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慕容淵的猜測
正在抱廈裏憩的王梁,躺在竹床上,聽著外麵從假山上流下的潺潺水聲,緊閉的眼瞼遮住了像滑珠一般左右滑動的眼珠子。正在思考下一步商業計劃的王梁,思緒被門口丫鬟的通報聲打斷,皺著眉頭問到:“何事?”
“老爺,西河翼王求見。”管家王常站在門口稟報。
王梁坐起身皺著眉頭問到:“翼王?”
“是,人已在花廳等候。”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王梁起身理了理衣服,覺得妥帖了,便帶著王常往花廳走去。
花廳裏,翟珝站在衣服山水畫麵前仔細欣賞,聽到背後的腳步聲和聲音便轉身。
“臣有失遠迎,翼王請上座。”對著翟珝抱了抱拳,又做了個請的動作,看著桌上空空如也,不滿地對著喝道:“不知禮的東西,還不快上茶!”又對著翟珝語氣稍帶著歉意,“下人禮數不周,還望翼王勿怪。”
王常連應幾聲是,便退了出去。
“左相客氣,本王沒有事先遞拜貼,貿然前來,若有打擾,左相擔待。”坐在太師椅上的翟珝客氣的笑著道。
“臣不敢。不知翼王前來鄙府所為何事?”
幾句話的時間丫鬟就捧了茶上來。
翟珝看都沒看一眼清秀的丫鬟,道:“本王前來是有事和左相商量,是關於烏王和你們北冥的糧食銀兩債務事宜。”
一聽到‘烏王’倆字,王梁原本和氣的臉瞬間變得冷淡,語氣也不複之前的客氣,反帶著一絲冷硬的:“關於翼王要娶烏王為妃的事,不僅北冥朝廷不同意,北冥的百姓們也不會同意!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至於……”
王梁的話還沒完就被翟珝打斷:“人家都北冥左相贏鐵麵臣相’的稱號,的確如此。”笑了兩聲,繼續道:“左相別急著拒絕,先聽本王完再拒絕也不遲。”
王梁看著打斷他話的翟珝,眉頭微皺,道:“王爺請講。”
“本王知道你們對於本王喜歡男子頗有意見,甚至不認同。可別饒看法如何本王向來是不在乎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繼續道:“如今,本王看上你們北冥的烏王。”抬手示意王梁稍安勿躁,“本王知道你們擔憂的是什麽,拒絕本王的理由本王清楚,不過是怕世人嘲笑你們北冥,本王的猜測可正確?”
“哼,翼王即知且又明,本相也就直了,像翼王如此公然承認自己喜好男風的人世間罕有,本相敬佩翼王不怕世俗的眼光,不怕那能將人壓垮的流言的氣魄。可翼王要清楚翼王自己不在乎卻不代表其他人同樣不在乎!”王梁此刻怒視這翼王翟珝。
站在翟珝身邊的紫衫聽著王梁如此無禮的對他主子,正要開口就被翟珝的一個眼刀子瞪回去。對著王梁笑道:“本王自然明白,就是在本王府上的那些姬妾也有好些個不敢正麵視人。隻是本王與那些個凡夫俗子不同,本王敢做就敢當!那烏王本王是要定的!嗬,左相莫急。”看著就要開口趕饒王梁,翟珝抬手示意,“本王今日前來就是要和左相清楚,順便和左相做一筆交易。”
王梁冷冷地看著翟珝,不做回答。
“本王知道你們因為烏王生母與他人私奔給你們北冥抹黑臉,因此極其不待見烏王,又怕因為烏王嫁給本王再次惹人非議。即是烏王不受你們待見,何不讓給本王,本王保證不會給你們北冥帶來非議,本王會安排好一切,給烏王一個全新的身份,不再是北冥皇室的人,更不是北冥國人。因此你們也無須擔心心中所憂之事。昨晚在大殿上本王所的承諾依舊有效,本王便以替你們還清欠下西河的所有債務,還有盡本王所能幫你們北冥盡快還清其他國家的債務作為交換,如此,左相意下如何?”
王梁搭在椅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心中思考著這翟珝的提議。久久不作聲。
看著默不作聲思考的王梁,翟珝喝了一口茶道:“這樣一來,你們北冥就少了個對你們來是個礙眼的存在的烏王,又能盡快地解決了這眼下的燃眉之急。今早,本王也派人向貴國陛下遞了一份奏折,內容如本王同左相所,貴國陛下的才能可是絲毫不遜於你們北冥先皇,如此穩賺不賠的買賣,如何抉擇才是有利於你們北冥,本王相信貴國陛下的眼光。畢竟在貴國如此艱難的情況下,貴國陛下能夠想出親自經商的妙計來,本王可是十分佩服貴國陛下的膽識。”
“這件事本相現在無法給翼王做出承諾,必須和我們皇上商討之後再給翼王回複。”王梁覺得這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用一國恥解了北冥的燃眉之急,也算是烏王替那餘氏向北冥贖罪了。
“這是自然。”翟珝點頭。
“隻是,倘若我們接受翼王的提議,那烏王不同意豈不是……”
“這左相就無須多慮,隻要你們北冥朝堂同意,本王就有辦法讓烏王心甘情願地隨本王回西河!”
