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0 或許
“我這輩子能聽到你說這番話真的，我覺得我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父親，你能夠這樣的對我說話，找你的不枉我這輩子的心意和愧疚了。”周琛的父親從一個保險箱裏麵拿出了一個名貴的盒子：“你不是馬上要結婚了麽？這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你媽媽也曾經戴國。”
周琛的打開盒子看了下是非常漂亮的一套鑽石配件。非常的好看那奪目的亮光就讓人覺得十分的漂亮了。周琛點點頭：“我會的，會給範洛的。”
周琛的父親頓了下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問：“對於範諾你真的是喜歡麽？據我所知這孩子真的收了不好哭在感情上麵。我記得小時候我就說這孩子非常好，但是當時沒想著你們可以在一起，而現在你們卻在一起了，你真的不後悔麽？”
“後悔什麽啊。”周琛瑤瑤腦袋：“我很愛她。以前的話或許沒有怎麽接觸過況且那時候她嫁給了鷹莫澤，現在她離婚了，而我們碰巧又遇見了相處下來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有思想而且非常獨立的女孩子正是我愛的那一類型，在她的身上我能夠找到很多不一樣的東西。其中也包括著我自己的一些東西。”周琛換了個姿勢坐在沙發上麵，帶著沉思：“以前我曾經談過戀愛，但是那種想要娶他們的心都不重，可是和範洛在一起哪怕是沒那麽多的時間我都是想著如何能夠將她給娶回去。這一點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行，感情的事情我隻是提個醒。但是具體是怎麽樣是你自己把握，我既然放權給你了，那麽未來的妻子是你直接選擇的，你自己好好把握。既然選擇了那麽就不要去退縮和害怕，好好地在一起相互扶持一輩子，你會發現人生莫過於和藹的人在一起，有能力，有能力讓自己的愛人和孩子幸福。對了你打算以後要幾個孩子？”
周琛笑著說：“一個。”
“為什麽？我認為你會多要幾個的。”周琛的父親也笑著問。
周琛搖搖頭：“不用，我隻會要一個。以前覺得孩子多了好，可是現在才發現在這樣的家庭裏麵一個孩子是最好的，我會好好地教育他。我不希望等我老了的時候看到我的孩子為了家產而掙脫而反目成仇，這一點我真的不希望看到所以當初從最開始的話我就隻會要一個孩子。”
“你和我想的一樣。不過我和你有區別的是，你媽媽不在了。我也不會找其他的女人生孩子。所以我隻要了你一個。目前看來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要是我那時候再生了幾個估計今天的局麵就真的不一樣了。”
“你才知道？”周琛笑了“幸虧你隻生了我一個。否則的話很多事情就不再是那麽容易解決的了。”
“這一點我懂你也明白。兒子，家產和傳家寶都在這裏。也算是父親給你的一個交代了。這些年你處理周家的事情很多東西你也都是懂得我也不多說了，這些東西的話還是希望您可以好好地去學習，畢竟管理者那麽多的分公司不是一件多麽容易的事情。”
“這一點我考慮過了。”周琛生活：“可能是因為這些年我雖然矗立著周家的事情，可是很多東西比如書分公司的老總是什麽的我還是沒有見到，所以老爸我希望在法國舉行一場大會，將所有比較重要分公司的那些人去全部都派過來玩哦會熟悉一下。”
“沒問題。這個我肯定會安排的。”周琛的父親點點頭：“這一點就不需要你擔心了。我會安排的。你放心在你繼承周家的那一刻的開始我肯定會將一切都給你安排好。”
“嗯，那就好了。因為真的很多事情無法彌便和那飯，如果一開始沒處理好的話，包括一個人員的忠誠度，老爸你那麽多年了應該也了解了不少，有時間的話給我一份資料吧。或者是口頭跟我說也可以我可以好好地琢磨一下之後。”
“這個我早就想到了，兒子，這是一份就是你剛才說的那樣的一份資料，所有比較重要的在職人員表，上麵都是他們的一席檔案和資料，還有平常的一個性格和忠誠度我都有做記錄的，所有這些可以幫助你以後好好地去管理這些人群。”
