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她,讓她丟人!
“把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女人給我拉走。”
溫曼歌叫來了保安,她故意指著顧櫻,借欺辱顧櫻來折磨溫緋意的心。
看保安被封湛蘇尚卿給攔住,沒敢動,溫曼歌氣惱的指著顧櫻的鼻子,“都楞著幹什麽,聽不懂我的話嗎?!把她拖走!”
溫曼歌的手指都戳到了顧櫻的臉上。
她故意歪了歪手指,指甲差點戳到顧櫻的眼睛。
溫緋意冷著臉上前,握住她的手指,用力的往外一扯。
溫曼歌疼的喊了一聲,正想趁機裝可憐博同情,沒想到溫緋意反手就是一耳光抽了回去。
“啪——”的一聲脆響。
“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溫曼歌打蒙了,連可憐都忘記裝,她狠狠的抬起手想反打回去。
封湛護在溫緋意身前,沒讓她碰到溫緋意,就將她給推開了。
溫曼歌往後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
她死死的瞪著溫緋意,“你憑什麽打我?!那個女人沒身份沒地位,一個野雞貨色,我把她趕出去怎麽了?”
溫緋意冷靜的與她對望,唇角那一抹譏笑好像在反問她,“到底誰是身份不明的野雞,你不知道嗎?”
溫曼歌眸光一閃,心虛的別開臉。
不想在自家門口丟人,溫曼歌強撐著氣勢,“是她先對我不敬!我是溫家的主人,這裏由我說了算,把她給我趕出去!”
保安立刻上前去拉扯顧櫻。
溫緋意護在顧櫻身前,她不會再讓溫曼歌欺負到她周圍的每一個人。
她不會再退讓。
保安一拽顧櫻,溫緋意也被推搡開。
她穿著高跟鞋,腳踝無意中崴了一下。
蘇尚卿目光一閃,眉頭緊蹙,他快速朝她伸出手。
隻可惜沒等到他碰到溫緋意,另一隻手已經將溫緋意護進了懷中。
封湛神色冷然,話音中都帶著寒意,“我帶來的女人,誰敢動一下試試?”
蘇尚卿的表情僵了僵,緩緩垂下了手。
他讓顧櫻站到自己身邊,“溫家瞧不起我帶來的女伴,是不是也瞧不起我蘇尚卿?”
保安知道溫曼歌是自家大小姐,可封湛和蘇尚卿更得罪不起。
保安果斷的退讓開去,對顧櫻道了歉。
封湛的姿態明明白白的放著,不傻的賓客都看出來了,他護著溫緋意。
溫曼歌被打了,保安卻要對那個罵自己的人道歉,她無疑是丟臉丟在了自家宴會上。
溫曼歌氣惱的跺腳,卻沒本事跟封湛計較。
心思百轉千回,終於還是選了裝可憐,她靠在封母身邊,捂著被打紅的臉頰,眼裏好像都委屈的掉下眼淚來,“伯母,我也是想給爸爸辦好壽宴,可是……可是我還是太年輕了,都沒有人尊重我。”
“行了,等會宴會就要開始了,再計較下去要誤事不說,再鬧大就更難看了。”
溫曼歌見縫插針,逼著封母跟自己站在一隊,“封伯母,幸好你還在我身邊。”
封母無奈,隻得敷衍的安慰了一句,“沒事了,都進去吧。”
封母都這麽說了,溫曼歌哪怕再恨,再想撕碎溫緋意的臉都無可奈何。
溫緋意看出她眼底藏著的不忿和怨恨,譏諷一笑。
她很委屈嗎,這不過是她以前曾經受過的百分之一罷了。
封湛沒看溫曼歌一眼,便直接攬著溫緋意走進宴會廳。
封湛身姿頎長,一個簡單的背影都看得出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他寬厚的大手,始終落在身側的女人肩頭,那分明是保護的姿態。
那女人溫婉淡雅,跟溫曼歌對峙時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卻因此顯得更加神秘誘人。
有賓客小聲議論,“這個漂亮女人是誰啊?跟封總站在一起可真登對。”
“估計是傳聞中的那個封太太吧。”
“不會說話真是可惜了,長得好看不說,氣質也真是好。”
“你也不瞧瞧她身上穿的什麽,氣質能不好嗎?”有識貨的年輕太太認了出來,“這可是summer的獨家高定,全球隻此一件,之前還爆出說有人願意出上千萬去買,都買不到的那件!”
“是啊,你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
溫曼歌也看見了,那件衣服她一直想要,店裏卻不肯給她。
她本以為自己收拾了溫緋意之後,靠封湛的名聲她十拿九穩的可以買下這件禮服,沒想到最後卻穿在了溫緋意的身上!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都不覺得疼。
溫曼歌的閨蜜陳芷佩剛到,看見其他人在議論summer的禮服。陳芷佩不知道什麽情況,便直接問溫曼歌,“曼歌,那件禮服怎麽會被別人穿了?你一個月前給我發請柬的時候,不是說那件禮服是你的嗎?”
“而且,你還說你今天會穿著跟封總站在一起,在宴會上招待賓客,為什麽那個啞巴會穿得到?”
噗嗤,原來溫大小姐這麽喜歡吹牛啊,得不到封湛的心不說,連禮服都要靠吹著穿呢。
隱約聽到了旁人的嘲笑聲,饒是溫曼歌的臉皮再厚,也還是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閉嘴!我穿什麽用得著向你交待?”
“誒,曼歌?你怎麽忽然生氣了?我說錯什麽了嗎?”
陳芷佩不明所以,追著溫曼歌,“真的禮服在你這裏對不對,那個啞巴穿的肯定是假的,我們去揭穿她,讓她丟人!”
溫曼歌氣惱的把自己閨蜜推開,恨恨的罵道,“你這個蠢貨!”
此刻的她無比嫉妒溫緋意有顧櫻那樣一個朋友。
強壓下心頭的煩躁和不安,溫曼歌裝作若無其事的進入宴會廳,畢竟今晚的宴會還得她來主持!
客人逐漸到齊,溫曼歌厚著臉皮,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站在了燈光中央。
她拿著話筒,聲音溫柔態度的大方的說著今晚的開場詞。
溫緋意站在封湛身邊,望著溫曼歌優雅的姿態,有一瞬間是明白了封母為什麽認定了溫曼歌當溫家的媳婦。
在上流社會長大的溫曼歌已經把麵子工程做到了極致,溫曼歌站在聚光燈下的樣子看著還真是優雅大方到了極點。
麵對這樣盛大的宴會,溫曼歌處理的遊刃有餘。
而她站在封湛身邊,連其他賓客暗中投來探究注視的目光都覺得不習慣。
她不習慣,卻必須學會習慣。
溫緋意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挺直脊背,不讓自己流出一丁點的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