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親手了解了她
山洞之中,因為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而遍布顯得絲毫黑暗。
地上,散落著淩亂的衣服,從裏到外的衣裳從山洞口一直延續到了最裏麵鋪著虎皮的石床上,一旁的香爐裏,燃燒著頂級的檀香,如果有懂醫術的大夫在這裏,就能輕易的發現那檀香裏,夾雜著一些助興的草藥。
那味道很濃,哪怕想讓忽略都不可能。
石床上,秦落煙瞪大著眼睛,狠狠地看向那個衣衫整齊站在床邊的男子。當他開始替她脫衣服的時候,他以為,他是要玷汙她。
可是,當她發現他隻是脫了她的衣服扔到地上,而且在香爐裏加上草藥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他不過是想製造出一個她被他玷汙了的假象,而這假象是做給誰看的,不言而喻。
“怎麽,很失望本尊沒有碰你?”帶著鐵麵具的男子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石床上的秦落煙,嘴角是嘲諷到極致的笑。
秦落煙沒有受他的挑撥,隻是冷聲道:“你以為他會信?”
“他當然會信。和他相處幾十年,他當然知道我是個什麽人,對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本尊從未放過。隻是……”黑袍男子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是她的女人啊,本尊卻沒了興趣,換了其他的女人生了你這幅容貌,怕是早就淪為本尊身下的玩物了。”
他說著秦落煙無法理解的話,卻並沒有要向秦落煙解釋的意思,他的手不斷的撫摸著秦落煙光滑白嫩的臉頰,口中忍不住讚歎道:“看看,這皮膚真是好啊,真是讓本尊羨慕不已,也難怪他會如此的喜歡……”
秦落煙想別開頭,可是實在使不上力氣,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臉上為所欲為,唯一讓她覺得慶幸的是,幸好這黑袍男人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的確沒有要她身子的意思。
這不得不讓秦落煙深思起來,她知道她的身體對一般的男人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從她穿越到這個時空開始,這具身體就在不斷的替她製造麻煩,要麽是這個男人那方麵有問題,否則,他怎麽可能冷漠的替她脫完衣服,卻沒有任何情欲的衝動。
似乎看穿了秦落煙的想法,黑袍男子嘴上的嘲諷更勝,突然,他溫柔撫摸她臉頰的手猛地抬起,又狠狠地落下。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秦落煙的臉上,瞬間在她的臉頰上留下了五指的印記。
“賤人!以為本尊不正常?告訴你,本尊正常得很,隻不過你讓本尊覺得惡心而已。”黑袍男子這麽說的時候,反手又打了她一巴掌。
兩個耳光,讓秦落煙咬破了嘴唇,唇邊掛了一絲鮮紅的血跡。
突然之間,秦落煙從這個黑袍男人的眼中看見了嫉妒的情緒,嫉妒?來自一個男人的嫉妒?
秦落煙覺得很可笑,可是那情緒卻又那麽的清晰,黑袍男人顯然沒有絲毫掩藏的意思。他發泄完心中不滿,又坐在了石床邊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就盯著山洞口的方向。
帶秦落煙來的兩名黑衣人早在他開始脫秦落煙衣服的時候就開了,現在山洞裏隻留下黑袍人和她兩個人,黑袍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整個人流露出來的情緒都很矛盾,時而嫉妒,時而憤怒,時而竟然詭異的低低淺笑。
半個時辰以後,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了山洞口,因為是逆光的方向,所以門口的人讓人看不真切,可是從那身形來看,秦落煙還是一瞬間就認出了他。
傅子墨,他,果然來了。
秦落煙心中越發駕定,看來這黑袍人的確對傅子墨狠熟悉,而且傅子墨對他也很熟悉,否則不可能這麽快就找到了這裏。
“你來了。”率先開口說話的是黑袍人,他說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嘶啞。
傅子墨沒有回答他的話,目光落在地上淩亂的衣服上,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是一雙青筋暴露的手還是泄露了他此刻的暴怒。
他往前走了一步,拾起了地上的衣袍,然後徑直往裏走,一直來到最裏麵石床前,看著床上身無寸縷的秦落煙,他的眸子黑得能滴出水來。
秦落煙從來沒有看見過他此刻的神情,哪怕很多年以後,她都還能清晰的記起,她記得,那時候,傅子墨的臉明明很白,可是那雙眸子卻很黑,黑如永恒的寂夜,讓人在其中永遠也找不到任何的光亮。
“子墨……”秦落煙很少這麽親密的叫他,可是那一瞬,她還是這麽叫出口了,她想說,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這個黑袍人沒有碰她,一個手指頭都沒有!
