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心了
男孩周末會打零工,攢下來的錢,每次過節都會給聶寶瑜送禮物。聶寶瑜收到禮物,每次都開心又心疼。
她知道聶寶瑜和那男孩之間的感情有多深。
“那麽喜歡他,為什麽要分手?要是鬧矛盾了,你罵他兩句不是就解氣了?”
溫緋意幾乎是看著他們感情發展的那個人,“這麽舍不得,就不要分手。”
“不一樣,這次是原則問題。”
“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那男孩看起來很老實,“應該沒有劈腿吧?”
“那到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
聶寶瑜是把溫緋意當做最信任的人的,也不隱瞞,什麽都說了,“他在大學裏認識了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喜歡他,他就任憑那女孩在他周圍晃!”
聶寶瑜哭的直跺腳,“我受不了!我才不要跟人分享男朋友。”
但凡真心喜歡,都想要獨占。
連友情都是這樣,要分個高低,更別說是愛情了。
溫緋意理解她,頓了許久,才繼續勸,“你也說了,是那個女的一廂情願。祁言不像是會背叛你的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沒誤會,我知道大一那年,他得罪了人,被冤枉作弊,是那個女孩幫他作證。他覺得自己欠那女孩的,所以才處處容忍。可他現在是沒背叛,卻為了那個女的放我三次鴿子了!”
聶寶瑜的眼淚根本止不住,越擦越多,“昨天下大雨,我等了他一個小時,她才告訴我,被那個女的拉去做小組作業了。”
“我再也不要忍了。”
擺明是舍不得祁言那男孩,但她卻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都不肯鬆口,“不純粹的愛情,我才不要。”
溫緋意本想安慰她,自己心口卻被紮了一刀。
手帕已經被眼淚浸透,溫緋意重新拿了一盒紙巾過來。
“我哭一下就好了,再難過也就這幾天。”聶寶瑜抱著紙巾盒邊哭邊擦,“反正我又沒跟他結婚,要是結了婚,他還這樣,我才虧大了。”
聶寶瑜還在抽噎著自我洗腦,“分手!絕不和好!”
她心口的刀子無形中被抽了出來,又再狠狠的紮了進去。
這幾天一直強迫自己去放下王菲怡,換了個方式從聶寶瑜的口中說出來後更加難受。
她在意王菲怡的存在,在意的快瘋了。
……
甜味。
店裏總是被暖融融的甜味充斥著。
顧櫻翻著記錄,數著今天還有幾位客人要接待好安排人手,一抬頭看見溫緋意站在她麵前,手裏還牽著封家的寶貝小少爺。
王菲怡頭上的紗布還沒拆,但精氣神還不錯。
“你怎麽來了?”顧櫻睜圓了眼睛,“你傷還沒好,老板不是說讓你在家好好休息,這兩個月都可以不來的嗎。”
她在家裏一看見聶寶瑜苦巴巴的臉,就會想到王菲怡和封湛,實在待不下去。
“想你了呀,櫻櫻姨姨。”小封越抓著媽媽的手,歪著小腦袋對她甜甜的笑。
小家夥粉雕玉墜的樣子像是漫畫裏的娃娃,精致的小臉氤氳在陽光下更是可愛到了極點。
“快讓姨姨親親抱抱舉高高。”
顧櫻看的心都軟了,張開雙臂去抱他。
小家夥鬆開媽媽的手一溜煙跑了老遠,嘴裏還嘟囔著,“不要被親,討厭口紅印,我將來要找媳婦的。”
“你才屁大點的小家夥,你的小媳婦有沒有被生出來還是個問題呢。”
顧櫻搓了搓手,朝他追去,“讓姨姨親親,姨姨保證,你的小媳婦兒肯定不知道。”
“嗷!不要!”
小家夥蒙頭往外跑,一頭紮進一個香噴噴的女人身上。
女人沒防備,腳下漂亮的高跟鞋一崴,差點崴了腳。
“對不起。”小家夥知道自己做錯事,乖巧的停下了腳步。
寧惜月扶著桌子站穩。
剛進門就被撞了,差點摔個底朝天,她想罵人,一看隻是個奶聲奶氣的小玩意兒,還是忍住了,“小家夥你自己呢?撞到哪了沒有?”
小腦袋用力的搖。
她這才拍了拍心口,直接在靠著落地窗的位置坐下了。
“老板娘,你今天怎麽來了?”顧櫻想著剛翻的記錄,“你好像沒預約啊。”
“你都叫我老板娘了。”
顧櫻一想,也是,老板娘要預什麽約。
低頭看著小封越,笑眯眯的一口朝他粉嫩的小臉頰親了上去。
白皙的小臉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口紅印,小家夥癟了癟嘴,委屈的撲進了溫緋意懷裏。
也不知道他未來的媳婦是不是真的不會知道。
如果媳婦兒知道了,會嫌棄他嗎?會揍她嗎?
聶寶瑜總說,被女人亂親的男孩子是找不到好老婆的。
小臉猛地紮進溫緋意衣服裏,小家夥委屈的想哭。
顧櫻舉雙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我發誓,以後絕對不親你臉了行不行?”
“你保證?”
“我保證。”
小家夥奶聲奶氣的,“那我原諒你了。”
溫緋意摸了摸兒子小腦袋,不禁想笑。
看寧惜月的樣子,又是來找溫緋意說話的,顧櫻明白的牽著小家夥的手往裏間走,“走,我帶你去做蛋糕。”
“好!”
溫緋意給寧惜月倒了杯檸檬水端了過去,“上次真的非常感謝你。”
“你一點不懷疑我是跟傅向宇聯手害你,才會那麽及時把你救你出來嗎?”寧惜月美.豔的眼睛看著有些氣勢洶洶。
她淡淡的搖頭,“你不是那種人,如果想針對我,你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下手,沒必要兜那麽大一個圈子。”
大家都不懷疑她,偏偏隻有他懷疑。
寧惜月故作凶惡的眼神又軟了下來,“你坐下陪我說會話吧,我想跟你聊聊。”
溫緋意站著,猶豫了一下沒動。
寧惜月抓著她的手,直接把她拉著坐了下來,“你也沒換衣服,也沒帶胸標,現在你不算店員,算客人,我請你喝東西。”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些事情,我一個人始終都想不明白。他一直說你聰明,我也想聽你說。”
這個他,是指的蘇尚卿。
溫緋意大概猜出了她猶豫的是什麽,“無關感情的事情才是旁觀者清,感情隻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到,別人說的看似義正言辭,卻都不一定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