“真的謝謝你了老爸。”周琛沒去看這份資料而是看著自己的老爸。
周琛的父親似乎高興臉蛋也紅撲撲的，然後他點頭：“老爸也非常高興，我本來以為這些資料需要我的好助手送給你的，但是沒想到我可以親手送給你，我覺得真的很不可思議。”
“小的時候我哦也沒想著有一天我會和你坐在這裏那麽心平氣和的在一起聊天，真的是一件非常興趣的事情。如果那時候我偶知道的話可能我真的不會浪費那麽多的時間，我可能會留在這裏和你一起學習如何管理公司。”
“這個我放心你不需要和我學習的。這些年公司的食物都是你處理的，而且處理的非常好，所以我十分的相信你，你不需要再說其他的跟我學習如何，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很多事情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就足夠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當我們做事情之前我們必須要學會做人這一點十分的重要。學會走人了以後在人生生意上麵才可以走得遠。”
周琛就這樣看著自己的父親，可能燈光的光線不是很強烈打在他的身上帶著一種安靜寧和的感覺。周琛想，為什麽父親一點都不害怕死亡呢？還是如此的淡定還是如此的平靜，一個人連死我都卜海鵬，周琛不知道他到底應該害怕一些什麽。
可能說是自己回來了，父親感覺最後的那一份心願也已經了了，是這樣麽？
周琛在沉思的時候周琛的父親其實是看著周琛的，精明如周琛的父親，一輩子什麽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什麽都看透了，周琛到底在想些什麽他也知道。他一起都知道，隻是沒有揭穿出來而已。周琛的父親說：“孩子，別胡思亂想。死亡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解脫，所以你不需要去想我為什麽那麽平靜。人生在世能夠不留下遺憾已經非常不錯了，我就屬於那種留下了遺憾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彌補的。不過到如今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對於你我是有遺憾，可是這份遺憾我也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的去彌補。”
“不需要彌補父親，我才是對你有遺憾的額那個人，那麽多年了，你孤身一個人我卻不懂事情的在外麵不來看你好像和你斷絕了父子關係一樣。你守著周家，最後不還是想要給我一份穩定的基礎麽？你的用心良苦我真的愧疚，我應該留在你身板輔佐你的。”
“孩子，世界上哪裏有後悔藥可吃。”周琛的父親聲音哽咽了，他的眼圈裏麵都是眼淚。笑著會所：“要是有後悔藥可吃我寧願將整個周家去換取一個你媽媽。我愧對於她啊，我真的是不是人，我竟然沒讓她想到什麽福氣，她為了噢生孩子陪我度過的是我最艱難的那段時間，我卻沒有好好的讓她想想福氣。”
“好了好了父親。我媽啊麽會理解你的，所以你別這樣好麽？”
“我這些話不知道和誰說，你把你走了我沒辦法我隻能夠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臥室裏麵想著你們。沒人知道我那段時間到底是怎麽過來的，我覺得這就是老天給我的債！是需要我換的，一輩子換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有錯我應該早點回來陪你的。”
“孩子，你知道爸爸 多難受麽？以前晚上可以抱著你媽媽一起睡，可是現在我卻孤枕難眠我不知道怎麽樣能夠讓我睡著。我都習慣了你媽媽了。我愛了你媽媽那麽長時間可是就是那麽一個小矛盾，我早該想到你媽媽是那種非常正義的人，她對我的愛我卻懷疑了，導致與我現在一輩子的孤單。我看到其他的人的有孩子有老婆的我就難受。可是我的難受誰也不知道，都不知道的。”
