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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就因為她那條該死的口水

  (貓撲中文)

  此話一出,兩位聽眾是截然不同的表情。莫妮卡眼底藏著得意的笑容,她完全多慮了。君少寒會動手,足可以見這個女人不怎麼討喜,她就更放心了。而君少寒的臉卻一團漆黑,深沉得嚇人,「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他推了她一下是不錯,但完全是自衛反擊。如果他不反擊,自己的清白都沒了。


  尹初心又十分誠心的道歉,「對不起少爺,我說錯了,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


  這麼一說,反而越描越黑。局外人眼裡,她是迫於君少寒的壓力才改口。莫妮卡故作姿態的幫她解圍,「你呀,毛手毛腳的毛病真得改一改了,少寒的身體才剛剛好,怎麼經得住你三天兩頭的氣他!寒,別生氣了。」


  尹初心諾諾的點頭,畏手畏腳的樣子,看得莫妮卡十分滿意。君少寒卻不斷腹誹,這個女人,剛剛還是一隻要撲倒他的狼,現在卻裝成可憐的小白兔。表裡不一,可惡至極!勢必要找個機會好好修理她!


  尹初心不抬頭,都能感覺到君少寒狠厲的目光,幾乎要吃了她一般。她起身,言笑晏晏的離開,「小姐,少爺,你們好久不見了。好好聊。我去幫麗姐準備晚餐。」迅速脫身,她頭也不回的朝快艇跳下去。除了面對君少寒的尷尬,她更擔心自己的臉隨時被莫妮卡識破。


  回到別墅,尹初心滿臉愁容。今天這麼一鬧,她跟君少寒生了嫌隙,他對她怕是不會再信任。究竟怎樣才能幫他恢復記憶呢?下個月初,還有不到十天,她的時間不多了。跟麗姐打過招呼,她去房間擦藥,順便補妝—把自己畫丑的妝。幸虧艇上的樓梯坡度小,只有六階,不然她很可能沒命。


  背對著鏡子,她看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才後知後覺的疼起來。她一邊擦藥一邊賭氣的罵著君少寒。大壞蛋!大混蛋!居然就那樣把她推開,自己的臉都丟盡了!等他好了,一定要狠狠報復。一個月不讓他碰!哼!


  麗姐聽到她房裡有動靜,走進來忍不住驚呼,「呀,初心,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少爺?」


  尹初心也絲毫不加掩飾,「除了那個混蛋,還能有誰!」她順手將葯遞給麗姐,「麗姐,我後面的夠不到,你幫我擦一下。」


  麗姐的眼神里流露出無比的憐愛,她一輩子沒嫁人,早就把初心當作女兒一般。蒼老的手撫上她背部的傷痕,不可置通道,「少爺,少爺怎麼會這樣對你呢!」


  尹初心急忙安慰著她,「麗姐,莫妮卡小姐回來了,你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哦。」


  「我知道。還用你教我嗎?」麗姐語氣幽怨,似乎是埋怨她太過執念的愛情。她揣測,初心和少爺之間必定有什麼事情。


  晚餐的時候,君少寒很不客氣的吩咐尹初心去給他洗衣服。莫妮卡拎著刀叉,低頭竊笑,麗姐站出來說道,「少爺,我們一直是用洗衣機的。」


  君少寒絲毫不賣麗姐面子,他就是要刁難尹初心,讓她知難而退,「莫妮卡送我的襯衣,是百分百純棉,只能手洗。她要是不能洗,我們可以換傭人。花錢請人,連件衣服也洗不了嗎?」


  不想麗姐受累,尹初心乾淨利落的答應,「這是我的職業範疇,我就算不會,也要努力做到,對得起莫妮卡小姐給我支付的三倍薪水。」


  聞言,莫妮卡十分受用,「只要你盡心儘力照顧好少寒,讓他滿意,再多的薪水都不是問題。」心情大好的莫妮卡熱情的給君少寒夾著菜,男人卻絲毫沒有了胃口。剛剛她倔強地眼神,挺直的脊背都讓他不舒服。他的內心升騰一種欲*望,一定要把她身上的稜角磨平!

