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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破霜心成冰

  “清水帶紅妝,晨起掃冷霜。笑眼逐日光,婉收淡色蒼。風吹華黛眉愈濃,窈窕魅麗影若鴻,瑤台一夢四五年,知是雲中寄思長,發鬢微白葉微黃,朝入關山暮回鸞。撥弦弄舞劍蒼茫,不似紅塵事萬千”


  一行清淚從藍澤筠的臉龐上滑了下來,她並未理會承貞,而是上前一步,看著麵前端坐的人,一字一句,清晰的念了首詩。


  “這詩名叫海棠辭,你可還記得?”


  那人沉默了許久,搖了搖頭,道:“詩倒是好詩,不過我從未聽說過。”


  藍澤筠咬了咬嘴唇,麵前的人,每說一句話就像是一把可以殺人的刀子插進她的心髒,她的心髒早已潰敗不堪,一直以來,內心堅守的信念慢慢崩塌。


  “你當真不記得了?這首詩是你為我寫的,還有這個!這個你還記得嗎!?”


  藍澤筠聲音顫抖的說著,從懷裏顫顫巍巍的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手掌般大小的銀梳子,遞到那人麵前。


  那人並未伸手接過去,隻斜斜的看了一眼,便冷哼道:“不就是一把好看的梳子嘛,我說你今日為何願意將那把梳子,讓給我,原來早就有了一把更好的。”


  ‘詩倒是好詩,不過我從未聽說過!不就是一把好看的梳子嘛!’


  藍澤筠的腦海裏來回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句話,她隻覺得氣血上湧,眼淚不受控製,整個人都暈暈的,天旋地轉,就連這亮堂的大殿也暗淡了許多。


  承貞聽到二人的談話,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人,問道:“什麽梳子啊?”


  原本端坐著的男子,聽到承貞詢問,隨即輕撫衣擺,端端正正的起身,而後從懷裏掏出一塊月白色的錦帕,遞給承貞道:“今日在雪國看到的,挺適合你的,送給你了。”


  語罷,便再也不看藍澤筠一眼,與之擦肩而過,越過殿內的眾人,不急不慢的往殿門之外行去。


  “度落!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身後傳來一聲嘶聲裂肺的呼喊聲,可那人硬是沒有停下腳步,利索的出了殿門,消失在了一片月光之中。


  藍澤筠定定的望著大殿門口,眼睛裏不斷湧出的淚水早就模糊了視線,她知道他走了,那麽幹脆,就跟那日在上越一樣,絲毫沒有停留之意。


  “嘖,這梳子倒真的挺好看!”


  承貞故意行至藍澤筠身旁,打開了手中的錦帕,一枚鑲了紅色瑪瑙的月牙銀梳顯露出來。藍澤筠使勁兒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朝著那枚梳子看去,背鑲瑪瑙,內嵌寶石,瞧著和自己手中的還真有幾分相似。


  藍澤筠輕笑一聲,說來也諷刺,那日她手裏的梳子,不過是度落看不慣她亂糟糟的頭發隨意給的,而這把是他親口所說,送於承貞。青梅竹馬,絕世無雙,數十萬

  年的陪伴,她算得了什麽呢?


  承貞看藍澤筠如此狼狽,心裏暢快的很,神色溫柔的看著藍澤筠,笑道:“小姑娘,我早就說了,你認錯人了,他不是你嘴裏的什麽度落,他叫樂琦,是神的孩子,生活在至高無上的神巔中,這世上也隻有我才配的上他!你若真想打他的主意,我勸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承貞說著,目光深刻幾分,看向藍澤筠的眼神晦暗不明:“你們二人行事卑劣,欺我族人純真善良,竟然闖入雪國,圖謀不軌,按理說我是不可能放過你們的,不過我雪國向來崇尚慈悲道義,念你們初犯,情有可原,過幾日立刻離開雪域,從哪裏來回哪裏去,我的地界兒,就算是做客的主人,那也是要挑的,不能什麽人都要不是?!”


  熱鬧與歡樂總會過去,黎明與黑暗永遠交替。藍澤筠根本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在眾人嫌惡的目光下離開大殿的。


  漫漫黑夜,這月光本該是溫柔的,卻因為今晚的事情變得清冷靜寂。


  藍澤筠目光呆滯,一步一步,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她的思緒還停留在度落瀟灑離去的背影,他那麽自然,那麽冰冷,沒有一丁點兒溫度。


  白從中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後,都說愛別離,心疲力竭相思苦,難忍分毫。前麵行著的那道削瘦的背影,無力又悲寂,屬實叫人心疼。


  也不知行了多久,藍澤筠停了下來,望了望四處空寂的街道,如今雪國的人應該是恨死他們了吧,就連西木藏索也是再也不想看到他們了吧。


  這偌大空曠的街道,竟然再也看不到一盞亮著的燈火。


  “白道長,你可知道我當初不顧一切要來此地究竟是為了什麽?以前心中明了的很,今日卻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白從中聽到藍澤筠問話,連忙跟了上去伸手輕輕拍了拍藍澤筠的後背,安慰道:“興許是你認錯了,畢竟那人連麵具都沒有摘,你都沒有看到他的麵容,僅憑一雙眼睛又怎能如此肯定…他就是帝君呢…”


  藍澤筠聽了這話,心裏無端生出一絲憤怒,他們都說自己認錯人了!都說自己瘋了!