可是,傅子墨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幾乎是咆哮的吼著:“閉嘴!否則本王殺了你!”
秦落煙渾身一個激靈,被他突然起來的暴吼嚇了一跳,然後嘴唇顫動著,便怎麽也不敢開口說話了,她知道,傅子墨真的是處於極度憤怒的狀態,這個時候他聽不進去任何的話,她絲毫不會懷疑,他此刻身上濃重的殺氣是那麽的真實,她知道,這個時候,他真的很有可能會殺了她。
傅子墨將衣袍丟在了秦落煙的身上,將她的身體遮蓋了完全,隻留下她一張蒼白的臉。
他這才惡狠狠的轉過頭,瞪著一旁的黑袍人,冰冷的聲音能凍出錐子來,“無盡,本王的女人,你也敢碰!”
無盡聳聳肩,眼中是嗜血的味道,他邪惡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完全不在意傅子墨的怒火,而是緩緩地道:“本尊也想體驗一把你的女人是個什麽滋味,事實證明,能讓你看上的女人,味道的確不錯。”
傅子墨想也不想,一拳就向無盡揮了過去,無盡似乎料到他會由此動作,所以早有準備,在他出手的一瞬間就後退了三丈遠。
不過瞬息的時間,戰鬥就開始了。
秦落煙抬眼看去,隻能看見空氣中不斷的閃爍著殘影,兩人的身法都快到了極致,她根本看不清此刻到底是什麽狀態,誰占了優勢,誰又處於劣勢,她完全不得而知,隻能咬著下唇暗暗的替傅子墨祈禱著。
“嘭!”
一聲巨響之後,兩人成拋物線各自往後砸了出去,黑袍人撞在了山洞口的石壁上,石頭滾落,隻差半寸他就險些被打飛出山洞去。
而傅子墨也狠狠地砸在石床旁的岩壁上,砸落些許碎裂的石塊兒來,濺起塵埃飛舞不止,他狼狽的跌落在地,爬起來的時候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武功倒是進步不少,看來是又荼毒了不少童男童女了。”傅子墨說話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瞬,僅僅是一瞬而已,沒有讓對麵的黑袍人發現,更沒有讓秦落煙發現。
而秦落煙聽了他的話,則是瞪大了眼睛,她不敢相信他口中所說的話,這黑袍人給人的感覺的確很陰暗,可是她也沒有想到黑袍人的武功竟然和童男童女有關,至於怎麽個有關法,她不敢去想,也不願去想。
黑袍人仰頭笑了,“本尊也沒想到啊,當初在本尊身下不過兩尺長的孩子,竟然長大之後還有和本尊一拚的實力。不愧是家族裏有史以來第一個通過了出世考驗的人。”
“住嘴!多說無益,今日,本王要你死!”傅子墨低吼著又向那黑袍人衝了過去。
黑袍人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懼怕,更甚至,黑跑人的眼中還有一種隱隱的興奮存在。
兩人又顫抖了一番,當空氣中再次發生劇烈碰撞的時候,整個山洞都微微的搖晃了起來,這種地震的既視感竟然是由兩個人戰鬥而引起的,這不得不再一次刷新了秦落煙對於武學的認識。
隻是,現實卻比想象中要殘忍很多,當傅子墨的身體狠狠地砸在石床邊上的時候,秦落煙的一顆心像是被刀刺一般的疼。
傅子墨噴出一口鮮血,背脊撞在石床上,將石床撞開了一條細縫。他回過頭,看見秦落煙身上的衣袍被震開了一角,露出一雙光滑的腿來,眼中怒火更甚,便強撐著站起身,將秦落煙抱進了懷中。
無盡似乎也受了極重的傷,也是骨骼發出哢擦哢擦的聲音,他搖晃著身體,一邊站起一邊搖頭,“真是可惜,你這麽好的苗子,怎麽偏偏要和家族過不去呢?竟然用麒麟血壓製體內的毒素這麽長的時間,難怪後勁不足,你說……這樣的你,本尊是殺了你呢,還是讓你看著這個女人在你麵前死去?”