  這個意識把他自己嚇了一跳。這更像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對上莫妮卡愉悅的神情,君少寒開始坐立不安。莫妮卡很快察覺了他的不對勁,「寒,飯菜不合胃口嗎?」


  君少寒淡淡的敷衍,「中午吃的比較飽,不怎麼餓。你多吃點。」說罷,他索性放下筷子,抽身離開餐桌。


  莫妮卡有點不知所措,草草吃了幾口,就吩咐麗姐收拾了碗筷。君少寒坐在沙發旁,膝上是那本被海水淹過的繪本。莫妮卡挽著他的胳膊,頭靠著他的肩膀,「寒,你喜歡看漫畫書嗎?下次我給你帶一些。」


  君少寒隨意的答道,「總覺得身體還沒復原,看這種簡單的,不費腦子。」


  莫妮卡被他的話逗笑,一隻手繞過他的後背,五指淘氣的伸進他的襯衫,撓著他的肌膚,壓低了聲音說道,「寒,你一定要快點復原,等結婚的時候,我要你很健壯,表現不好,我會扣你分的。」


  「嗯。」男人含糊的回應,知道她語氣里的深意,卻沒把她的話放進心裡。眸光一抬,他看見二樓尹初心也正抱著衣服,看著他們。


  幾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君少寒往外挪了幾下身體,把黏在自己身上的莫妮卡甩開。莫妮卡臉色驟變,絲毫沒有留意樓梯上的尹初心,「寒,你怎麼了?」


  「……呃,」男人也十分懊惱,自己居然會為了一個想要撲倒自己的女人作出這種愚蠢地舉動。可是,他必須給莫妮卡一個說法。


  君少寒抓起莫妮卡的手,語氣略顯幽怨,「哦,原來是這個!你指甲上的鑽石劃到我了。」莫妮卡沒有懷疑,相信了他的話,嬌艷的臉龐立刻露出歉意,「對不起,寒。以後我注意。」


  「沒事。」男人開解她,「大概是我病太久,對疼痛的感覺太過敏感了。」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背靠沙發,用力的捏著眉心,一臉倦容的樣子。


  莫妮卡善解人意的扶他上樓,「寒,你還是要好好修養,早點睡覺。」


  「嗯,結婚那天我的身體一定要你滿意。」君少寒故意提高了聲調。不但與他們錯身而過的尹初心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連樓下的麗姐也聽到了。莫妮卡不疑有他,幸福的嬌笑一聲,直接拉低了警惕。


  麗姐作為過來人,心裡忽然敲響了警鐘。「來,初心。」不由分說的,她拉著尹初心來到自己房間。


  「初心哪,你跟少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這次打算打破砂鍋問到底。


  尹初心頹然的坐在床上,兩隻手還覆著厚厚的泡沫。可惡的男人居然扔了幾十件襯衣要她洗,今天晚上她基本不用睡覺了。


  麗姐看她滿腹憤懣的樣子,坐到她身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初心,你也清楚,少爺家裡是做什麼的。你這樣泥足深陷,執迷不悟,我怕早晚有一天要把命給搭進去啊!聽我一句,儘早脫身吧。莫妮卡小姐更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等她嫁進來,你後悔也晚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尹初心心中的堅持受到很大打擊。她真的很想找個人傾訴一下,幫她想想辦法。她一直在糾結,到底該不該信任麗姐。百般糾結的時候,麗姐抓住她的手,一再規勸,「我不是逼你說出真相,也不是非得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但是你要考慮清楚後果。我怕你真的會有危險。」


  「麗姐……」尹初心一下子撲在她懷裡,心裡感動不已。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實在太難,她應該找個可以信任的幫手。


  「麗姐,不管莫妮卡和少寒怎樣刁難我,不管這件事有多危險,我只能留下來。沒得選。」說完這句話,尹初心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乎又給自己注入了無限的力量和勇氣。


