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火燒長社
「小小黃巾賊寇膽敢冒犯大漢天威，實在是不知死活！」
就在波才剛剛是衝進長設城的時候，頓時就是聽到上方城牆傳來一陣聲音。
「射！」
此處城門乃成瓮城，居高臨下頓時就是見到箭若雨下，當即就是將一批黃巾全都射倒。
「中計？」
波才的領軍之能的確不差，卻是知道這瓮城的厲害，若是這個時候下令撤退，那麼就會是造成前後兩軍進退不一，反倒是被漢軍居高臨下一一射殺。
「殺！殺！殺進去！漢軍被我軍偷襲，此乃是虛張聲勢之計，殺進城去！大賢良師庇佑！黃天庇佑！」
「大賢良師庇佑！黃天庇佑！」
不得不說這波才的確是有幾分本事和威望，一陣陣高呼過後，所有的黃巾軍都是不計生死向前衝鋒。
要知道瓮城的設計不可能是很廣大，加上衛濤、曹操、劉備等人皆是打著先滅其先鋒，而後趁勢攻殺入黃巾大營的主意。
所以這麼一來，更是不可能完全發揮瓮城的威力，讓敵人難以前進，最終被射殺在瓮城當中。
但波才卻還是有一件事情說錯了。
那就是漢軍非是虛張聲勢。
「殺！」
還未等波才衝過瓮城，一聲大喊之下，無數漢軍從黑暗當中奔湧上來。
「殺！」
古代戰爭兩陣對決想要將士用命，必然是要有勇將衝鋒在前。
所以一聲殺令，衛濤領著張遼、典韋從左側殺出，劉備領著關羽、張飛沖右側衝殺，六人皆是在眾軍之前，一遇黃巾便是奮勇殺出。
若是從高處往下看，黃巾軍正如一塊黃色布幔，兩側漢軍就是如同兩把鋒利的長刀，一路直划向著布幔所在的中心波才所在奔殺而來。
「可惡！」
波才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但這個時候哪怕波才想要逃，前後左右皆是黃巾兵，一時之間卻是根本無法可逃。
「殺！」
衛濤的馬最好最快，暴喝一聲，一槍就是向著波才直刺而去。
「鐺！」
波才能夠成為黃巾軍少數只在張角三人之下的將領，他的本事自然也是不弱，揮舞著長刀就是迎了上來。
但隨著幾次大戰，衛濤的武藝也是越發見漲，雖然波才全力劈斬，但衛濤只是身子微微一晃就是無事，而後長槍一甩一挑，又是一槍再刺。
若是衛濤和波才兩人是得單挑，那麼戰鬥數十上百回合也是正常，但這個時候混戰當中誰管得那麼許多，張遼、典韋的胯下馬匹也是精心挑選而來，並不比衛濤慢上多少。
「死來！」
典韋猛吼一聲，雙戟直砸而下，一旁的張遼更是將整把長刀全都掄圓，三人齊齊各攻而出。
「鐺！」
波才舉刀奮力一架，竟然想要以一己之力抵擋衛濤三人，可惜三人的武勇皆是不凡，在三人合力之下，那波才手中的刀竟然直接被斬飛了出去，三般兵器齊齊轟擊到波才身上，頓時將波才了賬。
「波才已死！爾等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衛濤見到波才一死，長槍再動，直刺本來跟隨在波才身旁掌旗使，同時更是放聲大喊。
為了夜襲，波才只帶了這麼一旗，那掌旗使一死，自然就是讓所有黃巾全都知道波才已死。
雖然波才不是張角三兄弟那般讓黃巾崇敬的人物，但波才一向自詡為黃巾第一武將，更常是帶兵，如今隨之而來的黃巾軍更多是由波才親自訓練。
如今波才一死，除了少部分想要為波才報仇的黃巾之外，其他黃巾全都慌亂地向著城外衝去。
本來還是能夠保持平靜的黃巾頓時就是混亂了起來。
前後軍混亂之下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夠逃出長社。
這樣的情況之下，頓時激起了一些黃巾的凶性，竟然揮刀向著自己身旁的同伴砍殺起來，以此想要奪路而逃。
「哼！」
一邊指揮著軍隊剿殺著黃巾軍，關羽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眼眸更是忍不住在衛濤身上掃視了幾下。
斬將奪旗是為將領最大的榮耀，更何況衛濤的行動直接就是導致了黃巾的潰敗，這在戰後自然就是最大的功績。
以劉備的性子雖然感覺鬱悶，但還不至於如何，不過這樣的事情卻讓只是慢了一步的關張二人也是感覺到幾分惱恨，不時看過來的眼神中也滿是嫉恨。
「哼！少爺，遲早我會讓那紅臉和黑臉好看！」
