喜皇上,恭喜王爺。”蘇明咧開嘴笑得極其燦爛。


  慕容痕靜靜地坐著聽著慕容淵自吹自擂,毫不理會。


  “五皇弟府上可還差了些什麽東西,若缺什麽就直接跟朕,朕派人給你送去。”


  “不必。”


  “……”如此簡單明了又直接拒絕的話,慕容淵第一次聽到,對坐在下首的慕容痕有了個認知,是個油鹽不進的硬骨頭。無奈地笑著道:“五皇弟這是在埋怨朕多年來對你的疏忽麽?”


  “沒櫻”


  “哎,父皇生前……”看著周身氣息瞬間變得陰冷異常的慕容痕,慕容淵眼裏閃了閃,“哎,不提了不提了,五皇弟的武功是哪位高人所教?”


  “無人。”


  無人?自學?“哦嗬嗬,沒想到五皇弟還是個資聰穎的武功奇才啊,朕在這武功方麵還真不如五皇弟。為此父皇還經常讓我多跟前太子學習呢。”


  鷹眼看著金龍盤旋而上的宮柱,默不作聲。


  慕容淵看著不接話的慕容痕,又道:“五皇弟可看書?哦,朕忘了,五皇弟沒接受過任何教導,改日朕派個……”話還沒完,慕容痕就起身,直徑往外走,一刻也不想聽慕容淵囉嗦。


  慕容淵看著這個沒得他同意就離開,絲毫不將他這為皇帝放眼裏的慕容痕,狠狠地捶了一下書桌,惱恨的盯著禦書房門口。心中明白,這感情牌對慕容痕無用。


  在慕容痕走後,蔣玉蓉就起身往玉坤宮走去。宮門口的丫鬟見著一身親王妃服飾就知道這是烏王妃了,如今北冥朝也隻剩下烏王這麽一個王爺。對著來人福身行禮道:“奴婢見過烏王妃,王妃稍等,奴婢進去稟報一聲。”那宮女看著蔣玉蓉點頭,又對著蔣玉蓉福身,轉身走進玉坤宮。


  原本嘈雜的玉坤宮一下子因為一道聲音徹底安靜了下來,“烏王妃到。”


  皇後吳氏自然知道烏王和烏王妃早就進宮,倆人卻優哉悠哉地逛皇宮,連皇帝都沒主動去拜見,卻更別提來拜見她了。雖然昨晚慕容淵已經派人知會她,到時好好試探一下蔣玉蓉,看著將近宴會時辰才來蔣玉蓉,吳氏心中不滿,吳氏冷淡的道了句:“傳。”


  “是。”宮女走了出去。


  眾人隻見一女子身著銀灰『色』銀鳳暗紋的親王妃服飾,長袍內著的是同『色』係的襦裙,銀『色』腰帶凸顯那不盈一握的細腰,外罩長袍那寬大的袖擺繡著百鳥圖案,待眾人看到那長袍背麵繡著的是鳳鳴九,那垂下的袖擺在行動間搖曳,袖擺上的百鳥就像圍著那銀鳳盤飛,精致,大氣!銀灰『色』的服飾更襯得蔣玉蓉那如凝脂般地肌膚更加通透。


  眾位夫人姐起身行禮道:“臣『婦』(女)見過烏王妃。”


  “烏王妃蔣氏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第一次拜見皇後必須行大禮,蔣玉蓉對著吳氏行大禮,卻遲遲聽不到吳氏的免禮聲,心知這吳氏有意刁難與她,心中微轉便知這緣故出於何處。維持動作,不動絲毫。


  吳氏端起茶盅,揭開茶蓋,鏘鏘作響,淺啄一口,過了一會兒,看著跪在地上絲紋不動的蔣玉蓉悠悠道:“蔣氏好大膽子,視宮規於無物,烏王不懂禮數,你也不懂不成?”


  俯首的蔣玉蓉心中將規定宮規禮儀的那人從頭到腳罵了一遍,語氣輕柔不緊不慢地道:“回皇後娘娘,王爺自在宮中長大,如何能王爺不識禮數?臣『婦』頭一次進宮,心中忐忑,王爺悉知臣『婦』內心緊張,便帶著臣『婦』逛了一會兒禦花園,要怪責那也隻能怪那花匠養花技術高超,禦花園的花兒豔麗無比,臣『婦』一時貪戀便多看了一會兒,臣『婦』知錯還請皇後娘娘責罰。”


  吳氏聽著蔣玉蓉的措辭,美眸緊盯著那銀鳳圖案的後背,心道,是個伶俐的女子。既為慕容痕辯駁,沒人敢當麵否認,一個堂堂皇子不識禮數,丟的自然是皇家的臉麵尊嚴,即使大家心知肚明那烏王是什麽樣的一個存在,可畢竟他是皇室血統,如此反倒是吳氏失言。


  接著又變相的稱讚了吳氏,後宮大事宜全都是皇後負責,禦花園的花匠是皇後選的,奴才做得好自然是主子約束有方,這禦花園花開的漂亮的功勞自然也是記在皇後頭上。算是服軟,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功過相抵,如此吳氏還真能怪責她不成?況且吳氏原也不過是做做樣子,也沒真打算責罰蔣玉蓉。


  美眸掃視了一圈還半跪著給蔣玉蓉行禮的夫人姐,有些上年紀的已經膝蓋打顫,揮揮手道:“念你年幼,又頭次進宮,便不罰於你,莫有下回,平身吧。”又向其他人抬抬手道“你們也起身。”


  “娘娘宅心仁厚,臣『婦』謝過皇後娘娘。”


  同樣趴著的阿格和阿荷也趕緊謝恩,扶著自家主子起身。


  “謝皇後娘娘。”


  眾為夫人姐落座,蔣玉蓉也走到最前頭的座位坐下,這裏除了皇後,她的品級最高。眾位夫人姐落座之後便都好奇的打量蔣玉蓉,這位如今北冥唯一的王妃。


  有些個熟麵孔的帶著嫉妒和懊悔,在閨閣中她們曾經也算是朋友,未出閣之前蔣玉蓉是右相嫡女身份尊貴,她們也是當朝大臣的嫡女,且還比蔣玉蓉更有家族勢力,誰也不比誰差。當她們得知蔣玉蓉嫁給北冥國恥時她們還暗地裏嘲笑,卻忘記那國恥也還是親王!如今大家都嫁做人『婦』,她們的品級遠遠比不上唯一親王妃來得尊貴!

  “剛剛烏王妃見著了禦花園的美景,『迷』了眼睛,皇後娘娘不知臣『婦』等可有這眼福?”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道。


  “時間尚早,各位既有興趣,本宮就帶你們到禦花園轉轉。”吳氏完帶頭起身往殿外走去。蔣玉蓉緊隨其後,一航人就這麽呼啦啦地往外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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