“我知道，對不起爸爸。”周琛的眼圈也紅了：“我以前做的都是一些混蛋事情！我知道，我錯了父親。我真的是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的。”
“你沒錯錯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沒有了媽媽，如果不是我的話可能你現在還可以和你媽媽說說飯帶著你媽媽去玩呢，我們雖然有錢可是人沒了怎麽辦，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不是我的話你現在還陪在我身邊我可以按照一個父親嚴格的教育你教你做人的道理，可是我沒資格所以我沒有教你，沒有能力和力氣教你，我連自己都否定了。”
“你是一個強者父親！那麽多年你守得住寂寞，你就是我敬佩的人。你沒有在失去我媽媽的時候冷漠或者是有其他的女人這對我來說就是一種能力的表現。你能夠守得住長長的寂寞，而很多人都受不住這一點我很敬佩你。你知道麽爸爸，我從小的時候就想著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孝敬你們，無論是我們家到底如何變化隻要你們倆還在，那麽我就好好地孝敬你們。後來媽媽不見了，要是那時候他不是因為你而死掉的話那麽我海水會孝敬你，我最無法接受的是我媽媽竟然是因為我爸爸而死掉的。這是我這一生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我以為我會恨你一輩子。但是在這漫長的歲月裏麵自己也經曆了不少的東西。我發現，最後愛我的海水會愛我，不愛我的一輩子都不愛我。“
周琛的父親的眼淚終於留了下來，他拿出隨身帶著的手絹擦了一把鹽了：”人生就是這樣就足夠了，真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你想象的那麽難的。隻要你還記得我是你爸爸那麽我就應該把我最好的僅有的東西全部都給你。你媽媽生前留下過一些東西，是一個保險箱，現在不在這裏在瑞士銀行那裏，這是鑰匙。你到時候如果有時間的話去去了吧，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你媽媽說留給你的所以我到現在也沒有看過那裏麵到底是什麽。“
周琛點頭，然後我嗯：”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麽麽？“
”不知道你說兒子我聽著呢、“
”我最敬佩的就是你的這番作風。你守得住漫長乃至於一輩子的無邊寂寞。你一個人就這樣思念著我媽媽，這是其他男人很少能夠做到的，我最敬佩的就是你這個。但是我很想不明白為什麽你會得了這樣的病呢？“
周琛的父親怎麽會告訴周琛，起身都是他故意的。他的胃本社就不好，年輕的時候為了工作到處喝酒到處和人喝得爛醉也不保養，久而久之胃部就不好了。慢慢的，胃部演變而來都是周琛的父親自己明白的，他預料到自己會有那麽一天，而那麽一天就是他煎熬的終點。
他會將他的所有都給兒子，然後自己去找自己的妻子。
就是這樣，一輩子結束了。都結束了。如果可以的話他還睡非常小心的讓兒子在自己臨死之前能夠原諒自己，那麽這一輩子真的到了無遺憾了。人生在世不過過眼雲煙能夠看得開看得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周琛的父親，鬆了口氣閉上眼睛。
好像那一瞬間就真的蒼白老了不少。周琛看著自己父親憔悴而蒼白的臉龐，下一瞬間就笑了：”爸爸，有沒有人跟你說你真的很帥氣？“
”沒有。“周琛的父親笑著說：”我不需要聽其他人，你媽媽愛說反話他恕我哦長的不好看，其實我知道，我其實長得也很帥，今日聽到兒子能說我帥氣，我真的夠了。覺得這輩子沒白活，沒白白的犧牲，沒白白的受苦，就這樣就夠了。“
”爸爸……“周琛別過臉，他的眼淚也下來了。就這樣順著他的臉龐滑落……周琛的父親看到周琛的眼淚水了，心裏也知足了。每個人在生命的終點餓時候都想著能夠和最親最愛的人在一起，哪怕是妻子沒了最起碼他還有兒子。