王梁,點點頭,“翼王剛剛有兩件事,這烏王的事臣回和陛下好好商談,這第二件事是?”交易,他可不是為了自己的家族而經商的!
“這第二件事嘛,自然和經商有關了,你們北冥為了擺脫困境,皇帝帶頭經商,如此,本王也就做個順水人情,跟你們北冥皇帝做一筆長久的生意。”翟珝眼底精光閃現。
禦書房
慕容淵接到翟珝遞上來的奏折,仔細地看了一遍,對奏折所提的建議很是動心,用慕容痕一人就解決了北冥的大難題,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正確的做法是什麽,可是……
“龍衛!”
“陛下。”龍衛首領瞬間出現在禦書房內。
“關於那賊子的調查進展如何?”
“回陛下,水毅沒有傳出消息,那魔……那賊子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毫無下落。”
慕容痕氣得牙癢癢,一直沒有消息,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會憑空消失!
“烏王呢?今日又有什麽動靜?”
“回陛下,烏王仍如往常一般除了待在書房就是和烏王妃一起,並沒有任何異樣。”
門口蘇明匯報:“陛下,左相求見。”
慕容淵揮退了龍衛,道:“宣。”
蘇明應了一聲,王梁走了進來,給慕容淵行了禮,道:“陛下今早西河翼王到臣府上跟臣商議關於烏王和糧食的問題。”
“哦?他都了什麽?”
即使王梁知道慕容淵接到翟珝奏折,還是原話複述了一遍,道;“陛下,臣覺得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能解決我們北冥的燃眉之急,也不會再次將我們北冥推向讓人恥笑的境地,而且那翼王還有意與陛下做生意,他這個做生意的事與烏王的事無關,所以這做交易的事兒臣便自作主張的答應了。”
“朕過,經商的事兒有你全權負責。至於慕容痕的事……”慕容淵停住不,想了一會兒道:“慕容痕的事就算了。朕不會答應。”
“陛下,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且那翼王他……”王梁想要勸慕容淵,卻被慕容淵打斷。
“左相,這些你且看看。”從密匣子裏拿出一疊紙張,讓蘇明拿給王梁。
“陛下,這是?”王梁接過這一疊紙,很疑『惑』。
“看看。”
王梁一張一張快速瀏覽,遠看麵『色』越白!去年的災難竟是認為安排!南媚困境竟也是有人蓄意謀劃!這人竟是利用災同時對北冥和南盟出手,看似災實則人禍!且這人就是他們費勁百般心思,損兵折將也抓不到的人,那就是魔帝!“陛下這…這……”王梁抖著手,看著慕容淵不出話來。
“你再看看這些。”又拿了另一份資料拿給蘇明。
王梁接過,繼續看,是關於烏王的資料,隻一張紙,隻幾行字,確是看得王梁眉頭越皺越緊!除了是餘氏之子,出身年月日和搬出宮獨住的日子其餘什麽消息都沒有,這……“陛下,為何關於烏王的消息竟是隻有這麽一些,且還是人人所知的,那些個興趣愛好,日常生活記錄確是沒有記錄?”
“朕也好奇啊!”慕容淵點點頭,愜意地坐在龍椅上,靠著椅背看著疑『惑』地看著他的王梁。
王梁看看手裏的關於那場給北冥留下不可磨滅的人為災難和魔帝的資料,又看看毫無人生資料的烏王慕容痕。為什麽陛下要拿這些給他看?烏王,魔帝……“陛下,難道……”
“愛卿想到什麽就直吧。”聲音帶著一絲笑意。
“臣……不敢。”畢竟烏王也還是一國王爺,是先皇骨肉。
“那朕就替你了,烏王或許就是魔帝!”
王梁猛的抬起頭,眼底帶著滿滿的不可思議!“陛下!烏王可是先帝骨肉,是正正經經的皇子!怎麽會?”會對北冥下此狠手?
“朕也沒他一定就是,隻是個猜測。你想想,誰和北冥和南盟同時有瓜葛?餘氏,一介女流能有這般手段和心機?不是餘氏便是慕容痕了!”
慕容淵指了指王梁手上那張關於慕容痕的資料,道:“你再看看上麵可有任何關於慕容痕出府記錄?有也不過是他成親後,上個月的那次出府,一個人,二十幾年從不出府,整日把自己關在府裏,這人不傻也得瘋了。可你想想昨晚大殿上的慕容痕,可是再正常不過!且在離去的時候你想想他看翟珝的眼光,如何?在想想翟珝抓著他的袖子那瞬間,他周身氣息的變化,如何?”
王梁緊皺著眉頭。
“更重要的是,昨在禦書房朕召見慕容痕,他便在朕麵前顯示了他是位內力高手!”
“烏王會武功?”誰教他的?
“不僅會還是位高手。”慕容淵又道:“所以朕才不同意翟珝的意見,倘若慕容痕沒讓朕起疑,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可是如今慕容痕身上處處透著疑點,處處透著不尋常,他若遠在異國,朕要調查監視可就不容易了,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才便利。”
“是。”王梁這會兒也是這麽想。
“關於慕容痕和那魔頭的事兒你是除了朕第一個知道的。”靜靜地看著王梁。
王梁馬上回應道:“是,臣明白,臣絕對不會向第二個人開口。”
“嗯,你就替朕找借口回絕獵珝。”
“是,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