  麗姐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輕輕喟嘆,「哎,你真是……何必呢。」


  「麗姐你等一下。」說著,尹初心飛快出門,回來時手上多了那本繪本,「麗姐,你不是一直問我這幾天在畫什麼嗎?我和你家少爺之間,就是這麼回事。」


  「啊?」麗姐驚詫不已,「你們以前就認識?」


  尹初心故作輕鬆的一笑,「你看完就知道了。我去做事了。廚房我也包了,你早點休息。」


  一直洗到十一點,尹初心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衣服還有一大半。這邊是地中海氣候,雖然不會冷,可是兩手在水盆里泡了這麼久,已經鄒巴巴的起了皮,十分不舒服。君少寒從窗子里看見她不停地洗,有點小小的愧疚。還以為她多聰明,居然真的傻乎乎的去洗。用洗衣機他也不會知道啊。傻瓜。


  打開窗戶,君少寒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彷彿帝王大赦天下,「剩下的明天再洗,你現在馬上到我房間里來。」


  聞言,尹初心鬆了一口氣,卻又立刻拉緊了警報。去他房間?不知道又有什麼招數折磨她。


  卧室里,燈光調的有點暗。尹初心一走進去,就有一種曖昧的感覺。男人把玩著手裡的水晶球,看到她隨手將水晶球放到床頭。尹初心看著那座水晶球,習慣性的開口,「這麼晚,叫我來,是要方便嗎?」因為水晶球里的女孩朝著君少寒的方向。


  聞言,男人的深眸危險的眯起,「你記性這麼好,我很不高興。有些事情你最好忘記。」


  尹初心忽然想起來,他早就不用她了。事關他的男性尊嚴,她這個時候再提,有點逆鱗了。不過洗了一個晚上的衣服,她並不打算認栽,「你覺得你沒面子,我還覺得我委屈呢。」


  話音剛落,便惹來男人一陣冷笑,「你委屈嗎?委屈得今天想在遊艇上撲倒我,玩獻身?」


  這句話徹底激起了尹初心壓抑一天的憤怒,此刻正好找到發泄的出口,「我知道,少爺守身如玉,就是為了讓莫妮卡小姐在婚禮那天滿意。」他故意說給她聽得話,她當然要說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喜歡看她生氣的樣子。他覺得平時在莫妮卡面前畏首畏尾的她,一點都不討喜。反而是跟他頂嘴的模樣,讓他喜歡。


  「不錯,知道得挺多的。」男人玩味的看著她,卻不料尹初心又不客氣的開口譏諷,「我還知道,今天少爺對我有感覺,但還是推開我。那是因為少爺不行,還沒好。希望婚禮的時候,你不要因為同樣的原因推開莫妮卡。否則,她肯定會傷心的。」


  尹初心口頭快意,今天的惡氣總算是出了。男人指著她,瘋狂發飆,「你……你敢再說一遍嗎!」


  「怎麼不敢,事實如此!就是你不行嘍!」尹初心迎著她的目光,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君少寒怒目瞪著她,狠厲的目光幾乎要穿透她的小身板,「我看是你缺乏常識才對!既然有感覺,當然就沒有問題!」


  尹初心得意一笑,故作驚訝,「原來真的有感覺啊?可是沒有做過,還是很難說你到底行不行。」她單手托著下巴,故作沉思狀。君少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落入她的陷阱,居然親口承認對她有感覺!

  君少寒氣得七竅生煙,大半夜跟她討論這個話題,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


  「啪!」一本厚厚的精裝書籍從男人手裡扔到床尾,「本少爺睡不著覺,你給我念書。」


  尹初心將書籍拿正,《莎士比亞全集》!翻開扉頁,居然是英文原版!


  「少爺,能不能換一本,這個斷句我不太會,我怕影響意境,也怕你聽不懂。」她放低了語氣,沒有了之前的針鋒相對。


  君少寒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我不會聽不懂,因為我已經倒背如流。」


  倒背如流?還要她給他念!混蛋!這是赤果果的告訴她:我就是折磨你,你能拿我怎麼樣!