關羽和張飛如此明顯的敵意衛濤自然是有所察覺，但不說如今雙方的關係，單單隻是有著黃巾這一個大敵在前，就是不可能衝突得起來。
但衛濤能夠忍耐下來，本來脾氣就是有十分暴躁的典韋卻是忍耐不得，同樣是低聲而道。
不過這種悶氣也不是沒有好處，最少讓在斬殺黃巾之上又是多出了幾分力氣，讓黃巾更快就是崩潰。
「黃巾已敗，該當是行下一步，那張梁、張寶二人雖然分別號稱『地公將軍』和『天公將軍』，但其能卻是遠不如這波才。若非是他們幾番阻礙，恐怕我還不可如此輕易地退回長社。」
曹操自然不知道幾人之間嫌隙已生，在見到黃巾賊寇已經被殺散之後就從瓮城上下來直言而道。
「不過事不宜遲，就算那張梁、張寶不通兵法，這些黃巾一旦敗退回去，其也知道是有陷阱，我們火攻之計便是難為。所有將士立即強攻黃巾大營！」
「諾！」
如今的曹操是除了皇甫嵩和朱儁外城中最高的將領，雖然指揮不動大軍，但也唯有是由曹操發號施令。
「殺！」
這一次漢軍根本沒有掩飾，直接在曹操、劉備、衛濤的帶領下尾隨著向黃巾大營殺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按著早前曹操和衛濤的吩咐，那些混入了黃巾大營的死士也是開始動手。
只見十多人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拿出火摺子，在那些油滑光亮的牛就是一點，這一點頓時就是見火勢當即在整個牛身上蔓延而上。
卻是早早就是在這些牛的身上抹塗了油脂之物，才是讓這些牛隻在火光之下也顯得油光鋥亮。
「哞……」
那些牛被火這麼一燒，頓時不管不顧地就是亂沖了起來。
這就是火牛陣之所以不可能的原因，被火這麼一燒，所有牛全都亂撞，一旦使用，火牛之間自相殘殺還是好的，說不定就是倒轉過來向著自家殺來。
但這個時候卻是顯示出這火牛的威力來了。
牛勁本大，更何況被火這麼一燒，這些火牛全都狀若瘋魔，亂竄之下，根本沒有什麼人能夠抵擋得了。
更重要的是，春夏之交，雖然草木含露不易點燃，但這卻不代表不可燃。
火牛四竄，總能夠燃起些許草木，若是常時，自然可以輕易撲滅，但這個時候各個人都是抱頭鼠竄，想要躲避瘋牛，哪裡有人敢是從容滅火？
而在混亂當中，那些死士根本從容脫身，隱入人群。
火勢一起燃勢極快，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大火已起，延綿而燒，再不是輕易可以撲滅。
而就在這火勢已起的時候，曹操也是領軍殺到，見此不由得大喜。
「子羽火計已成，此時正是我等建功立業之時，眾將士，隨我殺！」
曹操、劉備、衛濤分三路殺奔而出，因為雙方實力對比，對這戰況眾人早有所議。
只見三路大軍的目的並不是斬殺黃巾，反而是縱火，不斷是將火物四引，若是黃巾不干涉，他們也不上前糾纏，若是有人阻擋，直接斬殺。
「殺……殺啊……」
不多時候，整個黃巾大營已經淪陷在一片火海當中。
這個時候，曹操等人早已經退出了黃巾大營，不是他們不想要追擊黃巾，而是這火一燃，同樣也是阻攔了追擊的去路。
「此次子羽當為首功，若是無有那火牛之亂，恐怕我們也是無法如此順利沖營縱火。」
「若非是那黃巾不識兵法也無有可能如此輕易得成。」
衛濤笑笑倒是不居功，畢竟這計策委實粗淺得很。
「那黃巾賊寇也不想想，若是真的開門投降哪裡還是趕牛驅馬的道理，而且就算是有人新降，總要隔離安置，那人與本部混居的道理？至於其他更不用多言，依草結營本就是大忌，其餘諸多破綻更可隨意而破。」
親自施用火計之後，衛濤才是發現，其實這黃巾比自己所料想的更弱，可以說扣除了人海優勢之後再無其他。
不是計謀太高深，而是黃巾太淺薄。
「可惜那張梁、張寶二人皆是逃遁，以如今天下形勢而言，這二賊極有可能會是領著殘部前往冀州投奔張角，到時候兩股黃巾合一，恐怕盧中郎難以抵禦，不知道孟德兄與子羽可否願意是與我一同前往冀州，剿滅我大漢王朝的心腹之患，匡扶我大漢社稷。」
就在這個時候，劉備突然就是向著衛濤和曹操一恭拜，認真而道。
「備乃一介白身，智謀更不及君，但有一片赤誠報國之心爾，還望看在蒼生社稷的份上，與備同往冀州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