傅子墨將秦落煙打橫抱著,嘴角是冷漠的笑,“就憑你想殺本王?”
“哈哈……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竟然還這麽囂張,罷了罷了,本尊也不和你多費唇色了,想來你也是猜到本家是不會要你的性命的,畢竟你可是家主的好苗子,還指望你替家主做更多的事呢。不過,這個女人是不能留了。”
“為何?”傅子墨眉頭擰緊,突然笑了,“是因為雲小櫻?”
“既然知道又何必問?”無盡冷哼一聲,沒有否認。
傅子墨涼悠悠的看向無盡,沉默了一瞬,才問:“本王想知道,為什麽?”
“本尊也不瞞你,雲小櫻用了她整個家族歸順我族作為交換。她要的很簡單,成為你的女人,不過很顯然,你懷中美人兒擋了她的路。”無盡攤開雙手表示無奈,不過他的表情看上去卻並沒有半分無奈。
隻可惜,他的話,傅子墨並不信,他冷哼一聲,立刻就戳穿了他的謊言,“一個雲小櫻,怕是還不足以讓你親自出手吧,讓本王猜猜還有誰?哦,對了,本王的王妃蕭長月,你們是不是找上了魏家?”
說到這裏傅子墨輕哼一聲,“在南越國,你們有本王還不夠,竟然還要拉攏魏家的勢力,家族的野心未免也太大了。”
傅子墨一句話就說出了他們想極力隱藏的東西,無盡此刻便再也笑不出來了,眼神陣陣發寒,他的聲音比先前更嘶啞了一些,“不愧是聞名天下的武宣王,夠聰明。隻是,依舊改變不了今天的結局,本尊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親自動手殺了這個女人,本尊就回去對家主說你對這個女人沒有半分情義,如果你舍不得,那就由本尊來動手了,不過……本尊提醒你,來自家族的懲罰,你可要考慮清楚。”
一直以來,秦落煙以為傅子墨就是她心目中的天,她以為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和他抗衡的實力,原來,他的背後竟然還有這麽多的神秘勢力,以前是她沒有接觸到這個層麵所以不知道而已,如今再看傅子墨,心中竟然有微微的心疼。
驕傲如斯的傅子墨,這麽多年來到底背負了一些什麽,又因此而付出了什麽?
他,會殺了她嗎?
秦落煙不自覺的看向傅子墨,在他的懷中,她仰著頭隻能看見他的側臉,他臉上的線條很堅毅,連每一根毫毛似乎都完美到了極致,他用了這麽多年的努力才站在了這個位置,要因為她一個女人而放棄所有嗎?
她想,這不可能吧,畢竟,越是能走到高位的人,心,便越是冷漠。她不相信為了一個女人,他這樣的男人會放棄整個世界。
“好,本王答應你。”
傅子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秦落煙禁不住的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雖然早有準備,可是真的親耳聽見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陣陣抽痛。
而無盡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仿佛感覺這是預料中的事,“本尊果然沒有看錯,女人嘛,對男人來說算什麽,尤其是這種殘花敗柳已經被本尊玩過的女人,更是不值得你珍惜。”
在無盡看來,傅子墨肯定會這樣決定,必定先前他努力製造出的一切假象,就是為了讓傅子墨對這樣的女人死心,畢竟,一個女人哪怕再得男人的喜歡,可是一旦身子被別的男人占有了,就相當於給這個男人帶了綠帽子,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還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