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丹妮
驀然她嘟著豐潤鮮紅櫻唇神神秘秘地低聲道:「那個夥計怎會象你孫子般聽話可否指點一二?」她學足了江湖人士老氣橫秋口吻偏偏容貌清麗淡雅怎都和粗魯不堪話語搭不上任何干係情景甚是惹人笑。
我沉吟半晌故作姿態道:「這個……無可奉告!」
艾丹妮薄怒道:「切!本姑娘稀罕嗎?」
侍者恰好此刻走來打斷了二人爭吵他小心翼翼陪笑道:「公子小姐吃點什麼?」
艾丹妮不耐煩地道:「只管挑選拿手好菜端上來好了。」
侍者面露難色低聲道:「鄙樓廚師共計三百零八人大半來自御膳房。每人多多少少都有幾樣拿手絕活這粗略算起來每人三道菜也有千餘這……」
艾丹妮存心看我笑話星眸盪起盈盈笑意漫不經心道:「本姑娘的話你是沒聽到怎麼著?讓你揀拿手好菜上來那管它有多少道吃完自然有人會帳就是。」
我微微一笑渾不在意地道:「正是如此。」
侍者滿臉詫異離去臨走眸中驚疑不定若非看我倆舉手投足都流露出大家風範怕早已當作搗亂無賴亂棒打將出去。
盛名之下必無虛士秦樓置辦酒席的效率驚人之極。頃刻間八道精緻絕倫小菜擺上桌來皆是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搭配著那壺醇厚清冽的「女兒淚」禁不住讓飢腸轆轆的我和艾丹妮饞相畢露對侍者無禮對待也暫時無暇顧及。
菜一道接著一道送上最後還是艾丹妮慌忙制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暫緩狼吞虎咽飲食姿態才漸復貴族舉止。
艾丹妮瞠目結舌地望著我星眸露出饒有興緻神色好像我的吃象足以研究三天三夜。
我含笑不語數日只眠不食鐵打身軀照樣無法抵受。何況帝都熟人極少朋友更加絕跡我理所當然肆無忌憚敞懷大吃艾丹妮的觀感全然不在我考慮之內。
「哼!」一聲冷哼陡然響起尋蹤望去傳自中央某席。席上昂然端坐數名華服漢子不滿叫囂自其中一位英俊瀟洒的青年。
我不以為意懶得和他計較光瞧穿著打扮就知是無法無天的世家子弟。雖不怕開罪但值此權力交替的多事之秋終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收拾小的老的顏面上不好看不說甚至可能被誤會為挑釁開戰訊號那才划不來。虧本的買賣是萬萬作不得的。
艾丹妮蛾眉一挑勃然大怒。刑部相掌上明珠皇太后的嫡親長孫女宮內宮外哪個敢不禮讓三分何曾受到此等輕蔑。
儘管苗頭直指向我她卻感同身受。好歹我也算她宴請的貴客有人找茬豈不掃了她的顏面。
艾丹妮欺霜賽雪臉蛋兒瞬間冰封僵硬回頭冷冷盯著那華服青年幽幽地道:「你再哼個試試!本小姐剁下你的鼻子喂狗。」
我頓感驚愕萬萬料不到乖乖女般的艾丹妮如此霸道儼然一副黑道魁號令天下架勢。本來足可息事寧人小事被鬧得定然不可善了。
突事件驀然變得精彩絕倫我的拳頭也情不自禁痒痒起來。
「他***熊!當老子好欺嗎?不打得你萬朵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青年本欲挑起事端順便施展手段勾起美女注意好乘機追求。不料出聲的居然是美女本人一股酸溜溜怒氣盡數泄到我的頭上。
他霍然站起道冷笑一聲道:「哦?某家倒要領教領教割鼻絕技。請下場指點吧。」
未待艾丹妮言我仰天長笑道:「憑你三腳貓的功夫怎是我的敵手滾出樓去遲了莫怪老子我手下無情。」
華服青年氣得臉色鐵青眼神精芒暴閃顯示出不同凡響內家修為。他不怒反笑道:「請!某家倒要看看你的武功是否唇舌般凌厲。還是虛有其表。」