周琛的父親這一輩子覺得悲傷中帶著最大的驚喜就是他的妻子給他生下了一個那麽可愛的兒子，這是他這些年真的是最大的支柱。能夠在漫長的歲月裏麵不停的徘徊徘徊的時候有一個信念可以就這樣的綁著自己，讓自己感覺到最起碼還是有人關心在意的。
“好了，那麽一個大男人了還哭？”
“我沒有哭。”周琛抹了把眼淚：“我才不是哭呢，我是男子漢我都多大了我肯定不會哭的。現在醫生怎麽說？老是這樣拖著也不是辦法啊，最起碼最起碼要等到我和範洛結婚的那時候啊。”
周琛的父親沉默了：“你們幸福就好，我自己不想介入你們的世界。至於醫生怎麽說其實不是那麽的重要。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隻要你能陪著我走過最後一段歲月我就心滿意足了。現在回頭來想想年輕的時候也曾經風光過也曾經無助過，到如今我自己一手創辦的家族成功的傳給了我兒子就是這樣就可以了。”
“不能這樣。爸爸，答應我去做治療好麽？”
“不好。”周琛的父親搖搖頭眼睛裏麵是和這個世界不同的決絕和隔離，那是一個決心死掉的人的一種眼神，周琛看著悲哀可是卻勸不了父親。癌症這個東西可以要你的命也可以看清楚一些東西。原來在很久之前父親就已經想到了死亡了。可是那時候他還沒有完成最後的事情還沒有一個良好的借口所以一直拖到現在……周琛深呼吸一口氣，在這個空間裏麵好像是空氣都無法蔓延的窒息和難受。
“你別讓我的擔心，你總該讓我報答了你之後再去死掉吧？”
“沒關係的，爸爸原諒你了。”周琛的父親歎息了一口氣說：“我沒那麽多想，孩子不管你的事情所以這一切你不需要愧疚。等下陪著爸爸一起去看看花吧，這些年，花都開敗了但是就是沒有人陪我看。”
“好，我陪你去。”
“我先睡會兒我好累。”周琛的父親慢慢的朝著房間門外自己的房間走去。周琛一路跟著父親，看到父親蒼老的臉和沒有力氣的身子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他哭了。中出無聲的哭，就是這樣站在父親的門前看著父親的臉蛋。
看父親真的睡著了，替他將窗簾給拉上。然後將門關上。朝著父親的私人醫生那邊走過去。
打開門，周琛冷峻的臉看著家庭醫生。他是一直治療父親的醫生，對於父親的身體到底如何他應該是最清楚的。劉成看著周琛的那一瞬間下一一大跳，這和平時的周琛不同，也或者是經曆了不少的事情他骨子裏麵周家那股子嚴峻的氣息越來越嚴重。
“我父親的身體我要你好好地跟我解釋異俠。”周琛將門關上，然後坐在沙發換上麵。
劉成歎了口氣，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張片子：“先別說其他你看看這個吧。”
周琛看了下然後是驚訝。
“周總的身體已經是晚期了，哪怕是治療也隻是在醫院裏麵熬時間而已，而且十分的痛苦。需要用藥的地方也挺多，我是看著周總的身體一步步的變化的，要我說無論年輕的時候有再多的遺憾和痛苦都抵消了。你知道周總為什麽會變成癌症麽？”
周琛沒說話但是看起來這個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是因為他過度飲酒。無論是在生意上麵還是在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都喜歡喝酒抽煙。我曾經勸阻過他，可是沒用。記得有一次，周總喝醉了，但是還是沒有醉到睡覺的那個程度，我問他為什麽要喝那麽多，為什麽自己要那麽的受罪。明明就已經富可敵國了為什麽還是要賺那麽多的錢？”劉成歎息一聲走過來在周琛的麵前坐下。
周琛的眼圈很紅，很多紅血絲。渾身散發著戾氣。
“然後你猜周總是怎麽回答我的麽？”
“說。”
