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真愛得果
我想大鍾老爹一定不會在意他的身後事，我便在他仙逝的地方挖了個壙將他草草掩埋，再找了一個大石頭，用勝邪劍在上麵刻下劭德大鍾老先生之墓九個字，本來還想為他寫個墓誌，但鈺澍說這並非老爹所願，我就放棄了。
??我和鈺澍在墓前拜了幾拜就前往百梅村完成老爹的遺願，與世隔絕之地方言都很難懂，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將事情說清楚，村民們聽到老爹的事跡都萬分震驚，不少人都要拖家帶口去祭拜。
??將藥丸埋好後天也黑了下來，我和鈺澍便在一戶人家借宿，村子裏的人都很貧窮，我們隻能共同擠在一間草房裏，草紮成的牆壁堪堪擋住寒風。
??夜晚，屋外居然下起了雪，我和鈺澍裹著厚厚的衣服坐在菜油燈前談心，我問鈺澍：“你說，大鍾老爹真的得道了嗎？”
??“當然。”鈺澍道：“如果不是得道，又怎能坦然麵對死亡。”
??“如果得道之人都視死亡如平常，那修道還有何意義呢？”我道：“若所有人都得道了，那人類不就滅亡了嗎？”
??“所以得道之人才會那麽少啊！”鈺澍笑道：“老爹不是說要讓我們接替他救更多的人嗎？在我們得道之前一定會幹一番大事業，也一定會兒孫滿堂，所以人類不會因為修道而滅絕。”
??“兒孫滿堂？”我促狹地問道：“鈺澍是說要跟我一起兒孫滿堂嗎？”
??鈺澍聽後也抿嘴一笑，往常她要是聽到這種話，基本就是冷眼相對，要麽不接話，要麽就強行轉入自己的話題，像今次這樣的表現有些反常，但卻十分美麗，讓我心花怒發，她笑完之後突然又變得十分嚴肅，看來還是要強行轉話題，隻見她坐直了身體，正色道：“泠風，我現在要問你三個問題，而且這三個問題我隻問你一次，如果你回答錯了，我今後都不會再問，所以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不知鈺澍倒底要問何事，見她鄭重其事，我也嚴肅地回道：“好，你問吧！”
??鈺澍盯著我的眼睛，頓了頓之後才道：“第一個問題，你愛我嗎？”
??“啊？”鈺澍居然問了一個我一直在期待她問的問題，但她問出來時，我卻有些錯愕。
??鈺澍見我沒回答，也隻是安靜地等待。
??我平靜下來後才回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當然愛你啊！而且，我會愛你到天荒地老，等你老到頭發都白了，牙齒都鬆動了，我都會愛你。”
??鈺澍聽了竊笑道：“算你答對了，那麽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麽愛我？”
??“為什麽？”我奇道：“受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當然要！”鈺澍斷然道：“如果你愛我沒有理由，那麽將來有一天你厭倦我了，你也會對我說，不愛一個人也不需要理由。”
??“不會的！”我搖頭道。
??“你說會會有什麽用？快說，你為什麽愛我？”鈺澍再道：“要仔細想。”
??“我……”我真的仔細回想，但隻要一想，往日的一幕幕就如走馬燈一樣浮現在腦海中，一切都宛如昨日，鈺澍的一切，我都記得那樣的清晰，我微笑著回道：“因為鈺澍很善良，因為鈺澍也相信我很善良。”
??“就這些？”鈺澍再問，顯然覺得這個回答太簡短了。
??“這還少嗎？”我道：“我幾乎是從見到你第一眼開始就愛上了你，後來的點點滴滴，隻是把這份愛意無限的加深，要是把鈺澍的一切優點都說出來，我恐怕要說一晚上，但千言萬語匯成一個詞的話，那就是善良。”
??“好吧！算你答對了。”鈺澍妥協道：“第三個問題……”
??鈺澍突然停了下來，微弱的燈光下不是很清楚她的臉色，但我聽得出她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我好奇地道：“是什麽？”
??再沉默一會，鈺澍終於開口道：“第三個問題，你將來會娶我為妻，跟我一起生活一輩子嗎？”
??“鈺澍……”我興奮地道：“你……你這是在向我示愛嗎？我……”
??“你……你先回答我！”鈺澍強作鎮定，厲聲打斷我道。
??“當然會！”我大聲道：“隻要鈺澍願意嫁給我，我一定會一生一世跟你在一起！”
??鈺澍終於笑出了聲，對我道：“好了，你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當然有！”我回道：“不過我能不能先提一個小要求？”
??鈺澍微笑點頭。
??“我能抱你一下嗎？”我道。
??“可以！”鈺澍說著就站起身來，主動走到我身邊，羞赧地低下了頭。見這種明顯的暗示，我興奮地起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溫香滿懷，酥麻入骨，這一刻就是我此生所取得的最大成就。
??“鈺澍，你也愛我嗎？”我摟緊鈺澍問道。
??“我不愛你會讓你抱我嗎？”鈺澍將頭靠在我肩頭反問道：“還有，以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小雨。”
??“好的小雨！”我再問：“那小雨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我的呢？”