與他同桌其他人等竟也不去阻止顯然對他武功深具信心絲毫不擔心落得慘敗下場反倒笑吟吟地湊熱鬧看著。
艾丹妮對殺戮極度興奮尤未忘提醒我:「小心啊!」含情脈脈的溫言軟語讓我心頭一動。
「嗯這妮子總算未把這場拚鬥當作鬥雞斗狗否則豈非氣暈哥哥我不可。」
我卓然傲立華服青年丈外一手負后另一手輕蔑地沖他勾勾手指神情閑適自在渾身卻散著詭異莫名的懾人氣勢彷彿是暗中統治大地的魔王忽然現身人間。
華服青年大駭敵人的高明遠預料。
抬眼望去他看上去不過二十許人體魄完美無缺大理石般光潔皮膚閃耀著眩目光澤雙腿碩長使他雄偉身軀更有頂天立地氣魄。披在身上淡蘭便服無風自動手掌寬厚闊大若蘊含毀天滅地的恐怖力量。
更讓人肝膽俱裂的是他若暗流洶湧的海洋表面平靜暗裡澎湃連位置也萬難判斷眼睜睜看著偏偏無法出手彷彿如何攻擊都是錯的。
烏黑長瀑布般輕垂隨心所欲地挽了髻與肩上俊偉古拙的容顏宛如刀削斧鑿毫無半點瑕疵挺拔筆直鼻樑上嵌著一對充滿妖異魅力冷酷而又神采奕奕的眼睛不透露絲毫內心情緒變化使人感到他要殺人毀物會天經地義般自然流暢永遠不會有絲毫內疚。
「鏘!」
華服青年肅然拔劍遙指敵人凜冽的劍氣海浪般催逼而去。
我卻絲毫不受影響目光落在他的佩劍上悠悠長嘆道:「唉好劍啊!可惜所託非人徒然浪費三尺青鋒!」
語音才落象鬼魅般橫移到他劍鋒左側四尺左拳擊出。這一拳寂然無聲亦無滔天勁氣輕描淡寫若開玩笑一般可華服青年頓覺所有攻擊線路全給拳勢封殺。
驚怖中他顯露出自幼殘酷修行鍛鍊出的頑強意志腳踏奇步錯落有致掌中劍鋒變幻莫測竟瞬間在方寸之地轉移八次似攻非攻似守非守奇妙無方地躲過氣機鎖定。
我朗笑道:「這才有點意思!不過要躲過我這一拳似乎還稍欠火候。」
笑聲中華服青年驀然陷入泥沼般動彈不得陡見一隻拳頭由小變大直奔面門。拳勢以驚人高推進每寸都生鬼神難測的變化蘊含的氣勢亦無限暴漲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一拳盡奪天地造化。
華服青年感到自己催的劍氣若泥牛入海一去不回且被更高層次的敵人視若兒戲別無選擇下暴喝一聲劍鋒寸寸皆裂遵循妙到毫巔的天道軌跡鋪天蓋地勁射突襲魔神般不可戰勝的敵人。
這一招大出我意料之外萬萬沒想到此子竟是劍魔獨孤禪宗的弟弟獨孤鋒寒因「破碎虛空」乃獨孤世子不傳之秘。不過縱使獨孤禪宗復生也休想傷我半根毫毛何況是火候不足的半吊子。
「轟!」
寬袍闊袖倏地充塞天地般無限漲大恍惚間漫天碎刃盡數沒入深不見底大袖內無影無蹤。料不到獨孤家混球下手如此不知輕重動輒教人粉身碎骨不由得怒氣橫生真箇想親手幹掉眼前混蛋。
略猶豫間獨孤鋒寒的保鏢終於按倷不住奮不顧身地一齊出動護主。三柄蓄勢待已久的刀劍閃電般劈出抽刀斷流般密集刀光劍影直取我脖頸胸口小腹。
「蓬!蓬!蓬!」
刀劍不分先後不分落點盡數劈在若銅牆鐵壁般的大袖上三股無可抗禦的巨力透刀而入保鏢們胸口如被雷擊觸電般蹌踉跌飛。血箭不可抑止地狂噴而出。
我悠然立定冷酷的臉容露出不屑一顧的笑容搖頭嘆道:「就這等身手也敢招搖鬧事簡直不自量力。柳某帶加管教了。」
獨孤鋒寒容顏忽青忽白平生哪受過此等委屈偏偏敵人那種級數境界已至完美無暇毫無可乘之機。片刻之前誰想過世上有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功法更不知如何可以抵擋化解如何可對這君臨天下魔王般的敵人造成傷害。
長伴左右的隨從乃獨孤府鐵衛中萬里挑一卓越高手連父親大人都青眼有加豈料不用一個回合盡數萎靡傷退。今日爭鬥不可避免地以徹底失敗告終。