“周總和我說，因為他心裏難受沒把握住自己該把握的，連孩子到現在都不肯理我。我不知道除了工作喝酒應酬之外到底還能夠幹什麽東西。他說我的孩子都這樣對我那麽我真的是夠悲催的了。他還說隻有賺了很多的錢以後孩子回來了才沒有後顧之憂。我相信周總已經將那些資料都給你看了吧？那些資料沒幾個人知道，是周家額外的錢財。都是周總用生命換來的。我最感覺到難受的一句話是，我空有了那麽多的財富卻留不住我最愛的人，我看不到我的孩子，我不不知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麵還能夠幹一些什麽。一個男人這樣說了，那麽肯定是對於人生和自己的現在生活有了一定的厭倦。我想要告訴你打電話給你，可是周總卻說不準。他是一個男人不能想女人那樣的祈求你的原諒，可是他的心裏麵的苦也隻有平常陪在他身邊的人才知道。”
周琛的眼圈更加紅了，他深呼吸一口氣。
劉成繼續說：“我知道少爺你肯定會來找我的。按著目前來看我不讚成周總做治療，做治療痛苦而且還沒有用。不如就這樣順其自然吧，讓他享受一下最後的一段時光和歲月他也就滿足了。”
“多長時間？”
“不好說，但是不會超過兩個月”劉成歎息了一聲：“其實周總愛你，真的是愛你。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他唯一世界上僅有的支柱。除了你他真的沒有其他的牽掛了。他有錢完全可以過更加好的生活可是現在卻在這裏受苦，那麽多的漫長寂寞的歲月也隻有周總可以守得住了。所以就光看著一點，周總都是一個好好男人好丈夫和好父親。他不說，可是卻不代表他不愛你。少爺，你知道麽，你在新西蘭的時候的一舉一動周總都是知道的，他經常會看著偵探送過來的照片然後一看就是一整天。我以前不懂，可是自從我有了孩子之後我就懂了。真的是一種無盡的悲哀。”
“我知道了。”周琛的喉結一直在不停的上下：“好好照顧他。他現在睡著了。”
“沒事兒，因為會疼，所以我在周總的藥裏麵加了一些安眠的成分會幫助他減少痛苦。”
周琛不知道是怎麽走出這間房間的，好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長。他背對著光線，他的背影拉的好長好長。修長的身軀帶著大氣和貴族氣息。他是周家的兒子，子孫。他的身體裏麵有著周家的血，他就這樣失去了他最純真的部分。
周琛一個人去了周家後麵的大花園裏麵。十分的大這個花園。周琛找到一處地方，安靜的坐在那裏腦子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也或者是什麽都沒想，在放空。在那段歲月裏麵自己到底都趕了一些什麽，當自己在新西蘭喝酒喝到醉的時候，當自己在新西蘭和女朋友牽著手走在街頭的時候……也當自己享受著事業的時候……要他的父親，在這樣的一個黑屋子裏麵想著自己念著自己……
周琛閉上眼睛。忍不住的悲傷逆流而上。
花園裏麵和安靜陽光照射的十分的溫暖，周琛靠坐在那裏像是死了一樣。心頭上麵的悲傷無法言說，也不知道和誰去說。想到了範洛，可是怕提起及範洛的那些傷痛。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傷痛，誰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都說有錢好，有錢好。可是到底是誰真正的理解每個有錢的人背後的痛苦呢？他們在條等工作的時候誰知道？他們在病痛的折磨之中到底收了多少苦？生命來來往往好像就那麽長。再長也長不過痛苦，再長也長不過快樂……
範洛找到周琛的時候確實是嚇了一跳，第一次看到周琛這樣麵如死灰一樣的難受。
像沒有了生命隻剩下去殼一樣。範洛走過去，不發出一點點的聲音，他拍了拍周琛。周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看著範洛，眼底是巨大的悲傷。
“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為什麽不找我？要一個人在這裏？”如果不是她擔心他找到這裏來，他又要怎麽樣？一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坐到天荒地老？