??“這哪記得清楚！”鈺澍道：“我可不會違心地說見到你第一眼就愛上了你，在珠山的時候你就像是一個心智還未成熟的小孩子，不過跟你一樣，我也覺得你很善良，所以即使不喜歡你，但很認可你。”
??“那大概是什麽時候受上我的呢？”我追問。
??“不知道！”鈺澍慢慢道：“你對我的吸引力是一點一滴慢慢積累的，印像最深刻的一次就是在鹿野對戰古義的時侯，看著你隨火箭一起升空，那個影象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一瞬間我真的很感動，但我也不認為那時候我就愛上了你。”
??“那倒底是什麽時候？”我還不死心。
??“哎，你怎麽這麽強！”鈺澍歎道：“愛上一個人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隻知道我現在很愛你，看到你在幽嵐家門前長跪不起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如果我的病能治好，我就非你不嫁，但我確實不知道是在哪一天愛上的你。就像花在打朵的時侯就在開始綻放，你卻不可能知道它是在哪一天真正成為一朵怒放的鮮花。但我敢肯定，在鹿野的時候，我就對你動心了，到了太清學院之後我就想要跟你多親近一些，所以才會找你去棋社下栱。”
??“真的嗎？”聽到這話，我也算是滿意了，想不到鈺澍帶我去下棋居然是想找我約會，不過，那種人多嘴雜的地方怎麽能交流感情呢？我繼續問道：“繼然你都有這種想法了，那後來的這麽長時間你為什麽又不理我呢？”
??“因為毓風堡的人要帶我回家，如果我練不成輪回箭術我們就不可能會有結果，所以我就暫時斷那那個念頭。”鈺澍回道。
??“這果然是鈺澍的作風。”我苦笑道，然後又道：“那次鬥法大賽，歐陽尋棄賽，鈺澍為什麽也跟著棄賽？”
??“你是在吃醋？”鈺潔促狹地笑道。
??“不能吃醋嗎？”我道。
??“可以！”鈺澍笑道：“但我棄賽不是因為歐陽尋，而是不想在決賽中碰到你，我可不想與你動手。”
??“可是我出來打你電話卻打不通啊，你不是在給歐陽尋打電話嗎？”我問道。
??“怎麽可能！”鈺澍道：“我是在打電話給你啊，我當時還想你是不是在給北塘芊打電話呢！”
??居然還有這樣一層誤會！
??說到北塘芊，我才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於是放開鈺澍，盯著她的眼睛道：“小雨，你知道北塘芊她有心理障礙，而且好像對我產生了嚴重的依賴，我想以後可能還是無法輕易和她斷絕聯係，如果我去找她，你會不會怪我？”
??“不會！”鈺澍道：“你與她走得那麽近也有我的過錯，如果我能早些與你表明心跡，也不會讓她鑽空子，所以我會給你時間，但你必須著手做她的工作。”
??“好！”我道：“我一定努力，但願小雨也能幫幫我。”
??“這個我幫不了，隻能你自己去處理！”鈺澍道：“她可是我的情敵，我不怕你被她搶走讓你和他見麵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好吧！”我妥協道。
??雖然北塘芊的事確實很難辦，但跟鈺澍的關係終於修成正果，我也沒什麽遺憾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起了床與屋主告別，外麵的雪已經一尺多厚。來到村口，發現近百株梅樹居然在一夜之間悉數綻放，白雪覆蓋之下暗香浮動，不知是不是我和鈺澍埋下的藥丸起了作用，這香氣聞起來沁人心脾。昨日還在村外環線的瘴氣居然已經消散殆盡，這花香居然真能破解瘴氣！我再次確定老爺是得道高人，如果不是得道高人，又怎能煉出如此神效的丹藥！
??再走一段路就看到不少人拿著各種工具往村外走去，一問之下，他們居然是要去給大鍾老爹建廟宇，永遠記念。我和鈺澍感慨不已，《道經》中說“死而不亡者壽”，老爹從來不追求名聲，卻讓百梅村的人世世代代銘記，這也就是人雖死，德不亡，他在人們的心中記遠的活了下去。
??我和鈺澍從崖邊縱身一躍，一起飄落到山崖之下，走了沒多久，居然找到了我放走的山子馬，兩人共乘山子馬向天壇方向疾馳而去。
??和鈺澍確定了關係之後，鈺澍就對我有說有笑，玩全展現出了少女應有的姿態，我才知道，原來鈺澍不是沒有小鳥依人的一麵，隻是沒有遇上那個讓她依偎的人。
??一路郎情妾意，好不快活，懷中摟著一個活生生的美女也真是一種享受，不知不覺中千百裏山路就被甩在了身後。
??走了兩天後，我們離下一個人類市鎮還有三四十裏路的時候，就看見天上有一隻老鷹在翱翔，鈺澍抬頭看時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提醒我注意安全。
??果然，再走不過兩裏路，我就就看見一個人打著一把純木製的大傘背對著我們擋在路中間，我隻好勒馬停住。
??“兩位真是恩愛呀！”那人冷聲道：“你們可知在你們歡愛之時，有人卻在忍受痛苦呢？”聲音居然相當的熟悉，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誰在忍受痛苦？”鈺澍問道。
??“誰？”那人道：“怎麽，你們想聽故事嗎？”
??“你倒底是誰？”我問道。
??“哼哼！”那人轉過身來道：“想必你們應該認識我吧！”
??“聞人朔！……”我看到那人的臉後，大驚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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