一念及此獨孤鋒寒竟然置傷者於不顧頭也不回下樓離去羞於留下半句場面話因那等舉動等於往自家臉上抹黑。
我暗暗懊惱失手傷人如此招搖過市非我一貫韜光養晦作風。原意是震退麻痹片刻豈料武功大進后真氣控制不熟稍微重一點差點立斃當場幸虧及時收回部分真氣。
艾丹妮的目光落在坐於身畔這個不可一世氣勢蓋過了她以前遇過任何男人的人物。他一言一笑舉手投足莫不優美好看沒有半點可供批評的瑕疵。彷彿剛剛狼吞虎咽的吃相根本就是做給別人看的。
她輕搖螓眼中抹過一絲使人心醉的神色嘆了一口氣道:「如果你長伴在我身邊就好了。」
我暗叫不妙一個慕容無憂已然麻煩透頂再來個艾丹妮局面將複雜難明。若是普通女子也倒罷了可惜身後都代表著錯綜複雜的龐大勢力一朝應付不當定有殺身大禍。
我只好裝傻充愣微笑道:「看來這飯也沒法子吃了。不如我們逛街去吧。」
艾丹妮哀怨地白了我一眼驀然欣喜無限道:「嗯一會兒可不要逃跑啊。你要給丹妮拎好多東西的。」
我不知死活地道:「那有何難!」說罷渾然沒有注意到她眼中狡黠笑意。
收銀櫃檯的掌柜一副胖乎乎笑眯眯和氣生財模樣看到我掏出銀兩連忙擺手道:「殿下和艾小姐是鄙樓請都請不到的貴客歡迎常來捧場費用一概全免。這是蘇相吩咐的請二位萬勿令小老兒為難。」
我啞然失笑道:「貴上太客氣了。這頓是本王請艾小姐第一次用餐若不付費意義全無。且在寶樓濺血實感過意不去。」言罷輕描淡寫地留下足夠銀兩笑看掌柜。
心中卻暗暗驚異想不到蘇家將自己畫像布到每人手上今後行蹤恐怕極難保密看來定要萬分謹慎才好。如果所有世家都是如此做法往後日子將難過得要命呢。
胖掌柜無奈收妥銀兩湊近肥軀低低聲音道:「樓外有便服南督督衛似乎是找麻煩來的。」
我洒然一笑道:「呵呵多謝提醒。柳某正愁麻煩不來。」
胖掌柜愕然瞅著眼前青年想不到年紀輕輕如此好勇鬥狠與情報記載老奸巨猾評語大有出入一時間迷惑起來忘了說話。
他負責帝都情報收集工作尤其注重觀察重要人物一言一行以備在未來某一時刻作為推測依據。本來看過柳輕侯資歷后覺得他是個天底下最幸運的年輕人真本事受年齡環境局限非常有限。
豈料就是這位不及弱冠未受過學院教育的平民百姓子弟一個回合內盡敗獨孤世家世子和三位第一流保鏢。動輒衝突的舉止稍嫌莽撞暴露出的實力卻越凡人想象絕對達到風雲榜十大高手級數境界。
這一刻得知南督督衛尋釁鬧事竟欣然出門而去大有有多大禍闖多大禍的架勢著實給人莫測高深的感覺。
步出秦樓大門觸目就是一群散落長街處處的便服彪型大漢。他們不懷好意地瞅著我和丹妮。有幾個還色眯眯地上下打量著丹妮婷婷玉立的嬌軀。
丹妮欣然陪在我身邊明眸內根本沒有閑雜人等存在直到一名錦衣大漢攔住去路才把目光從我完美無暇容顏收回。
那人銳如鷹隼的雙目電射在丰姿綽約的纖美嬌軀上訝然望著眼前男女心思電轉。
「似乎和情報不符呀!獨孤家的人說是搗蛋亂黨可眼前男女分明都是來歷不凡的世家子弟。若搞出事端莫名其妙得罪名門大閥恐怕怎麼死都不知道。」
他小心翼翼地道:「適才聽到報案有人在秦樓鬧事。不知二位知否?」
艾丹妮秀眸中露出不渝神色淡淡道:「你是新來的嗎?不知屬於哪位提督門下?」
那人心頭一跳暗道:「點子棘手啊!」連忙恭恭敬敬道:「卑職寒壽隸屬南督督衛添掌督衛第一營。」
艾丹妮臉色瞬間一沉嬌喝道:「大膽奴才誰批准你們督衛擅自干涉城內治安。難道刑部事務沒有你們幫忙統統辦不成嗎?」
這句話正說到那位營長痛處督衛乃隸屬軍方城防部隊擅自干涉城內治安確實逾越了職權曾經因此刑部軍方大動干戈差點演變成火併后經殿堂朝議秦頤判決刑部勝訴軍方不得以任何名目擅入都內行事。這也是督衛穿著便服的原因所在。