周琛的嗓子十分的沙啞，他說：“我很該死，他為了我做了那麽多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現在還知道的太晚了。我年輕的時候確實做過很多混蛋的事情，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是最幸福的那個我還說自己想要改變生活……”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也曾經體會過。但是親愛的。你不能悲傷你不能就這樣頹廢下去。你父親現在需要你如果連帶著你都倒下去了那麽他該怎麽辦？你說說看他到底該怎麽辦？你還有我，你堅強起來好不好？有什麽事情我們兩個人可以一起解決。”
“錯過的時光要如何解決？”周琛看著前方，眼神朦朧：“我曾經以為我是世界上被拋棄的孩子，可是到頭來我才知道我多傻，我的父親這樣愛我，可是我卻這樣的讓他失望了。我是不是真的很壞啊？”
“哪裏有壞啊……”範洛抱著周琛的頭說：“這個世界上沒什麽可以說的錯，隻要能說出來那麽就肯定有機會去彌補，你現在就有機會啊！你想想看，現在你的父親需要你，你應該莫幹眼淚好好地照顧他，好好地去陪陪他說說話，好好地陪陪他去看看這紫色的薰衣草。”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我的心裏就是難受。”周琛害怕在知道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在麵對父親的時候會難受到無法言說。會哭出來都說不定，這是一份非常大的悲傷。在訴說著自己的愚蠢。是對自己人格和智慧的否定。
想來最沒心沒肺的人其實是他，到現在他還冥頑不靈……
範洛說：“哭吧，如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我陪著你呢。在這裏不要害怕有其他的人發現。”
周琛卻搖搖頭，抹了把眼睛：“我不哭沒什麽可哭的。我是男人這些事情我來承擔就好。你在我身邊陪著我就好。”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不來找我就在這裏自己一個人悲傷？”
“怎麽找你……你也是有故事的人也是有痛苦的人我怕我這副樣子把你的傷心事情都勾起來了。我不想你悲傷，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幅樣子。真的不好看。”
“我都習慣了。”範洛歎息一聲：“如果我還沒習慣的話我就不會陪你來法國看你父親。”
“真的麽？”周琛看著範洛。
範洛做在周琛的旁邊笑著點頭：“就是這樣的，我習慣了。但是我卻不想要再有悲傷。你能夠在我身邊陪著我的話我就覺得沒有悲傷，這輩子傷害我的都是我最親最相信的人，所以到目前為止，你如果不傷害我的話那麽我就跟著你。”
周琛心地上麵最柔軟的地方被敲中了。他說：“怎麽會？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我怎麽會傷害你呢、你是要陪我一輩子的人，我要是害你不就等於害我自己麽？所以我不會那麽傻的。你放心好了。女人是用來愛的寵的而不是用來傷害的。”
“說的話都好聽。”
“不好聽。話也不好聽。周琛抱著範洛：“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好聽的話我就想要能夠安安靜靜的。陪著你陪著我爸，送走我爸之後你陪著我一起結婚一起生孩子一起繼承周家，一起將周家個安排好。一切的鬧劇也即將收場了。”周琛的心似乎一下子就長大了。堅硬的可怕。“
”說到底你的骨子裏麵還是是有周家的血的。“
”是麽？“
”嗯。周家是那麽大的家族他的繼承人也應該有冷血的那一麵，而你現在就朝著那副冷血的一麵轉移過去，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也許你是冷血了得到了一切但是卻會因為你的冷血去失去更多的東西，比如說是感情人性，也或者你隻是有冷血的一麵而已，對於我你不會有任何冷血的行為。“
“為什麽你會那麽想？”周琛看著範洛。
範洛隻是淡淡的一笑，然後他說：“因為我曾經失去過有了抗體，所以我……不再害怕了……”