  “白道長此行可是為了何事?!”


  “為了一位故人。”


  “可是萬分重要?非他不可?”


  “堪比心頭之血。”


  “可托付生死?互訴心弦?萬千世界,無可替代?”


  “那是自然,如若沒有當時的意外的話,我們應該會同生共死的吧。”


  藍澤筠聽了,艱難的深吸一口氣,這才一字一句,問道:“如若此刻他出現在你的麵前,以麵具遮麵,不露真容,僅憑一雙眼睛,你可能認得他?”


  “當然可以!別說僅憑一雙眼睛了,哪怕是一隻手,一

  個動作,我都能認得,他啊,化成灰我都能分辨的出來!”


  白從中說的正激動,一轉頭,看到藍澤筠正咬著嘴唇,整張清秀靚麗的臉龐都被淚水模糊,他連忙停下來,止了聲,低語道:“澤筠姑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的意思是…兩方世界,事事皆有變數,命理機緣,哪是那麽清晰明了的事。”


  藍澤筠聽了白從中的話,止了說辭,心中沉思一會兒,這才道:“白道長,還請明說。”


  白從中摸了摸下巴,道:“剛才聖女說,她與帝君已然在神巔之上生活了數十萬年,這完全超過了我們能預想的時間,而在我們那裏沒有人知道帝君是從何處來的,據說萬年前神魔大戰,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有傳經人過,感念一方聖土,心生憐憫,顧自斷浮屠,化而為生,這才使得三界長存。”


  藍澤筠聽了此話,眼睛一亮:“你是說…帝君便是當年來到這個世界的…傳經人?”


  白從中點點頭,繼續道:“沒錯,根據當年的記載,隻說傳經人自斷浮屠,使得三界重生,並沒有說之後他去了哪裏,是生是死,而帝君正是那個時間存在於世間的,敢問倘若沒有一絲功績,帝君他老人家如何在萬年前深受神魔兩界的敬重,要知道那個時候可比我們現在迷亂的多。”


  “而且…如今數萬年之久,人界崛起,三界平衡,盡管滄海桑田,世事變遷,可他的地位依舊沒有絲毫的動搖,可見三界之中,祖祖輩輩都有傳承,他們定然知道真相,所以才會對帝君如此敬重與忌憚。”


  藍澤筠仔細的聽著,將這件事前前後後整理一番,眼裏忽而露出一絲亮光來:“白道長的意思…帝君便是傳經人,而傳經人便是…這雪域裏生活在神巔之中的那位?!隻是…”


  剛說完,藍澤筠便覺得不對,神色又暗淡了下去,白從中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連忙說道:“聰明!我便是這樣想的,你是不是要問我,那聖女已然說了,那個樂琦從來沒有離開過神巔?”


  藍澤筠點了點頭,心中正是如此想的,這承貞乃是聖女,在雪國的一言一行都是聖旨般的存在,而且她瞧著溫柔似水,可骨子裏的傲氣絲毫不少,剛才又如此直截了當的表達了對樂琦的心喜,可見她不屑於說謊。


  “話雖如此說,我想以她的性子,確實不像是說謊,可她還說了,他們二人自出生以來,便在神巔之上修行,直到數萬年前,樂琦進入神袛沉睡,直到不久前才剛剛醒過來,而數萬年前,我想著正是因為樂琦沉睡,承貞定然覺得無人相伴,這才有興致建造了雪國。你我二人都不知她口中所說的神袛為何物,澤筠姑娘,你想一想,這時間是不是太過巧合了一些,數萬

  年樂琦剛一沉睡神袛,我們那個世界便出現了帝君,而前些年,世間浩劫,帝君隕落,這樂琦便瞬間蘇醒…實在是有些巧合過了頭。”


  藍澤筠順著白從中的思路又重新捋了一遍,眼裏剛剛暗淡下去的光亮又重新回來。她篤定,今日在大殿之中見到的人絕對是度落,他的神情,說話時候的一舉一動,都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之中,刻在血骨之上。絕對不會錯!


  “白道長的意思是…樂琦便是帝君,隻是因為沉睡神袛,難免有些不為人知的門道,所以他今日才會不認得我?”


  “正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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