那人那曾受過如此奚落差點作間驀然聽到一聲尖銳無比的凄厲哨聲。
艾丹妮不知何時掏出一枚晶瑩剔透的翠綠短笛吹奏起來。
我暗暗苦笑那是剛剛入城之際與巡邏隊火併人家曾做過的召喚同伴的訊號。現在親眼目睹艾丹妮用在督衛身上世事還真是奇妙無比。
寒壽臉色慘變來不及說任何話迅無比撤退。長街上的便衣督衛也潮水般退卻頃刻間無影無蹤。若被禁衛當場圍困擒拿轉交上級那他們就再也不用混了。他從頭至尾都搞不清起碼提督級別才配擁有的禁衛警哨怎會出現在一名妙齡少女手中。
看到迅趕到的數營巡邏隊我幡然醒悟難怪丹妮根本不需要護衛這滿街禁衛豈不正是最龐大的護衛群嗎?艾愁飛將自己親佩的警哨賜給愛女足見溺愛之深。
艾丹妮笑眯眯地打走禁衛團長那壯碩如山精明強幹的漢子立即領隊捉拿侵權的便衣督衛們去了。看那架勢非得惹出點兒事情才肯罷休呢。
丹妮不耐煩地拉著我邁步走向步行街嬌嗔催促道:「快點!咱們去逛街人家需要買很多東西呢。」
我開始「慘不忍睹」的苦力生涯。
「呼!」我長噓一口粗氣誇張地叫道:「終於回家啦!」說完隨手放下小山般的貨物躺在雇傭馬車座椅上再也不肯起來。
方才整整逛了四條大街幾乎每間店鋪都要瞅瞅零敲碎打不知買了多少玩意真箇後悔不迭答應拎物。我這才領教女人逛街的恐怖本領想再叫我「幫忙」絕對難比登天。
隨著馬車啟動丹妮忽然沉默無語方才興高采烈的動人無比美姿頓時無影無蹤換做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我不知小妮子突然什麼神經今天一天來我可是足足領教了她的厲害。情緒變幻快過沙漠天氣時風時雨陽光冰雹。嘿嘿真的好難伺候啊!
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有跡可尋。若你時刻重視她的存在自然心情好極。於是我連忙正襟危坐聆聽教誨。
丹妮嬌軀輕顫修長優美的頸項像天鵝般垂下輕輕道:「明日就要回學院準備宮廷劍士聯賽你可否答應人家一件事情。」
我欣然應允道:「天大的事情哥哥我也答應決不反悔。我尚想不出世上還有誰可拒絕美麗無雙的丹妮提出的任何要求。」
丹妮見慣男性為她迷醉顛倒的神色聽慣了恭維她美貌的說話但卻從沒有人比柳輕侯說得更直接更動人微微一笑露出兩個酒渦清白得若透明的臉容掃過一抹紅瞬又消去淡淡道:「你閉上眼睛人家送予你一件禮物。」
我波瀾不驚地閉上眼睛天眼清晰無比地勾勒出丹妮的一舉一動。
她垂下頭以衣袖輕拭眼角再盈盈仰起美麗的俏臉明眸閃出動人心魄的晶瑩淚影。突然輕輕投入我懷中豐潤鮮紅的櫻唇緩緩顫抖著印向我的嘴唇。
我如遭雷噬卻木雕泥塑般紋絲不動。一動就暴露我在偷窺惱羞成怒下丹妮不知會做出何等過激反應。
這一刻象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於冰涼柔軟的櫻唇輕輕覆在我的唇上丹妮輕閉明眸一對溫柔可愛的小手也笨拙地緊緊摟抱住我的傲岸雄軀。
她溫柔婉約地輕吐香舌反應著教我泛起陣陣**蝕骨的滋咪衝擊著靈魂的最深處。
丹妮的動作生澀僵硬卻激起了我若滔天巨浪**。
我動情地反摟住她纖弱秀長的嬌軀感受著緊緊擁抱帶來的男女間動人無比的摩擦不計後果地施展海孤舟親傳的**手法逗弄著丹妮。
良久良久我差點長驅直入直搗黃龍一絲突如其來的警兆將我從不能自拔的**中喚醒。我感到一股凜冽無比的殺意遙遙地籠罩全身宛如在苦寒冬日陡然被冰水痛快淋漓地浸透還要陰寒十倍。
