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男人的自尊心
原本天氣就極其寒冷,再加上秦落煙此刻隻是包裹著一層薄薄的衣服,從頭到尾感覺到的都是徹底的寒,隻是,這樣的寒卻抵不過心中的冰涼。
到底,對於有權有勢的男人們來說,女人不過是權利和財富的附屬物,沒有哪個男人能免俗,為美人而棄江山這種事,是隻有電視劇裏才能發生的事。
秦落煙眉眼低垂,突然沒了再看一眼傅子墨的欲望,這個男人,為何總是每次給她希望之後又狠狠地將這份零星的希望無情掐碎?
傅子墨將秦落煙放在地上,才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的寒光落在秦落煙的臉頰上,越發顯得她的臉色蒼白了幾分,這種我見猶憐的表情卻完全沒有讓傅子墨的動作又絲毫的停頓。
“動手吧。”無盡在催促著,眼中越來越興奮,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喜歡看這個場麵,他想要看小賤人被他親手了解的樣子,這樣想著,無盡舔了舔嘴角的鮮血,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邪魅的氣息。
傅子墨舉著匕首靠近秦落煙的咽喉,匕首很鋒利,不過剛剛靠近她的皮膚,就讓她的皮膚出了一個細小的口子,鮮血一滴滴的往外湧,隻要他再用半分力,就能割斷秦落煙的咽喉。
無盡幾乎要拍手叫好了,可是,突然間,傅子墨回了頭,傅子墨在笑,笑容裏是毫無遮掩的嘲諷,無盡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就見匕首出現了自己的麵前。
“撲哧”一聲,是匕首插入皮肉的聲音。
無盡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的匕首,“你、你……”
“你以為,本王還是當初那個兩尺高的孩子嗎?”傅子墨冷笑,站起身,緩緩向無盡走了過去,“你以為,就憑你,能傷得了本王?不佯裝讓你占些便宜,怎麽能讓你放鬆警惕,能用辦分力氣解決的事情,本王絕對不用一分。”
無盡不相信,拚命的搖著頭,他不斷往後退,想要發信號給那兩名黑衣人,可是他的手才剛舉起,就發現從崖頂上掉下兩個人影來。
兩個人就從山洞口前落了下去,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從這個高度跌下山崖去,就絕對不會有活命的機會。
“你、你……”無盡太過於吃驚,所以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發生的事。
傅子墨搖了搖頭,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你不會真的以為本王會孤身一個人來這裏吧?”
似乎為了印證傅子墨的話,山洞口出現了五六個黑衣人,這些黑衣人手拿長劍,將山洞口堵了個完完全全。他們的目光冰冷,似乎沒有人類的情感,可是從他們先前出現的速度就能看出他們絕非一般人。
無盡似乎明白了什麽,指著傅子墨怒吼道:“家族武學不能外傳,你竟然敢擅自將家族武學外傳,還培養出了這些勢力……”
“家族?”傅子墨搖了搖頭,“那是你的家族,不是本王的。一個從來沒把本王當成人看的家族,你覺得本王會衷心?”
無盡臉色蒼白,胸膛上汩汩的流著鮮血,早已不複先前的意氣風發,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了一個狼狽的敗犬,他往後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傅子墨,似乎在盤算該怎麽從這裏逃出去。
不過,傅子墨似乎等得很久了,已經不耐煩了,所以他不再說話,而是抬起手,一掌,隻一掌,就將無盡打倒在地。
一掌之後,無盡倒在地上便再也爬不起來,“這、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他還是台下看傅子墨了。
傅子墨眉眼之間陰沉如墨,他走到無盡的身前,蹲下身,沒有絲毫猶豫的從無盡胸膛上拔出了匕首,然後一刀,就切在了無盡的下腹。
秦落煙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就見匕首落下的時候,無盡身下那屬於男人的東西飛了起來,她本以為傅子墨會一刀了結了無盡的性命,可是他沒有,他隻是讓無盡變成了太監。
“把他帶回去。讓他這麽死,倒是太便宜他了。”傅子墨似乎覺得髒,丟掉了手中的匕首,然後轉身走到秦落煙的麵前,臉上又變得鐵青,他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鎖骨上,那裏,有一塊紅紫色的吻痕。
他的瞳孔一陣瑟縮,再看秦落煙的時候就變成了冷漠。
“我沒有,他沒有碰我,真的。”秦落煙急切的想要解釋,可是傅子墨已經轉身離開,等到她還想繼續說的時候,他人影一閃已經消失在山洞內。
幾名黑衣人帶著重傷的無盡離開了,隻留下一名黑衣人留下,留下的黑衣人一件件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然後走到秦落煙的身前,替她一件件的穿了起來。
這黑衣人走近之後,秦落煙才發現,這黑衣人是個女人,不過哪怕是女人,也是一個冷漠至極的女人,至少,在這黑衣人替秦落煙穿衣服的時候,黑衣人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沒有鄙夷,沒有動容,什麽也沒有。
秦落煙看著山洞的方向,山洞口已經空無一片,沒有留下傅子墨絲毫的痕跡,可是腦海裏,卻是他先前轉身的一幕。
在得知她被“玷汙”之後,他沒有關心她是否難過,沒有關心她是否受傷,他就那麽冷漠而嫌棄的轉身了。
這就是男人,首先考慮的,竟然是他可憐的自尊心。
仿佛一瞬間,秦落煙的心,就徹底的冷了下去。
黑衣人將秦落煙穿戴好之後就扛著秦落煙出了山洞,秦落煙隻感覺風聲赫赫從耳邊劃過,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一個觀景台上。
觀景台上,一名老道唯唯諾諾的跪在前麵,身旁一名小童子也是噤若寒蟬。
秦落煙隻匆匆看了一眼,就看見老道的雙眼在流血,連那小童的雙眼也被人生生挖去。就因為他們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他們的眼睛變沒有了。
人性,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殘忍很多。
“主子留下你們的性命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能說自己掂量掂量。”扛著秦落煙的黑衣人對那老道冷聲道。
那老道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絕不會多說半分。”
黑衣人點點頭,再看秦落煙的時候終於帶了些情緒,“哼!你這女人還真是禍水,換了以前,這兩人原本就該殺掉的,主子竟然心軟的留下了他們的性命。希望主子的心軟將來不會替我們帶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