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小爺我啊

  “我錯了。”


  葉蕭又踢了她一腳,提醒,“為什麽說對不起?錯了又該怎麽辦?”


  康馨身體一個踉蹌,心裏陡然一驚。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還罵的那麽難聽。”


  康馨委屈的眼眶都紅了,硬忍著才沒哭出來,“我才是賤人,才是不知檢點水性楊花的女表子,你別跟我計較。”


  她深深的鞠躬,葉蕭不發話她不敢抬。


  葉蕭不說話,想看她這幅醜樣能撐多久。


  還是溫緋意擺了擺手。


  算了吧。


  倒不是因為心軟,更不是因為。是因為康馨這人實在礙眼,她不想折磨自己的眼睛。


  不過說起來葉蕭挑女人的眼神,是真的差到極點了。


  之前在“甜味”那個就夠沒品的了,居然跟一個小孩計較。


  這次的更可怕,居然還有被害妄想症。


  幸好自己也就倒黴這一會,以後不會再碰見了。可葉蕭卻是要跟那些女人牽扯不清的。


  整理好剛才跟康馨拉扯時歪掉的浴袍,她深深的看了葉蕭一眼。


  溫緋意那雙冷靜的眼,和看熱鬧中略帶嫌棄的眼神讓葉蕭覺得更加難受。


  剛才被她不不經意碰過的地方又在隱隱發癢了。


  葉蕭生平女人無數,總覺得應付女人並不耗自己多大精力。


  無非就是多花一點錢,就能把她們打發的穩穩妥妥。


  可是這一秒,麵對她那瞧不上的眼神,讓他頭一次生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也挺煩人的念頭。


  是挺煩的。


  全是奔著他的臉和錢來的,還盡給他惹事。


  可這事兒能怪他嗎?

  葉蕭心裏湧起一股濁氣,發不出來,更咽不下去。


  “你能不能長點心,你又不是個小孩,怎麽連照顧自己都做不好?隨便什麽女人都能騎到你頭上的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封湛的老婆嗎,居然還能讓自己被隨隨便便冒出來的女人欺負了。


  葉蕭說話夾槍帶棒,好似把所有錯都推到她的身上,自己就會能舒服一點似的。


  “怪不得封湛教育小封越那家夥那麽累,原來他不止得管小的,還得照顧你這個大的。”


  溫緋意撇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不再看他,更沒理他。


  葉蕭這人,總是莫名其妙的。


  “我說的話,你是不是從來都不往心裏去的?”


  又是這樣,她總是這樣。


  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入流,這個小啞巴連聽自己說話都不用心。


  葉蕭伸手,想戳她心口。


  指尖快要觸碰到肌膚,隻剩最後一毫米的地方,他又忍住了。


  縮回手。


  葉蕭的表情有些憤憤然,“封湛就在前麵不遠處,你難道就打算跟封湛告狀,跟他說,我跟我的女人欺負了你嗎?”


  溫緋意不理解葉蕭麵對自己時,為什麽總是會有這麽大情緒。


  這些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大少爺都跟封湛一樣,有用鼻孔看人自己為是的怪癖?


  可明明蘇尚卿也是豪門出生,卻那麽好,身上一點壞毛病都沒有。


  她想不明白。


  索性停下腳步,溫緋意折了一段樹枝,在地上寫著字。


  ——葉少,你是不是很閑?

  她跟自己說話了。


  葉蕭表情軟和了一些,“反正是比封湛要閑的。”


  溫緋意被他理直氣壯的語氣給氣笑了。


  ——是,他才不會像你一樣有這麽多時間玩弄人。更不會像你一樣,嚇唬女人的假話一套一套的。


  “我什麽時候嚇唬人了?”


  溫緋意拿著樹枝沾水,言簡意賅的在地麵上寫了兩個字。


  ——坐牢。


  葉蕭立刻就明白過來,“坐牢?哈,你以為我在編故事?”


  她與他對視,目光像是在反問,難道不是嗎?

  “怪不得不告狀,看來,你還跟封湛慪著氣呢。所以,溫曼歌的事情,你也肯定是不知道了。”


  ——溫曼歌怎麽了?

  終於抓到了她的弱點,葉蕭劍眉微挑,“求我啊,小啞巴,你求求小爺我,我就告訴你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可以去問別人。


  “壓根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小啞巴。你打聽不到的。”


  葉蕭說著,還有幾分小得意。


  溫緋意覺得他這時候的表情可真是……幼稚啊。


  ——那我可以問封湛。


  葉蕭:“……”


  小啞巴軟硬不吃,連威脅利誘都不行。


  見溫緋意真的不打算再問,葉蕭還是先白敗下陣來。他無趣的聳了聳肩,“我告訴你就是了。”


  溫緋意望著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溫緋意靜心聆聽時,那雙眼睛有大又好看,眼瞳清透又明亮,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旁邊的康馨又顯得相當礙眼了。


  他白了康馨一眼,“你,轉過去,不許聽。”


  康馨背過身去,葉蕭才往溫緋意麵前邁了一步。


  這個小啞巴,可真是嬌小。


  他隻是低下頭還不夠,還得彎下些許腰才能湊到她的耳邊。


  “現在幾乎所有霖城的人人都以為,溫曼歌前幾天忽然被送出國去留學了。可實際上,並不是。”


  沒錯,溫緋意聽說的版本也是這樣的。


  “留學這種事情隻不過對外說說而已,是封湛花了心思,刻意封鎖下去的。他花了那麽大力氣,不是為了給溫曼歌遮掩什麽,而是為的是不讓事情發酵,傳到溫老爺子耳朵裏,擾了溫老爺子的病。”


  “其實溫曼歌啊……”


  葉蕭刻意拉長了音調,在關鍵的地方停頓了下來。


  她屏息凝神,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喏,隻有這個時候,她的眼裏才會隻有自己,並且不帶一點嫌棄。


  葉蕭勾了勾唇角,又往她耳邊貼了幾分,薄唇隻差一點點,就貼到了她的耳垂。


  他低聲說著,“其實,溫曼歌在牢裏呆著呢。還是封湛親手送進去的,他這麽做是為了誰,你一定能猜到的吧。”


  說話時,耳廓上的細細的絨毛好像蹭到了他的唇瓣。


  她身上自帶的甜品店的甜味,直勾勾的往他鼻子裏鑽。


  “封總,你可算來了!”


  聽到康馨的聲音,恍神的葉蕭一秒直起了腰。


  封湛結束了電話,正從另一條路上往這邊走來。


  “你們兩個人什麽時候也有共同話題可以聊了?”


  他問溫緋意,“剛才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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