一對瘋狂與理智並存的可怕鳳眸悄然出現在腦海。那是艾愁飛的眼睛。
我做賊心虛肝膽俱裂哪敢再進一步動作慌忙道:「天色已晚你得回家了。」
丹妮依戀地將頭靠在我的肩頸上輕輕道:「這是人家第一次和男孩子親熱呢。你滿意嗎?」
我不敢推開唯有摟著幾乎一絲不掛**裸的丹妮畢生尷尬莫過於此。要在女孩兒老爹眼皮下面和他女兒親熱哥哥我臉皮再厚也作不出來。
丹妮秀眸彷彿蕩漾著盈盈春水羞得埋頭躲在我懷裡不敢抬頭想必現了不知不覺間衣衫全部不翼而飛。她哭泣般呻吟著道:「你好壞呀居然脫人家衣服。」
我憋得難過之極軟玉溫香抱滿懷偏偏不能霸王上弓這妮子還百般挑逗而那瘋子隨時可能看我不順眼一指送我歸西。於是重整旗鼓溫言軟語道:「快穿上衣服容易著涼啊!」
丹妮嗲生嗲氣地嬌嗔道:「人家什麼都被你看光了要你給人家穿好嗎!」
我只得笨手笨腳幫忙穿戴哪知姑娘家的服飾端地複雜繁複花樣百出魯男子是說什麼搞不定的。
「哎呀才不是那樣穿呢。哦你差點扯斷帶子。格格你好笨啊!你轉過身去還是人家自己來好了。」丹妮不可抑止地嬌笑著催促我轉身。
我探手在凝脂白玉般飽滿高聳酥胸狠狠摸了一把才轉過身去。「哇看不出這妮子年紀幼小胸部卻如此豐滿挺拔彈力驚人。」
「壞蛋!」丹妮嬌羞地捶打我一頓迅穿戴起來。
看著丹妮依依不捨地步入艾府我遙遙揮手毫無眷戀之情皆因心中正翻來覆去盤算著如何應付面對艾愁飛的危險。
「嘿嘿他可是個瘋子啊而且還是個愛女如狂的瘋子。」我忐忑不安地坐在車廂里等待著要命時刻來臨。
一把低沉卻悅耳之極的男音從微微敞開的廂外傳來:「黃昏賞雪也算詩情畫意。我在橫月橋上等你。」艾愁飛終於找上門來。
我聽罷緊張心情反倒一掃而空心想:「眼看就要天黑。屆時天王老子我也不怕。最差也可逃命吧?」對方畢竟是屈指可數的級高手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緊張。
橫月橋始建於建國初期迄今已有近千年歷史古拙雄奇蒼勁斑駁的橋身見證著帝國堅實基石橋下川流不息的河水不知蘊藏了多少英傑崛起隕落。
雪花靜悄悄灑落紛紛揚揚的像是天花亂墜。雪中艾愁飛卓立橋心負手望著長河面無表情。他悠然自若完美無暇的蓋世雄姿自有一股睥睨天下氣勢迫得人透不過氣來不愧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大宗師風範。
我暗暗心折明知不敵卻不敢逃避。成的功力修養始終和數十年精純修行相差不可里計。今晚將是非常精彩之夜。
邁步登橋我與艾愁飛並肩而立出奇地沒有感到一絲殺意。他若要殺我確也不必相隔半城那麼遙遠隨時隨地都是下手場所。
我安然望著飛雪融入河水的動人場面心中寧靜淡泊整個人都融入了天地不可測度的玄妙境界。
艾愁飛露出一絲訝色淡淡地道:「咦?看來老夫還是低估了你。」
我暗暗好笑心道:「別說是你就是哥舒嫩殘那老色狼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呢。哥哥我這暗黑真氣除了海孤舟之外整個深藍大6恐怕只有那個恐怖之極的舜才了解一二。」
艾愁飛伸指戟點長河雲淡風輕地道:「輕侯可知此水從何而來向何而去?」
我細不可聞地鬆了一口長氣聽聞老艾說出我的名字真正地放下心來。那明顯是當我做親近人等。
不過繼續聽聞他提出的禪宗招牌問答冷汗又冒將出來。
對於上次白塔無情之道的問答我還記憶猶新呢。隨時隨地隨心所欲地翻臉無情艾愁飛給我的印象絕對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