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通過顛簸崎嶇的山路登上了尼山,雲端一路看著外麵的風景,無意間看到尼山書院的外麵停著一輛馬車,馬車邊上立著三個美麗姑娘,一個紅妝雍容,另外兩個衣著樸素,典型的丫鬟打扮,隨著馬車緩緩靠近,雲端終於看清了那張美麗的容顏,花弧激動地朝車內喊了一聲:“公子,是鄧小姐。”
雲端朝他翻白眼:“有什麽好激動的,早就看見了。”
追風一聽,趕緊挑開了簾子,旁邊的月生有些生氣地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心中不滿道,男人皆好色。
“追大哥。”
鄧櫻顧不得小姐的形象,忙不迭地朝馬車飛奔而來。
“籲——”花弧勒緊韁繩,馬兒停下腳步,穩穩地停在了原地,追風和月生主仆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
鄧櫻已經在這裏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丫鬟們腿都站麻了,鄧饒從車上跳下來,麵帶微笑地朝追風等人拱手道:“鄧饒見過追公子,月公子,花兄弟,雲兄弟。”
追風和花弧微笑還禮,月生卻是不屑一顧地對追風道:“追兄,你們慢慢聊,我們先進去了。”
他特意強調了“慢慢”兩個字,隨後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帶著雲端進了屋子。
花弧一頭霧水,撓撓頭,小聲問身邊的追風:“公子,是我哪裏做錯了嗎?”
“不關你的事。”追風淡然一笑,其實他心裏也很納悶,為什麽月生每次見到櫻子都會不開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善解人意的鄧櫻雖然看出了月生不太喜歡自己,卻並未放在心上,她笑吟吟地走到追風跟前道了一個萬福,兩個丫鬟也跟著過來向追風施禮。
“那個,公子,我也先進去了。”花弧趕緊識趣地進了書院,鄧饒也借故帶著丫鬟回到鄧府的馬車邊上。
偌大的空地隻剩下追風和鄧櫻兩個,鄧櫻多少有些靦腆,追風皮糙肉厚,絲毫沒什麽尷尬,微微一笑:“櫻子來找我有事嗎?”
“沒……”鄧櫻輕輕搖頭,很快發現不對,忙改口道:“有事。”
“生意上的事,我可是外行哦。”追風麵帶笑容調侃道:“如果隻是來敘敘舊,我倒是可以奉陪。”
鄧櫻抬頭剛好撞上了
他那炙熱的目光,頓時粉腮通紅,追風心道,真是一個靦腆的小丫頭。
“不是,是足浴店那邊……”
“足浴店?難不成是有人來搗亂不成?”追風最初開足浴店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胡空找腳底有三顆痣的人,陰差陽錯的是,目標一直沒有出現,生意卻異常的火爆。
看來這種最初在當世人看來有些傷風敗俗的行業,也是很有商業前景的嘛。
不過這樣也好,就當是給鄧家也給自己多增添一些收入吧,從鄧公眉開眼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這家店的創收非常滿意,通過這件事,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人會嫌錢多,首富也不例外。
所以,除了有人來搗亂,追風實在猜不到她過來找自己的目的。
“不是的,是我們找到了你說的那個人。”
“啊?”追風明眸放大,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可知那人名字?可有記錄?”
鄧櫻點點頭:“有記錄,不過……”
“不過什麽?”追風迫不及待打斷她的話。
“這個人追大哥您是認識的。”
……
胡慶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床上,緊閉雙眼,兩隻手在胸前有模有樣地比劃著,配合著均勻的呼吸,像極了一個閉關修煉多年的老道士。
曾一娘百無聊賴地翻了一會兒書,卻發現怎麽看都看不進去,隨手將書扔在床頭,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對麵床上的胡慶,憨笑道:“胡兄,俺看你都已經練了一個早上了,怎麽樣,有什麽感覺沒有?”
胡慶喃喃道:“你想要什麽樣的感覺?”
“嘿——”曾一娘納悶一笑:“又不是俺要練功,俺要啥感覺?再說,追兄都說了,旁門左道的東西不能隨意當真,萬一走火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追兄兩個字,胡慶條件反射地掙開了眼睛,突然擺過頭,看著他問:“追兄出去多久了?”
曾一娘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卻還是答道:“有兩天了吧,估摸著應該快要回來了。”
胡慶哦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修煉體內的真氣,忽地又把眼睛睜開,瞪著曾一娘問:“曾兄,你覺得那姑娘長得如何?”
曾一娘蒙圈:“哪個姑娘?哪來的姑娘?”
“就是給你洗腳的那個。”他怕曾一娘反應不過來,用手比劃著胸前和後臀,“就是那個,這兩個地方都很大的那個。”
曾一娘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難怪這家夥從足浴店回來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就連打坐練功也沒有像以前那般全神貫注了,合著人家是在惦記著那個足浴店的姑娘呢。
什麽胸大、臀肥,聽著就讓人覺得臉紅,偏就這些話從胡慶嘴裏吐出來,給人一種別開生麵的味道。
曾一娘深深歎了口氣,說道:“俺可沒你那好眼神,胡兄,你不是很不喜歡那種地方的嗎?怎麽突然間這麽迷戀那裏?莫不是看上了那個大……姑娘了?”
“是又怎麽樣?”胡慶苦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話說女人不就是給男人看的嗎?山長都曾說過,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隨便你怎麽說吧,反正俺覺得俺們村隔壁的小翠最好看。”曾一娘想到小時候的青梅竹馬,臉上一陣花癡的表情。
“你肯定是想讓人家陪你練玉女心經吧,你可別害了人家。”
宿舍門被推開了,追風大步流星地從外麵走了進來。
“追兄?”
二人眼前一亮,不約而同地下了床,曾一娘高興地拍著追風的肩膀,哈哈笑道:“俺剛才還在和胡兄說你來著,沒想到追兄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追風衝他微微一笑,然後目光轉移到胡慶身上,玩味一笑:“也是哈,你們都姓胡,早應該猜到是你。”
胡慶愣道:“追兄,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你的話呢?”
追風也不和他囉嗦,直接將他推倒在床上,強行脫去他腳上的襪子,不得不說,這貨的腳實在是太臭了。
追風控製自己的呼吸,一眼便看見他的右腳心上的三顆非常顯眼的黑痣,頓時哈哈笑了起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胡兄,跟我走一趟吧。”
胡慶好不容易驚醒過來,心說追兄是不是瘋了,剛一回來就脫我的襪子,他支支吾吾地問:“去,去哪裏?”
“刑部大牢。”
“啊?”
胡慶和曾一娘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