  「……呃,」尹初心開動腦筋,又找了一個更真實的借口,「少爺英明神武自然聽得懂,可是我怕我念著念著就睡著了。」


  「睡著我會叫你!」男人的語氣不容置疑,尹初心認命的拉過椅子,翻到第一頁,恨的咬牙切齒。這筆賬也記下了!等他好了,要他手抄藏文佛經一百部來贖罪!就不信藏文他也會!


  尹初心捧著厚厚的書籍,念得磕磕絆絆。雖然她在美國五年,但莎翁的長句實在難為她了。君少寒一邊聽著一邊給她糾正,情緒不錯的樣子。


  翌日清晨,麗姐推開君少寒的門,就看見尹初心伏在少爺的床邊睡著了。而男人的一隻手臂緊緊擁著她,也睡得十分愜意。麗姐幫尹初心蓋了一件衣服,輕輕地帶上門,滿懷心事的去煮早餐。她看了繪本里的故事。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麼初心才是少爺的合法妻子和真正愛的女人。霍華德有意拆散他們。跟霍華德作對,後果不容樂觀。她欣賞初心的勇氣和堅貞不渝的信念,但是並不看好。因為少爺已經完全忘記了她。


  君少寒醒來時,一隻胳膊被尹初心枕得酸痛,更奇異的是,自己的另一隻手居然緊緊地攬著她。連忙收回手,男人大力將熟睡中的女人搖起來,被子上,她的口水拉出一條長長的晶瑩閃亮的銀絲。她兩手插進長發里粗略地梳了幾下,又抹了把口水。


  「臟死了。還不起來!」君少寒怒吼,因為他很鬱悶的發現,自己居然硬了!就因為她那條該死的口水!

  「哦。」尹初心的聲音含糊在喉嚨里,絲毫未發現男人的異常。她揉著眼睛下樓,才發現已經九點整。他們居然睡到這麼晚。


  君少寒死死盯著緊閉的房門,將被子用力壓制住不受控制的部位,心裡一遍遍暗示自己,「這是正常的,早上的男人都這樣。正常。對。我是正常男人,這是完全正常的反應。」


  然而,另一個問題又深深地困擾著他。為什麼對莫妮卡,他從來沒有這種原始的欲*望?

  莫妮卡不在,君少寒從來沒有主僕的概念,三個人一起用餐。電視里,正在播報國際軼聞,是從全世界搜羅的各種奇聞異事。


  第一條,「失憶男子愛上別人,痴情女友以保姆身份陪伴終生。」


  尹初心被米飯一噎,起身去倒水。君少寒輕輕掃了她一眼,不以為意。麗姐卻明白她的心事。等尹初心再坐回來的時候,畫面一切,是高聳的寫字樓上,一盆綠油油的綠蘿。她第一次見到綠蘿的花,外綠內紅的花,長長的蕊,沖向天外,蓬勃的生長!生生不息!

  隨著主持人的解說,和畫面的延展,她看到了熟悉的場景。那正是他們的綠蘿!他們的綠蘿開花了!

  「你還記得嗎?」尹初心不顧麗姐在場,激動的握住君少寒的手,另一隻手指著液晶屏幕,「你還記得那是什麼嗎?綠蘿開花,我們結婚。」她眼泛淚花,目光幽幽的望向他。


  君少寒微微一症,隨即抽回自己的手,將刀叉一摔,「你到底怎麼回事?整天傷春悲秋的!我不管你有什麼意圖,再這樣下去,你就準備捲鋪蓋走人!」


  尹初心失望的搖搖頭,拉開椅子跑回自己的房間。麗姐也起身離開,「少爺,我吃好了。你慢慢吃。」


  兩條新聞,都刺激到初心,她很擔心尹初心的情緒。


  總算在零點之前趕出來。寶貝們,看文愉快!晚安嘍!


  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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