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她傷疤的後果
他把溫曼歌送去坐牢了，可他一個字都沒有對她透露過。
想著這事，她望著封湛，菱唇微張，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封湛已經走到了她麵前，視線從頭到腳把她打量了一遍。泳衣穿在裏麵，寬大的浴袍將她嬌小的身體裹得密不透風，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又問了一遍，“你們剛在聊什麽？”
溫緋意想了想，極不情願的比了個手勢。
——我覺得，或許應該是在吵架。
至少，在葉蕭說溫曼歌的事情之前是的。
封湛給聽樂了，“你跟葉蕭吵架？”
葉蕭那家夥從小耐性就不好，對女人更是沒什麽耐心。溫緋意她的性格，也不是會主動惹事的人，他們兩個能吵到一起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說話，葉蕭也不會手語。
兩人靠眼神吵架嗎？
封湛眼裏也染上笑意，“葉蕭那家夥，能明白你想說什麽嗎？你們兩個能怎麽吵的上？”
“就是，一個啞巴，封總跟你在一起就不錯了，還不知道安分一點。”
一聽封湛這麽說，康馨便立刻接了話。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嗎，封總都不嫌棄你是個啞巴，帶你出來是對你好，你居然還跟葉少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封湛這話本來沒有別的意思。
溫緋意也早就接受了自己不能說話的事實，但康馨的話一出，她的表情就變得極其難看了。
“溫緋意，你剛才跟葉少拉拉扯扯，我可是一直都在的！”
康馨覺得，剛才封湛不在，溫緋意才去扒著葉蕭不放的。
現在封湛來了，溫緋意肯定不敢掀風浪。
要是她能在封湛麵前戳穿溫緋意的真麵目，封湛肯定不會放過溫緋意，這樣還能報剛才鞠躬道歉之仇。
“你用這種眼神看我幹什麽，是怕我說你剛才醜陋的意圖嗎？”
康馨興致衝衝，想說的很多，其他人卻沒有再給她亂咬人的機會。
“你——”封湛厭惡的掃了她一眼，“是什麽東西。”
東西。
封湛連稱呼為人的資格都不給她。
康馨急忙辯解，“封總，你不知道，剛才她想勾引葉少！”
封湛笑出聲來，“她會勾引葉蕭？”
真夠可笑的，溫緋意現在連他都不想要了，還特麽勾引葉蕭？
“是的！她剛才跟葉少靠的可近了！”
“葉蕭，你帶的這女人可真是有意思。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啊，沒想到你現在喜好這樣的？口味挺重啊。”
被封湛嘲笑眼神差，在垃圾堆撿女人，葉蕭也揉額頭，趕緊想著該怎麽打發掉康馨。
偏偏康馨覺得封湛對自己笑了，是信了自己的話。
她挺直腰板，準備趁熱打鐵繼續說，卻因為封湛接下來的話瞬間涼了個徹底。
封湛說，“所以，這女人，你打算怎麽處理？你要是想不好，我可就替你解決了。”
“封總！溫緋意她……”
“她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封湛目光霎時間變得淩厲，“把這張嘴拍幹淨，才能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康馨沒辦法，敷衍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打了一下，聲音清脆，但並不算重。
一看就沒真的下力氣，疼不到哪裏去。
康馨心裏還是不甘心的。
“剛才你說的話倒是不少，就這麽輕輕一下，可抵消不幹淨。”
封湛說話不疾不徐，卻給了康馨極大的壓迫感，“自己數著，剛才說了多少個字，多少下。”
“封總，我到底錯在了哪裏？我不就是隨口說了幾句嗎？”
康馨從封湛那邊得不到好臉，又蹭到葉蕭身邊去，“葉少~你幫我說幾句嘛。”
葉蕭頭疼的抽出手。
封湛薄唇輕啟，“不肯自己動手，你是想讓我叫來人幫你？”
不遠處有幾個男服務員路過，要是讓他們動手，可真的是臉又疼又沒麵子了。
康馨沒辦法，隻能抬起手繼續打在自己臉上。
看這女人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封湛非要讓她打從心底裏知道溫緋意是什麽人。
封湛說，“少一下，後果自負。”
康馨打在臉上的動作一頓，這下真的哭了出來。
她剛才說了好幾句，而且好幾句說話都是著急辯駁壓根沒過腦的，她怎麽可能記住自己剛才說的幾句話裏到底準確的有多少字。
不記得，又怎麽知道打多少下？
康馨明白了，封湛單純就是護著溫緋意那個啞巴，故意折騰自。
如果少打，後果會不會比現在更慘？
這響亮的耳光，康馨不敢停，隻能朝自己臉上扇下去，一直到封湛滿意為止。
溫緋意緊抿著唇瓣，看見康馨自食惡果，臉上的表情也並沒有變得舒緩。
封湛說，“早知道還是應該包場，就不會碰見這些煩人的蒼蠅。”
他望著溫緋意的臉，眼中藏著一絲旁人覺察不到的小心翼翼。
因為不會說話，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
她緩緩搖頭。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我不能說話也是事實。我隻是在想，不能說話，難道就是低人一等的原罪嗎？
“以後一定可以重新開口，你可以被治好。”
封湛不知道溫緋意身上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但既然上次能開口，這次也能。
醫生說，或許刺激會對她有效。
封湛隻是舍不得……
如果到最後真的沒有辦法，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等爸的手術結束，我陪你出國看看，一定會恢複的。”封湛一連說了幾個肯定。
葉蕭也不忍心，嘀咕了一句，“之前不是可以發出聲音了嗎，以後也一定可以。有什麽可愁的，沒事瞎想什麽。”
別說你結巴了，就算你啞巴，封湛又什麽時候嫌棄過你？
後半句，聰明的選擇了消聲。畢竟啞巴，結巴，這幾個敏感詞還是不適合這個時候提。
就算小啞巴不介意，封湛這家夥會記仇的。
溫緋意淡淡笑了笑，並不介懷，
——算了，不說這些。小封越呢？
——我出來走動這麽久了，也沒看見他。那些人把他帶到那裏去了？把他一個人放那太久，他會不想不開心的。要是鬧小脾氣，會不肯泡溫泉要回家的。
她朝大廳的方向張望了下。
封湛微沉吟，“今天下午，我可能沒辦法陪繼續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